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道:“那我与你们一起去找他。”

    苏旸摆了摆手,劝道:“萧大哥,你有伤在身,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不过就是抓崔灏问问话罢了,我们能对付他的。”?

    萧统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他们。沈珺与苏旸就动身去了益州城有名的烟花之地“胭脂阁”,沈珺乔装成了男子,与苏旸一同进了胭脂阁,四处搜寻,终于在二楼的西厢房看到了崔灏的两个手下。

    沈珺道:“我去引开那两个小喽啰,你趁机进去审问崔灏,千万记得快些行事,我可不敢保证能腾出足够的时间来给你。”?

    ?“好。”苏旸点了点头,躲在盆栽桌子底下,偷眼望她。只见沈珺大摇大摆得似个大爷一般踏过去,用手摸了摸胡须,与两个小喽啰套近乎:“两位差爷,可是崔知府之子崔灏的手下啊?”

    那两个小喽啰互视一眼回答道:“不错,你是?”?

    “我是商贾范黎的儿子叫范铩,此次而来是有一事相求二位,还请二位移步,听我慢慢道来。”?

    其中矮个喽啰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移什么步!”?

    沈珺道:“此处人多口杂,我要与二位说的事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我出了事倒不要紧,只是怕连累了知府大人。”?

    两个喽啰听她说得这样严重,她要说的事竟还与知府大人有关,不由得提了心谨慎起来,沈珺见他们面有不决之色,心想:他们两个本就是好赌之徒,曾在赌坊里赌得一文不剩不说,还欠了赌坊好些钱,赌坊老板就要剁了他们的手抵债,是崔灏帮他们还了债,还让他们做了自己的手下。不过,这两人死性不改,经常跑去赌场狂赌,赌输一把就要赌赢一把回来。这样想来他们也是爱财之人,我只好舍一点小钱,来引开他们了。

    于是就道:“两位差爷,这事关乎我范家能否东山再起,还望两位差爷能够通融一次。”?沈珺说罢,就拿出了自己的钱囊塞到他们手上,两个小喽啰见她诚心相求,是而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答应你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耽误哥俩的时间。”

    “是是是,多谢两位差爷。”?沈珺弓着腰让他们走在自己前面,又往后摆摆手,示意苏旸进去。苏旸见他们走得远了,才敢推门进去,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酒香与胭脂香,崔灏正左拥右抱着美人,躺在榻上,喝着小酒,可是风流快活呢。崔灏听见推门声未见推门人,却以为是两个手下,不知死活地打扰自己寻乐,故而往门外骂道:“你们两个干甚么呢!不是说了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么!”

    门那头没有回应,崔灏便生了疑,若是两个手下听见自己的叱骂早就跪地求饶自扇巴掌了,可现下推门之人却没有动静,定然不是两个手下,来者是谁呢?

    崔灏悻悻地推开身旁衣衫不整的美人,穿了鞋子就往门口走去,刚过了牡丹屏风,就被一个少年人拦了路,此少年便是苏旸。?崔灏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打扰大爷我?活腻了是吧!”崔灏又盯着他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想出来道:“老子认得你,你不就是颐和客栈跑堂的二狗子苏旸么?连你们掌柜的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的,你何来这么大的胆子啊。”

    苏旸见他这般盛气凌人污蔑陈玉珂,心中暗生怒火?,咬牙切齿道:“崔灏,我今天来是想找你问点事的。你是不是凌辱了城东朝宁巷萧铁匠的女儿萧栩?”

    苏旸这样问他,只是还有一丝丝希望盼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苏旸的希望不过就是枉然,崔灏这种讳恶不悛的人怎么可能?悔过向善呢?只见崔灏大声讽笑道:“原来是那个贱女人啊,她能得到我的宠幸,算她祖上积德了。”

    崔灏正了正衣襟,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拈起茶杯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苏旸大声道:“你知不知道,萧姑娘因为你而悬梁自尽了!”?

    崔灏听了,毫不在乎的样子,冷嗤一声:“切,这女人不仅贱还蠢那,居然自尽,一朵残花败柳还想在死后求个贞节牌坊么。”?

    苏旸攥着拳头,跨步而上,发尽上指冠喝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还是不是人,萧姑娘因你而死,你不但不心生愧疚,反而说出这些丧尽天良的话!”?

    “苏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哦,我明白了你是那贱女人的奸夫吧。”?

    “崔灏,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与萧姑娘清清白白,怎容得你如此侮辱!”?苏旸怒目圆瞪,岂忍得住怒气,拳头使劲就要捶向他的鼻梁,但想到来此任务,到底还是忍住了。

    崔灏哈哈大笑?:“老子懒得理你,那贱婊子要死就死了,怪得了谁。老子今日心情好,不想与你多计较,你他妈的就快给老子滚,否则老子报告给我当知府的爹,把你全家都弄死!”

