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听说我很穷[娱乐圈] > 第八十五块小甜糕
    “喜欢吗, 年年”

    余年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扬起下巴,吻上了谢游的嘴唇。谢游在一秒的怔愣后,反应过来,一手揽着余年的腰, 一手托住对方的后颈, 加深了这个吻。

    纯白的雪地上, 是两人深浅的脚印。光线下, 覆盖着白色积雪的矮松旁, 两人的轮廓都被勾勒出一圈暖色的光。

    接吻时总是意识不到时间的快慢, 察觉到双腿略有些发软,眼前更是因为缺氧发晕, 余年轻轻咬住谢游的嘴唇,“谢游”

    谢游揽着余年腰部的手下移, 从余年的衣摆探进去, 手掌心覆在了余年劲瘦的腰上, 温度灼人。听见余年的话, 他的回应带着淡淡鼻音, “嗯”

    被这声音撩拨, 余年再度吻住谢游, 连带着被轻柔抚着的腰, 都酥软下来。

    到分开时, 余年靠在谢游怀里,听着对方密集的心跳声, 轻轻笑起来。谢游拇指的指腹擦过余年唇角的水色,像是着了迷一样,眼神专注,“年年喜欢我吻你吗”

    余年点头,“当然喜欢。”

    谢游像是在研究什么课题一样认真询问,“那年年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激烈一点的”

    余年被他的严肃神(情qíng)逗笑,凑到谢游耳边,“只要吻我的是你,就都喜欢。”

    谢游才降下温的耳尖,立刻又(热rè)了。

    他克制地亲了一下余年的鼻尖,把准备了许久的词句说了出来,“到今天,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

    四月二十五号,到五月二十五号,正好一个月的时间。

    看清余年眸子里盛的笑意,谢游忍不住又亲了亲余年的眼尾,这才继续道,“希望以后我生命里的每一个月,都有你的存在。”

    他的嗓音沙哑醇厚,像是甜酒一样,一口饮下,就让人微醺,想要醉过去。

    见谢游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余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明才在一起一个月,但觉得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又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余年用自己的手指勾住谢游的,字句说得清晰,“遇见你,是迄今为止,甚至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

    曾经觉得这样的文字过于矫(情qíng),真轮到了自己,才发觉,文字尚不能将自己的心(情qíng)表述万一。

    没有辜负谢游为他下的这一场雪,余年认认真真地堆了一个矮墩墩的雪人,还用藤蔓和花做了一个简陋的花环出来。谢游则全程听余年的指挥,帮忙摘花折叶子。

    大功告成后,余年起(身shēn),拍了一张照片传到微博上。国内时间正是早上六点左右,但无论哪个时间段,微博上从来不缺人。

    “熬了通宵正准备去睡就刷到了年年的微博早安早安嗷年年美貌,堆的雪人竟然也这么美貌”

    “时差党发出怒吼,前面三千多个留评的,你们都不睡觉吗你们在微博买房子了吗反应这么快不过,年年不是在巴黎吗为什么会有雪而且还厚得可以堆雪人默默看了眼窗外,是的,我没有穿越到冬天”

    “卧槽卧槽年糕女孩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左下角是年年的影子,中间是雪人的影子,那么右上角是谁的影子啊啊啊是谁在和年年一起堆雪人我安慰自己,肯定是孟哥”

    微博评论区讨论(热rè)度飞涨,与此同时,余年正专心堆第二个雪人。堆好之后,他在并排着的两个雪人前的雪地上,写下了余年和谢游两个名字。完了拍拍手上的雪渣,顺便朝手心哈气,“堆好了”

    谢游握住余年的手腕儿,将对方的双手放到了自己脖颈的位置,“暖暖手。”

    余年弯着眼睛笑道,“看,这是我和你的名字,第一次写在一起。”

    谢游别开视线,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以后都会写在一起的。”

    在庭院里逛了一圈,两个人一路捏了好几个雪球,又去庭院中的小山坡滑了雪。玩儿累了,余年跟着谢游往室内走,一边问道,“事(情qíng)还顺利吗”

    谢游点点头,“已经解决了。当地政府出面作担保,受伤的工人(情qíng)绪很稳定,关于赔偿的安排也在进行了。”

