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让乌伊娜格外开心,在这个男人面前抛弃了平日里高傲冰冷的面孔,恢复了本来活泼可爱的真面目,如同个小妹妹般给张鸿泉一杯杯的倒满酒。
“痛快,够劲,傻笑什么,你也喝啊。”
张鸿泉一口烈酒一口炒鸡蛋的狼吞虎咽,完全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一样随便。
“哎!”
乌伊娜就喜欢看见张鸿泉这毫不做作的模样,和当年没多少改变,举起酒杯也学着他的样子干了小半杯烈酒。
“嗯,你这地方真不错,又大又舒服,关键是好酒多。”
酒壮怂人胆,张鸿泉主动给乌伊娜倒酒的同时也不再眼光到处瞄,居然正大光明的欣赏起身旁美女的火热身材来。
感觉到张鸿泉灼热的眼神乌伊娜反倒变得更羞涩了,扭扭捏捏的挪动了几下后叹道:
“房子再大还不是我一个人住,干我们这行的哪来的真正朋友,有时候想找人说句话都没人。”
伏特加的后劲很大,张鸿泉三两口干了一瓶就开始吹起牛皮喊道:
“不怕,只要酒管够,我陪你,让我定居都行。”
乌伊娜定定的看过去,惊喜万分的道:“你说真的?”
“额……”
话一出口,张鸿泉就知道自己吹牛逼的技能又自动跳出来了,连忙拎着空酒瓶岔开话题:
“没酒了,再拿一瓶过来。”
乌伊娜眼眸中露出淡淡的哀怨哼了一声起身去给他拿酒。
一小时后,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张鸿泉由餐桌滚到了地毯上,最后舒服的靠在沙发旁, 过了没多久就觉得浑身燥热,索性脱掉外衣扔到沙发上,仰着头叼起根烟美滋滋的坐在地毯上抽着,而今晚也被灌了不少酒的乌伊娜如同被煮熟得红彤彤的大龙虾缩在他身边。
过了很久,乌伊娜努力的撑起身体也靠在沙发边上呆滞的看着前方问道:
“我们多久没见了?”
张鸿泉打了个酒嗝努力的想了想:“时间太长忘了,七年?八年?”
“八年零三个月十五天。”乌伊娜帮他纠正道。
“呵呵,不愧是搞情报的记性挺好,都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嘛。”张鸿泉淡淡说道。
乌伊娜轻轻摇头:“我忘不了,有些事不能说,却又不能放,只能一天天的在想,你呢?”
张鸿泉没有回答她,只是悄悄闭上眼睛,脑里出现了八年前的种种画面。
那一年,他才刚满十八,是加入怒龙的头一年,由于各方面表现卓越,组织特地跑派遣他跟随特种部队一同参加了个秘密计划。
出了国境偷偷潜入地球最北的地方他才知道这项秘密任务的内容,为的就是从敌对势力手中解救出乌伊娜这对父女俩,因为要救的那个男人身上掌握了太多太多对国家有重要用途的信息,必须不择手段也要把人活着救出来。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后,人是成功救出来了,可毕竟是国外,前无援手后有追兵下被敌对势力一路拦截快回到国境线的时候只剩下张鸿泉一人苦苦支撑着。
打光了弹夹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张鸿泉咬紧牙拔出匕首硬是以一人之力对扛三名同样不逊色于他的敌人,最后在乌伊娜的父亲帮助下,张鸿泉以肩膀被一枪打穿为代价,把匕首插进了最后一名敌人的胸膛随后脱力的倒在雪地里。
恰巧当时碰上了罕见的暴风雪天气,大雪封山,五米之外目不能视,无奈之下三人只能找了个山洞架起火堆暂时躲避起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似乎下个不停,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在没有任何食物补给的情况下三人早就饿得奄奄一息。
实在没了办法,张鸿泉只能顶着风雪走出去,半天后拿了两团肉块回到山洞里把肉块切成条状架到火堆上烤。
看着火堆上滋滋作响的肉片,伊万诺维奇深深皱起眉头和张鸿泉一同往嘴里塞,甚至连咀嚼的勇气也没有直接就往肚子里吞去,为的就是能活下去。
而虚弱的乌伊娜接过肉片准备放进嘴里的时候,看见另一块没有烤过的碎肉上面残留有一丝布条,顿时明白过来,厌恶的把肉片丢进火堆里宁死也不吃一丁。
第五天,乌伊娜没有丝毫东西下肚已经陷入了休克状态。
第七天,风雪渐渐散去,迎了来阳光,张鸿泉背着乌伊娜带着伊万诺夫一步步离开了深山。
当乌伊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间温暖舒适的疗养院里,她的父亲事后告诉她,如果不是那个姓张的男孩趁她昏迷的时候每隔几个小时就割一次手臂用血来喂她,第五天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
在疗养院呆了一个多月,张鸿泉已经和这对父女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随着不断的深入了解,一对年轻男女间甚至从友情慢慢升华到了爱情的迹象。
好景不长,最后一道指令迫使张鸿泉又得返回部队里,至于那对父女听说交出了一些机密情报后也被安全护送出国。
多年以后日渐成熟的张鸿泉回想起当年那段初恋只能释怀一笑,仔细想想还是太稚嫩了,双方立场不同,就算能坚持到现在最终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也是他再次见到乌伊娜本能想躲避的一个原因。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尝试联系你,可是你身份太特殊,我没有办法…...”
乌伊娜的声音把张鸿泉从记忆中拉回来。
“算了,都过去了。”张鸿泉轻轻叹道。
“不,能再见面我相信是上天给我们安排的缘分,鸿泉,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
乌伊娜突然激动的抓着张鸿泉的手含泪说道:
“别忘了,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没等张鸿泉反应过来突然觉得一具滚烫柔软的身躯把他压在身下,随着而来的是嘴巴被另一只冰凉的红唇堵住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让他想伸手紧紧抱住对方,丹田以下有股热气到处乱串,不自觉起了生理反应。
但他毕竟还没有醉到一塌糊涂的那步,关键时刻想起了另一个如雪山那样冰冷的女人,不动声色轻轻把乌伊娜扶起,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柔声说道:
“你醉了。”
乌伊娜脸如桃花,轻轻一笑百媚生:
“能再遇到你,天天醉倒又如何?”
“对不起,现在我不能,等把事情解决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鸿泉轻轻亲了一口乌伊娜安抚道。
乌伊娜听到这话心里难免有股深深的失落感,可极懂男人心思的她哪会表露出来,也不再勉强下去,起身笑道:
“你说的,我等着那天。”
今晚实在喝得太多,又闲聊了一阵后看到乌伊娜昏昏欲睡的样子张鸿泉摸摸她脑袋让她赶紧去休息。
又磨了十来分钟乌伊娜才恋恋不舍的走上楼梯,最后看了眼张鸿泉故意调皮的娇声喊道:
“亲爱的,今晚我不关门哦。”
张鸿泉被这甜腻的声音喊得心都酥了,回想起刚才的场景,紧紧夹着双腿痛苦万分的哀嚎:
“受不了啦,该死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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