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说他们的关注度不够高, 无论是孔宣、杨戬还是柳琵琶都是现在的网络红人, 流量中的流量，但最近, 他们还算是低调, 没有搞出让种花国轰动，娱乐圈颤抖的大事件。
网友们一脸深沉, 他们就说最近怎么没有搞事, 原来是憋着想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空降热搜的消息不是报社官网发出的，而是来源于跟着老师去亚洲书法交流会上见世面的学生。
杨宇红从幼儿园开始学书法, 到现在已经二十一年了, 虽然他没有为了书法辍学，进入专门学校，但二十几年的功夫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老师挺喜欢他，这次交流会就带着杨宇红一起来了。
与他的师兄弟不同, 杨宇红是个穿潮牌喜欢AJ的小青年，虽然这次被老师勒令打扮得很得体, 但他有颗追逐潮流的骚动的心。
在流量小生中, 他最喜欢孔宣了, 和那些肤浅的颜狗不同, 他欣赏孔宣并不仅仅因为他长得好看, 虽然这也是重要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 孔宣的打扮非常非常时尚, 他玩潮牌，穿奢侈品，就算有的时候不够嘻哈，每一套look都足以成为经典，自从看见了孔宣的路人街拍照之后，他就将这位明星的穿搭奉为圣经，努力将自己朝着孔宣的方向拾掇。
不少同道中人都和他一样，现在孔宣俨然就成了时尚的代名词。
当杨戬、孔宣进门时，引起记者集体高潮，杨宇红听见了门口的骚动，自然不会免俗，和在场的大部分人一样，都回头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却让他的头再也转不回去了。
杨宇红也不顾老师就在身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超高像素的摄像头清晰地抓拍到了孔宣与杨戬被埋在记者堆中的脸，背景还很好地将亚洲书法交流会的金字招牌囊括在里面。
构图不是很好，但所有重要的元素都抓住了，下一秒他就编辑短文章，将照片连同文字上传至微博，发布。
＃一条鱼鱼鱼鱼鱼：种花国优秀青年书法家孔宣、杨戬？？？！！！＃
两位当事人对此时网上的风起云涌一概不知，正如杨戬之前所说，他们来这里是作为青年书法家而活动的，虽然两人并没有这个自觉，但他们与自己的经纪人说好了，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孔宣率先走向苏省书法家的作品展区，才发现，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
有种花国人，有霓虹国人也有棒子国人，他们无不对悬挂的两幅作品指指点点，眼神十分狂热，只有真正懂得书法的人才能看出这两幅作品的价值。
有自己风格的新体，而且字体遒劲，看力道，写这两幅作品的人定然已经苦练了几十年，但在这次展会之前，他们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类似的作品，这说明什么，唐则天那个老家伙找到前辈出山了？
稍微懂一点苏省形式的人都用眼角的视线隐晦打量唐则天，并不意外地看见了他抑制不住的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们不由自主在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运气咋这么好！
山下是在两幅字附近的人之一，他是霓虹国书法界的瑰宝，也是这次霓虹国使团中最有影响力的大师，因为特殊的发展环境，种花国的书法界向来是不带其他两国人玩的，各国的发展很不平均，在霓虹国人眼中出色的书法作品，在种花国翻不起一点儿水花。
山下就是霓虹国书法界的例外，他出色的天赋以及对书道的热爱，让向来眼高于顶的种花国书法界都能对他高看三分，用唐则天的话来说，他虽然是个霓虹人，但字写得还是不错的。
霓虹人的书道以自由表达为重，很多在他们国家人眼中出色的作品在注重骨架的种花国人眼中不值得一提，山下的作品虽然继承了他们国家字体偏的传统，但写出来的作品却又不失中国古代书法的本真。
围在孔宣与杨戬作品附近的有霓虹人有棒子国人，基于各个国家对书法的理解，他们也表现出了自己的偏向性，霓虹国人欣赏孔宣的墨宝更多，而棒子国人则热爱杨戬的书法。
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两幅都是当世难见的作品。
