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造反?
但是面对老人的刺激,嬴政就是咬牙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情绪。
“想哭就哭吧,反正你能做的就只剩下哭了。”无视嬴政的倔强,老人抓住机会又给嬴政补上一刀。
“哼!”嬴政十岁的身体里,装的可是一个成年人的魂魄,哭?怎么可能?看到老人这么小瞧自己,嬴政却只得冷哼一下,以示抗议。
“我之所以说赵高做这事会比你做的好,知道为什么吗?”听到嬴政的不满,老头笑了笑,用手里的木枝拨弄着篝火。
嬴政以为老东西还是在找理由刺激自己,干脆把脑袋往旁边一扭,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哪怕赵高拾捡的柴禾和你一样多,甚至还不如你多,但是在我看来,他还是做的比你好,知道为什么吗?”看到嬴政的举动,老人也不介意。
嬴政就当是没有听到。
“因为赵高做这些琐碎事情的时候,心境会很平静,不会如你这般,心浮气躁。”老人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禾让火大一点。
“我不是因为捡柴禾这事而心生浮躁的。”本来还以为老人要挖苦讥讽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老人好像在借机教导自己,这让嬴政心态上倒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不过显然嬴政还是不认可老人对自己的评价,为自己小声辩解一番。
“因为我没有给你一个答案?”老人这一刻倒是难得边的有点体贴了,居然帮嬴政说出了嬴政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缘由。
“恩。”嬴政虽然确实是因为这事气恼了一天,但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偏偏理不直气不壮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告诉你答案吗?”
“因为……额,不……不知道”嬴政一听老人的问话,本来要大声的说‘因为你为老不尊故意戏耍我’,但是看到老人严肃的脸庞时,嬴政很自然的认为这不是原因,所以最后真像一个孩子似得,低下脑袋语气艾艾的小声回答。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为的就是让你心生郁结。”老头依旧不在意嬴政的举止言辞,只说着自己的话语。
“你……先生为何如此?还请先生教我。”一听老东西自己承认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这一下把嬴政给气的,猛抬起脑袋,差点就脱口骂出‘你个老不死的混球’,但是看到那张严肃而又磊落的神情,嬴政又很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的轻浮之言,虚心请教其中的缘由。
“因为你所要走的路。”老人神情严肃的看着嬴政回答。嬴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之中,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其实当这个话题开始的时候,老人的神情就一直都很严肃的。
“我要走的路?”嬴政一只手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明白。
“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心绪难免受到影响,继而也会影响处事的水准,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原也无可厚非,但是那是对平常之人而言,不是对你,你的路决定着你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失态之事。”
“先生总说我要走一条‘路’,还求先生明言这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我既然有勇气,不畏惧一切而踏足其上,难道还不能知道这条‘路’的名字吗?”
听到老人几次三番的提到自己所要走的‘路’,但是至始至终却又不说明到底这是什么‘路’,而现在看来,自己的举止心性都要受到这所谓‘路’的影响,这让嬴政对这条‘路’充满了求解之心。
老人深深的看着嬴政,嬴政也眼睛不眨的盯着老人。
篝火当中柴禾燃烧不时响起“啪啪”之音,而在火堆旁边,老少两人,四目相对,情景显得有那么一丝的诡异之感。
“领军将帅布阵对敌之时,如果受情绪左右而做出错误的指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国之王侯处理国计民生之际 ,如果受个人好恶而做出错误的决定,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对视最后,老人首先转开了目光。看向燃烧的篝火,语气轻缓的问询嬴政,而对于嬴政的问题却不正面回答。。
嬴政虽然没有直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这让嬴政多少有些不甘,但是听见老人问的话,嬴政还是认真的把这个问题想了一想。
“将帅出错之时,必将大军置于险地;国君处事昏庸,必会让国家走入衰弱。”嬴政想了想古来的将帅国君,之后做出了自己认为靠谱的答案。
“那将帅出错,会让多少军卒罹难?国君昏庸,那国破之间又有多少百姓遭殃?”老人却不满意嬴政这模糊的答案。
“这个……这个……这要看军伍之中有多少士卒,国家破败则是全国所有百姓受苦。”嬴政对于老人这个问题还真回答不出来,只得耍个小聪明。
“将帅终究只是一军之将,所坑害的不过就是一军之数;国君也只是一国之君,所灭绝的不过就是一国之民。无论将帅国君,因其过而受累之数虽然巨大,但终究总还是有个限度,但是就算是这样,无端横死之人那也是无边无际。而你脚下的‘路’却远远不是一个将帅或者一个国君所能比拟的。”老人停下拨弄篝火的手,又转回来,深深的看着嬴政,神色更显肃穆。
“到底是什么‘路’”这下嬴政是真毛了,不是急毛了,而是真被吓毛了。
将帅国君手下牵连而亡的人数已经够吓人的了,结果自己要走的路要是走错了,那死的人更多。
活了两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感觉好像是走在一片尸骨累累的道路之上,嬴政能不被吓毛吗?
