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印基西亚〉
“许愿机为什么要跑？你心里就没点ac数？”〈联邦〉
“作为你的观众老爷，我压力很大。”〈联邦〉
“摊到这一对奋斗不息的徒子徒孙，师祖实惨。”〈联邦〉
“上进这两个字,大概是刻在主播dna里的。”〈帝国〉
“从前望师尊成龙,现在望师祖成龙,有你是他们的福气。”〈联邦〉
“事实证明卷到最后不一定应有尽有，也有可能一无所有,比如今天的主播,她吓跑了她的许愿机。”〈联邦〉
“……”
在直播间观众的指指点点中。
上进辛讪笑着缩缩脖子,灰溜溜离开了。
孤身一人站在云窗旁,长庚圣尊垂眸看向楼下，宛似一只无虑无思的小赤鹿，活蹦乱跳离开的鲜活身影。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亭台楼阁间。
长庚圣尊才收回目光,不咸不淡道：“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苍穹之上。
群星光辉忽闪忽闪，璀璨星光落下。
宗主裹着黑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云窗外，闪现进入房间，他颇为感慨的摇摇头，“你这小徒儿,可真是——”
长庚圣尊打断了他的话,“有上进心,挺好。”
宗主：“……”
心里一梗。
他现在一听到上进心这仨字,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
长庚圣尊侧过头,“说吧,您究竟想做什么？”
知晓这个徒儿的性子，厌烦拖泥带水，宗主开口谈起正事，神性他势在必得，只是夸下海口的三个愿望都没能满足不说，还被一个小辈批评。
他现在是没脸出现在小徒孙面前。
就想请长庚圣尊从中调和，和他那徒儿谈谈，换来一批神性。
宗主摸摸下巴上的小胡须，试探着问道：“吾见你那徒儿说起话来底气很足，手中估摸存有不少神性。”
长庚圣尊：“小辈的东西，您老最好少打听。”
见他这么护着，宗主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吾也不会白要小辈的东西，可大开宝库，任由她则选一件宝贝。”
说着。
他又顺嘴画起大饼：“为师早日突破渡劫期，这也是好事一件，日后你也能早日继承这宗主的位置。”
“无需日后。”长庚圣尊也顺嘴催促起，“师尊，您现在就能退位让贤。”
宗主：“……”
又一次被孝到:）。
“夷儿说的没错，师尊你确实该反省一下了。”
长庚圣尊再接再厉，直言不讳，“做了数千年的天爻圣宫宗主，没能拿下整座魔域不说，现在就连蜃楼、极乐禅院那些废物都敢挑衅。”
“这些年，您确实懈怠了。”
确实懈怠了。
懈怠了。
了。
宛若事件重演，长庚圣尊的话不断在脑中回荡，宗主虎躯一震，心里直发毛，曾经被师尊支配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他是造了什么孽？
有个望徒成龙的师尊也就罢了！现在徒子徒孙也是这个鬼样子！！
不想继续这个压力超标的话题，宗主劝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吾就你这一个徒儿，宗主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长庚圣尊揣起手，不吃他这一套，“千年前，您也是这般说的。”
宗主有些想不通，“吾见你平日对权势并不热衷，为何这般急着要上位当宗主？”
长庚圣尊：“吾不喜有人站在吾头上。”
和辛夷一样。
他也是个大写加粗的tp癌。
宗主：“？？？”
这个回答和意料中的区别太大。
他呆愣瞬，旋即又听到长庚圣尊补充了句，“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
宗主：“还因什么？”
长庚圣尊露出舒心的微笑，“宗主可比尊上、储君这些名头，听着舒坦多了。”
听到这儿。
宗主猛然想到这根独苗苗古怪的癖好，宗主这个称呼确实比储君、尊上要对称许多。
觉得这个徒弟病得不清，强忍住请他去看看脑子的冲动，他摸摸下巴沉吟思量起，宗主之位也不是不能给。
现在给长庚圣尊，让他努力一波，干掉所有站在他头上的，说不定还有机会称霸整座魔域。
等日后飞升。
自己也能和上面有个交代。
虽说自己不太上进，但收到了上进的徒子徒孙，也是大功劳一件。
为了自己成仙后的未来着想，宗主勉强松了口，“宗主之位可以给你，待拿到足够的神性闭关，为师会宣布由你暂代宗主一职。”
“待为师出关，你就能顺理成章继承宗主之位。”
“届时再举办大典。”
天爻圣宫好歹是魔域第一宗，宗主之位的更替，不是说换就能换的，至少也要提前百年进行准备，还要燃香通知仙界此事。
并非是一件小事。
长庚圣尊勉强还算满意，“吾还有一个要求。”
宗主：“说。”
长庚圣尊：“吾要开启储君选拔，提前择选出继位者。”
他成为宗主。
便要有属于自己的储君，一位确定下的继承者。
天爻圣宫对此有专门的选拔仪式，不过已有数千年之久未曾开启过，以紫薇垣一脉相传的自相残杀风格。
往往撑不到选拔储君的仪式。