山下的中文说得很好，在过去，他也曾在别的交流会上同唐则天聊过，见到苏省的会长来了，便连忙问道：“唐先生，不知这两幅字是谁写的。”
唐则天满面红光地摆摆手道：“惭愧惭愧，这两幅作品我省才加入书法协会的两名新会员写的。”他感叹一句道，“都是少年英才啊！”
山下怀疑自己的中文并不是很好，起码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否则他怎么会听不懂少年英才这个词？这难道不是用来形容年轻人的吗？
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打断唐则天的话，但旁边沪市协会的会长就不一样了，他实在跟唐则天太熟悉了，怎么会不知道他说话的意思？
沪市的会长道：“老唐啊，你什么意思，这两幅字不是老前辈写的？”
唐则天不屑一顾道：“怎么可能，孔小友与杨小友天赋非凡，年轻力壮，说老前辈实在是太埋汰他们了。”他回头，正好看见向这方向走来的两人，立刻招手道，“孔小友，杨小友，这里。”
在场所有人都顺着他招手的方向转头，然后便看见穿着唐装的孔宣与杨戬。
山下的脸皮一抽，就算是霓虹国人对陌生人向来很有礼貌，也忍不住开口道：“唐先生你的意思是，完成两幅作品的，是这两位年轻人？”
唐则天笑得露出两排牙齿：“要不然呢？”他将孔宣和杨戬推到面前道，“我再次郑重介绍我省书法协会的两名新会员，孔宣小友与杨戬小友。”
沪市会长睁大眼睛道：“老唐，你来真的？”
唐则天道：“什么场合，我还能来假的吗？”
但是……
众人也知道，一个脑子清醒的人是绝对不会在交流会上说立刻就能被戳穿的假话，毕竟这是国家重视的交流会议，撒谎对唐则天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排除所有可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两幅看上去像是有百年功力才能写出来的优秀书法作品是两位当红艺人写出来的。
但这让他们怎么相信？种花国的书法界虽然逼格很高，但现在的有名书法家，他们写的字都是建立在模仿前人的基础上，并没有太多新意，孔宣与杨戬的字虽然说不上是王羲之再世，但也已经形成了新的体。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的能写出这种字？
在场人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山下终于忍不住了，霓虹国人礼貌外表下蓬勃的情感蠢蠢欲动，终于撞破了他冷静的表皮，他几乎是有点无礼地问道：“可以，写一幅字吗？”
“什么？”唐则天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山下提出来的要求，而是说这话的人，他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在公共场合表现十分得体的霓虹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反倒是孔宣嗤笑一声道：“早就该这么做了。”他有一把好嗓子，再加上孔宣本人就是风暴中心，说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他的下一句话，又给了众人沉重一击：“不过，凭什么你们让我写就写？”他说这话并非出于愤怒，相反，孔宣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要公开表演，总要给出足够的礼遇吧？”
……
跟孔宣他们不同，江虹飞与陈励进场，是需要经过安检的，今日到场的宾客比较多，等到安检轮到他们两人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陈励在队伍尽头，看着依旧在门口拥挤的记者，还有不断从车上下来，拿着麦克风与单反机的人，感叹道：“看来各个报社电视台都接到消息了。”
江虹飞正在刷手机，他直接将微博界面展示在陈励面前道：“你看，空降热搜。”
现在的热搜第一位就是青年书法家孔宣杨戬那条。
江虹飞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看再过几分钟，他们的粉丝应该也会往这里赶，还有那些没有准入许可证的记者都会堆在门口，等出来时就难了。”
陈励道：“那怎么办？”
江虹飞道：“找安保公司啊，我刚才已经联系好了，让他们带人来开道。”然后他又划拉开一个排名正在不断攀升的短视频，对陈励道，“你看这个。”
陈励头侧过去，发现是孔宣写唯我独尊四个字，还有杨戬给神农食府各个厅题字的视频，信息部的人将两段视频连在一起了。