“人皇之路”老人神情肃穆,语气低沉,好像这四个字有千钧重力一般。
“人皇之路?人皇之路……人皇……之路……人皇……人皇,什么,人皇之路?”嬴政起初听到老人的回答,从字面上也没有感觉出什么扑面而来的杀戮和血腥味道,仔细回味了几遍,慢慢反应过来了,这顿时把嬴政给惊的不是一星半点,最后直接是对着老人吼问起来了。
人皇?皇帝?始皇帝?
这一下勾起了嬴政的神经,而与此同时,嬴政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幕幕宫廷夺权的剧情。
难怪这老王八蛋总是给自己说这条路很苦、很难,充满荆棘,会有无尽苦楚、悲伤、郁结、混乱临身,甚至这条路会让自己成为这世间最痛苦,最不幸的人。
还强调说这是一条不被世人认可的绝路。
TMD,这可不就是一条这样的路吗,难怪老混蛋认为自己一定能当上秦王呢。嬴政是越想越是惊怒。
“你是想要我谋权篡位?还是想我弑君夺位?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嬴政就算是千刀万剐,也绝不会做这等忤逆不忠受人唾弃之事。”嬴政怒视老人,看那架势,随时做好了和老人彻底决裂的准备了。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自己穿越到了现在,使得自己占据了嬴政的身体,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正的嬴政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才死去的,这样的心理之下,已经让宋天逆感觉有点愧疚嬴政的父母了,心中还本想着好好替嬴政尽尽孝道呢,怎么可能为了权利再去迫害人家父母啊,做人不能这么禽兽啊。
“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什么谋权篡位弑君夺位?”老人神情本来很严肃的,但是一听嬴政说的话,顿时眼睛一番,没好气的对着嬴政一顿训斥。
“你不是说这条‘路’叫做人皇之路吗?”嬴政本来还很激愤,但是看着老人的反应,发觉好像是自己想错了。
但是字面的含义很容易理解啊,这很容易就联想到自己刚才想的地方啊,可是老人的表情反应又说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嬴政心中充满疑惑,不过态度上终究是收敛了一点。
“你以为‘人皇之路’是什么路?当上秦王?”老人撇着嘴对嬴政,满脸的冷笑。
“人皇不就是皇……是天子吗。”嬴政差点说漏嘴,好在反应及时。
“如今周天子被秦国所擒,大秦虽未代周,但是后来听说周公死去之后,大秦还是把九鼎迁到了咸阳,那人皇之位还不就是我大秦的秦王所坐吗?”
周天子被秦俘虏之后,秦王降周天子为周公,采邑梁城,不过在迁居的途中,因为年老体弱,最终死在了路上,秦国得到消息之后,就把恩允让周公建国的九鼎收回咸阳了。
这事是嬴政在7岁的时候发生的,这事不久之后就爆发了持续3年之久的长平之战,这些都是这几年发生的大事,穿越之处,嬴政还在床上修养的时候,和赵高闲聊之时就从赵高嘴里知道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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