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病娇太子偏要宠我(重生) > 第46章 容不得她退却【二合一】……
    两人姿态太过暧昧,一时冲动的云霏霏,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陆骁怎么做,就只是突然很想跟他撒娇。


    云霏霏松开手,慢吞吞地说:“殿下还是回去吧……”


    她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仿佛一折就断的细腰,一下被陆骁握住,将她整个人按回怀中。


    陆骁呼吸有些不稳,臂膀却强健有力,容不得她退却。


    “撩拨完孤,娇娇又想一走了之,不负责任?”


    虽然谢老夫人将下人们都带走了,但这里终究是随时会有人来的大厅,云霏霏总觉得自己在做坏事,紧张得要命。


    她深怕陆骁又像上次一样,不由分说地摁着她亲,小声问道:“那殿下想要娇娇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居然拿陆骁刚刚才说的话来堵他。


    陆骁低眸欣赏着少女羞不可抑的模样,眸色渐深的同时,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他低声道:“娇娇说呢?”


    陆骁的眼睛太漂亮,像带着无数把小钩子,光是被他温柔地注视着,身体便擅自躁动起来。


    云霏霏红着脸别开眼,想起马车上,陆骁惩罚自己时,逼着她说的那些话,浓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犹豫了下,再度踮起脚尖,勾抱住男人的脖子,笨拙又乖巧地在他唇瓣轻轻落下一吻。


    学着陆骁平时亲吻自己的模样,侧过头,鼻尖擦过他的鼻尖,咬住他的嘴唇,探出舌尖,仔细描绘着他唇瓣的形状,掠夺他的呼吸。


    她的吻,太过小心翼翼,显得特别磨人。


    她的唇,就跟她的身子一样地柔软,不止能将人的手指都融进去,就连陆骁的唇舌都快化在她嘴里。


    连带着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都显得无比惑人。


    男人按在纤腰上的大手,瞬间收得更紧,呼吸愈发重了。


    云霏霏腰肢一软,狼狈地跌在他怀中,纤细白嫩的手指,软绵绵地抓住他的衣襟。


    她的腰就要被陆骁修长漂亮的五指给掐断了!


    这些日子以来,云霏霏也被陆骁宠出了些小脾气,见他还是不肯松开自己,竟大着胆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嗔道:“我不是都亲殿下了,殿下还想怎么样!”


    少女委屈巴巴地望着陆骁,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红,既清纯无辜,又妩媚动人,轻易就让人生出某种保护的欲`望。


    陆骁看着她这娇气又委屈的小模样,喉头滚动了下,莫名地更想欺负她了。


    “小没良心。”他轻哂了声,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掌心中的白腻。


    云霏霏咬住唇瓣,眼睫轻轻`颤`了下。


    陆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还以为娇娇会让我留下来。”


    “……”她才刚确实是想这么说没错。


    云霏霏拉下他的手,将脸埋回他怀中,用脸颊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如夏日凉糕一样甜软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说了又没用。”


    少女撒娇的模样实在太可爱,陆骁舍不得再逗她,猛地将人抱了起来。


    双脚骤然悬空,云霏霏吓得攀抱住陆骁的脖子。


    陆骁趁机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缠绵又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一时间,落针可闻的大厅只剩唇舌`交`缠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直到门外传来魏行尖鋭的请安声,陆骁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太子殿下来了?”


    门外,谢肆声音低沉冷冽,听不出情绪。


    “是,皇后娘娘听闻统领夫人平安归来,特地命殿下送来许多贺礼。”


    云霏霏听到谢肆的声音,瞬间就慌了,狼狈地擦着唇瓣,就怕待会儿谢肆一进门就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少女双颊透着嫣红,衬得本就娇艳的脸庞宛如盛开的海棠花,微微涣散的眸子蒙着薄薄一层水雾,看上去纯真而懵懂。


    真想将她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陆骁隐藏起眸中浓烈的占有欲,不慌不忙地帮她整理着衣衫,抚平衣襟与裙摆的褶皱。


    云霏霏同样赶在谢肆进来前,手忙脚乱地帮陆骁理好被她扯乱的衣襟,脸颊耳尖一片红,滚烫得似要冒烟。


    陆骁低眸看着云霏霏在自己身前小弧度晃动的脑袋,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低声笑了。


    男人的轻笑声充满愉悦,听得云霏霏耳廓酥麻,她又羞又恼地捂住他的嘴,瓮声瓮气道:“不许笑!”


