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芝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
“神子小姐，能不能让我成为红月的信徒？”
无面的红发神子在好奇的打量着她，空白的面容却没有让她感到多少恐惧，可能是神子给她的感受有种说不出来的友好，她凭借自己的第六感认定这位神秘的神子小姐不会伤害她。
良久,神子才不咸不淡的开口。
“为什么？你不是黑夜的信徒吗？”
谢芝芝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的，但是我不愿意做祂的信徒。”
“那你就愿意做红月的信徒了？”
明秀莫名有些好笑，女主总给她一种天真的感觉,竟然会这样轻易的向一位自己第一次见面，并且不明白底细的邪神信徒提出这种怪异的要求。
“是的，”谢芝芝表情郑重，不似开玩笑，而是真的认真的，“我愿意,我可以成为红月之神最虔诚的信徒,为祂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作为一个人类活着。”
一边的七号听到她提及最虔诚的信徒，一瞬间龇起了尖牙，恶狠狠盯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竞争对手。
明秀无奈的先示意七号赶紧离开,好在七号对于她这个救过他的命,并且实力更加强的神子还是有几分敬重的,最终只是深深看了两眼谢芝芝便从通道离开了。
待七号离开后,水底下便只剩下尚在昏迷中的学委，昏昏沉沉边缘ob的自己本体，有意识的只有她和谢芝芝了。
谢芝芝仍然执着的盯着她看，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复。
明秀有些无奈，这完全是她未曾设想的道路。
谁能想到堂堂女主，黑夜之神为她爱死爱活的女人，竟然想要做她一个路人甲的信徒，这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你不怕被祂知道了，祂会生气吗？”
明秀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
“我是怕，”谢芝芝也很坦诚，“但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祂的视线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我，只有在这里，因为夜之花的影响，祂的视线无法触及，我才能有片刻真正的自由。”
意识中，那半朵花在谢芝芝表态后就开始焦躁不安，听后更是直接在明秀意识中絮絮叨叨起来:
“您不要听她的，她是沈夜最喜爱的信徒，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上残留着祂的气息，这肯定是个阴谋，沈夜最是阴险狡诈……”
明秀有些想笑，这朵花明明以前可能就是沈夜的所有物，但现在却对沈夜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也不知道沈夜到底给它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
可惜就是太聒噪，明秀心念一动，夜之花便敏锐察觉，随后马上闭上嘴装死。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不得不怂。
“你很怕祂？据我所知，祂可是很喜欢你呢。”
明秀没有掩饰自己对于她的了解，直接说道。
“人类怎么能够承受得了神明的喜爱？”
谢芝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嘲讽。
“祂的喜爱只会让我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祂想将我作为祂扎根于现世，重新复苏的锚点。祂喜爱我，却不在乎我是否保留着理智，纵然我失控变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祂仍然会喜爱我，只要我在祂身边。”
明秀听着心里直呼好家伙，寻常虐恋情深小说不过是挖心掏肾，你抑郁来我自闭，这一对已经成了非人类虐恋，不愧是克系小说。
“那你怎么打定主意，认为红月不会做出和黑夜相同的举动，说不定，红月也会很喜爱你呢。”明秀轻笑，语气暧昧不清的说道，虽然很同情，但她仍然不是很乐意掺合进男女主之间去，说到底女主有女主光环，如果她真的插了这一脚，不就相当于给男主戴了绿帽子吗，这不得变成生死大敌。
谢芝芝垂下了眼眸:“我觉得……祂不会。”
“因为祂救了那个人鱼孩子，你和他看上去状态都很好，没有失控的迹象，但是我见过沈夜的信徒，他们……”
她不再说下去，但明秀也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了。
“只凭这个？”
“对，并且我以后都不大可能遇上这次这样好的机会了。”
谢芝芝看上去很平静，但眼神中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这和她平时的柔弱外表很不同。
明秀苦恼的歪了歪头，湿漉漉的红发飘在脸侧，她漫不经心的把玩了一下，感觉手感不错。
