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派中笼罩着一股香甜的脂粉味,让人心血翻涌,媚态横生。


    茶鸢斜躺在软榻上,一身粉色的薄纱衣服,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她头上冒着薄汗,拼命压制心中那股子躁动,极是辛苦。


    她穿来了几日,还是不习惯身上这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合欢派的所有弟子在成年前都会服用一种能改变体制的秘药,身体会变得异常敏感,成年后修炼玄女心经会事半功倍。


    三个月后,就是魔界十年一次的大比,弑神大会。合欢派上下都在为之努力,势要在大会上大放异彩,争夺弑神之主的位置。


    原主的资质不好,在门派里属于混吃混喝的小灰尘,师父也没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前段间她几个师姐和师兄们外出物色猎物,月余都没有音信,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昨天她们的魂牌突然裂了。


    人死如牌裂,无力回天。


    原主的师父消沉了一夜,才想起她还有个小弟子,大比在即,她没时间培养新弟子,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茶鸢浑身难受,她用胳膊撑着头,斜眼睨了一眼跪在软榻下的两个男子。他们吓得浑身一栗,将头埋得低低的,极力减少存在感。


    “你们抬起头来。”许是香熏闻久了,她说话的音儿都有些甜腻。


    两人应声抬起了头。


    他们都生得极好看,目似朗星,五官深邃显得有些狂野不拘,更是邪魅性感。


    最妙的是这两人竟然是双生子,云亓和云幽,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云幽眼尾稍微有点上翘,看起来更加有味道。


    他们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烫金的外袍,用一根细腰带松松垮垮的束着。茶鸢忍不住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勾,腰带脱落,刹那间倾泻了一室春光。


    茶鸢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的别过了眼,当真龙精虎猛得很呢。


    云幽胸口有一颗殷红的小痣,这是元阳未损的标志,便宜师父为了她,当真是下了血本。


    云幽被她解开腰带的瞬间就白了脸,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他不敢反抗,因为他已经签下了主仆契约,只要榻上人心念一动,他就会立马爆体而亡,还会连累他的哥哥。


    茶鸢感受到了他的惧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着。”


    他脸上很凉很嫩,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时间,茶鸢就有点爱不释手了。


    云幽抖得更厉害了,她嘴上说着不会对他怎样,手上却摸个不停,一脸荡漾。


    让他服侍人,他是不怕的,怕的是鸢小主还没有开荤。没开荤的愣头青一般没有节制,经常控制不了心经的反噬,在第一次就将人采成人肉干。


    而且这个院子经常抬出干尸,他怕,他也会落得个这般下场。


    想到这,云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主人......主人......”他声音颤得厉害。


    茶鸢无奈,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两人感激涕零的磕头:“谢谢主人“


    “谢谢主人。”


    刚走到门口,云幽的手刚触碰到门扉,耳后的却传来蚀骨般的柔声:“云幽,等一下。”


    云幽心下一沉,腿忍不住软了,云亓及时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跌下去。


    他转身,眼眶绯红,他小心翼翼的问:“主人......何事。”


    茶鸢又狠狠的撞见了一片艳色,她压下心悸,才道:“你的衣服,还没系上。”


    云幽闻言,一下子拢起了衣服,羞得脸上似火烧。


    他身材挺拔,一点也不弱气,害羞起来,特别让人把持不住。而且茶鸢还处于燥热期,恨不得直接生扑了他,茶鸢强行压制心里冲动:“去吧。”


    两人走后,茶鸢夹着软枕,缓了好久才将心情平复。


    没一会儿,隔壁传来了暧昧的靡音,听得茶鸢心烦意乱,刚平复下去的红潮又浮现到了脸上。她再也忍受不了,拿起软榻边的茶杯砸了过去,骤然一静,随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茶鸢碎道:“真是个畜生,干事连隔音阵都不开。”


    茶鸢穿来的第一日,便看见了此生难忘的画面。她才从食堂回来,嘴里叼着一快牛肉干,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没想到魔界的食物这么好吃。


    她听见前方有动静,她抬头,隔壁房中抬出了一个枯瘦如材的尸体。


    他脸上的的皮肤全都陷了下去,像被烘干了水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她,脸上还带着一丝登上极乐的恐怖笑容,她吓得心脏骤停了一瞬,差点晕了过去。


