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娜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红灿灿的太阳,从天边一点一点的升上来,不由地感慨:

    “活着真好啊!能看到清晨的太阳真幸福啊!”

    是的,昨晚在那只沙雕的刺激之下,柳娜成功唤醒了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在唤醒自己的身体后,还能把被梁景褪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她昨晚穿衣服的时候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一定要报复梁景,他敢剥她衣服后一走了之,她就敢让他栽她手里,到时候她也要在一走了之后,让他清楚知道欲求不满四个字怎么写。

    她正在持续感慨“今天的太阳又圆又大”,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仔细一听,是白莲花妹妹柳怜儿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娜立刻把眼睛闭上了,继续装昏迷。

    柳怜儿的声音先响起:“妈妈,你为什么要来看她呢?反正她都没有知觉了。”

    另一个被柳怜儿称作“妈妈”的女声继而响起:“有些话在家里说不方便,我过来看看她的情况,顺便和你说些事儿。”

    柳娜在脑海里搜索小说中,柳怜儿妈妈的名字,似乎是叫韩秀兰。

    严格来说,韩秀兰并不是柳怜儿的亲妈,而是柳娜的亲妈。

    然而,柳娜一直对韩秀兰是否真是柳娜的亲妈,存怀疑态度,一个亲妈怎么可能会对亲生女儿如此狠毒?

    哪怕从小分开,没有感情,可都说血浓于水,再没有感情也不至于厌恶加害。

    小说里,韩秀兰对柳娜可以说是赶尽杀绝,而作者对于韩秀兰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原因,却没有只言半语的解释,这不得不让柳娜怀疑,作者是故意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

    柳娜正百思不得其解,耳边就听韩秀兰哼了一声,愤怒的开口:“你姐夫昨晚去看过老太太了,他离开后,老太太连夜把你爸爸喊过去训话。”

    “姐夫?还不是姐夫呢,只是未来姐夫而已。”柳怜儿不服气的嘀咕,“要是姐姐残废了,变成植物人,姐夫好好一个正常年轻有为的青年,为什么要娶她一个残废。”

    “那你最好求神拜佛那贱人别残废,赶紧醒过来!”韩秀兰语气沉重,“老太太昨晚改了遗嘱,指定柳娜才有继承柳家财产的资格,其他人包括你爸爸都没有资格。假如她醒不过来,老太太就要把所有财产捐赠做慈善事业。”

    “什么?”柳怜儿震惊不已,“奶奶为什么这么做?”

    “老太太向来看重你姐夫,老爷子没去世之前,就定了他娶柳家的孙女,想来梁景昨晚去找老太太,一定是说了些什么。”韩秀兰叹气,“那贱人现在还不能死,最好是想办法让她醒过来,让她签财产股份转让合同。”

    柳怜儿皱眉,“她怎么会肯答应?”

    “到时候妈妈自然有办法,像她这种乡下来的孩子,初来乍到没感受过亲情温暖,妈妈多关心她一下,半骗半哄还怕她不签?”韩秀兰阴险的笑一声。

    柳怜儿还是不放心,“那万一她不醒呢?”

    “那就只能再想想办法。”韩秀兰看了柳怜儿一眼,“你去讨好老太太,看看她愿不愿意改变主意。”

    柳怜儿很是为难,“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一直以来就不喜欢我。”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喜欢你,有那么困难吗?”韩秀兰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歹你在老太太身边二十几年了,柳娜她才刚回来,你连一个刚回来的孙女都比不上吗?”

    柳怜儿委屈的说:“可是老太太现在觉得,柳娜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孙女,她根本不承认我,要不是爸爸妈妈执意要我留下,老太太早把我赶走了……”

    韩秀兰愈发用力的叹气,“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还怕一个乡下丫头!!……”

    什么?韩秀兰这是亲口承认,柳怜儿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柳娜的亲生母亲又是谁?她在重返豪门之前,已被老太太的人带去做dna检测,检测结果显示,她与柳娜父亲的基因亲子关系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韩秀兰此时却说柳怜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提起柳娜却开口闭口贱人贱人的叫,太诡异了,这并不是一个亲生母亲会讲出来的话。

    韩秀兰正说到关键处,耳边却突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她立即警惕的止住了说话声。

    柳怜儿一抬眼,便看到门口站着的身材颀长的男人,挺惊讶的说了句:“是姐夫来了。”

    “啊,原来是梁景啊,赶紧进来。”韩秀兰热情的招呼着。

    梁景走进病房里,眼睛扫了一眼床上的柳娜,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道:“这么巧,大家都在?”