“那你能付出什么呢？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有那么大的价值，为了你，可是有很大概率造成两位神明的结仇呢。”
她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怜惜谢芝芝的心态，直白的点出了事实。
谢芝芝环视了四周，见这儿只有昏迷不醒的学委，以及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沉睡的明秀本体，她伸出了手。
一点微弱而飘摇的白光自她的手心中亮起，闪烁而弱小，如一艘孤舟被裹挟于黑暗之中。
但明秀却蓦然心中一紧，注意力被这点毫不起眼的亮光完全吸引，意识中，简短而不知来由的信息升起。
【天赋:天启】
没有解释，没有描述，孤单的几个字出现在脑海里，但明秀确实感到心中那一阵阵悸动。
谢芝芝苦笑了一下:“我的天赋叫做天启，我自己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我知道沈夜就是因为这个天赋才这么喜爱我，或者说，祂喜欢的只是天启罢了。”
明秀沉默了片刻，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天启到底是什么，但是能让沈夜如此看重，甚至是女主之所以是女主的根基，加上她心中的直觉感受，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东西，甚至可能直指这片世界的本质。
但仅凭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天赋，还不足以真正打动她。
“所以呢？”她声音冷淡，没有表示出自己同样对于天启不了解，“沈夜需要，但红月不一定需要。”
谢芝芝沉默了片刻，收起了那缕微光，看着那道光消失，明秀不知为何有一丝失落，但神子仍然是那副神秘的样子。
“那换一个条件吧，不知道……您是否能代表红月之神的意思。”
“……可以。”
明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离开，还留在这和女主胡扯，但她心底里确实有一些隐秘的期望，期望着女主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我对于红月之神不是很了解，但我确实通过沈夜知道一些神明之间的隐秘。”
谢芝芝面无表情，直直看着神子的脸，或者说她现在看的并不是神子，而是神子背后所代表的红月。
“神明与神明之间是有天生的立场的，权柄相邻的神明之间多有利益冲突，虽然我从未听沈夜提起过红月，但红月与黑夜应是权柄非常相近的神明，没有我，祂们最终也大概率会走向敌对的结局。”
明秀静静听着，这些都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新上岗邪神不了解的部分。
“所以，”谢芝芝站得很直，眼神冰冷，“我可以帮助红月之神……夺取黑夜的权柄。”
明秀看着谢芝芝，良久，她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看的推文。
小白花女主和邪神男主的虐恋情深。
这就是小白花吗？爱了爱了！
她思索推文博主对于小白花的理解可能和她不大一样，要是告诉她这本小说最后的结局其实是谢芝芝干掉了沈夜自己登基成神她可能都不会太吃惊。
她的嘴角不由弯起了微笑的弧度，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大笑。
她笑得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伸手一擦才想起神子这具身体根本没有眼睛这个五官。
她平复了气息，谢芝芝并没有因为她刚刚一阵大笑乱了阵脚，仍然是冷淡的站在那，等待着她的回复，像是脱下了平时娇软美人的假面。
“你有这个能力？”
明秀笑得喘了口气问道。
“我有。沈夜很虚弱，并且不完整，我对于祂很重要，我可以继续潜藏在祂身边，在红月之神需要的时候，夺取祂的权柄。”
“既然祂这么虚弱，我们自己动手不就行了？”
谢芝芝笑了，并且摇了摇头。
“神明的生命层次都是我们不能理解的，就算你是高阶段的能力者，并且深得神眷，但……神，总归是神。神是不会被杀死的，你可以封印祂，削弱祂，但祂不会真正消亡。”
“甚至连权柄都很难夺走，能对付神明的，只有另一个神明，以及……祂的锚点。”
明秀若有所思看着谢芝芝，看得谢芝芝一直紧绷着的心神都不由得有些发虚，良久，明秀轻笑起来。
“你想要什么？”
“我想活着，作为一个有理智的存在活着，我需要红月之神的庇护，我摆脱不了沈夜，但就算苟且偷生我也要清楚明白的活着。”
红发的神子走近了，微凉的手指在谢芝芝的额心轻点了一下。
“好吧，红月之神答应你了。”
路人甲有什么好做的？
做邪神，总归得来一票大的。
比如说褫夺男主的权柄，翻身做主人。
敏感的灵性感知被触动，明秀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不过，你得先睡一会。”
——
精神陷入无尽的黑暗中，仿若溺水之人想要游出海面但顶上却有个盖子在阻碍，在无数次的尝试后，明秀从昏沉的黑暗中醒来。
明亮柔和的灯光在头顶照耀，恍如新生，但额头一跳一跳的剧痛又让她如至地狱。