弟子便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最后一根独苗苗。
而现在，长庚圣尊的四个徒儿可都全须全尾的活着。
宗主皱皱眉，“现在？有些为时过早了。”
长庚圣尊：“早些又如何，晚些又如何，迟早都是要进行选拔的。”
“吾看呀，没这么简单吧。”
看透了他的真实目的，宗主摸摸下巴上的小胡须，“那孩子确实挺需要储君身份当护身符，——你还真是位好师尊。”
长庚圣尊：“比起您，那本尊确实是。”
宗主：“……”
有完没完。
不阴阳他，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
除去送给师尊的那些。
辛夷手中还储备有一大批神性，急待售出，嗷嗷待哺的联邦还急等着卖出这批神性，好收回货款搞发展呢。
翌日。
长庚圣尊召见了辛夷。
简单提了嘴，宗主给出的条件。
堂堂魔域第一圣宗宗主的私库，里面的顶级宝物绝对数不胜数，比之天骄大比库存宝物的品阶，肯定胜过不止一筹。
辛夷习惯性“砍价”。
要求一定灵石+一次宝库机会，提了提价。
宗主欣然应允了，身为天爻圣宫的宗主，单单他手中握着的私人灵脉就有数百条，最不缺的便是灵石。
目前辛夷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
手头上的法宝法衣，使用的功法剑法，都是元婴期修士能够触及到的最顶尖的，同样也是最适合她的。
很多时候。
适合要比昂贵，更为重要。
于是，什么都不缺的辛夷又一次祭出了她的欠条大法。
宗主：“……”
心情复杂。
但还是在长庚圣尊的见证下，签下欠条盖了手印，多了位债主。
神性已就位，他要闭关为突破渡劫做准备。
闭关前一日，宗主履行约定召见了三垣的长老，以及另外两垣的垣主，告知了接下来会由长庚圣尊代行宗主一职之事。
宛若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天外陨石。
掀起了巨大波澜。
宗主未曾要求保密，此事很快便流传了出去。
不止天爻圣宫弟子为此议论纷纷，前来参加大典，未曾离开的别宗来客们，也是震惊到阖不起下巴。
“代行宗主一职？”
“天爻圣宫，要变天了！”
“圣宫现任宗主已在大乘圆满停滞了许多年，看来这次闭关，他很有信心突破渡劫期。”
“那位小君上可是紫薇垣一脉，手中握着的神性肯定不止交给圣尊的那些，有这种至宝从旁辅助，他当然有信心！”
“也不知小君上是从何处得来的神性。”
“不是说神灵早在万万年前就彻底灭绝了？”
“怪不得她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有神性这种至宝相助，再如何天资愚钝之人也能成为不世奇才。”
“是也，是也。”
“倘若拥有如此至宝的人是我，修行速度说不定比她还能更快些哩！”
“噤声，莫要胡言。”
“祸从口出，这种酸言酸语放在肚中最安全，千万别说出来。”
“要是让圣宗弟子听到，谁都保不了你！”
“……”
众人议论纷纷。
宗内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几乎都在谈论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庚圣尊成为代宗主一事传出不久，又有第二条磅消息，不胫而走——
选拔储君！！
这个消息的出现，从侧面印证了长庚圣尊上位，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能摘掉那个“代”字。
一些别有用心者。
听到选拔储君的消息后，皆面色大变。
慌慌忙忙联系了外界，现在这个时候选拔储君，对于他们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那位小君上倘若竞争失败了还好。
若真成为储君，天爻圣宫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再对她下手。
就是朝整个天爻圣宫宣战！
辛夷也没想到，只是带着灵石回了趟快乐老家。
在蓝星呆了四五日，再回来，就迎来这么两个重磅消息，狂喜之余，她第一时间联系了天骄大比的监察使。
半柱香后。
大半太古界都瞥见了。
那根直插苍穹，代表着头名天骄的金色光柱上，留下的字眼从：
“每日一问，师尊尊今天上位成功了吗？
——望师成龙的上进辛留”
变成了：
“每日一问，师尊尊今天上位成功了吗？
答：快了，嘿嘿嘿
——望师成龙的上进辛留”
看到这根光柱，天爻圣宫内部分半信半疑，认为只是捕风捉影的消息，并不可信的弟子，也彻底信了。
宗门内部经过多轮商议后。
终于大致确定了选拔储君的章程，按照惯例，选拔储君的题目应当是宗主来出，奈何现任宗主已经闭关。
尽管不是很放心。
但也只能交给长庚圣尊，这个代宗主出题。
全部章程都确定下后，天爻圣宫正式向外界宣布了这一消息，并向宗内未曾来得及离开的，别宗来客们提出邀请。
希望他们留下，一起见证这次的储君选拔。
为了此次选拔，长庚圣尊共准备了四道题目。
很快。
就到了第一道题目公布的日子。
在侍从的带领中，别宗来客早早就登上看台，等候着四位君上前来，为了找刺激还有不少人下起注，赌哪位君上能拿到储君之位。