江虹飞道：“我之前就让信息部的人盯着，到时间就把这两段视频放出来。”有了视频铁证，还怕那些黑子蹦跶说杨戬他们跑到交流会上蹭热度？
马上就会有一群传说中的ps大佬跑出来鉴定视频的真实性，但不管怎么鉴定，结果只有一个，青年书法家的头衔会牢牢地扣在他们的头上，然后下一步，柳琵琶与京剧的联系也会被扒出来。
在国家大力提倡复兴古典文化时，天娱传媒一下子推出三名重量级艺人，绝对不愁没有人捧。
关注度MAX！
虽然之前就听江虹飞说过操作流程，但真看见了陈励还是啧啧称叹，他是金牌经纪人没错，但以往带艺人还是很有章法的，一个是他手下的艺人并没有孔宣杨戬多才多艺，一个就是他的想象力被规则框定了，哪里能想到炒作能这么高大上？
想到这，陈励抹了一把脸，哎，最重要的还是杨戬争气啊！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还有什么招式没有使出来的。
杨戬：嗯，大概也就那么百八十样吧？
等到江虹飞与陈励进场时，却惊讶地发现，大厅空空荡荡，鲜少见到人，与门口热火朝天的景象完全不符。
和他们同时其他参观者也差不多，一连懵逼地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展览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门口的保安比较善良，看他们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好心提醒道：“别呆在这了，专家记者都在第二展厅，好像有艺人要写字，电视台实况转播，赶紧去看吧。”
艺人、写字、实况转播，三个条件叠加在一起，江虹飞还能不知道是谁要写字吗？不是孔宣就是杨戬，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一起写，立刻拽着陈励道：“走走走，去第二展厅。”
但他心中也暗自咋舌，果然什么事情一有孔宣大神参与，关注度都贼高，什么现场表演，电视台纪录，全球实况转播，这一看就是他的手笔啊！
杨戬的性格江虹飞是清楚的，很有能力，但也十分内敛，并不会主动出现在摄像镜头下，但孔宣就不一样了，他恨不得让自己帅气的有能力的每一点都被观众所知。
不过作为艺人，这种性格特征倒是挺让人省心的，如果天天窝在乡下抱母鸡恐怕才更让江虹飞头痛吧？
等到第二展厅，景色果然为之一变，到处都是人，不管是老的少的，西装革履的还是穿民族服饰的，都一个劲往展厅中心挤，想要最近看到孔宣杨戬写字。
比较幸运的是中国书法频道的记者，他们是官方频道，亚洲书法交流会的会议过程，在他们台里是实况转播的，对这种会议很有采访经验的记者原本只打算采访一些有名的大师，再拍点照片，便能结束一天的转播工作，哪里知道杨戬跟孔宣竟然来了，而且还要现场写字。
他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刚才台里的领导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说从孔宣他们出现开始，台里的收视率就不断攀升，已经突破以前创下的纪录了，而且收视率增长速度现在还没有减缓的趋势，谁知道最后会有多高。
领导还感叹了一下，果然比起书法艺术还是年轻的艺人更受欢迎啊，虽然心中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挺失落的。
不过常年呆在冷频道，领导的心态非常好，他对记者道：“小王啊，你先透个底，这两个年轻人，书法水平究竟怎么样啊。”要是真是苏省书法协会哗众取宠弄来两个初学者，就丢脸了。
小王想到了展览厅前的两张字，就算以他半个外行人的眼光够觉得写得非常好，再加上他采访时听了一耳朵大师的赞扬以及高度评价，这一切都证明了两张字的高水平。
最后小王回答道：“如果那两张作品真的是孔宣跟杨戬写的话，那种花国的书法界就要变天了。”
领导吃惊道：“这么夸张？”
小王情不自禁点头道：“就这么夸张。”
江虹飞毫无畏惧地冲进人群，即使展示台周围的人多得像是拥挤在罐头中的沙丁鱼，他还是拼命向前冲。
“不好意思，让一让。”陈励跟在他后面，明明是圆润的身材，此时此刻的他却比瘦子更加灵巧，只要有在粉丝堆中把艺人抢救出来的经验，就不会觉得插队是什么难事。
孔宣原本都准备开始写了，却忽然听见了江虹飞的声音，他耳朵动了动，笔高高悬挂在半空中，鼻尖的墨点摇摇欲坠，让占据黄金席的山下眼睛也跟着笔尖的墨水一起晃动。
等着看他写字的观众都要急死了。