她发出一声呜咽，捂住了头。
“你醒了？”
身边有温和冷淡的女声响起，有点熟悉，但头痛阻碍了她思维的运作。
微凉的液体被喂入她的嘴里，入肚是一阵清凉，头疼在这阵清凉的抚慰下逐渐平息了一些，没有先前那样让人连思考都无法的疼痛。
明秀睁开了眼睛，太久没有接触过亮光的眼睛一下子有些酸疼，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身边的人体贴的帮她遮住了亮光。
记忆回笼，意识清晰了起来，明秀转眼间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她应该是被人救出来了。
她清晰记得在水底最后，她同意了谢芝芝的祈求，但感知里有人正在强行突破这片区域，她判断来人大概就是撕裂这片夜的那个人，换而言之就是……救兵。
情急之下，她只是粗粗与谢芝芝建立了联系，并且运用夜之花的能力将这些记忆埋藏起来，以便出去后沈夜不至于发现。
随后神子的躯壳通过夜之花制造的出口匆匆离去，归于红月之上，而她的意识重返人类身体。
只是没有想到人类的身体比想象的要脆弱一些，又或者是失去肉身的她很多时候对于自身状况缺乏准确的感知，所以一回到躯壳里，她就因为精神透支彻底昏了过去。
只是依稀窥见在最后，有个提着唐刀的人，应当是个年岁不大的男孩，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最后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内心一片清醒，但明秀面上仍然迷茫不已，她看到了身侧在照顾她的人，正是之前在白塔面试中有过一面的考官，阿纳斯塔西娅。
“考……”
她想要说话，但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喉咙干涩，不过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刺痛干痒难耐。
“别说话。”
阿纳斯塔西娅简短说道，转身去给了拿了一瓶蓝色的液体，就着她的手，明秀勉强喝了一点，这才感觉喉咙的状况好了一些，她多看了两眼，不知道这是什么灵药，药效够快的。
“你精神透支睡了好几天，不过很幸运，你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明秀尝试动了动，却蓦然发现四周腰部等都被牢牢锁在了床上。
她一下子瞳孔震惊，难道……
她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
病房的门上蓝光一闪，门开了。
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儒雅男性走了进来，他五官深刻，是典型的欧式五官，样貌英俊，穿着整齐的西装，看上去就很人模狗样。
阿纳斯塔西娅见到他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类似于检测剂的东西，说道:
“精神稳定值93，出乎意料的稳定。”
男人点了点头，歉意的向明秀笑了下，随后束缚她全身的机关咯吱咯吱的松开了，明秀晃了晃手腕，切切实实的迷茫了。
“不太确定你的状态，所以只能预先做了一些防范措施，还请谅解。”
男人歉意的微笑道，随后向明秀伸出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埃尔维斯，是来自于白塔联合会的教授。”
明秀和他握了个手，实际上只听明白了白塔这两个字眼。
但也足够了。
“我想你应该对于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有了一些深刻的认识了。”
这位来自白塔的教授熟门熟路的坐在了床边。
确实，这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明秀内心毫无波澜。
“你的运气很差，被卷入进了一个s级封锁区内，但你的运气也非常好，觉醒了天赋，却没有失控，你的有些同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明秀心下微沉:“她们怎么样了？”
“比想象中的要好，我以为你们会全军覆没的，”他坦诚的说道，“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都还活着。”
“……是谁？”
“她叫关妙，抱歉。”
明秀敛下眼睫，心中却是早已猜想到，但别人都没有事确实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其他人只是没了身体，性命无忧。”
埃尔维斯尝试安慰。
“……？”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没了身体不算大事，晚点让研究院制作一副人工肉身，照样好使，大家都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你们技术好高超哦，这未来可真光明。
和埃尔维斯鬼扯一顿，这个教授对于很多专业词汇都没有什么解□□望，导致明秀一直云里雾里，她甚至感觉他实际上并不是想要向她解释或者询问，而是想从她的反应里挖掘出些什么。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为难她，可能是看在她还是个病患的份上，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就结束了。
