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过两天再来看叭,或者多买几章就可以喽,谢谢理解这架飞机上生活设施一应俱全,除了空间略小,就和生活在地面上没什么两样;安保设施也全是世界最先进的,即使遭遇雷击也能安全度过;人才配备更是齐全,后勤团队,医疗团队,乃至八大菜系的顶尖厨师都请到了——因为孕妇的口味喜怒无常。


    不消说,这是李南泽带着安然“出逃”安胎避世去了。这一切都悄咪咪地进行着,等到林景深得到消息时安然已经出了海关上飞机了。


    正当林景深赶去机场办理机票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却被海关人员给拦住了,马上来了一批公职人员,拿着出勤单要求他接受检查,而且十五天内不准离开z国。


    林景深强忍住额角暴起的青筋,想着配合调查以求尽快解决这事,却没想到李南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呢?


    于是接下来的半年里,林景深被接踵而来的一件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追到美国去。而其他人再怎么蹦跶都在李南泽的掌控之下,于是安然的夏威夷之旅过得真是无比顺畅遂心,以至于安然都随当地人放飞自我,每天躺沙滩进行日光浴,任由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并且逐渐变成了当地女人热情开放的性格。


    当然李南泽就没安然这么好命了,虽说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但是公司的重要决策还是不能不管的,该给林景深使的绊子还是要使的,也得留心控制其他人比如蓝雅妍的动静,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不能错过每天一个小时的胎教时间,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和女儿培养感情的方式呀,但时间基本是晚上了。白天大概只能抽出一两个小时出来陪陪安然,虽然安然现在结交了一大堆好朋友,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好像并不需要他的陪伴,但是李南泽仍然坚持。


    所以李南泽的皮肤就有着一股坐久办公室的白,男人皮肤本来就不黑,和已经是健康肤色的安然站在一起,竟是有些莫名的喜感。


    五个月后,安妮小宝贝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顺利地出生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咦”,眉毛似不快般打结。


    然而此时此刻李南泽的腿都快要站不稳了,自安然开始宫缩起他就全程陪着,激动疲劳紧张让他双腿发软。


    看着皱皱小小的安妮从母体的□□缓慢滑出,李南泽的心情真的是百味陈杂,其中欣慰激动居多,心底缺漏的一角仿佛被慢慢填补充实。那是一种任何人见证过生命的诞生都会产生的对生命敬畏之感,那是一种只有当过父亲才能体会的一种骄傲慰藉,那还是一种只有李南泽自己才能体会到的使命赋予感——从今往后,他又多了一个人要守护了。


    助产护士将那小小的一团用柔软的毯子接住包裹起来,满脸笑容地递给了一脸激动的傻爸爸:“ngratutions!it’sagirl!(祝贺你,是个女孩!)”


    李南泽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小小一团,一边礼貌性地回了一句“thankyou”一边看他的小公主,尽管她现在满身血污,脸上还有从子宫带出来的疑似白色胎膜的可疑物体,脸上皱巴巴的红成一团,李南泽却觉得安妮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没有之一。


    片刻后,李南泽将安妮抱给已经精疲力竭的安然看,在安然浸满汗渍的额头亲下一吻,发自肺腑地说道:“谢谢你,然然。”


    安然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安妮,母爱爆棚,尽管想要昏睡过去,还是满足地对着安妮笑了。


    帝都的天色总是灰蒙蒙的,让人心情压抑。


    李南泽亲自将安然送到车库,叮嘱司机一定要稳开慢行,亲眼目送着车子开远,才收回了专注的目光,回头走向电梯。


    “李总您真是好男人的代表,现在像您这样体贴老婆的男人真心不多了。”一直跟在李南泽身后的梁秘书感慨,就李总那小心劲儿简直就像李夫人是瓷做的一样。他敢打赌,要不是李总今天有重要工作,李总一定会亲自护送他夫人回去。