    韩秀兰刚才说话底气还挺足,不知为何,这会遇见了梁景,话却说得有些讨好的意思了,“对对,过来看看。你不用上班吗?”

    “顺路过来看看。”梁景漫不经心的语气。

    柳怜儿仰头看他一眼,他长得高,她穿高跟鞋也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身材也好,比例极佳,肩宽腰窄,矜贵的衬衫底下掩藏的是喷勃的肌肉,听说梁景是个练家子,哪怕穿着衣服,也可以感觉到他衣服底下的力量勃发,走路的时候腿长又有力,就和行走的荷尔蒙似的。

    梁景目光轻轻飘到她脸上时,柳怜儿心口就不由地小鹿乱撞起来,跳个没完没了,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把梁景当做自己的男神,她以前还以为,自己长大以后一定会嫁给梁景,谁知道,被柳娜横插一脚抢走了,为了这事儿,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后来才接受了一个一直追求自己的男生。

    如今眼看柳娜就要残废,和梁景的婚约也即将取消,她昨晚还高兴得合不拢腿呢,以为只要等柳娜彻底宣告残了,梁景就是自己的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老太太这一出戏,说什么财产只有柳娜一个人可以继承,凭什么啊?自己也在这个家里住了二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自己一分钱得不到。

    柳怜儿想到这里,不由地愤怒,又想起梁景昨天说他要去找路况监控,紧张的追问:“姐夫,你查到路况监控了吗?”

    梁景顿一下,瞥她一眼,“还没有。”瞧见柳怜儿仿佛松一口气,他冷笑,“快了。”

    柳怜儿估计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害人残废的缺德事,还不太会掩饰,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若不是身旁的韩秀兰握住她的手,恐怕得当场倒下。

    这个时候,有个女护工端着热水盆走进了病房,恭敬道:“护士长叫我过来,给病人擦身体换衣服。”

    梁景再次瞥了一眼床上的柳娜,挑着嘴角,笑了。

    他回头看向女护工,交代道:“你走吧,东西留下,我来就好。”

    女护工心想这人应该是病人的丈夫了,不用她干活,她自然乐意,放下热水盆,转头就走了,还非常愉悦的说:“好的,好的。”

    躺在病床上装昏迷的柳娜内心是咆哮的:“诶,护工你别走,你别走!你不许走!谁让你走的?我才不要这只沙雕给我擦身体!死都不要!护工你给我回来!回来!”

    梁景却已经熟练的给她解开衣服纽扣了,他甚至在俯身的时候,故意凑近她鼻尖低笑了一声。

    柳娜要疯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这只沙雕从昨晚把她剥干净的时候就是故意的!心里发出无声的怒吼:“谁让你解开我衣服的?他妈的,你给我滚!给我滚滚滚滚滚滚!”这死沙雕要不是个变态,就是个神经病,要不就是虐待狂,反正这人可不比柳怜儿母女俩要好对付,指不定比那两母女还要危险!

    “你们回避一下好吗?”梁景的手落在柳娜病服的最后一颗纽扣上,似乎是这才意识到人多得有些不太合适,对柳怜儿母女开口,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命令,“不太方便。我给她脱衣服擦身体。”

    柳怜儿惊呆了,她都不知道,梁景和柳娜那个贱丫头的关系,竟然已经亲密到可以宽衣解带的地步了!

    还是韩秀兰率先反应过来,赶紧道:“好的,那就辛苦你了。”随后把柳怜儿拽走了。

    病房门“砰”一声被阖上,柳娜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要怎么好?沙雕的手在解开她的衣服,好吧,已经解开到最后一颗纽扣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反正他又再看了一遍了,她现在是该继续装昏迷,还是直接醒过来扇他一巴掌?