“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埃尔维斯看上去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像是很吃惊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些后续工作没有做完，而且……你现在可是在上学期间。”
“上学？”
明秀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升起。
“是啊。”埃尔维斯笑得像村口和蔼的大爷，“恭喜你，你已经是一名大一新生了，你上大学了！”
明秀:？？？我不是一名正在为了高考而努力的高三学子吗？！
“封锁区内的时间流逝和外界不一样，所以……很遗憾，你失去了部分美好的高三岁月，不过能直接上大学也挺美好的吧。”
“不，我觉得不是很美好。”
明秀面无表情说道。
“所以，我上了什么学校？”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这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但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万一呢。
教授笑得像个热情的狐狸。
“白塔欢迎你。”
——
当天晚上，明秀获得了出院的权利，在阿纳斯塔西娅——据说也是她的学姐的陪同下，她离开了这座装修豪华，占地面积极大，且人满为患的校医院。
她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一所大学校医院要建得这么大，更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大学生能一茬接一茬的进医院。
目不斜视的走过一楼二楼的走廊，明秀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病房内那些哀嚎着，受着千奇百怪的伤的校友——绝大多数可能还是精神疾病，但走廊上仍然不停有学生在入院的路上，导致她不看都不行。
行李已经被这群人打包送到了宿舍，不过好在他们应该没有直接入侵她家，都是一些新买的日用品，宿舍是双人寝，住宿条件看上去挺好的，打开门，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还有一个学妹还没到，她叫左叶，你应该认识，稍微有点状况应该还要晚一点。”
阿纳斯塔西娅解释道，并且帮助明秀开始整理宿舍。
明秀想到学委最后那模样，感觉确实需要好好抢救一下，表示理解。
不过她这学姐看上去很高冷的样子，没想到照顾人真的是一把好手，做家务手脚麻溜的很，不多时就帮着明秀一起收拾好了。
对门宿舍门突然开了，明秀看见了她的老同学。
谢芝芝看到她羞涩且惊讶的笑了笑，高兴的和她挥了挥手，欢迎她的到来。
明秀不着痕迹的在门口顿了顿，可能那天谢芝芝的小白花形象深入了她的内心，导致再次看到软妹女主她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想到男女主就住在和她一条走廊之隔的宿舍，她就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
尤其是自己还绿了男主。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今天好好休息吧”
阿纳斯塔西娅走前这样嘱咐道，顺手把垃圾也带走了。
告别了一堆人，宿舍内终于回归平静，封闭无人的空间让明秀颇有安全感，她叹了口气，头还一跳一跳的在疼，只是还在忍受范围内，思索片刻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先去视察一下自己的邪神事业，免得出现什么事故。
与男主只有一条走廊之隔，这种举动还是风险挺大的，但成为了沈夜的信徒后，明秀隐约能够顺着这条虚无的联系窥见一丝沈夜的状态，可惜沈夜与她建立的联系非常浅，并不是明秀收取信徒的那种方式。
甚至她感觉再过一阵子这种联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这本该是好事，但明秀总感觉她是不是被当成一次性工具人了。
好气。
也不知道谢芝芝最后怎么和沈夜解释的，大概是推锅给红月之神和神子吧。
明秀躺了下来，合上眼睛。
神子做的坏事，和我明秀有什么关系？
意识脱离躯壳，人类女孩静静沉眠于此，夜空中的红月迎来的它的主人。
——
红月的灵性汇聚起来，化为一片暗红的海洋，红发的无面少女从中走出，这是明秀第一次以神子的状态踏上红月。
她唤出了那支花，夜之花乖顺的躺在她的手中，一句话都没有，被磨平了脾气。
或者说，它自从被明秀随意扔进了红月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若不是明秀对它没有恶意，并且它自身已经是封印物了，它在直面红月的第一眼就会崩溃失控。
“您来啦。”
它谄媚的说道。