    “等你也有了家室你就会明白了。”李南泽看了梁秘书一眼,错身径直走向会议室。


    梁秘书受教,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儿呢。李夫人在的时候,李总的表现还算正常范畴,等李夫人一走,李总的气场就翻了天似的毫不收敛,真是可怜了他们这些小职员哟。


    虽然知道梁秘书的困惑,但是李南泽不能跟梁秘书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重生这种事情是不能够用科学解释的,世俗也不一定能接受这种说法,而且李南泽则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一次机会,让他去弥补自己上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天机不可泄露,是以,他连安然都没告诉。


    但是,很显然,他有些紧张过头了,连安然都调笑他说不用这么紧张,她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不会碎的。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李南泽深深地看着安然,他很想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他所经历过的,他所担忧的,但是总有一股声音告诉他不能,他不能说,否则什么都不会改变。


    要问李南泽上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那必然就是他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了。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做父亲的使命感,血脉相连的感觉非常神奇,他比任何人都要期待那个孩子的诞生,但是当他知道孩子保不住的时候,那种刀子割心的感觉让他彻底失去了为人父亲的快乐,极致的痛苦让他失去了父爱的源泉,以至于后来李延出生,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他尽可能地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提供他需要的一切,却给不出父爱。


    李南泽很早就知道那是个成了形的女婴,他带着最后一丝不眼见为实就不能相信的希冀,忍着痛苦,指尖颤抖地揭开了手术盘上披盖的白布,结果看到一团被搅碎的血肉。


    李南泽顿时睚眦欲裂,呼吸似被人狠狠拽住,心脏像是裂成了几十瓣被轮子反复碾压。他撑住心口,竭尽地抓取力量,通过大口的呼吸来保持冷静。


    李南泽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流失。


    那就是他的情感,随着他那个逝去的孩子一起逝去了。


    李南泽把那堆血肉拿去火化了,把骨灰装进了一个琉璃吊坠,余下的埋进了墓园。


    从此以后,李南泽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对安然的喜欢,也转变成了一种执念。


    好像只要留住安然,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对安然的爱是否依旧真实如初。


    多年以后,李南泽变得非常非常富有,富有到可以对一个在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国家的总统的选举进行操纵,可他仍然不快乐。虽然在外人眼里,他家有娇妻,儿子出色,事业有成,是人人艳羡的人生赢家,但是他常常想起当年那个孩子,想着他本来可以把她宠成小公主,现在只能睹物思人。


    这样乏味的日子过了很久,李南泽的头发都白了,他就把家业都交给了李延,带着安然出门环游世界,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方的走,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十天——世界太大,李南泽想在腿脚还方便前尽量多走一些地方。


    直到有一天,李南泽终于觉得累了,安静的躺在安然的怀里。


    安然看着他脸上的皱纹,用梳子轻轻帮他梳理凌乱的头发,垂下眸来叹着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


    作为枕边人,这么多年下来,她还能看不清他想着的是什么吗?


    如果说一开始是被爱情蒙住了眼,那么后来时间也能让她看清楚一些东西。


    “然然,我刚才梦见囡囡了,她真美,就和你一样。”李南泽握着安然苍老的手,看向她,又面带微笑的合上了眼睛。


    李南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十岁那一年,也就是和安然相遇的那一年!


    李南泽不顾身后梁秘书的惊呼就冲出了会议室,脚步直往当年他三个月后才走进的办公室。


    忽然用力推开的大门显然惊扰到了里面办公的人,除了女孩倒吸的喝气声,还有一双瞪得大大的水漉漉的眼睛。


    安然还在这里,一副职场新人看到老总亲临视察工作不知所措的模样。


    妈的,可爱死了。


    李南泽忽然心情极好,多年来干涸的心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嘴角不禁展开笑容,“没事,我就随便进来看看。”的确在安安分分的工作,没打游戏也没逛淘宝,转身出去的时候也不忘伸手关门,“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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