更加喜欢杨戬字体的人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并没有受到经纪人来的影响，稳稳当当地写字，他选择写的是菜根谭中的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周围一众上了年纪的老专家都点点头，很是认同杨戬选择的这句话，从选择写的句子中，似乎就能看出写字者本身的意境，杨戬的谦逊，内敛，以及灵魂深处百折不挠的韧性，很受清流的喜爱，相对而言，孔宣身上的攻击性更强，虽然会引得那些很有上进心，一心想要复习古典文化的鹰派推崇，但对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来说，实在是太过了。
掌声从展览厅中心响起，向四周辐射，这些掌声，既是送给杨戬，也是送给杨戬的字。
沪市会长感叹道：“了不起啊了不起！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唐则天与有荣焉道：“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年轻有为了吧！”
在杨戬写完之后，就剩下孔宣了。
江虹飞抬头，同孔宣炯炯有神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此时他已经挤到了vip席，距孔宣的位置一点都不远，他挥挥手，表示自己在这里。
孔宣这才哼了一口气，在山下等人期盼的眼神中写下了《宋玉对楚襄王问》中的经典句子。
故鸟有凤而鱼有鲲。凤凰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足乱浮云，翱翔乎杳冥之上。
山下当时就拍手道：“太完美了！”
他这句话是用日语说的，此时此刻，见到好字的兴奋已经淹没了他，让他手舞足蹈，高兴地像个孩子，什么在种花国要说中文，根本记不得。
在经过孔宣的同意后，山下小心翼翼地将大白纸举了起来，站在台面上展示，而杨戬的字也同样被另一位大家举了起来。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为了两位少年英才的毛笔字，有些人，甚至为了他们刚才对两位年轻人的怀疑而感到羞耻。
随着作品的完成，书法频道的收视率又攀升新高，领导坐在办公室中，通过电脑看杨戬与孔宣完成作品。
他看得很仔细，这种仔细并不是基于对收视率的期待，而是作为一名书法爱好者，看两名大师的现场写字。
没错，从杨戬写下第一个字开始，他就知道两名年轻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而小王之前拍摄的，让他惊艳的作品也是他们写的。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领导喃喃自语道。
艺人、年轻帅气，同时还是书法大师，如果说真有人能够在国家力倡复兴传统文化时，起到带头作用，让年轻人们想要了解传统艺术，想要了解书法，绝对非这两人不可。
。
张丽丽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与舍友一起看书法评道实况转播的一天。
她原本以为，自己迷恋上看吃播已经够奇葩的了，如果不是孔宣长得好看，吃相又幸福，她是绝对不会花大量时间关注一名主播的。
同理，她会愿意看什么亚洲书法交流会实况转播，也是被爱豆带的。
她原本只是在一边吃饭一边看剧，谁知道胡珺竟然会突然冲进来，对她道：“快点看书法频道实况转播，爱豆要写字啦！”
张丽丽迷茫地回答道：“书法频道，什么书法频道？”而且哪个爱豆会上这种节目写字啊！
胡珺道：“没时间回答，你自己看吧。”说着，便将她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张丽丽头凑过去看一眼，就傻了。
“这不是我宣跟杨戬吗？”
胡珺恨铁不成钢道：“刚才不是说了爱豆要写字吗？”她顿了一下又道，“你刚才是不是没刷微博啊，网上都炸锅了，我宣和杨戬竟然是苏省书法协会的会员，而且这次还代表书法协会参加了亚洲书法交流会。”
张丽丽懵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胡珺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更准确说，是谁也不知道。”
然后她们就不说话了，因为杨戬已经开始写字了。
“珺啊。”
“啥？”
“我竟然觉得自己想学毛笔字了？”
“废话，我也想啊。”
“这个字，好高级啊。”
“额，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猜杨戬的字写得很好？”
“肯定啊，你没看见旁边人都鼓掌了吗？”
然后轮到孔宣。
“卧槽！”
“卧槽什么？”
“我竟然觉得写毛笔字很帅？”
“……”
