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异界山雨 > 第九章:回家的机会
    待管事离去,纪煊林的脸色冷却,看着自己手里的银子一时间感慨万千,

    一开始还准备给自己一个血的教训的家伙,在权势面前直接变节,对自己卑躬屈膝,尽显奴态。哪有丝毫的得罪之意?

    纪煊林放下手中的银子,并没有急着进入修炼状态,而是散出了自己的意识,查看着方圆千米内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确定因素后,纪煊林脱下了鞋子开始修炼。

    管事离开了纪煊林的小棚子后,整个人才露出了笑容,妈的以后得收敛点了,要不然好不容易熬出了头 就整出这么件事把自己玩死了,那就不好了。

    纪煊林还没有修炼多久,却是睁开了双眼,他不悦的看着管事道“你怎么又来了?”要不是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恐怕这家伙就会发现他的秘密了,到时候杀了这玩意又会惹出一大堆破事,想一想都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那个……纪少爷,不是我想来打扰你,是仙姑来了。”

    “哦!仙姑来了。”纪煊林闻言脸上有些惊讶,然而心中却并无什么波澜,这个他自然知道,不过当然得装作自己不知道呗,否则就呵呵了。

    “是我。”还未等纪煊林说出去这句话,便是一声较为熟悉的女声,合欢宗几乎都是这品味。

    “是你啊,仙女姐姐。不知仙女姐姐有何贵干?”虽然不太感冒,纪煊林还是挤着笑脸道。不过这称呼倒是吓了管事一跳,让他不由得更为庆幸自己的处理选择。不然这三年他都熬不过去。

    “我来自然找你有事。”琳儿撇了一眼管事,管事本来想说些什么,却不得不识趣的退了下去。要是非得说,那么反而惹得仙姑不高兴,他会死的很惨。

    待管事将帷幕放下,琳儿开口道“我之所以来找你,是想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情。”琳儿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仿佛是怕人看穿什么。

    纪煊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怕是有求于我吧。”整个人似乎洞穿了一切。

    “你怎么知道。”琳儿看了一眼纪煊林道。

    “你的语气神态把你卖了。”得到本就笃定了的答案,纪煊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既然自己手里有一张牌,他也不必要这么拘谨了。而且昨日不说,今早上就来这里,多半是自己的身份被这群仆役中的卧底说了出去。不然他还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纪煊林有些感觉到苦涩,一向引以自豪的诗词歌赋没什么用,反而是自己作为文人比较讨厌的政治一类的事情屡建奇功。

    百无一用一书生?这句话再一次被他反复思量。

    “喂,你怎么了。”琳儿有些不耐烦的道,纪煊林竟然在她说话的时候直接走神了,真是让她很不爽。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的无视。

    无论什么人,都不会喜欢这种不受重视的感觉。一旦觉得自己收到了轻视,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轻视他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哦 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说一次,我刚才想起来一些事情。”回过神来的纪煊林,看着想要发火的女人,有些头皮发麻,倒不是在意对方的心里感受,而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他得罪人。刚才一屁股做下去,还不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拉近双方距离,当然最好的方式是啪啪一顿,不过按照合欢宗对此事的不重视来说啪了也是白啪。

    “我们想借用你在世俗的势力。”琳儿强忍着不耐烦,第二次开口道,也就是狐媚的要求,否则,她早就离开了这里。

    “借来干什么。”纪煊林的回答并不是直接肯定,对方连来意都没说明白要是直接开口答应后,对方要自己造反什么的,岂不是祸害了家人?而且要纪煊林开口先把好处拿来吧!

