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在莘月镇下毒的人。”
“圆代,是真的吗?”夏蕾雅皱着眉,感到失望地问。
“呜…我…这个…夏蕾雅…”圆代像做错事的孩童,吞吞吐吐不敢说出。
趁着风将注意力落在圆代上,飞代悄然绕到他身后,五指尖锐的爪子贯穿他的胸膛。
“风…”夏蕾雅惊恐地摀住嘴巴。
风刺痛地闭上一只眼,用尽力气往后踢,飞代被踢到不远处倒跪于地,而风捂住渗血的伤口,双脚有些不稳地站着。
平息惊慌,夏蕾雅迅速来到风的身边治疗,不了多久,身上的伤势完全痊愈。
发觉情况对他不利,飞代对着圆代吶喊,“圆代,快使出你的特殊能力!”
“可…可是…”圆代吮着食指,面露无奈。
“别再可是了!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让族人瞧不起?”飞代瞇起眼,说出他的心中的渴望,“你这样可是无法跟她在一起的喔。”
闻言,圆代无力地垂下头,尔后猛然抬头、高声吼叫,接着展现他异于常人的柔软度,整个人卷起来并快速旋转,彷佛就像是颗肉球。
那速度快得惊人,拥有延展性及弹跳力,顷刻间就滚到他们的眼前,还硬生生从风跟夏蕾雅的中间穿越,使得他们只能往两侧逃开。
照理说,球会一直滚到后面停住,没想到那颗肉球强硬地转向,竟往风的方向滚去,风面容一沉,竟然忘记那可是个人,只好拔腿继续跑。
飞代看到夏蕾雅落单,打算先解决掉她,爪子一伸闪着锐利的光芒,小心翼翼步步接近着她。
眼看无路可退,风提剑准备与圆代决斗,就在他们距离不到几步,肉球却突然紧急煞车,快速地朝往飞代方向滚去,弄得风一头雾水。
原本夹带着冷风的肉球,却散发出热风,外观貌似变成一团火球,不难想象他现在充斥着怒火。
肉球在飞代面前拼命弹跳,随时都有可能撞上去。
飞代急收起爪子,额上淌下一滴冷汗,“好好!我不动她总行了吧!”
肉球弹跳了两下,彷佛在说同意似的,随后又滚到风的方向。
飞代眼角余光往后一扫,趁机偷袭夏蕾雅的脚踝,以免她碍事,之后飞也似地逃开。
凶狠的一击,痛得夏蕾雅眼角含泪,但为了协助风,只能忍痛步向他。
肉球来袭,风举剑抵挡,彼此互不相让,使得剑与旋转的肉球磨出火花,此时,飞代用尽最后的力气攀爬在天花板上,接着往下一跃,锐利的爪子划伤风整个背部。
突如其来的攻击,扰乱了风的动作,再也承受不住肉球的攻势,接着被撞到后方的墙壁,那道强劲的撞击声响,硬生生地盖过剑身发出奇怪的碎裂声。
“风--”脚的疼痛,使得夏蕾雅颠踬了两步,然后来到风的面前,“圆代,我求你不要这样!”
闻言,圆代停下动作,立即变成人的模样,他吮着食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夏蕾雅…”
“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不然你也不会带我来这里取解药。”
“唔…”圆代羞赧地低下头。
“你这女人少诱惑他了。”飞代伸出爪子,愤怒地冲向前。
看到飞代要伤害夏蕾雅,圆代一掌推开他的脸颊,将他直接送到墙壁的怀抱。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飞代满头星星地低喃着。
“夏蕾雅讨厌这样的我吗?”圆代两只手指不断来回拨弄着。
“我比较喜欢善良的圆代。”夏蕾雅露出微笑。
圆代握着夏蕾雅的手,脸上顿时笑逐颜开,阴影一扫而空,“真的吗?”
“嗯嗯。”
“咳、咳…”风故意咳个两声。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只是看他们这样,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悦感,行动快于脑袋,大脑尚未做出判断,手脚率先做出这种怪事。
夏蕾雅搔了搔红润的脸蛋,赶紧向前替风治疗,看到这,圆代涌上一股醋意,瞥着嘴。
伤势痊愈后,风走到飞代面前,将剑抵在他的颈脖上,“将解药跟女神之盒交出来。”
看到情势一面倒戈,飞代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解药跟女神之盒,最后满怀恨意地离去,临走前,还回头瞪着他们。
“太好了!这解药就请较严重的居民先服用。”夏蕾雅开心地说。
就在高兴之余,夏蕾雅感觉身子腾空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竟被风抱起,她眨了眨眼,讶异地喊着,“风…”
“脚都肿起来了,不要再随意走动。”
“那解药该怎办?这样会耽误不少时间。”
“就先让圆代拿回去。”
夏蕾雅看到风相当坚持己见,只好愧疚地看着圆代,“圆代,可以麻烦你吗?”