    她缩在房间里龟缩了一天,饿得实在受不了,才大着胆子出来。


    她隔壁房间住的是原主的六师姐施盈盈,她性格火爆,从一开始修炼时就急于功成,经常搞出人命。


    茶鸢见到的那个被采干的男子,是师父宣亦瑶抓来的新鼎人,她趁师父不在门派,把人偷出来准备玩一次再还回去,结果玩嗨了,一不小心又把人给搞死了。


    宣亦瑶气得一掌拍碎了她的心脉,将她关进了禁闭室,昨天才将她放出来。因为宣亦瑶只剩下茶鸢和施盈盈两个弟子,大比在即,她只能将资源用在她两人身上。


    茶鸢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极不舒服,虽然一个除尘决就能将身上弄干净。


    但是习惯使然,她觉得洗了澡才舒坦,她精心准备了一桶花瓣浴。在里面放入合欢派特有的香乳球,香乳球融化后,水全变成了奶白色。


    茶鸢第一次泡了以后,就爱上它了,不知道香乳球里面用的材料,泡进去后,浑身舒畅,轻飘飘的舒服似神仙。


    只不过这玩意特别贵,十颗中品魔石一颗,要知道原主的月俸才一块上品魔石,一块上品魔石能兑换一百快中品魔石,相当于她月俸的十分之一。


    原主不爱修炼,在享受这方面却非常奢侈,储物袋中还有三颗之多。


    茶鸢才泡了一回儿,就觉得每个毛孔都打开了,浑身透着酥软,她靠着桶壁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现在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砰——”一声巨响,两个男子被扔了进来,砸在浴桶边,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很快他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哀求道:“求主怜惜,要了我们吧。”


    茶鸢还来不及说话,一个红色人影迅速袭来,掐住她脖子。咽喉处火辣辣的疼,血气上涌,眸中水光一片。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那人突然放开了手,茶鸢像软泥一样倒进浴桶,水一下子涌进了她的口鼻,漫天扑来的窒息感几乎要将她溺死。


    茶鸢扑腾了几下,一只娇嫩的素手拎着她头发,将她从水里拎出来。


    茶鸢咳了几下,将呛进气管的水咳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逐渐清晰,她磕磕绊绊的喊着:“师......父......”


    宣亦瑶如花般娇嫩的脸上一脸怒意,眼中迸发着杀意,她冷眼盯着茶鸢:“为何还不修炼。”


    茶鸢感觉到了她眼中杀意,她毫不怀疑宣亦瑶会杀了她。这是杀人如麻的魔界,师徒情浅薄得不如一张宣纸,随时都可以破碎。


    她极力辩解:“师父,我并不是不修炼,只是我修炼心经出了岔子,准备调整一夜再使用鼎人。”


    宣亦瑶秀眉微拧,显然不相信她的鬼话,她这小弟子最是懒惰,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在修炼上。


    茶鸢知道她不相信,眼神倔强,她将手臂伸了出去:“师父若是不信,探一下徒儿的心脉便知。”


    宣亦瑶伸出两指覆盖在她腕上,她体内魔气乱窜,脉路堵塞得如同荒漠的野草般杂乱:“转过身去。”


    茶鸢楞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识,连忙转身将背对着宣亦瑶。


    一股精纯的魔气,顺着她的背脊向全身经脉游走,逐个击碎她堵塞的淤积。


    茶鸢感觉身体都清爽了很多,身体里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燥热都消失了,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这几日她感觉她像一个色中恶鬼,满脑子只想干那玩意。


    宣亦瑶从她背后撤开了手,茶鸢回头,激动的望着宣亦瑶:“师父你真好。”


    “哼,蠢笨至极,这就是你偷懒的下场,我只能暂时消除你经脉中的修炼心经的淤毒。以后则需要你使用鼎人解毒,我不会再帮你,你好自为之。”宣亦瑶嘴角轻佻,就算表情极冷淡,眉眼间也透着令人沉迷的姝色。


    “徒儿知道了,我定会好生修炼。”茶鸢脖子被掐的伤痕也在萱亦瑶为她疏通经脉的时候,被她一并治好了。


    茶鸢没想到她的便宜师父,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她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暖意。


    “唔——”萱亦瑶捏住她的脸颊,快速给她喂了一颗丹药,刮了一下她喉咙,她还没反应过来,丹药已经滑下去了。


    茶鸢惊诧的望着萱亦瑶:“师父,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萱亦瑶娇笑了一声,眼中晦暗不明:“好东西,长夜漫漫,你好好享受吧。”


    语罢,她转身离开,挥手在房间外里设置了一个半透明的结界。结界上紫光闪烁,茶鸢飞了一片花瓣上去,惊起了一细碎的霹雳声,花瓣被炸成了一撮黑粉,散落在地下。


    茶鸢腹部升起了一股无边的暖意,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令人耳热的喘息,她立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


    她大意了,魔界怎么会有好人。


    她浑身发烫,却拿起浴桶旁边的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慌乱中,她不小心踩到了衣摆,向云幽所在的方向扑去。


    云幽如临大敌,毫不犹豫跪着往后退了几步,茶鸢硬生生摔倒在了地上。


    她脑中混沌了一瞬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云幽害怕得不行,他伸出手,想去扶却不敢扶,手停在空中了犹豫了很久,终是收了回去。


    躲在阴影处的云亓,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猛的向茶鸢刺去。


    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振开,像布娃娃一样砸在墙上。


    茶鸢抬起头,眸子血红一片,全身笼罩着一股暴戾的魔气。她缓缓的站起身,抽出刺穿她腹部的匕首,扔在结界上。


    火光映耀下,她表情邪气得令人胆颤,她一步一步向云亓逼近。身上胡乱裹起的衣衫随着她的步伐,渐渐滑落,直到身上只有一件薄而透明的袭衣,那雪色的肌肤比昆仑之巅的白雪还耀眼。


    她缓缓勾起云亓的下巴,带血的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滑过,眼中透着狠厉,语气却暧昧至极:“我本是不想碰你的,但是,你惹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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