五天之后,他们一行顺利走出了魔云森林。一路上没有再费多大波折,一些小怪小兽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
东方望月深吸一口气说:“啊!终于出了这个劳什子森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杨无过也笑着说:“是啊!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空气是多么清新,阳光是多么灿烂……”
葛傅垄也轻叹一口气说:“这一行算是告一段落了,七个人进去,出来的却只有两个,输得一塌糊涂啊!”
水益清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合作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捱刀?这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再安全的地方也会有危险潜伏,无论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啊!”
葛傅垄点点头说:“是啊!如果当初出现小气泡的时候能再仔细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东方望月说:“当时是我们疏忽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加小心就是。”
前方大约三十公里远就是高鼎城了,葛傅垄又诚心邀请东方望月和杨无过到祺翼佣兵团做客,两人一商量,觉得马上就到黄昏了,决定先在高鼎城逗留一晚,但明天一早就要起程。
杨无过现在就只想尽快把驴王的消息送达驴王谷,然后去天行门总部潜心修炼,据张无智在杨无过的脑海中烙印下的路线图来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以他们的脚力,三十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半个时辰,所以他们不急着赶路了,一路走一路交谈。
道路很宽,不时有猎人和农户来来往往,肩上挑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有猎物,粮食,柴火和青菜等。偶尔也有不少修道人经过,都是以帮派和团伙居多。
走了十几公里的时候,前方高鼎城的方向远远的扬起一阵灰尘,十几匹坐骑飞驰而来,震得地上微微颤抖,路上的行人纷纷站到路边躲避。
杨无过四人也站到一边。十几匹良种马上坐着十几个修道者,有和尚,有道姑还有道士,均是劲装配着武器,表情严肃。
“孤竹大师!”葛傅垄对着一个眉头上长着一颗黑痣的中年和尚叫了一声。
那个中年和尚勒住马,扭头一看,说:“葛傅垄,是你?”
葛傅垄走过去说:“孤竹大师,出了什么事?你们要去干什么?”
孤竹大师瞟了杨无过他们一眼,对着东方望月露出惊异的神色,然后下马在葛傅垄耳边低语了几句,葛傅垄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
他们又聊了几句后孤竹大师就起马扬鞭走了。
“出什么事了?”水益清关切地问。
葛傅垄凝重地说:“魔云森林里又出事了。”
原来,刚才那帮是超然寺、出尘观和脱俗庵的人。大约半年前,他们门派中各自派出了重要人物进入魔云森林执行任务,久久没见回来,但灵魂牌一直是完好的,说明他们生命无恙。但在三天前,他们的灵魂牌突然出现了一些裂缝。
“超然寺、出尘观和脱俗庵?那都是东陵北部举足轻重的势力啊?什么事会让他们一起出动?”水益清惊讶地问。
“裂缝?怎么会如此?如果生命无恙,灵魂牌会完好,如果死亡,则会破碎,没听说过会出现裂缝的啊?难道是受了重伤?”东方望月几乎同时说。
“有蹊跷!只要不死,就算是重伤灵魂牌也不会出现裂缝啊!”葛傅垄沉声说。
“你们说的是孤云大师、铁骑道长和慈眉师太吗?”杨无过问。
葛傅垄奇道:“是啊!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杨无过说:“大概一个多月前,我在魔云森林里曾见过他们一面。”
“他们进魔云森林执行什么任务呢?难道也是找养心草?”水益清疑惑地问。
杨无过似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东方望月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东方望月则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反应。
“这个消息你们不要泄露出去,我跟孤竹大师交情匪浅,如若不是他也不会告诉我。”葛傅垄交代说。
众人均点头,心中却各有疑问。
走着走着,前方又出现了一大队人马,扬尘飞驰而来。这时已经是黄昏近夜,路上行人逐渐减少了,只剩下他们和几个夜归的菜农。
来的是身穿各种衣服的修道者,佩戴着不同的兵器,身上均背着行囊或包裹。带头的是一个彪悍英武的中年汉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头发如钢针般根根倒竖,脸型四方如刀削,浓眉大眼,眼神凛冽。
“葛四哥,是九把刀佣兵团的人。”水益清说。
葛傅垄点点头不说话,脸上满是戒备之色。
九把刀佣兵团是高鼎城三大佣兵团之一,由九个异姓兄弟发起组成,在短短的十几年间,由最初的寥寥十几人发展到现在的几百人,迅速崛起成为高鼎城的第三大佣兵团,实力直追排行第二的祺翼佣兵团,成为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是老七烈焰刀付宇乔。”水益清低声说。
“咦,那不是褀翼佣兵团的四哥葛傅垄吗?哈哈……怎么灰头土脸的像个乞丐呀?难道褀翼佣兵团破落到连衣服都穿不起了?”付宇乔看到了葛傅垄,哈哈笑着调侃道。他后面跟着的十几人也一起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你……”水益清刚想说话,葛傅垄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付宇乔,慢悠悠地说:“你那两颗牙齿,已经补好了吗?”
付宇乔马上脸色大变,头发根根叉开,剑眉倒竖,右手握在腰间的刀把上,就想拔出。
这时他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七团长,要事要紧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露出一个手持折扇,头戴花冠,脸色白皙,一付纨绔子模样的人。
付宇乔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一甩衣袖,策马向前奔去。“你等着。”离去前留下了一句话。
“我等着。”葛傅垄轻轻地说,声音却传到了前方很远的地方。
“我们走吧!”葛傅垄迈步前行。
“葛四哥,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付宇乔一向嚣张跋扈,为什么一听到牙齿两字就蔫下去了呢?”水益清追上他说。
葛傅垄轻笑一声说:“无他,只因为他曾经被我打掉两颗牙齿。”
“是吗?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的?”水益清惊讶而又高兴地说。
葛傅垄耸耸肩说:“战胜一个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值得到处宣扬的。”
水益清兴奋地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啊!”
杨无过和东方望月也表示有兴趣一听,侧耳等待。
说着说着,等到故事说完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见到高鼎城的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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