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跨进大门正好看见几个人围着张鸿泉以防他逃跑,而当事者正悠闲的靠在躺椅上抽着会所里免费的香烟和果汁,似乎一切事情与他无关。
看到老板带着十来人进来,内保们侧身相让,黄河也不出声,就在门口观望着张鸿泉。
说实话,开会所的什么三教九流人物没见过,黄河在迷城虽说算不上大人物,可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方方面面多少有些关系和人脉,也不是一般小杂毛敢惹得起的。
“什么来头?”黄河阴着脸问内保头子。
内保头子低头耳语一番把事情交代清楚后站到一旁,一脸狞笑着等候老板发话准备狠狠揍张鸿泉一顿。
“兄弟,哪条道上的?”黄河可不是当初刚出道的愣头青,他始终觉得对方是有目的而来,还是套一套对方的底再说。
“你就是这家店老板?”张鸿泉懒懒说道。
黄河没吭声,只是笑了笑默认。
“无门无道,没钱吃饭了,恰巧路过贵店,进来救救急,老板你家大业大的不会看不开吧?”张鸿泉歪嘴笑着说道。
黄河冷着脸把账单丢到张鸿泉面前:“要说洗个澡吃桶面我也不会亲自来了,何况打了我的人,前前后后一共五万,我的大客户,我可不是做慈善的,说说这账怎么结?”
“没钱。”张鸿泉也懒得看什么鬼账单,甩出两个字继续躺下。
“没钱好办,来人,把这位先生请到办公室里,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他乖乖买单。”黄河既然问不出什么也懒得废话了。
早就等候的内保头子也不废话,直接伸手去抓张鸿泉。
“咔擦!”
“啊!!!”
一声惨叫,内保头子瞪大眼睛满头是汗的吸着冷气跪在地上不敢动,张鸿泉捏着他两只手指往上掰成了180°的恐怖形状,听那清脆的骨头声恐怕两只手指已经折断了。
“别乱来,老子脾气不大好,不然断的就不是手指头了。”张鸿泉挑衅的看着黄河笑道。
周围打手想上去解救内保头子,可刚一靠近,张鸿泉手上更加用力,疼得内保头子眼泪鼻涕直流,逼得众人一时间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拿着家伙挥舞威胁加怒骂。
“闭嘴!”黄河皱着眉头看着这群手下怒吼道。
待众人安静下来,黄河点了只烟指着张鸿泉:“小子,很多年没人来我这砸场子,我现在很生气,放了他还有得谈,不然你今天死定了。”
“早告诉你,我脾气不好,来啊,奉陪!”张鸿泉说话间又掰断了内保头子一只手指头。
黄河狠狠弹出烟头喊道:“做事,废了他双手双脚,算我的。”
话声一落,没等这些打手行动,张鸿泉一拳打晕内保头子率先出手,抓起个烟灰缸往另一人头上招呼,砸得对方头破血流,随后拿起抢过来的甩棍冲进人群。
三分钟后,会所里一片狼藉,平常这些以多欺少的打手全都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下手又重又不留情,人都倒地了还在打,所有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张鸿泉,都希望他不要再打了。
“怎样?满意了吗?不爽再去叫人来。”张鸿泉嘴里叼着烟用下巴看着黄河。
这些小鱼小吓还真不够他用真功夫的,充其量也刚刚够热身。
“老板,我这就打电话叫人,今天非弄死这混蛋不可。”内保头子醒过来跑到黄河跟前捂着手。
“啪!”
一记大大的耳光甩过去,内保头子呆呆的看着黄河搞不清楚哪句话说错了。
黄河铁青着脸看到张鸿泉把会所大厅砸得面目全非,甚至包括他极其喜欢的那块风水石也被砸得稀烂,当下握紧拳头压抑着声音说道:“废物,十几个人都拿不下他。”
“那......怎么办?”
黄河死死盯着张鸿泉吐出两个字:“报警!”
“啊?”
内保头子有些短路,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要报警。
“废物,这里是老子的场子,你叫再多的人来是准备拆了这里?还做不做生意?报警,把他弄进去叫里面的人弄死他。”
不知道是不是黄河倒霉,在报警电话打出去大概四十分钟警察才缓缓开到,带队的是迷城东区分局的副队陈平萍。
并不是有意拖延时间,在迷城这个号称罪恶之都的城市里每天都有处里不完的案件,恰恰今天事情特别多。
陈平萍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已经连续半年没休息过一天了,但手里的案件还是如山一样堆在身上,没有半分减轻,这就是迷城警察的压力。
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为了当初梦想放弃了她这个年纪所应该享受的生活,只为了想让这座城市有朝一日每个角落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尽管这么些年过去,人和物都发生了变化,可她依旧不改初心,始终嫉恶如仇。
推开门,两车警察看到这一幕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想象中应该是两帮人马在对持互打,并不是十几个人躺在满地玻璃渣的地上瞎哼哼,难道说肇事者是对面那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
“妈的,你们干什么吃的?来这么晚吃屎去了?”
内保头子看见警察终于过来气焰嚣张的骂道,似乎觉得报警丢了他的脸,可他忘了今天带队的是东区分局里脾气火爆程度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陈平萍。
“哦,对不起,事情有点多来晚了,下次我一定改。”
陈平萍满怀歉意的走近内保头子拍拍他肩膀说道,突然一个顶膝撞到对方肚子上,内保头子哼的机会都没有嘴巴里就哗哗的吐出酸水。
这还没完,陈平萍抬起脚往躺在地上呕吐的内保头子脸上狂踩,头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听得人寒毛直竖,却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末了,陈平萍抓着内保头子的头发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后看见警察嘴巴干净点。”
“警官,我们报警似乎不是让你来打我的人吧?”黄河眼角抽搐,心里强忍着这口气。
“黄鼠狼,现在是你打电话求我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请这种不懂规矩的人分分钟清了你这狗屁会所,不信试试?别以为背后有人就敢在我面前狂。”
陈平萍每说一个字就用手背拍一下黄河胸口,把黄河拍得步步后退,霸气无比的气场瞬间就征服了大厅里所有人。
“打得漂亮。”张鸿泉永远嫌事不够大拼命鼓掌。
陈平萍看了眼满地的伤员再看看张鸿泉,右手摸着后腰的九二式手枪慢慢逼近过去,嘴里问道:
“你干的?我劝你现在最好别乱动,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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