    踏上石质的台阶,谢游忽然停下话,“年年。”

    余年跟着停下来,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转头问他,“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余年(身shēn)上穿着浅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外加黑白色的运动鞋,笑容清亮,少年气很重。他双手插在衣袋里,就着高度差,低头亲了一下谢游,“你会这么担心,我也会有一样的担心,不过,真的没有感觉无聊。”

    说完,他笑道,“飞机餐很难吃,我好饿啊。”

    谢游松了口气,“嗯,晚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菜,走吧。”

    吃过晚饭,又去浴室泡了澡,余年穿着黑色真丝睡袍,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皮肤本就很白,和细腻的瓷器一样。冲了(热rè)水澡,皮肤上泛起了一层淡粉,衬着纯黑色的衣料,十分引人视线。

    没注意到谢游视线的落点,余年问道,“要一起去睡觉了吗”

    谢游抿抿唇,“这里有很多房间。”

    想起自己曾经说的,家里只有一张(床chuáng),所以才一起睡,余年听懂了,故意道,“可是我很久没见你了,睡一张(床chuáng)还可以一起聊天。”

    谢游“只是聊天吗”

    余年凑近谢游,狡黠道,“那,还能做什么”

    谢游没回答,呼吸里是余年(身shēn)上潮湿暖融的气息,“那、一起睡吧。”

    不过等躺在松软的(床chuáng)上,余年就被困意席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别说其它。他撑起手臂,领口宽松的丝质睡袍随动作顺着肩线滑落,露出了白的晃眼的(胸xiōng)膛和手臂。

    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露出来的大片肤色,余年迷迷瞪瞪地凑过去亲了亲谢游,含糊着道了晚安。

    谢游屏着呼吸,伸手将余年滑落下去的睡袍领口拉上去,遮住了惑人的颜色,又把人抱在怀里,关上灯,低声道,“睡吧,晚安。”

    余年一觉睡醒,疲累全消了个干净。他睁开眼睛,视线里就是谢游闭着眼睡觉的模样。余年刚准备放轻呼吸,不吵着谢游,突然感觉到大腿的位置碰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轻轻动了动,谢游浓黑的睫毛就跟着颤了一颤。

    眼里漫开笑意,余年没揭穿,只是大腿慢条斯理地蹭了几下,很快,谢游就耐不住,睁开了眼睛,出口的声音沙哑又(性xìng)感,“年年”

    发现余年脸枕在枕头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小动作却磨人得厉害。谢游呼吸变粗,最后起(身shēn)下(床chuáng),快步去了浴室。

    余年趿着拖鞋跟上去,就看见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出了水声。

    抓了抓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余年反思应该没过火吧

    上午,谢游在书房里远程处理公事,余年就从藏书室里找了两本书出来,赤脚盘着腿,闲适地坐在地毯上看书。初夏的风从露台吹进来,夹杂着庭院里植物的芳香,连空气都变得静谧起来。

    手上的书不知道在藏书室存放了多少年,余年每一页都翻得很小心。看了一会儿,他撑着下巴,笑道,“好久没有这样抛开所有事(情qíng),安安静静翻翻书了。”

    谢游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神色也很轻松。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楚,余年平(日rì)里,对自己样样都要求严格,神经绷得很紧,(日rì)程更是繁忙,能好好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这时,余年扔在一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余年垮了脸色,“刚说没事,事(情qíng)就来了。我猜,八成儿是孟哥。”

    等他伸手把手机捞过来,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孟远的名字。

    余年难得犯懒,按下免提后,将手机放下,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说话,“孟哥,有什么事吗”话里带着几分平(日rì)里少有的散漫。

    孟远直入正题,“有一位老夫人,找到了我,说想见你。”

    余年疑惑,“孟哥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那个老夫人留了地址,还有一句话,说她姓冯,名字是冯同璧。如果你有意,可以去找她见一面。”孟远把原话转述完,问余年,“年年,你认识吗那位老太太外表收拾得很整齐,表(情qíng)和善,看起来特别地有涵养。怎么说,就是那种,大户人家的范儿”

    冯同璧冯家

    余年笑起来,“我不认识那位老太太,但听说过。孟哥,能不能麻烦你把留的地址发给我一下”