    陆骁非常配合地敛起笑容,故作冷淡地看着她,眼中的宠溺与放任却根本藏不住。


    谢肆进来时,两人看上去并无异样,可惜见多识广的谢大统领肆火眼金睛,一下就从女儿娇艳欲滴的唇瓣看出了端倪。


    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其他奴仆,谢肆不好发作,面无表情地将人领到女儿面前。


    “明珠,你要的人,爹给你找来了。”


    云霏霏定睛一看,才发现谢肆竟然真的将何嬷嬷带回来了。


    何嬷嬷被关了一天一夜,模样虽然有点狼狈,但看上去没受什么伤。


    “六姑娘!”何嬷嬷没见过太子,不知道云霏霏身旁站着的俊美青年究竟是谁,只急着地握住云霏霏的手。


    何嬷嬷有些害怕地看了谢肆一眼,小声问道:“六姑娘怎么会在襄国公府?谢统领为何唤您明珠,还……还说他才是姑娘的生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嬷嬷被关在柴房里,只知道忠勇侯犯了大罪,侯府被抄家了,并不知道云霏霏被谢家认回去的事。


    谢肆气势逼人,面容威严冷酷,又只告诉何嬷嬷,谢晚平安无事,其余的事只字未提,何嬷嬷一个字也不敢问,直到见到了云霏霏,才敢开口。


    云霏霏简单地跟何嬷嬷说了来龙去脉,最后轻声问道:“如今忠勇侯府已经没了,嬷嬷可愿意留在国公府,继续照顾阿娘?”


    云霏霏的话太过惊天骇俗,何嬷嬷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她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点头道:“奴婢无儿无女,老伴也早就走了,姑娘和姨──”


    谢肆突然冷声打断她的话:“何嬷嬷。”


    他的声音太过阴沉冷冽,何嬷嬷瞬间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地回道:“是,奴婢在。”


    “这里是襄国公府,是谢家,我谢肆只有一个嫡妻,名唤谢晚,没有任何姨娘妾室,更没有什么六姑娘。襄国公府只有一位大姑娘与一位世子爷,都是嫡出的,你可记住了?”


    何嬷嬷听到谢姨娘,就是当年在战乱时失踪的谢家嫡女时,还觉得云霏霏是在说笑,直到谢肆目光森冷地开口,何嬷嬷才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记、记住了,老奴记住了,”何嬷嬷忙不迭地朝谢肆行礼,脸色苍白道:“奴婢无牵无挂,大姑娘与夫人若是愿意收留奴婢,奴婢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霏霏也知道这件事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安抚地拍了拍何嬷嬷的手背。


    “谢叔,把人带下去,教好了再让她伺候夫人。”


    管事应了声,立刻将何嬷嬷带了下去,与此同时,谢肆也终于有时间,好好与陆骁谈一谈了。


    谢肆将女儿拉到身后,声音冷酷:“太子殿下,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云霏霏不久前才做了坏事,心里虚得很,根本不敢看谢肆,听到他要跟陆骁单独谈话,却吓了一跳,连忙挡到陆骁面前。


    “爹,您别为难殿下。”


    听到女儿的话,谢肆沉默了下,眼含警告地看了陆骁一眼。


    云霏霏刚被认回谢家,这十几年来,谢晚母子三人吃了很多苦,谢肆也没来得及尽过父亲的责任与疼爱,对他们心中充满愧疚。


    只要女儿喜欢,哪怕他一点也不赞成她与太子在一起,也保持尊重的态度;只要女儿开口,说她想嫁入东宫,他也会义无反顾地成全女儿,撮合这段姻缘。


    不得不说,谢肆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但是他收的两个徒弟,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有个性,从小到大都不惧于他的威势。


    贺烺脸皮厚,陆骁的脸皮就比他更厚,明知谢肆让他没事就赶紧走,陆骁却像看不懂他的眼神一样,上前一步,将云霏霏拉到身后。


    陆骁身形高大,一下就遮挡住娇小纤弱的云霏霏,就连与她十指交握的大手,也被他完美地背在身后,看不出一点异样。


    这个动作,之前在秋猎时就做过,当时云霏霏只以为陆骁在吃醋,此时才知道,陆骁不止爱吃醋,占有欲还特别强,就连在她生父面前也不愿落于下风。


    云霏霏低着头,看着自己与陆骁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嘴里似被人喂一勺蜜似的,心里又甜又绵。


    陆骁若无其事地问:“刚才听师父喊娇娇明珠,可是她的新名字?”