    ——

    想来想去,柳娜还是决定再忍耐一下,不能功亏一篑。

    现在她连对方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不能轻易暴露,否则以后想再继续装昏迷,就装不下去了。

    刚刚她差点就听到韩秀兰讲到重点处,若不是这只沙雕突然闯进来……想想就来气!

    柳娜闭着眼睛,忍不住在心里骂他:“沙雕,我诅咒你一辈子没有性福。”

    “我怎么听到你好像在骂我?”梁景坏坏的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柳娜睫毛狠狠地抖动了一下,心想这只沙雕肯定是有病,病得不轻。

    梁景将她上衣尽数剥掉,柳娜明显的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袭来,眉头皱了皱。

    梁景盯着她眉毛,笑了一下,伸手拧了热毛巾,手拿着热毛巾,轻轻擦拭她的上半身,他的节奏是从上往下擦,在将她扶起来擦她后背。

    柳娜察觉到热热的毛巾,拂过她的脖子,身体,每一寸肌肤……别说,还挺舒服。别看这只沙雕好像很沙雕,但是伺候起人来还挺上道。

    柳娜现在被他扶着抱在怀里,他的手拿着毛巾,正在给她擦后背的肌肤,热热的毛巾带着温度,舒服得她都想睡觉了,他暗哑低沉的嗓音却转瞬依靠在她耳畔,“很爽?”

    柳娜正想下意识的点头说是,反应过来觉得他这语气怪里怪气的,立即竖起警戒线,继续装昏迷。

    梁景看着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语气,“还想继续装呢?”

    柳娜在心里愤怒的哼了一声,心想这下子一定要装到底了!否则还真得被你看扁了!

    “行,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梁景挺用力的把热毛巾重新丢回热水盆里,“咚”一声,热水盆里的水瞬间溅起好高。

    柳娜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死沙雕暴力狂”!

    梁景似是又听到了她的腹诽,在她耳边低语:“你逼我的!”

    他的手很快就落在她裤腰上,指腹故意抚过她的腰腹肌肤,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揉她,男人掐女人即使没有用重力,但携着他的体温,落手还是叫柳娜招架不住,他这哪里是在给她擦身体,分明是在故意报复!不,比报复更可恶,他在故意调戏她!

    不就是想看她是不是在装昏迷吗?

    呸,老娘又不是未谙世事的小女孩,被你一揉就迷了道,她忍!

    “呵,你还真的是昏迷了?”他大手摸着她裤腰,一把扯下来她的裤子,瞧见她雪白的大腿,还有一个遮掩物。

    他喉咙毫无预兆的滚动了一下,拎着热毛巾,当真给她仔仔细细擦腿,连脚趾头都没放过。

    柳娜觉得这只沙雕不发疯,专注伺候她的时候是相当可爱的,比如这个时候,他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腿,全程都很安静,只听到他频率有些快的呼吸声,仔细一听还觉得有些性感,像男人情意过后倚靠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好的,她又忘了这只沙雕刚才言语对她的挑衅,此时此刻她被沙雕伺候得很舒服,舒服得想睡觉。

    梁景原本以为柳娜会崩不住,没想到的是她耐力竟然还可以,仔细给她擦完最后一根脚趾头,他把热毛巾丢回热水桶里,伸手拿了根烟点上,开始抽起烟来,丝毫没有意识到病人在场不能吸烟。

    梁景隔着烟雾看床上再次被他剥得精光的女人,和昨晚不一样,今天的她更有诱惑力了,皮肤更有光泽了,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修长的地方修长,尤其是腿,笔直,雪白,是个男人都要招架不住,他掐了烟,俯身贴近依旧毫无知觉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还不打算起来?戏演过头就不好看了。”

    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室安静。

    梁景终于起身站了起来,三两下把她底裤扒了,丢床底下,薄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外头随时有人进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说完又一次潇洒的走了。

    柳娜气得想跳起来打他两个耳光。

    妈的,气死了个人了,这只沙雕,这只沙雕……他他他他竟然又把她剥光后一走了之,这一次他干脆连她底裤也剥光了!

    从此以后,她绝对要和这只沙雕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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