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凌单膝下跪，额头上冒出一层细而密的薄汗。
“是。”
“此事不许外传，下去吧。”
“属下告退。”
他的身影出了金色大殿。
“父王。”
夜阮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中央，“昭华还是没有醒。”
夜深缓缓转身，眉眼与夜阮有几分相似。
他走下来。
“走吧，陪我去看看昭华。”
身影远去，夜阮耸了耸肩膀，跟了上去。
……
昭华面色苍白，意识还在昏迷中，只像个少年。
夜阮站在他旁边，叹了口气。
哪怕是昏迷，也紧紧抓住那个女孩子的手，才认识多久，就那么放不下。
他思量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
夜·单身狗·阮。
“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不懂。”
夜深闭上双眸。
“这孩子这样，都怪我。”
夜阮一直好奇昭华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夜深不与他说，他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去打听，只把昭华当好哥们来对待，不过此时听他父王主动讲起。
不听白不听。
在零碎的言语中，知道了上一辈之间的渊源。
昭华的母亲是夜深的亲妹妹。
是当时天界唯一的一位公主。
天帝与其天后都把这位女儿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夜深也把这个妹妹当手中宝。
天魔两族久违的和平，倒也自在。
直到那次……
公主被魔族掳走。
夜深与其妻子来到魔族，谈判。
“不够，不够。”来谈判的人摇摇头。
夜深咬牙，“你们还想要什么？”
“你，天族太子的命，敢给吗？”
太子妃拉着他摇头，他想，他怎么可以死呢？他还有孩儿。
他拒绝了，尝试说，“有别的条件吗？”
“没有了呢？太子殿下。”
“既然你拒绝了，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心中骤然一凉。
亲眼看见妹妹被玷污，没有比这更狠的事情了吧。
天帝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那是天界最动荡的时期。
率几十万兵马进攻魔族，打的人界叫苦不堪。
最终，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妹妹怀上了孩子，一个来自魔族的孩子。
天帝暴怒。
就算妹妹平安回来了又怎么样？
终究还是他害了她，
昔日骄傲的公主一朝跌落泥潭，无人不在嘲笑她，怀上了魔族的贱种。
他的孩子诞生，可他却包含了妹妹所有的苦楚。
终究与妻子有了一道隔阂，欠了妹妹的。
他去找过她。
她说，“我会把孩子生下来。”
他气恼，“那可是魔族的……”
她笑，绝美的容颜包含着一股讽刺，“贱种是么？”
说不出话来，手脚冰凉。
“哥哥可别忘了，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孩子。”
“都免不了你的功劳呢。”
她生下孩子，悄无声息，偷偷送往人间，无人知晓。
那一段时间，天界人人热传，天帝之女，因不堪受辱，自我跳下诛仙台，元神，俱灭。
他想，都怨他。
可这件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妹妹留下的那个孩子，因天族血脉无法与魔族融合，八月十五之时，会法力尽失，浑身疼痛难忍。只有零无可医。
在天帝天后双双仙逝之后，他继位，把那个孩子接了回来，赐名。
“从今往后，汝名为昭华。”
……
夜阮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还真没想到，这渊源竟有这么深。
夜深叹息。
“本身这次只是想找到零无，可没想到，找是找到了，可他不肯。”
谁也没想到，半路上会有这一出，到激发了昭华身体内的魔族凶性。
“我走了。”
夜深的身影远去。
“看好昭华，和，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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