    可惜谢肆不吃陆骁这一套,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冷声道:“是,娇娇是我谢家的掌上明珠,美好而又珍贵,望殿下珍而重之。”


    陆骁眸色清冷,矜持地点了点头:“自然。”


    “娇娇不止是谢家的掌上明珠,对孤而言,亦是无价至宝,掌上珍珠,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云霏霏,也就是谢明珠,听到两人语气严肃,一脸正经地说这种羞死人的话,简直无地自容,脸颊跟心口都烫得要命。


    谢肆虽然不满意陆骁这个女婿,然而陆骁从不说虚妄不实的话,这样的亲口保证,对他来说还是很受用。


    谢肆又与陆骁客气地寒暄几句,才亲自将人送出门,直到亲眼目送太子的马车离去,才带着女儿回到屋内。


    马车内,陆骁眉眼冷峻,反复咀嚼着云霏霏的新名字:“谢明珠……”


    她再也不是云老太太口中不该出生的云霏霏,而是生来便该受人宠爱,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


    “谢明珠。”陆骁轻声呢喃的同时,眉眼不自觉地温柔下来,狭长的凤眸甚至透着愉悦的笑意,得意至极。


    陆知礼肯定还不知道娇娇的新闺名。


    虽然陆知礼很快就会知道,但这不妨碍陆骁觉得痛快。


    陆骁得了高皇后的交待,离开襄国公府后,便直奔宁王府。


    秋猎实在耗去陆知礼太多体力,回京后就大病一场,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陆骁登门时,常福才刚命人进宫请太医。


    陆知礼病得太重,昏睡之后甚至呓语不断,常福心急如焚,看到太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常福一边领着太子进到陆知礼的寝间,一边焦急地求道:“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如今沈太医断了一只手,又不良于行,根本无法替王爷诊脉,您若是认识比沈太医更优秀的太医或是大夫,还请您赶紧替王爷引荐一下。”


    前世陆知礼将陆骁和云霏霏害得那么惨,陆骁本来就想要他的命,怎么可能还像前世一样四处替他寻神医。


    陆骁面色凝重地摇头:“四弟的病是从母胎带出来的,孤与母后之前寻来的神医都束手无策,眼下也还没寻到更合适的人,常公公还是直接请院判大人过来吧。”


    “魏行。”陆骁转头吩咐:“你亲自拿着孤的令牌,进宫请院判大人过来。”


    “是。”


    陆骁进到屋里时,陆知礼正在喝药,不过短短几日未见,他俊美的脸庞已苍白憔悴得可怕,隐隐显出灰败之色。


    “四弟病得这么重,怎么没派人进宫通报一声?”


    陆骁大步来到榻边,接过婢女手上的湿帕,耐心又温柔地替陆知礼擦拭脸上的冷汗,与因为剧烈喘咳而溢出唇角的汤药。


    陆知礼的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就与前世病入膏肓的云霏霏如出一辙,病态且脆弱,衬着粘稠的黑色药汁,显得异常怵目惊心。


    “都出去。”陆知礼气喘嘘嘘地挥手,屏退左右。


    太子与宁王感情深厚,别说宁王府的人,就连天天跟在陆骁身边的魏行,都看不出陆骁早就对陆知礼动了杀心。


    一听陆知礼让他们退下,自然都安静地退到门外,关上房门。


    陆知礼猛地扯住陆骁的衣襟,气若游丝道:“我的药是二哥动的手脚对吧?”


    陆骁眸光微闪,露出不解的神色:“四弟在说什么?”


    说什么?


    陆知礼猛地推开陆骁,伏在榻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腰肢弯成痛苦的弧度。


    秋猎结束前那几日,陆知礼反复做一个梦,梦很长,长到像他重新经历了一生。


    梦里云霏霏进到东宫之后,并没有被陆骁调到身边成为掌灯宫女,她一直都在外院洒扫。


    云霏霏始终不知道李之就是他,直到他迎娶正妃后,决定纳云霏霏为侧妃时,她才终于真正知道他的身份。


    后来……


    陆知礼捂着嘴的手背上青筋暴跳。


    后来他终于知道那不是梦,那是自己的前世,而今生云霏霏之所以成了陆骁的人,他的药之所以被人动了手脚,肯定都是因为陆骁也跟自己一样,都做了个梦。


    他以为与自己手足情深的兄长,早就对自己起了杀心!