“你们觉得哪位君上赢面更广？”
“这还用说？当然是未白君上！有段氏一族作为后盾，他的底气可比另外三位君上都要足得多。”
“我看，还是无渡君上最有可能！”
“是也，这位可是圣尊首徒，跟着圣尊的时间也是最久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另外三位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有道理，我赌无渡君上。”
“青鹭君上也很不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是四位君上中最低调，也是最不可琢磨的，我赌她！”
“为什么没有人提小君上？她的修为和无渡君上不分伯仲，还最得圣尊宠爱。”
“无论是谁，就算拿到储君之位又如何？凡尘俗世的那些皇朝，太子可都是早死的靶子！”
“小君上修为虽高，但还是太年轻了。”
“无论心性还是玩阴谋诡计都太稚嫩，倘若此次选拔是在百年后，小君上绝对赢面最大，现在嘛……”
“有道理。”
“还是赌无渡君上，最稳当。”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原本准备赌小君上赢的，不禁犹豫起。
望着这些人犹豫不决的模样。
曲流云朝一旁剑修递了眼色，加大力度动摇起他们的决定，眼见赌辛夷赢的越来越少，他们又换身装扮，偷偷摸摸把大半身家都压了辛夷赢。
这个赚钱小妙招，还是辛夷本夷提供的。
前提是对她有一定信心。
且愿意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否则不建议参加。
在看台上弟子热热闹闹的讨论声中，四位君上的仪仗终于赶来，为了方便行动，无渡几人都换上了简单利索的装束。
唯独辛夷仍旧是霞裙月帔，云鬟雾鬓的打扮，比起是来参加选拔，更像是外出游玩的富家小女郎。
看到这儿。
不少人越发庆幸起，没有下注这位君上。
踩着一层层阶梯走到太极石台上，辛夷四人分别站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皆相顾无言，只暗暗打量着周围的师兄妹。
“咚——”
浑厚肃穆的古钟声响起，在群山间回荡。
站立在太极石台中央的长老，挥动手中拂尘，朗声道：
“第一题！德！！”
空气中荡起层层水波纹，一副庞大的地图虚影在半空中浮现，在地图东西南北四个完全相反的方位，各标记着一块代表天爻圣宫的“爻”字标志。
地图下方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详细介绍了他们此次的任务，与一些注意事项。
此次储君选拔共有四道题目，第一道题目“德”，是要求辛夷他们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标记有“爻”字的地点，将标记地点的宝物完整无损取回。
进行任务途中。
不能有意识借助风马云车，飞舟灵轿等行动。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需要注意的事项。
辛夷几人只大致看了一眼，便目光上移，放在地图下大写加粗的“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的一排大字上。（注1）
青鹭：“德？”
无渡：“这是何意？”
段未白：“至诚？至仁？？”
这排字出现的十分突兀，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抬眸看向石台中央站着的长老。
直面君上们问询的目光，长老只是爽朗一笑，“三位君上，这题乃是圣尊所出，只说让你们自行体悟，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甚清楚。”
“圣尊还说，拿回宝物只算是完成一半任务。”
“真正悟出这段话，并做出行动来，才算是完成这道‘德’字题。”
段未白三人：“……”
早在听闻选拔题目是由师尊来出。
他们就有不好的预感，果如所料！真以为他们是师尊肚子里的蛟鲔？以他那阴晴不定，完全不可捉摸的脾性。
怎么可能有人能够——
等等！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无渡三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师尊肚子里的心肝小宝贝。
辛夷：“？？？”
收起面上的笑。
她疑惑歪歪头，“瞅我干啥？”
段未白开门见山，“这段话，你可知师尊何意？”
辛夷摆摆手，“不知，本君又不是师尊肚子里的蛟鲔。”
无渡：“你是。”
辛夷：“我不是。”
青鹭：“你就是。”
辛夷打死不承认，“我不是，谁家蛟鲔长得像本君这般貌美如花？”
毕竟是对手。
段未白他们也知晓，无论小师妹有没有悟出，都绝不会轻易说出同他们分享，只试探着问了几句，三人便放弃了。
第一题已出，没敢再继续耽搁，四人立即启程，骑上宗门特意准备的可瞬息千里的风兽，朝宗门外行去。
关键人物离开。
