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锦衣卫听完李进忠的这番话才渐渐熄灭了怒容,然而老天爷似乎有意要折磨这群兵痞子,大雨已经持续下了一整天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众人已经躲在山坳里几个时辰了,眼看着天快要黑了,雨水却仍然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王千户急道:“百年难遇的一场大雨,都******被咱们赶上了,诸位弟兄,咱们在这继续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过了这个山坳,还有五里地就有一个驿站,咱们冒雨赶往驿站喝酒去。”
众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巴不得等千户大人这一声吩咐,话音刚落,众人便一蜂窝的上马冒雨前往驿站。
此时驿站已经关起了大门,为首的两个锦衣卫便不耐烦的“砰砰”的敲起了大门。
驿站里的驿丞本以为天下起了大雨,不会有什么官员进站住宿,便早早的吩咐驿卒关起了大门,正在卧房里搂着女人耍的正性起时,便听到了门外隆隆的砸门声,驿丞趴在女人的身上大喘着气骂道:“奶奶的,大爷正在性头上,谁******这么不正经,跟着催命鬼似的乱嚎乱叫,还让不让人活了。”
驿丞说着便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来,随手穿起了衣服,那女人袒露着雪白的****笑骂道:“死鬼,才这么会功夫就不行了,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驿丞随手在女人的****上捏了一把,那女人便如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驿丞又道:“嘿嘿,臭娘们,就这么饥渴啊,大爷我这铁打的身板还满足不了你?你在这等着,等我看看是什么人登门,再来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大爷那活儿的厉害。”
那女人随时扯过一条被子遮住了自己裸露的雪白的身体骂道:“死样,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这时门外一驿卒敲起了卧房的门禀报道:“张头儿,外面来客人了,您快出来招待招待。”
那驿丞不耐烦的边扣着纽扣边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跟个催命鬼似的,什么人来了还非得我亲自出面招待,你们弄几个菜摆上来就是。”
那驿卒显然很是焦急,声音也不安起来又道:“张头儿,您快出来吧,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那驿丞推开房门,门外的驿卒探着脑袋朝屋里望去,里面的女人笑骂道:“缩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想看老娘的身子就进来看个仔细,哈哈,嘿嘿。”
那驿卒吞咽了几口自己的唾液忍不住的又瞥了一眼屋内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故意想要挑逗他似的,竟然露出了一条雪白的光滑的大腿,正打着弯儿勾人。
眼见驿卒已经快流出了口水,那驿丞“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那驿卒的头上骂道:“往哪看呢,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这骚娘们可是个母老虎,小心他掏干了你的身子,你跟着我好好干,等那天爷舒心了,把这娘们赏给你一晚解解馋。”
说着说着便来到了厅堂,只见偌大的厅堂里已经站满了人,全都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那驿丞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思忖着来人是何方大员,便上前一步笑道:“各位差爷,我是这肃宁驿站的驿丞张大胆,不知各位差爷有何吩咐?”
王千户一脸严肃的说道:“有何吩咐?来驿站里自然是住宿,好吃好喝的尽管上来,再打扫几间上好的客房,弄几桶热水来。”
张大胆躬身陪笑道:“不知各位爷是否有兵部的勘合,我也好依着各位爷的品敕安排食宿。”
王千户冷笑一声说道:“兵部勘合我们弟兄们出门走的急,没有来的急带,怎么?没有兵部勘合这驿站我们就住不成了?”
此时张大胆听闻来人没有兵部勘合,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壮了,冷冷道:“这驿站担负着来往公干官员的食宿,凭勘合入住这是朝廷的规矩,各位这么多人,却没有兵部勘合,卑职断然难以从命啊。”
王千户陡然解开了身上披着的油衣,抖索着衣服上的雨水笑道:“我们虽然没有兵部的勘合,可是我有北镇抚司的腰牌。”说着便陡然露出了自己锦衣卫的腰牌。
张大胆猛然瞧见了锦衣卫的腰牌,惊吓的几乎要晕倒在地,他满脸恐惧之色,颤抖着说道:“各位上差,是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各位的打架,求各位上差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
说着便“啪啪啪”的自打起了耳光。
王千户把手一抬,说道:“少啰嗦,快去弄些吃的来。”
张大胆巴不得听到这一声吩咐,立刻张罗起来,把驿站里囤积的各种野味一股脑儿的全都拿了出来招待这些个令人胆寒的锦衣卫。
这群锦衣卫兴许是几日来奔波劳碌久了,没有好好的吃顿饱饭,因此刚一坐下来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便大块朵颐的海吃起来。
李进忠虽然肚中甚是饥饿,可是眼下还没有出得肃宁,他在肃宁心中有鬼,神色上便不由的充满了忧虑,连酒也喝的甚是索然无味。
王胜川眼见李进忠满脸的忧郁,便端着酒杯笑道:“李爷,你好像有心事?你的对头已经被除掉了,你以后在肃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李进忠苦笑一声说道:“那杨勇虽然已死,可他那儿子不知是死是活,我不能不担心啊。”
王千户大笑一声,拍着胸脯说道:“兄弟,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嘞,这点小事你用不着操心,只要魏公公说句话,你就算是要从长白山抓只母蚊子来,也能给你办得到。”
李进忠连忙端起了酒杯恭维的说道:“这件事还全得仰仗千户大人照应啊。”
王千户会心一笑道:“喝酒喝酒,大事一了,咱们今晚先喝个痛快再说。”
于是二人各怀着心事觥筹交错起来。
此时等在内堂的那名女子眼瞅着过了两个时辰,张大胆还没有返回,心中不由的好奇外面来了些什么人,她在驿站出入的时间久了,多少也了解一些驿站的内幕,但凭低级别的官员到来,张大胆蜻蜓点水般的寒暄几句也就罢了,除非是京城里来了一二品的大员,张大胆才会像是侍候自己祖宗一般的殷勤周到,可是肃宁这小小的县城,三五年也难得见一位大员来访,今儿个莫非真来了大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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