    陆知礼漆黑的眼底弥漫着阴鸷,抬眸看向陆骁。


    只见陆骁眉头微蹙,神情担忧且愤怒,就连语气也挑不出一丝破绽:“四弟的药被谁动了手脚?”


    陆骁直接将他扶了起来:“此事如此严重,你怎能隐而不报?”


    陆知礼一直都知道陆骁很优秀,却没想到他竟然优秀到这等地步,要不是这一世陆骁忍不住将云霏霏要到了身边,他恐怕连到死都不知道,要他命的人居然是从小到大最疼爱他的兄长。


    “你为什么……”


    陆知礼抓住陆骁的手臂,“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问他,为何前世要带走云霏霏?


    要不是陆骁私自将人带走,云霏霏不止能好好活着,更不会死得那么惨!


    然而陆知礼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话都还没问出口,便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陆骁将陆知礼放回榻上,细心地替他盖上锦被,又掖了掖被角。


    他神色淡淡,动作从容,若不是深渊般的漆黑眼瞳里,正翻涌着若隐若现的森然杀意,确实是挑不出半分错误。


    高皇后知道陆骁来宁王府的事,他暂时还不能让陆知礼出事,至少不能在他们二人独处时出事。


    陆骁立刻将常福唤了进来,让他赶紧端来吊命参汤给陆知礼灌下,就连嘴里也塞了片老山参。


    这老山参是高皇后特地让陆骁带过来的,说是命人到长白山上采回来的,虽然不是千年山参,却也极为珍贵。


    高皇后对陆知礼的用心良苦,也是可见一斑。


    ……


    襄国公府


    谢晚被接回来后,便一直住在襄国公夫人的院子里,谢明珠与谢谨行则拥有了人生第一个小院。


    谢明珠的小院离老夫人的院子很近,叫做扶云阁。


    扶云阁比起当初的明月轩要大上许多,不止有漂亮的凉亭,凉亭旁还紧挨着小池塘,小池塘里养几尾鱼,周围还种了桂花树,风景怡人。


    除了小院之外,谢明珠身边还多了两个贴身丫鬟,襄国公夫人原本是指派了四个丫鬟过来伺候她,谢明珠不太习惯,这才暂时减为两个。


    “祖母特地请了个从宫里退休的教习嬷嬷,过来教你礼仪。”


    晚膳后,谢明珠被襄国公夫人叫到了过去,此时祖孙三代齐聚一堂,谢晚已经浴沐完毕,换上轻快的寝衣,乖乖坐在罗汉榻上吃点心。


    云霏霏,也就是谢明珠,此时就坐在谢晚身边,正襟危坐听着谢老夫人说话。


    “虽然你曾经在掖庭接受过宫廷教育,熟悉各种礼仪,那日在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行礼时,亦是举手投足挑不出错处,不过宫女与世家嫡女,尤其是要嫁入东宫当太子妃的嫡女,所学的东西还是不太一样,所以你还是得跟着教习嬷嬷学一段时间。”


    谢明珠听到“嫁入东宫”,脸颊烧起淡淡的粉红色。


    虽然陆骁对襄国公夫人及谢肆亲口允诺会迎她为妃,但太子妃对曾经的云霏霏来说实在遥不可及,就算如今她已经成了谢家的嫡女谢明珠,心里也始终不太踏实。


    没想到整个国公府,除了她与阿兄以外,其他人似乎都认定她会成为太子妃。


    谢明珠佯装镇定地看着祖母,耳根却越来越红。


    老夫人看着孙女单纯的小脸,又看了看一脸天真的吃着糕点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娇娇别担心,教习嬷嬷教你时,祖母也会陪在一旁,有什么不懂的都能问,祖母也会教你如何掌管中馈,到时你进了宫,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谢明珠道:“孙女虽然不曾掌管内院,操持中馈,但当初在东宫时,也曾跟着掌事姑姑学了一段时间。”


    东宫的掌事姑姑虽然比不上总管太监,但要管的事也不少,跟着掌事姑姑学习打理宫中一应琐碎事宜,以后成为太子妃掌管起东宫来,也会轻松很多。


    襄国公夫人没想到太子居然对孙女认真到这种地步,简直像打从一开始就认定她一样。


    “好好好,”老夫人连道了三声好,脸上也全是笑,“太子殿下对咱们娇娇果然是极为上心,这样日后要是你真嫁进东宫,祖母也放心了。”


