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着暧昧气息的男性主卧中,女孩拘谨的坐在大床上,那双柔嫩无骨的皙白手掌拽着男人的袖子,嗲里嗲气的声儿腻的老男人有些吃不消。


    他故作淡然的拿开了她细腻的小手,板着脸,眸光无波无澜:“下楼吃饭,听话。”


    江臻原本还以为自己态度软和下来,叫几声好听的,说点好话,能让老男人放她一马,可没想到,发嗲也发了,老脸也豁出去了,他依旧那么强硬要自己下楼。


    顿时,女孩红红的脸色敛上了阴郁,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倔着脾气开口:“我不下去!你要是敢让粱医晓得我在这里,我讨厌你一辈子。再也不理你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幼稚又有些可笑,他看着她这副可爱的要死的小模样,心软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她揉在掌心里。


    最终,他也没强迫她,任由她使小性子。


    吃饭时,听着楼下餐厅里的娇柔软语声儿,江臻不停的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特别是当男人那愉悦的笑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她心底那股子酸楚感更甚了!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哼!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种猪,瞧见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还罗曼尼康提,p。江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又说不出个烦乱。


    直到楼下粱美人娇软的声儿带着点恋恋不舍:“那,学长,我先回去了,咱们电话联系好么?”


    那辆红色的宝马车驶离砀山别墅后,江臻像是一只破笼而出的小狗崽,急匆匆就往楼下跑,跛着腿儿姿势极其不协调。


    “粱美人走了吗?”她伸长了脑袋往门外瞧,那副乖张搞笑的模样,让男人轻揉着眉心,无语!


    就是容婶瞧着这一幕,也忍不住掩唇轻笑,同时心底不禁诧异,如顾誉清那般清冷贵重的男人,怎么会瞧上这么个没心眼的小女孩。


    “江小姐,先生给你留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我现在给你端到桌子上好不好?”容婶问道。


    江臻点了点头,眸光瞥向了餐厅酒架上搁置的那瓶红酒,罗曼尼康提,听说动辄上万英镑,且有价无市。想来粱美人能弄到这么宝贵的东西也费了些心思。


    容婶给江臻盛饭时,江臻指着那瓶酒:“那瓶酒送给我好不好,让我带回去给宿舍里的小伙伴开开眼界!”


    反正江臻只要想着粱美人送的薄礼留在顾誉清这儿,她不舒坦,心底总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顾誉清瞧着女孩期待的表情,也没多想,捋了捋衬衫袖子,探出手将那瓶价值不菲的名酒送给了江臻:“女孩子少喝酒。”


    江臻小心翼翼的拎住了红酒盒子,心里美滋滋的。只是拿了顾誉清的酒,江臻心里又感觉有些对不住粱美人,自己就是个祸精,怂恿美人追男人,又在后头悄悄使坏。


    这么想着,江臻心底更愧疚了,扒饭时候眸光有些呆滞,从来不做坏事的她满满自责感。


    吃完了饭,顾誉清准备出门去公司顺道送她会学校,下楼时,男人欣长的身姿让女孩眸光有几秒顿促。他西装革履,从头到脚完美的挑不出一点瑕疵,白色的衬衫配着墨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优雅绝尘且矜贵沉敛的气质。


    江臻视线片刻不离的盯着男人。


    她有些感慨,或许顾誉清的自负是有些道理的,这样子的男人上天除了给他俊美的容貌之外还给他了可以让无数女人臣服的资本。


    “臻臻,再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顾誉清勾挑的眉梢敛起,戏谑的挂着一抹揶揄的笑。


    女孩像是被抓住了偷窥的行径,立马慌乱的瞥过头,然后装作是不经意瞧见的模样,死赖到底。


    “顾教授,你再对我不安好心,我就去校领导处告你骚扰女学生。”江臻有些小骄傲,以为自己想到了能让男人收敛的辙!


    “我只是学校里特聘的客座教授,并不能算是专职教师。”顾誉清给她普及了一下在职教师知识。


    江臻顿时无语了,什么话茬到了他嘴里都能给你无漏洞堵上,她气恼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外头的天气有些凉,女孩身子娇贵柔弱,她上车后,老男人立马就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车里,放着第五乐章的悠扬曲目,轻音乐节奏缓而低柔,江臻背脊靠着车背椅,就着优美的乐声沉沉地睡了下去。


    顾誉清将车速放缓了些……


    江臻睡了多久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了,醒来时,车停在校门口的停车带上,微微敞开一点窗玻璃通着风。身旁,男人修长的手指绕着她软滑的头发打发着时间。


    她像是一只从冬眠的醒来的小兔子,滞笨又迷惘的对上他暧昧的眸光。


    “我睡着了,抱歉,你等我很久了吗?”


    车里空间小,他微微一探身子就能与她有肌肤接触,江臻最怕的就是和他过度暧昧,怕老男人克制不住□□,把她按在车里就摩擦摩擦了……


    “也就一个小时!”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从性感的薄唇中溢出。


    说完话后,倾身帮女孩解开了安全带按扣。


    ……


    江臻一夜未归,宿舍里的小伙伴瞧见她后脸上立马浮上了暧昧的笑容,上下打量她后,好奇开口询问:“臻臻谈男朋友了?”