看台上的各宗来客纷纷起身，准备散去。
却见太极石台上，那位长老抬手朝下压压，示意众人坐回原处，“诸位稍安勿躁，还请再等等。”
至于具体要等什么。
他只是笑笑，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客随主便，看台上的别宗来客面面相觑，只好坐下等待。
这一等，便过去了大半时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快要坐不住之际，太极石台上方浮现出四面足足有三丈高的巨大水镜，每面水镜都对应着一位君上的身影。
水镜中能清晰看到。
他们骑着风兽，已经离开了天爻圣宫的山门。
其中青鹭君上扛着公公猫，孤身一人远遁去，另外三位君上则还停留在山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前往哪个方向。
太极石台上。
长老微笑着环视一圈台下，朗声道：“此次选拔，全程同时呈现给诸位。”
听到这番话，不少人面色大变，有些悄然消失在人群中，有些则偷偷摸摸捏诀尝试联系外界，传递消息。
他们不知晓的是，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已经被藏匿在暗中的典刑司尽收眼底。
躲在暗处，尝试一次又一次。
发觉无论是通讯玉鹤，还是别的什么隐秘手段，都无法联系到外界，将停止行动的消息传递出去，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绝对是天爻圣宫的人动了手脚。
“他们怎么敢？！”
模样平平无奇的男修，面露惊容。
联系外界亦是不能。
天爻圣宫就更不可能放他们出去。
这种行为，相当于把六大仙宗、四大圣宗来访的客人，变相软禁在此处。
“现在天爻圣宫主事的，可是那位。”比起同伴的焦躁，另一位穿着蜃楼衣衫的女修则冷静许多，“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如此雷厉风行的果敢性子。
若是真让这位圣尊上位成功，他们魔域怕是……
两人目目相觑，齐齐打个冷颤。
男修搓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现在怎么办？”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女修抱着侥幸心理，“只能希望他们放机灵点，发现联系不上我们后，会放弃行动。”
然天不遂人愿。
不多时，水镜上的画面就打破了他们的侥幸。
还不知晓自己一切行为都被水镜全程直播的辛夷，在直播间观众的加油助威中，正撸起袖子和无渡石头剪刀布。
段未白选择了南方，已经离开。
还剩下东西两个方位。
辛夷和无渡掐指一算，好家伙，都发现东方是自己的幸运方向，便争着朝东面去，任务才刚开始，没必要现在就拔剑。
索性选择了和平解决，石头剪刀布。
奈何，两人都是修习问天买卦的，灵性这方面格外的强，整整猜了八十八局全是平局。
就在师兄妹二人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式。
忽而耳尖颤了颤。
同时扭过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不愧是天爻圣宫的君上，这么快就发现了。”密林阴影中荡起层微不可察的水波纹，一个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修，从中走出。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你们不是对手，还请跟我走一趟吧。”
“一个化神期而已，好大的口气！”
辛夷抬手，召出自己的一双魔剑，气冲霄汉，涛澜汹涌的血海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暂不清楚这人目的为何，无渡选择同她并肩作战，眸中白焰翻滚，声势赫奕，“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化神期男修并未朝他们动手。
只见他微笑着拍拍手，而后一二三四五六……整整一大串的化神和元婴，从林中阴影走出，不讲武德的包围了他们。
要对付的可是天爻圣宫的君上，当然要做出万全准备！
辛夷：“……”
无渡：“……”
在水镜前，仙魔两域各宗弟子的目瞪狗呆中。
他们花大价钱下的注，还没开始正式的选拔比拼，开局就让没有武德的神秘人一棒敲晕，塞进麻袋里绑走了。
看台上，无尘喉结滚动，“要完。”
曲流云安慰道：“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小夷仙子手中的神性，不会朝她动粗的。”
想到自己曾经遭遇过的苦难，无尘拨弄佛珠的指尖微微颤抖，“贫僧是说那些绑了这个小祖宗的人，他们……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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