“真的真的，不是孔宣帅，是写毛笔字本身就很帅！”
“我跟你说你得出结论的大前提时，孔宣很帅，他写的字很飘逸，他选择的句子很霸气。”
“所以？”
“所以我们一起去报个教毛笔字的班吧。”
正如同江虹飞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等到今天的亚洲书法交流会结束之后，社交网络已经被书法展刷屏，虽然关注度最高的依旧是孔宣和杨戬，但紧随其后谈论的，就是有关年轻人学习传统文化的讨论。
随着经济发展，国民生活水平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方方面面，比如说在开人民代表大会时，有代表提出要让繁体字再次走进小学课本，让种花国的小学生会认繁体字，又或者走在街上穿着汉服的年轻男性女性，终于不会被指指点点，以为她们穿了棒子国的韩服或者霓虹国的和服。
短短几年之中，传统文化确实是在以并不缓慢的速度被大众重新接受，重新发现，而相关产业也推出了许多可以吸引年轻人的活动，比如说昆曲剧院学生票半价。
但这些活动却没有办法将传统文化一举推到众人的视线面前，长期以来的忽视，以及高投入低回报的现状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而孔宣与杨戬在亚洲书法交流会上的活跃表现，却为僵持的局面打开了一条缝。
很难想象两名艺人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然而见识过前几年闻名种花国的韩流明星在国内创下一个又一个的销售奇迹，就觉得不意外了。
乍一眼看上去，狂热的追星族确实不多，但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各种报道，大部分人都能叫出孔宣与杨戬的名字，对他们保持着路人好感，现在，借由他们参加活动，让书法界也进入大众的视线，实在对宣扬传统文化有益。
当然，他们宣扬的，是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是惹人喜爱的部分，重男轻女之类的糟粕并不在其中。
交流会结束之后，江虹飞找来的安保人员就派上用场了，在看见网上的热烈反应后，他就找安保公司定套餐，确保在京市出席会议几天，苏省的一众会员以及他们乘坐的大巴车会得到无死角的保护，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很明智的。
如果只有孔宣和杨戬，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随便使用点仙家手段就能甩开记者与狗仔，只要他们不想，就没有人能够跟上两人。
但是书法协会的会员就不同了，他们年纪并不小了是一点，除此之外，混文化圈的人哪里见过粉丝追星，狗仔盯明星的疯狂仗势，还有那些采访不到孔宣的记者，很难说他们会不会骚扰苏省协会的其他会员。
还好江虹飞找来的安保成员够专业，直到他们落地宁市，都没有受到太大的骚扰。
离别之前，唐则天拉着孔宣以及杨戬的手，百感交集：“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们了啊。”他也不是完全不通网络的老古董，有个学IT的儿子，唐则天对现代电子设备的了解总是比同龄人高一点，他现在已经知道网上的盛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书法，并且以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使得传统文化进入大众视野。
就算不论网络上的争论，短短几天内，他们书法协会也接到了不少邀约，有的是做节目，有的是做讲座，还有各大学校发出邀请，希望搞“书法进校园”的活动，这些新鲜与活力，都是两位年轻人带来的。
面对老人的感谢，杨戬表现得十分诚恳，他道：“这不算什么，能让种花国传统文化再一次进入大众视线，靠的还是各位前辈的不断努力，我个人的力量十分微薄，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学习这些技能，文化造就出现断层，也绝对不会有蓬勃复兴的一天。”
杨戬是个真正的好神明，他所在乎的并不是自身的利益，也不是信仰与曝光度，身为二郎神，他从来都没有缺过信众，但或许是他本性善良，又见过了太多的苦难，对人性中的善总是报以积极态度，当人族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时，他总是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别看他说话的内容似乎很正面很官腔，但只要是看见杨戬眼睛，听见他说话声音的人就会知道，这人是真诚的，他说的一切话都是发自本心。