    孟远应下来,“你是今天就准备去”

    “嗯,我去拜访一下,肯定不会耽搁明天的工作的。”

    见余年挂下电话,谢游开口问,“是津城冯家吗”

    余年点头,“应该是的,我听我外公说起过,津城冯家到我外公那一辈,只剩一个独女,起名同璧。再后来,世事变迁,渐渐没了消息。”

    谢游打了几个电话,排开(日rì)程,又把紧要的工作都吩咐了下去,朝余年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

    照着孟远发来的地址,司机将车开到了近郊。带阁楼的小别墅,附带一个面积不大但打理精致的花园,茂盛的蔷薇花枝爬满了篱笆。司机将车停在旁边,余年和谢游一起,下车去敲了门。

    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沿着花园的小路,慢慢走过来。她穿着深蓝色的(套tào)装,领口和袖口都有滚边刺绣,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手腕上是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气质端庄,令人有种时光错位了的感觉。

    打开院门,老太太打量余年,说道,“是余家的孩子”

    余年微微弯着腰,方便对方听自己说话,恭谨道,“是的,我叫余年,今年二十二岁,我外公是余修宁,我妈妈叫余踏月。这是跟我一起过来的谢游。”

    老太太听完,让开了路,“好,跟我进来吧。”

    室内简洁明亮,老太太泡了一壶茶待客,坐在余年对面。她一举一动都极为优雅,说话也细声慢气,“我听说,不寐帖、醉马游(春chūn)图、江山连雨图,还有两个瓶子一个杯子,都是你拍下带回国的”

    余年坐得端正,品了茶香,他点头道,“对,都是我近几年拍下的,另外还有一副仕女图。”

    “赵著画的那一幅”

    “是的。”

    冯老太太颔首,又问,“不寐帖历代都被称为天下第一帖,在你心里,可有能超过它的”

    余年思考几秒后,回答,“如果只是在我心里,那还有一幅。”

    “哪一幅”

    “祈天德稿。”

    似乎是对余年给出的答案有些惊讶,冯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杯,“这幅字,并不好看。”

    “确实不好看,甚至是难看。但我外公曾说,这幅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历史,是文化,是气节,也是尸山血海,国破家亡。每一滴墨,都是血泪,是破碎山河。”

    “嗯,是修宁先生会说的话。”冯老太太沉吟,“比之不寐帖呢”

    “不寐帖是一笔一划精致华美,是书法艺术的最高成就。祈天德稿,是满纸痛苦,是人(情qíng)感上的绝望与悲哀。”余年没有多思考,继续道,“二者没有比较的必要,都是拼接历史长卷的一方残纸。前者是书法中的见天地,后者,则是书法中的见人世。”

    冯老太太没说好或是不好,对抑或是不对,而是看了看古董座钟的时刻,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约了人喝茶。”

    余年识趣,“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拜访您。”

    没有拒绝,冯老太太颔首,视线转到谢游(身shēn)上,问道,“他是”

    余年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大方笑道,“他是我男朋友,谢游。因为不放心我,陪我一起过来的。”

    冯老太太点点头,“也是个好孩子,刚才我们聊天,他心神都在你(身shēn)上,把你看得很紧啊。”

    余年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点点头,告辞离开。

    坐回车里,余年收到了孟远发来的图片,谢游跟着看了一眼,“衣服”

    余年一边回复一边回答谢游的话,“嗯,三十一号参加赫西的时尚晚宴要穿的。品牌那边五选一,我和孟哥最后选定了这一(套tào)。据说设计稿才出来没几天,也还没上秀,我应该是第一个穿上这(套tào)衣服的人。”

    等余年和孟远商量完细节,偏过头时,就看见谢游飞快关上了手机界面,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余年也没问,正准备说话,“叮”的一声,又有一条消息进到谢游手机里。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两人都看清了内容。

    “已经联系赫西,将这一款式的服装设计图纸买断。”

    余年迅速抓取关键字,“买断”他一怔,脑子里闪过什么,紧接着问,“我拍摄翡冷翠迷幻海唇膏的广告时,用上的那条限量版狐尾,是不是也是你买断的”

    谢游紧张,飞快否认,“不,不是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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