    “我们可以让你立刻下山,并派专人保护你平安到家。”按照狐媚的交代,琳儿缓缓道,这种谈判的事情交给她来做实在是不适合,可惜狐媚不能亲自来,手底下也就这么一个绝对会和她绑在一起的人。

    “这对我来说诱惑力没那么大。毕竟你懂的,我现在是仆役,只要熬过十年,自然能够离去。”纪煊林没有赞成,这种没有说明目的的交易,他不想接受,不然连累了家人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琳儿回忆着狐媚的交代,当纪煊林如此挑明的时候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

    然后,她只得按照当年入门时,门主发话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眼前的敌人是男人,而你没有什么把握战胜他的时候,脱衣服!要是这都不行,那么你就等死吧。

    一具光滑洁白的身体出现在纪煊林的面前,似乎整个破布帐篷里多出了一种莫名的暖色调感觉。

    咕噜,纪煊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整张脸变得有些哭笑不得“非得要我命吗?”哥这是交易,你还要吸我元阳,我才没恢复多少的。

    “不,我不会运行功法的。这是……交易的一部分。”琳儿声音带着魅惑,那是合欢宗的媚术,即使纪煊林已经步入了修炼,有些许的抵抗力,但也有些无济于事,尤其是那句交易的一部分。

    纪煊林看着眼前的身体,实在是有些纠结,以前不屑一顾,但是自从体验之后便如同吸了毒似得上瘾,欲罢不能。上次虽然被吸了元阳差点进了鬼门关,但是那并不影响纪煊林的感受,骨头都酥了。

    琳儿拿起纪煊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整个人贴了上来。

    “…………”纪煊林无言以对,感受着女人身体的温润,柔软,只能做了一把禽兽扑了上去,什么事情都如同那句话说的那样,凡事日后再说。而且合欢宗的功法……似乎是一种强烈的春药,即使他这半吊子功法,也不由得继承了这么个特性。

    两具身体交织在了一起,整个棚子里面传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萎靡之音。

    女人声音很大,帐篷隔音不怎么样,就连管事都听到了,不由得感慨,纪家土豪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的元阳还真是够多的,就不怕死吗?

    疑惑出现在了管事的脑海里,以及很享受过程,脑子依旧思考的琳儿。通过合欢宗的功法她能够清晰的感受着纪煊林比起昨天,元阳多了不少……

    纪煊林穿上了衣服,明显感觉到自己刚好转的身体又虚弱了一分,丹田里的气息却是相应的凝实了些。连那股灼烧感也没有了,不由得有些无语。自己这是注定当淫魔了吗?

    女人却是躺在地上,任由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看来她是真的把千幻蝶说的话,门规放在了心里。

    纪煊林叹了口气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态度不由得稍微软了点,毕竟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啊。当然能够提前回家也是很好的。姑且看看她们有什么要求吧。

    “我们需要童男,大量的童男。”眼见纪煊林松了口,琳儿不假思索的道,只是这么一开口,纪煊林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他想回家不假,可是建立在无辜的人身上,他做不到。

    “抱歉,你还是另寻高明吧。”纪煊林的声音冷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至于撒谎,从小熟读圣贤书,这事情他也干不出来。

    琳儿看着纪煊林脸色极为阴沉,不由得一声轻蔑的冷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总之让纪煊林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迂腐。

    纪煊林闭上了眼,开口道“动手吧,正好陪十三去。”整个人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

    “师傅,没有告诉我你拒绝了,该怎么办。所以待我请示之后,再来解决此事。”琳儿一把抓过衣裙,直接披在了身上,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纪煊林的眼前。

    纪煊林额前的碎发被风微微掀起,整个人说不清楚到底在想些什么。

    故乡遥,何时归?家住京华,客居合欢,街巷小贩曾记否?一杯浊酒,梦入未央柳。

    …………

    “管事有酒没有!”纪煊林一声轻笑道。这管事既然如此清闲,那么平日里应该酿了点酒来解乏吧。

    “有!有!有!”管事连忙应答,至于琳儿的离去他自然知道,谁让风那么大,不过为什么离去也许就想错了。

    纪煊林看了看竹制酒壶里面装的酒水不由得一笑,那是什么浊酒,这碧绿色的酒,恐怕时间还不短。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管事。