    梁晓曼向来都不八卦,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这也是江臻第一次瞧见乖乖女学霸会满脸兴致的问人隐私。


    江臻有些囧,好在是楚思惗那群恐怖分子不在场,不然她真不懂怎么编造个理由充分合理。


    “没,昨晚没来得及回来,就开房住酒店了。”


    梁晓曼既然能成为女学霸中的佼佼者,自然是脑袋够聪明,有时候小小的一点细节都逃不过她甚微仔细的观察。


    就江臻一回来就心神不宁,说话时语气飘忽不定,没有百分百肯定,也有九十九的可能性,她昨晚这是出去野了!


    “臻臻,他对你好吗?”梁晓曼突然表情变的很认真,认真又严肃。


    江臻想要敷衍的心思在对上她凝重的表情后,语滞了,她默了一会儿后开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反正和你解释不明白啦,况且像是你这样子的乖宝宝,又怎么懂那种事。”


    “谁说我是!”梁晓曼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


    江臻刚想要脱鞋,骤然听到梁晓曼轻语开口,她惊愣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说实话,梁晓曼的性格很内向,平时又不爱搭理男生,瞧着就是洁身自好不乱来的女孩子。


    可听着她话语里的意思……


    江臻顿时嗓子有点干涩:“曼曼,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和男生那个那个了?”


    听见江臻提那件事,梁晓曼的表情微微地有些不自然,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儿,干净清澈的眸底泛起痛苦。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梁晓曼低下头,淡然如水的嗓音装作的很轻松,可江臻依旧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压抑痛苦。


    她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或许很多人都忽略了一点,面前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内向女孩或许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曼曼,你刻苦铭心的爱过谁么?”江臻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梁晓曼摇了摇头,抿着唇,轻声道:“我只有刻苦铭心的恨过一个人!”


    江臻有些诧异,不过别人的隐私,她也不好问的太深,毕竟她与梁晓曼的交情还没深到可以互相毫无隐瞒。


    晚上,江臻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梁晓曼低柔的声儿响起:“臻臻,如果一个女生骗了一个男人很长一段时间,却从未付出过什么,她是不是很惹人憎恨。”


    江臻蹙起眉心,借着宿舍里黯淡的灯光,她看向了隔壁铺上的温婉女子:“曼曼,如果连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那谁给你意见都没用,女人骗男人,只能说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被你骗,若不然就是男人贪图你的美色,想要上你,才乐意与你虚与委蛇。就看你是哪一种!”


    梁晓曼手里握着黑色的手机,在打开的微信聊天记录里,最新一条消息显眼:梁晓曼,你他妈敢耍老子,你给老子等着!


    ……


    周末,江臻背着画板做公交辗转两站路后到了超市老板家,这几天杀马特小王子画功进步神速,已经能从忍者神龟过度到了画奥特曼大战大怪兽。


    都是些卡通人物,江臻实在佩服中二少年喜欢的二次元画风!


    进门时,超市老板像是迎接祖师奶奶一般,激动的把江臻迎进了屋,并且道:“江同学,你下次能周六也来给我儿子补习吗?上回,你说他头发像是火鸡毛,他都乖乖听你话把火鸡毛剃了。”


    真次激,火鸡毛剃短了,又染上了奶奶灰。


    “江老师,你再跟我爸啰嗦下去,我可要出门了。”杀马特少年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江臻翻了翻白眼,无奈开口:“来了,来了!”


    中二少年姓周,单名一个昊,初中的小屁孩,江臻进屋给他补课时,杀马特少年突然开口问:“江老师,你这一到周末就往我家跑,是想嫁给我好继承我家的超市吗?”


    江臻拎着画板的手一抖差点打着脚,她绷着脸,俨然一副严肃的模样:“小屁孩,你毛长齐了吗,就想着娶老婆。”


    周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正经的表情盯着她,莞尔露出一抹笑:“你想老牛吃嫩草,想要看我毛长齐没?”


    小老师瞬间被气的脸通红!


    这年代初中生要不要战斗力这么足,她读初中的时候,可是纯洁的好孩子,连牵手都会觉的羞羞脸。


    后来江臻才明白,这个周昊就是个留级过两年,初三读了三年还没毕业的废材,唯一的乐趣就是泡吧,和不良青年称兄道弟。


    这几周的补习,江臻快要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就算超市老板给再多人民币,也快要诱惑不住江臻继续给这位二世祖补课了。


    蒋思琪开车来接江臻,瞧见她憔悴的模样,一脸担忧的开口:“要不然我替你,对付那种小鬼头,姐有十八般武艺,保准往后他瞧见我的管我叫祖师奶奶!”


    江臻握住了蒋思琪的手,激动的开口:“行!太行了!下周就你来……”


    江臻说完话,就钻进了蒋思琪的车里,一秒钟都不乐意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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