他是真正品德高尚的好神明，所以无论是在人间界还是仙界，杨戬都十分受欢迎，天庭中就没有哪个人不是他的好朋友。
江虹飞侧头看陈励一眼，发现他也很动容，而书法协会的人几乎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有的时候，越是年纪大经历过各种事情的人，越是会被杨戬这样的好青年感染到，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世界上像他一样的人不多了。
轮到孔宣，他就做不到跟杨戬一样满口为了国家的崛起而奋斗了。
孔宣道：“哦，不用谢啊，反正也有全国直播，江虹飞和粉丝们都看见我写毛笔字的帅气样子了。”他点点头道，“我很满意。”
书法协会众人：“…………”
唐则天道：“是、是吗？”
孔宣很认真地点头道：“是啊。”
江虹飞忍俊不禁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次其实我们才是更加要道谢的一方，多亏唐会长给了孔宣和杨戬机会，才能让他们的才能被公众所知，您这样我们受之有愧啊。”
于是他提议道：“反正交流会圆满结束了，各位看我们要不要去神农食府庆祝一下？”
书法协会众人异口同声道：“好！”
美食才是庆祝成功的最好方式。
。
在书法交流会后，天娱传媒接到了许多新工作。
大多都是托杨戬与孔宣做传统文化宣传的活动，还有邀请他们去某某某某展览上表演写字，更有甚者还打听到他们这里，问两人的墨宝卖不卖。
经过讨论后，绝大多数的工作都被推了，陈励只接下了一个种花国闻名的拍卖会活动，这项活动最后收集到的钱，会被用于帮助建设希望小学，他会送杨戬的作品去拍卖，当然这也是杨戬本人的意愿。
除此之外，他们唯一答应的，就是孔宣与杨戬一起为了国家杂志《书法》拍封面照。
交流会结束后，同为焦点的两人并没有在人气上分出个高下，按理说更红的孔宣应该会有更多支持者，但是传统文化圈却很少受到现代明星文化冲击，故而他的优势变得十分不明显。
《书法》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在主编的心中，孔宣与杨戬两名年轻人并没有哪个更成功之说，正如同他们的作品，代表的是两种不同风格。
刚与柔，扬与抑，外与内。
人们既欣赏孔宣的张扬外露，他的自由奔放以及追求个性的精神，也欣赏杨戬低调内敛，保持本性，乐于奉献的特征。
在考虑许久之后，主编拍板，如此有个人特色的两位年轻人，干脆一起登上《书法》杂志的封面吧！
一周之后，各各报亭的摊上都展示着这样一本杂志，两名各有千秋的俊美青年，穿一百白一黑两件唐装，背与背相对，他们的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留白，而脚下，则是以墨水写出的遒劲大字。
书法！
本来就喜欢书法的人，最近给网上争论骚得蠢蠢欲动的人，还有单纯的颜狗，两人的粉丝，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路过报亭时都会拿一本以上的《书法》杂志。
最后，这一期的杂志为了维持供应，竟然再版五次，让主编不得不为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决定而啧啧称叹。
拍完杂志封面之后，江虹飞就联络视频网站还有书法协会拍推广视频，因为是天娱传媒注资制作，他们的神农食府还有柳琵琶都成功在短片中露脸，他们想趁着书法热未过让这短片播出，只要不是剪辑太差，订阅量一定很高。
晋江网的众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在拍摄完之后他们就马不停蹄展开了剪片工作，争取在一周内上架，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有许多人都得加班加点的工作了。
然而，正在工作忙碌之时，江虹飞却接到了李爱国的私人电话。
他道：“喂，我是江虹飞？”
李爱国台长慈祥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入江虹飞的耳朵。
“小江啊，我想问个问题。”李爱国对着镜子，摸自己曾经光洁头顶上才长出来的短短一茬头发渣道，“你那药酒，是从哪弄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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