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窗】要偷袭就干脆点儿，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很欠抽啊你。
“你懂什么，我……我真的喜欢他吗？”
【弹窗】你又怎么了？
司九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毕竟我不相信爱情，可是就这么一个npc，竟然就让我沦陷了。”
“看到网上那些骂他的话，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愤，我甚至想把那些诅咒他的家伙揪出来打一顿，往死里打，看见他这么累，我竟然会心疼，我……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有肺了？”
【弹窗】唉，玩家“九哥小妖精”，说实话，我同情你。
牧之琴大人的魅力果然不是你一届凡人能抵挡的啊！不过好奇怪呀，按说牧大人那种可以完美控制力量的存在，不应该会干扰到司九的，难道……不是吧！真喜欢上了？这不是惨透了么？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个喜欢蹂/躏世界的可怕男人。
司九翻了一个白眼：“我用得着你一坨数据来同情？不就是npc嘛，谈一场恋爱咋地了，我司九难道还输不起了？”
【弹窗】你还真输不起。
司九盯着牧之琴的脸发怔：“颜控……真是伤不起啊！”
【弹窗】你丫的果然就只是喜欢好看的而已，什么真心啊，爱呀，纯属扯淡。
就在这时，突然的……
牧之琴睁开了眼睛：“你……想做什么？”
司九勾唇一笑：“老板，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牧之琴推开司九，看了一眼车窗外：“已经到了吗？”
司九连忙下车绕到另一边开车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
司九转身靠车站，看着牧之琴挺着笔直的背，进入了电梯里。
“真是的，依靠我一下又不会怀孕，男人啊，总有一些让人可笑的自尊心。”
【弹窗】就像你爸爸那样？
司九缓缓抬眼，那眼神冰冷无比，又如万丈深渊：“系统，你刚才说什么？”
司九知道，系统所说的“爸爸”并非指游戏里的司乾，而是现实世界中的亲生父亲。
“嗬，别给我装哑巴！你调查我？”
【弹窗】是的，玩家“九哥小妖精”，你的个人资料，以及你家人的资料，都已经存储在我的信息库里。不过玩家请放心，我们尊重个人意愿，只是收录的公开信息，不必担心被我们侵犯隐私。
司九冷笑：“尊重个人意愿？那我同意你调查我的了？”
【弹窗】没有。
“答的倒是挺干脆。哼，算了。”司九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反正，那个家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弹窗】要不，我删了？
司九钻进车子里：“无所谓了。”
【弹窗】哦对了，今天是牧之琴生日。
司九：“……”
“你说什么？你丫的破系统怎么不早说。”
【弹窗】你也没问呀。
为什么好像是他的错一样？错觉吧。
司九从车里又下来，径直奔向电梯。
到了牧之琴家门前，司九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弹窗】你老实交代，你死缠烂打配了你老板家的钥匙，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的偷袭？
“我这叫有备无患。”
【弹窗】狡辩。
“我警告你，今天你惹到我了，最好少说话。”
【弹窗】……
司九在门口换了拖鞋：“老板？”
没人回应，进了房间才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司九索性在客厅等着。
没等多久，浴室的门打开了，司九条件反射的扭头看过去。
牧之琴只在腰间围着雪白的浴巾，赤/裸着精瘦的上身，一只手拿着粉色毛巾擦着略微长长的黑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在脖颈、锁骨、腰间留下水迹。
司九看的恍神。
那条粉色毛巾还是他送的，没想到老板竟然没扔，更玄幻的是现在他还用着在擦头发。
牧之琴只是略微一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加班吗？”
司九侧过身，胳膊架在沙发靠背上，下巴搁在小臂上：“来给你过生日呀，老板。”
牧之琴继续擦着头发，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这你不用管，今天我送你一份大礼，保管你喜欢。”
牧之琴倒了一杯清水，侧眼看过来：“怎么，司二少这是想升职上位，过来潜规则老板了？”
司九噗嗤一笑：“老板，你也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牧之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司九，自己喝着清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想加班就算了。”
司九笑容一收：“我真是过来给你庆祝生日的，生日蛋糕我已经让人去订了，马上就送过来，当然，我想送的大礼也不是这个，还要等一会儿，我……”
“司九。”
牧之琴清冷淡漠的声音让司九禁声，只能错愕的看着他说。
“我不喜欢吃甜食，我现在很累，你别给我添乱了。”
司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对于牧之琴这个人，他明明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被他这么冷淡对待，好像有点儿不舒服呢？是错觉吗？因为被拒绝了？
司九见到牧之琴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npc，一个游戏里的虚拟人物而已，做的再像真人，他也只不过是一团数据而已。
所以，嘴上说再多占便宜的话，他也从未拿出真心。
可是，现在是怎么了？
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吗？
司九哈哈哈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二少作风：“老板你也傲娇了么，不喜欢吃甜食？之前吃饭怎么不说？哎呀老板你先别说话，我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司九暗中呼唤小虚：“准备好了吗？”
“哥哥，准备好了。”
司九：“诶？怎么又变成哥哥了？”
【弹窗】你问我我问谁？我俩又不是一条生产线上生出来的，内部构造不同，最多算个远亲而已。
司九不跟系统废话，直接把牧之琴过来坐下，然后掏出了手机。
网络上的谩骂足以让一个精神稍微脆弱的人崩溃，网络暴力并非说说那么简单，那些躲在网络后面的人，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恶意透过一个小小的屏幕对另一个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牧之琴看着那些污言秽语微微皱了一下眉：“你说的生日礼物就是让我看这个？”
“不是，你看好了。”
司九暗中下令：“小虚，开始。”
“爹爹，收到！”
司九：“……”
称呼怎么又变了？
次元病毒小虚执行司九指令的一瞬间，网络上所有谩骂、议论牧之琴的言论，全部消失。
那是无法复原的，在网络世界中的彻底删除。
一张图片占据了整个网络虚拟世界，图中背景是花的海洋，四个冒着红心的大字由浅至深显现出来，那是……
生日快乐！
牧之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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