    管事正欲离去,却是被纪煊林留了下来“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哪有将主人赶走,客人留下一个人喝酒的道理。来陪我聊会儿天。这不正好这有两个碗吗?”声音豪迈,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即使管事本人差不多快要变成太监不算男人了,但也不由得有些收到感染

    “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至于为什么有两个碗,那是他的习惯,祭奠他当年一起被掳上山的好友。

    “你说如果人家给你指明了条活路,却要让你放弃自己的人格。你会不会要?”纪煊林一碗酒下肚,直接开门见山道。差点让管事呛死在原地。

    管事放下还没喝完的酒,看向纪煊林不由得深深羡慕,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笨蛋,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自然指的便是他纪煊林了。

    “纪少爷,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管事面色如常的道。

    果然!纪煊林嘴角不由得觉得有些苦涩,连带着酒味都有些淡了。

    “连累无辜的人也无所谓?”纪煊林再次倒了一碗。

    “呵呵。”管事有些追忆的看向手中的碗“能麻烦纪少爷,帮忙给我倒一碗吗?”

    纪煊林眉头一蹙,这家伙的心态不对啊,敢让自己倒酒,他究竟是什么人?昨天那副样子是装出来的?

    帮管事满上了酒,纪煊林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警惕,却又放了下去。

    管事笑道“纪少爷,不用如此,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种心态吧。”奶奶的好像白费功夫了。

    管事又闷了一口,叹了口气道“容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喝酒解闷,若有直言,但说无妨。”纪煊林抬手示意,看向管事,本来对其为人的不屑,不由得少了一分,不卑不亢的态度惹人尊重。

    “那也是七月左右,我本来中了探花”管事看着手里的酒沉思道。

    纪煊林闻言不由得有些不敢相信,区区一个探花,不入他的眼,但是这他妈邋遢的样子很让人信服啊。而且,哥你的言语这么不通顺,你怎么考的?不会是买的吧。

    “结果却乐极生悲,回乡途中被人掳上了山。”管事灌了口酒道。

    “一开始,我和纪少爷的表现差不多,也是这么一副样子。”说完管事看了一眼纪煊林不再言语。

    纪煊林嘴角一抽,这故事没准了,什么都没有。

    “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管事沉吟道。

    “什么事情?”纪煊林看着变得严肃的管事,态度也端正起来。

    “那就是,有机会就一定要走!除非实在没有机会,否则就不要等到十年后离去。”管事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那么的猥琐,反而多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虽然自己有恃无恐但这么骗小孩子会遭天谴的吧。

    “别人的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二选一,陌生人的命算什么?你为了他们而死,他们知道吗?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替你立碑吗?”整个人已经掀起了帷幕离去。

    有故事的人呐,纪煊林撑起了身子,嘴角笑意第一次下去,整个人有些稍微明了,也许自己本来也是那样的人

    之所以拒绝,拿来当做遮羞布罢了。不然怎么会让别人帮自己完成劈柴干活那些事?不是应该自己做吗?死里逃生会讨好琳儿吗?现在看来他的确很自私,还很虚伪。

    纪煊林放下了酒,也走了出去。下次来的应该不会是琳儿吧,正好那个女人没什么实权,交易起来比较麻烦吧,换个交易对象也是好的。

    纪煊林看了眼依旧趴在桌子上的管事,不由得微笑,这个家伙仿佛又回到了生活轨迹,做一个欺软怕硬的让人厌恶的扒皮。

    纪煊林丝毫不介意地上的泥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合欢宗之行,到是让他更像一个浪子了,追求已久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觉充斥在了他的心头。经历了生死自当蜕变。

    让他蓦然发现,自己以往不过是假装的豪迈洒脱罢了。

    曾经的他很洁癖,至少不会这样直接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这转变是好是坏,但却是注定苦了下人了。

    蓦地感到丹田一震,那两本来互不干涉的气旋竟是开始交织在了一起!青黄交杂,看上去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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