它本以为神子只是红月的信徒，但现在……它不确定了，它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它不敢知道她，或者说祂的真实身份。
【封印物:夜之花（残缺）】
【特性:隐匿，侵蚀】
【黑夜之神的部分神性所化的封印物】
【它已经是您忠诚的舔狗了】
黑夜的灵性从中溢出，明秀闭着眼睛感受着，感觉自己在吃一道小甜品，在感受到花在颤抖后，她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长期甜品券，得省着点用。
颤抖的夜之花劫后余生，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继续做一个忠诚的舔狗。
“您不在的时候我很安静，没有惊扰到沉睡的神明。”
它颤颤巍巍的没话找话说。
明秀动作一滞，随后轻柔的问道:“为什么说神明在沉睡。”
“我听到祂沉睡中的呓语了。”
“沉睡中的呓语。”
明秀语气温和的一字一顿的复述道，骤然捏紧了手中的花茎。它自从被明秀随意扔进了红月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若不是明秀对它没有恶意，并且它自身已经是封印物了，它在直面红月的第一眼就会崩溃失控。
“您来啦。”
它谄媚的说道。
它本以为神子只是红月的信徒，但现在……它不确定了，它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它不敢知道她，或者说祂的真实身份。
【封印物:夜之花（残缺）】
【特性:隐匿，侵蚀】
【黑夜之神的部分神性所化的封印物】
【它已经是您忠诚的舔狗了】
黑夜的灵性从中溢出，明秀闭着眼睛感受着，感觉自己在吃一道小甜品，在感受到花在颤抖后，她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长期甜品券，得省着点用。
颤抖的夜之花劫后余生，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继续做一个忠诚的舔狗。
“您不在的时候我很安静，没有惊扰到沉睡的神明。”
它颤颤巍巍的没话找话说。
明秀动作一滞，随后轻柔的问道:“为什么说神明在沉睡。”
“我听到祂沉睡中的呓语了。”
“沉睡中的呓语。”
明秀语气温和的一字一顿的复述道，骤然捏紧了手中的花茎。它自从被明秀随意扔进了红月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若不是明秀对它没有恶意，并且它自身已经是封印物了，它在直面红月的第一眼就会崩溃失控。
“您来啦。”
它谄媚的说道。
它本以为神子只是红月的信徒，但现在……它不确定了，它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它不敢知道她，或者说祂的真实身份。
【封印物:夜之花（残缺）】
【特性:隐匿，侵蚀】
【黑夜之神的部分神性所化的封印物】
【它已经是您忠诚的舔狗了】
黑夜的灵性从中溢出，明秀闭着眼睛感受着，感觉自己在吃一道小甜品，在感受到花在颤抖后，她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长期甜品券，得省着点用。
颤抖的夜之花劫后余生，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继续做一个忠诚的舔狗。
“您不在的时候我很安静，没有惊扰到沉睡的神明。”
它颤颤巍巍的没话找话说。
明秀动作一滞，随后轻柔的问道:“为什么说神明在沉睡。”
“我听到祂沉睡中的呓语了。”
“沉睡中的呓语。”
明秀语气温和的一字一顿的复述道，骤然捏紧了手中的花茎。它自从被明秀随意扔进了红月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若不是明秀对它没有恶意，并且它自身已经是封印物了，它在直面红月的第一眼就会崩溃失控。
“您来啦。”
它谄媚的说道。
它本以为神子只是红月的信徒，但现在……它不确定了，它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它不敢知道她，或者说祂的真实身份。
【封印物:夜之花（残缺）】
【特性:隐匿，侵蚀】
【黑夜之神的部分神性所化的封印物】
【它已经是您忠诚的舔狗了】
黑夜的灵性从中溢出，明秀闭着眼睛感受着，感觉自己在吃一道小甜品，在感受到花在颤抖后，她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长期甜品券，得省着点用。
颤抖的夜之花劫后余生，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继续做一个忠诚的舔狗。
“您不在的时候我很安静，没有惊扰到沉睡的神明。”
它颤颤巍巍的没话找话说。
明秀动作一滞，随后轻柔的问道:“为什么说神明在沉睡。”
“我听到祂沉睡中的呓语了。”
“沉睡中的呓语。”
明秀语气温和的一字一顿的复述道，骤然捏紧了手中的花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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