    崔灏一把震开茶杯,举步进了里房,苏旸追了进去道:“崔灏,你以为你父亲保得住你么,他自己私卖官盐、草芥人命,要是被上头知道了,你们崔家就等着被抄家吧!”?

    崔灏明显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父亲贩卖官盐害死人命的事是怎么被他知道的呢?崔灏喝道:“苏旸你这狗娘养的,嘴里不干不净说的什么屁话,我父亲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怎么可能做什么私卖官盐、草芥人命的事,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老子今天要是不将你打死,老子就不姓崔!”?

    苏旸被他的话一激,怒火早已熊熊燃烧,心中的一股怒气直冲脑袋,双眸死死地盯着崔灏,崔灏顿地而起,左手劈胸来揪苏旸,苏旸瞧准了他手的方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面一脚,正中小腹,崔灏往后便倒,嘴里不依不饶地骂道:“好你个苏旸,我可是崔大知府的儿子,你敢得罪我就是得罪我爹,敢得罪我爹就是敢得罪童贯童大人,你可知童大人是谁吗,他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你敢得罪他就他妈的是自寻死路,你个狗娘养的小杂种还敢动我?”

    苏旸听他越骂越上劲,又听崔炻身后的人是奸臣童贯,几条忿气通通从四肢冲上顶门,额上青筋暴起,根根搐动,直喘着粗气,心中的无名业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苏旸大喝一声:“直娘贼,今日我苏旸就打死你,为民除害!”?

    说时就左手提起他的衣领,运劲至拳头,一拳往他?鼻梁打去,登时打得他鲜血迸出,鼻子歪在一边,眼前直冒金星。但嘴上还逞着强:“你要敢打就打死我,要打不死我,老子找我爹弄死你!”房里的美女听到打斗之声,皆是躲在镂窗后而看哪敢出来阻止一二。

    “还敢应口!”?苏旸当时也未考虑仔细,提拳就往他眼际眉梢打去,直打得崔灏神志不清,眼棱缝裂,直淌着血。紧接着就往他太阳穴打了一拳,崔灏的头似被扭断一般歪在一旁,动弹不得。崔灏被打得耳中嗡嗡声大作,再顾不得面子直叫饶命。苏旸正在气头上一把将他摔在地上,踏住他的胸脯,脚上一用力,就把他的肋骨踩断,折断的肋骨插入崔灏的心腔,崔灏闷哼一声,苏旸骂道:“无耻小贼,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苏旸再看时?,崔灏已然挺在地上,口中只有呼出的气哪里还有呼入的气?不禁一惊,又看了一眼,只见崔灏的面皮渐渐变了色,苏旸更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崔灏如此不禁打,自己不过两三拳就把他给打死了,而自己更是不知哪里来的力,他平时只杀过鸡斩过鸭,可从未杀过人那,苏旸吓得面无血色,一时怔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此时门外走进两个人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崔灏,魂慑色沮,颤抖地指着苏旸:“你……你竟敢打死了知府大人的儿子,你就等着被灭门吧!”

    原来那沈珺引走两个小喽啰,与他们先是胡说乱扯了一番,再是闲话家常,直把两个小喽啰听得可是不耐烦,沈珺为免他们怀疑,才进了主题道:“两位差爷,我呢其实是想跟知府大人谈个生意的,但知府大人事多繁忙,我一直都未能见知府大人一面。是而我想到了知府大人的儿子,想请崔公子替我跟知府大人说说。”

    “你想和知府大人谈什么生意?”高个喽啰道。

    沈珺凑近他们,呫哔耳语道:“就是官盐的生意啊,我知道知府大人偷偷地把官盐转让给私贩售卖,我范家近来经济周转不来,也想向知府大人求点官盐卖卖。”

    两人一听大吃一惊,忙往后跳了一步:“你胡说什么,知府大人怎能做这种事呢?范铩,你可不要乱说话,也不要在外头乱嚼舌根,否则我割了你舌头!”

    “两位差爷何必如此担心呢,我是诚心诚意想与知府大人做生意的,你们就帮帮忙,帮我和知府大人搭个桥牵个线,让我能够从他那里拿些官盐,你们二位的大恩我定铭感心底,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二位的好处啊。”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杀了你!”高个喽啰威胁道。

    矮个喽啰又说:“我们还是快回去守着崔公子吧,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我可担待不起。”

    高个喽啰心想事情不对,忙和矮个喽啰回西厢房,刚及房门就听见苏旸的骂喊声,脚下一登,跳进屋里去,只瞧见地上的崔灏渐渐泄了气。

    沈珺面如土色,真没料到苏旸竟然出手打死了崔灏,见两个喽啰就要上前去逮他,眼捷手快,搬起桌上的花瓶向他们两人脑后砸去,两人被这一打脑袋流了血,身子一重就倒在了地上。沈珺拉起呆住的苏旸就往楼下冲去,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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