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书咬牙忍痛,怕把白茶吵醒,却听身后一声“娘子。”白茶把她刚拉好的衣服扯了下来,手也开始乱摸。枝子书昨晚的羞涩还未褪去,他就又要来一番,羞得她啊整个身子又红又烫,她没忍住将他踹下床的冲动。
“哎呦!”白茶的身子硬生生的落在冷木板上,他摸爬滚打的站了起来“娘子,你这么一大早就对我如此,真的好吗?”枝子书连忙把被子裹在身上,把脚慢慢缩了回去。他抬起头看清了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疼吗?”他这话问得枝子书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白茶爬上床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笑了。
“你笑什么!”枝子书立刻拉好了衣服将头扭回去。
“你终于是我的了。”他闭上眼用头抵着她的头,笑了好一会儿。
“两位客人,早点准备好了。”
白茶把枝子书放在床上,帮她洗了脸,系上了衣服。她正怀疑哪里来的男人的声音,就看到门前站了一名其丑无比的人,放下粥,就匆匆走开了。
“娘子,你怎么了?”白茶看枝子书看自己身后看得出神,笑了笑“看来是饿了哦。”他转身去取盘子。
“昨晚这里不还都只有女人吗?为什么刚才……”这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嘛,它们是山妖,面目丑恶,在山间借助死人的皮囊扮作年轻女子,并从他人身上汲取灵气,昨晚它们原本也是想这么做的,不过大爷我发现的及时,扒他们的皮都剥了。”他说着端起了放在门口的盘子。
‘这还真是险象丛生’枝子书想着,正要去拿自己的那一份,就见白茶抢了过去。“你干什么。”
“当然是喂你了。”白茶笑笑。
枝子书的身子朝后仰去“不用了,还是我自己.....”
话还未说完,白茶便接了下句“你若不喝,我便觉得你还力气再陪我来一次,正好,我也觉得就昨晚那样是怀不了的。”他放下汤碗,要抱起她。
“我喝我喝!”她急忙止住,白茶的阴谋得逞了,他又坐下,将粥一勺一勺的填到她嘴里。
“娘子你真是,害羞就说一声啊,干嘛动不动就打我。”白茶喝着手里的粥,不怎么是滋味。
用完早饭后,白茶满意的抱起枝子书走下楼。“两位,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在外边等着呢。”老妇人弯下腰行礼,将枝子书和白茶送出去。
刚才送饭的男人坐在马车前,枝子书从未坐过马车,白茶把她放下,看她一副呆呆的样子转过身子看自己。
眼前突然一花,似有似无的看到一个站在写有生死两字的大门前的身影,那是枝子书梦中的人,她站起来“我们来世再见。”
“娘子!”白茶连忙去叫她,见她回过神才安心,便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枝子书由于害怕,所以坐在白茶的腿上,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车前驾马的人“你刚才怎么了?回头看我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
她觉得身下不稳干脆直接站了起来,想着稳一些了,在回答他的问题。
“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站起来,这里的路不好走。伤着你了,我们可担戴不起。”驾马的人劝道,枝子书走神去看他,却被白茶一把抱回。
“问你话呢,站起来干什么?不习惯就告诉我。”白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种教训小孩子的口气。
“也没有不习惯就是……白茶,你说这世间真的有转世吗?”她问道
“当然有,你问这个干什么?”枝子书摇摇头,似乎不大想说。白茶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强迫她说出来,叹了口气。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再往下走是哪里吗?”枝子书问向前边赶马的人。
“郴州。”那人没敢多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正待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能透过这不高的山看到水了。驾车的人趁他们不注意,便立刻跳下了马车,车子朝着山崖冲了过去,枝子书瞬时就被吓到了,白茶也未曾意识到,眼前一花,等他缓过来的时候,枝子书已经随着马车掉下了山崖。
她的身子太轻了,从车子里也飞了出去,那时天已逐渐露白,远方似有星尘,早已化作天边朝霞,随风,随时。
枝子书脑中忽唤一名:三足。忽现天边一展翅之红,毛羽红磷,人面鸟身有九首之凤。她的身子被它展翅一挥,便到了它的背上。
枝子书还心惊胆战,险些就桑了小命,趴在它身上正为刚才的事情后怕,就见三足一个转身,把她向下撩了过去,还没稳,身子就已经到了白茶的怀里。
白茶的一张脸阴着“刚才你是不是把我推出去了?”他质问道.
枝子书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干笑着“你猜。”
霎时间,以羽作衣,鸟爪化为玉脚,从谷底吹起的一股风似乎把它身上的毛全部吹散了,被风轻轻吹起的,鸟羽化丹红披在贴身,外以湘色铺底柳黄卷边勾勒,长衣似火在晴天下灼烧。
一娇柔妩媚,眉眼之间略带威严的女子随风缓缓着地,她两袖收拢了飘向峡谷的红色轻纱,摆端了姿势,迈开步子就走向枝子书。枝子书连忙让白茶把自己放下,谁知还没着地就人都爬了下去,这就是五体投地?
“没想到白泽找的人竟然这副模样,刚见面就给我行大礼,我可担待不起”她一副高冷的语气,说着,便高高抬起她的头来,望向天边初升的朝阳,宛如她眼角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绯红。
‘这鬼车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妖看,觉得自己早就能比上九天神女了吧’枝子书碎碎念着,从地上站起来。
鬼车虽然救了自己,可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枝子书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知道自己受不起这般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她说话的语调向上扬起,嘴角扬起的笑让人看得发抖,那是天生具备的威胁和轻蔑,这仅仅是一笑,就让鬼车断了刚才的气势,连忙低下头来,她似乎觉得四周被一股寒气包围“鬼车无力,还望你们不要向白泽提起。”
看到她服软,枝子书霎时气势全无。白茶倒是接着说了下“我可记得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茶像是与她为旧友,可她依旧退下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说话。“是这样的,昆仑白泽托我带来此物,说今后用得着。”她拱手让出一卷书,枝子书走上前拿起“此书需要用你的血才可写出,里边需要记载的是您一路上遇到的妖物。”
这的确是一卷普通的书,看起来没有任何用处,可说道要是用枝子书的血来著书.....她看了看手里的书,又看了看眼前的鬼车.心想‘这白泽究竟打了什么算盘,一路上的事情还要向他报告不成?竟还是用自己的血。’
鬼车觉得枝子书一举一动都是笑面藏刀,寒气逼人,把头低下去,似乎能看的只有地了。
她笑了一下,把竹卷收了起来“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既然没事了就走吧,我不想耽误时辰,快午时了。”她转过身去,朝着白茶走去。不知为何,两人看到的都是一个表面看上去笑盈盈的少女身上覆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鬼车见枝子书并没有做其他事,就立刻逃之夭夭,就见那似一团火在天边飞舞,消失在山的另一边。
“这鬼车还真是奇怪,我就跟她对了几句就被吓跑了。”枝子书收好竹卷放在怀里。
“这也不能怪她……”
枝子书听白茶说道,一脸迷茫的抬头去看他“此话怎讲?”
“因为你身后还有我啊。”白茶拍了拍枝子书的头。
她怎么看白茶的眼神都不对,她正想着,白茶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她这时才意识到真正不对的是什么,那是悬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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