    谢明珠被祖母说得不好意思了,羞涩地垂下眼:“我和殿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八字都还没一撇?”襄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孙女一眼,“娇娇稍早前可不是跟这样跟祖母说的。”


    谢明珠被老夫人取笑得抬不起头来,羞得面红耳赤。


    谢晚听不懂母亲和女儿在说什么,见女儿脸颊红彤彤的,模样漂亮得紧,忍不住凑上前吧唧了女儿一口。


    她嘴里还吃着糕点,谢明珠白嫩的脸颊一下沾了许多糕点,看上去狼狈又可爱。


    襄国公夫人与谢明珠同时无奈的笑了起来。


    老夫人一脸宠溺地拉过谢晚,朝小孙女摆手道:“行了,娇娇还未浴沐罢,赶紧回去清洗一下,好好歇息,教习嬷嬷明日一大早便会过来。”


    谢明珠一回到扶云阁,桃红立刻伺候她宽衣,柳绿早在谢明珠离开老夫人的小院时,便早一步回来准备热水。


    谢明珠以前在云家虽然也有丫鬟伺候,但是他们母子三人并不受宠,丫鬟对她并没这么上心,很多事都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像桃红柳绿这般手脚麻利。


    谢明珠只知道桃红柳绿都是谢家的家生子,却不知道她们从小就跟在老子娘身边,一同伺候老国公跟老夫人,当然跟云家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丫鬟们不一样。


    “姑娘,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桃红说这话时,双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桃红原以为刚刚归府的明珠姑娘,只是脸蛋跟大夫人一样好看,直到她帮谢明珠宽衣完毕,才知道什么叫从头到脚都精致漂亮得像瓷娃娃。


    姑娘不止姿容非凡,就连曼妙的身段,都教寻常女子难敌。


    肌肤莹白如玉,每一寸都白皙得近乎透明,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下沟壑深深,一双腿纤细笔直,就连圆润的趾尖儿都白里透红,确实诱人。


    尽管桃红只略略看几眼,就矜持地收回目光,谢明珠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是因为害羞透出薄薄的粉色。


    “不必了,退下吧。”


    谢明珠快速进到浴桶里,将全身泡进热腾腾的水中,待桃红退出房外,听到关门声,才又坐直身。


    水珠沿着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淌过她长长的睫毛,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泡下,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犹如盛开的桃花花瓣,更显晶莹剔透,稚嫩柔软。


    “刚刚都还没跟殿下说到几句话,爹爹就回来了。”谢明珠捧起一把水,泼在脸上,娇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


    谢明珠的头发又浓又密,整个放下来长及大腿,再加之习惯用桂花泡水洗头,每次洗头都要花费很多时间。


    她很快就起身跨出浴桶,从瓷盒里抓起一把澡豆,一边搓洗着头发,一边嘟囔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殿下……”


    “都怪殿下,我本来已经忘记他了。”


    谢明珠刚说完,一道低沉且极为悦耳的男声蓦然从屏风外响起:“现在就可以见到,娇娇想见吗?”


    落针可闻的净室突然出现男人的声音,谢明珠下意识尖叫了声。


    候在外间的桃红立刻推开门而入。


    谢明珠猛地转过头,看到屏风外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骤然消失,脑中闪过什么,飞快地道:“没事!别进来!我只是看到、看到了虫子……”


    桃红与柳绿互看一眼,确定屋里及净室外头没什么可疑之处,才退了出去。


    谢明珠也顾不得头发还没洗完,“扑通”一声泡回浴桶里,只露出一颗红彤彤的小脑袋瓜,仰着脖子四处张望。


    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如海藻般漂浮在水中。


    谢明珠有些不确定地喊道:“殿下?”


    热腾腾的净室内四处不见男人踪迹,谢明珠突然怀疑起自己:“难道是我太想念殿下才会出现幻觉?”


    她慢慢地从水中坐起身,皱着眉的小脸与柔若无骨的香肩上,皆挂满湿润的水珠,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是,孤是娇娇太过思念下出现的幻觉。”陆骁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她身后。


    谢明珠还来不及转过头,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已经从后抱了上来。


    她浑身硬僵,差点又要尖叫出声。


    “嘘……”陆骁侧过头,指腹抚少女湿润的唇瓣,在她耳根轻轻啄吻:“别怕,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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