圆代乖巧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说不出半句话,恐怕只要一张嘴,翻腾在心中的醋意就会爆发出来。
接过解药,圆代立刻变成肉球,抄近路回到医疗所。
傍晚时刻,风背着夏蕾雅走在无人的街上,夏蕾雅始终低着头,风仍旧不多言。
为了打破安静的场面,风率先开口讲话,“当初妳为什么会想跟我一起旅行?”
夏蕾雅吓得瞪大双眼,这似乎是风第一次开口,也许…伊佑陛下会尸变跳出来也说不定。
“因为你…是我想找的人。”
“什么意思?”
夏蕾雅故意不回答,反倒反问他,“你呢?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旅行?”
“寻找凯殿下。”
“原来如此…”夏蕾雅将脸轻倚在他的背上。
之后,他们谁也没开口讲话,静默地回到医疗所。
刚踏入医疗所,哀号声明显减少许多,气氛的凝重感也舒缓不少。
丝拉赶紧跑来迎接他们,“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很担心你们。”
“谢谢妳…”夏蕾雅说。
“不,应该是我要代替居民向你们道谢。”
“感谢之意晚点再说,接下来制作大量解药恐怕会花费不少时间。”
“在那之前,请先治疗妳的脚伤。”风提醒着。
闻言,丝拉才发现夏蕾雅的右脚踝受伤,难怪要让人背回来,“天啊!脚都肿胀成这副德行,快来帮她治疗一下!”
“丝拉!你太大惊小怪了!”
不知是谁冒出这句话,弄得大家哈哈大笑,几个星期以来的苦痛与悲伤总算是雨过天晴,这让大家打从心底开怀大笑。
制作完解药并让所有人服用已是深夜,风跟夏蕾雅拗不过丝拉的热情邀约,只好到他们家作客,顺便打听奥德拉休.息利弥的消息。
奥德拉休是史上最年轻就当上御将官,至今不超出三十岁。
丰盛可口的食物摆满整个餐桌,风吃了几口以示礼貌,随后迫不及待地问,“请问御领是否知道奥德拉休.息利弥住在哪?”
“奥德拉休…”御领想了一会儿,摸了摸后脑杓,“我记得他好像住在白鸥巷。”
“你们确定真的要找他?”丝拉怪异地问。
“什么意思?”
丝拉嘴角抽搐,尴尬地说,“因为…”
夜更加深了,夏蕾雅独自坐在门前的楼梯,凝视着皎洁的月若有所思。
想不到她真的逃出来了…
每次,她妄想逃离那狭隘的空间里,摆脱那永无止尽的黑夜…
就在夏蕾雅眼眶逐渐湿润,视线变得朦胧,一股悲伤袭上心头时,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可以让我加入吗?”丝拉弯下腰对她笑着。
“当然可以。”夏蕾雅以微笑响应。
“对了!之前在医疗所怎么没看到圆代?”
“他可能是感到羞愧,解药拿给我之后就立刻逃开,真是个傻孩子。”丝拉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
丝拉瞧了夏蕾雅一眼,突然抱起她的头,贼贼地一笑,“妳跟风进展到哪里啦!老实讲!”
“什、什么?”夏蕾雅吓了一大跳,声音不经意高了几度。
“该不会还停留在原点吧?”丝拉不敢置信地惨叫着。
“不是这样的,我跟他只是伙伴。”夏蕾雅摇手否认。
丝拉叹了口气,劝说着,“风是个又帅又棒的好男人,如果不快下手,可是会被其他女生诱拐走的。”
“可是…”
“恋爱这种东西是很让人始料未及的。想当初我老公追我非常的勤,那时候我连甩都不甩他,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地追求,最后我被他的真诚所感动。”丝拉越讲越开心,几乎是陷入当初的甜蜜情境。
“我知道了…丝拉。”夏蕾雅苦笑地答复。
从一开始,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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