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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昭愣在了原地，显然没搞清楚这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和谢九思商谈着商务大事，结果下一秒就被拽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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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思考,紧接着里面除了白茶花的香气,那属于oga的信息素也被撩拨得一股一股砸了过来。
要不是他已经有了程不语，完成了完全标记,这样浓烈的气息简直和oga发热期术后没什么两样。
但凡此时现在不是在沈家,而是在外面，整条街上的alha都会被谢九思的信息素折磨到暴走，发狂。
谢九思这人,沈天昭不但不反感，准确来说可以说的上是欣赏的。
别看青年是oga,可他无论是精神力还是体能方面都极其出色，丝毫不逊色于金字塔尖的alha。
这是其一，其二是谢九思不像其他的oga那样，他对信息素的掌控和意志力都是极强的。
就像alha被oga吸引的本能一样，oga也同样无法抗拒alha的压制。一旦alha释放出信息素就会被压制得不能动弹,腿软眼红，丧失理智主动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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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oga单单是因为初次发热期就难受到不得不靠着抑制剂度过的时候，谢九思别说用抑制剂了,就连初次标记都还在。
发热期时候不需要标记倒也算了,分化的标记都没有做过的,全靠自身硬抗下来的，放眼北城，乃至全国来看,这样的存在也是寥寥无几。
有人说谢九思腺体有问题，没办法感知到alha的信息素,所以自然不需要标记。
也有人说他是个性冷淡，无欲无求。
总之各种谣言都只说明了一件事——谢九思是个不会被alha信息素影响的异类。
然而这样一个异类此时正被白茶狠狠压制在了床榻之上，里面进行到了哪一步沈天昭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无论是白茶还是谢九思，他们的信息素都太紊乱，太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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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思，你别怕，是不是她用信息素在强迫你，你告诉我！”
“不，我，我没有被强迫，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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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既痛苦又愉悦，这让沈天昭更加无法辨别。
沈天昭咬了咬牙，尽管一会破门而出信息素溢出来会让程不语受到影响。
他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谢九思可是谢家的独苗，要是人今日就毁在白茶手上，那他怎么和谢景和交代？
不想在他正要动手，程不语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下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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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语拦住了沈天昭，忍着因为不适说道。
“你这个木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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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面稳了稳心神。
白茶的信息素对她没什么影响，不代表谢九思的不会，同为oga，程不语能够明显感知到青年此刻情热得厉害。
撩拨得她也隐隐有了发热的迹象。
“刚才谢九思一进屋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他有意无意释放出了信息素，他是oga，又是那样谨慎的人，不会不明白在有alha在的情况下这般做意味着什么。”
当着alha的面释放信息素，是引诱，更是性暗示。
程不语看着愣在原地的沈天昭，继续解释。
“我们都想岔了，他今日来不是为了那什么子虚乌有的谣言，他是为了阿茶来的。”
“你是说……他是来帮白茶做标记的？”
沈天昭问出这话的时候脑子其实已经清明了不少，先前他只把青年的那些询问当成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如今经过程不语的提醒，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
比如谢九思问白茶有没有找到标记对象的事情，又比如他当着白茶的面解开衣领露出脖颈……
程不语微微颔首，“你还记得之前在谢九思分化需要标记对象的时候，谢家在全北城，京城匹配信息素契合度的事情吗？”
这件事沈天昭有印象，外人只以为青年意志力强悍，不需要alha标记也可以度过分化。
其实不然，等级越高的分化时候会越困难，尤其是像谢九思这样的顶尖oga。
他的分化持续快一周，好几次都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最危险的一次是谢九思心跳已经快要停止了。
这种情况只要找到和他信息素匹配率较高的alha进行标记，就能缓解。
一般匹配率之七十已经算高了，足以达到分化标记程度。
偏谢九思的情况特殊，他的身体对进行标记者的匹配率要求很高，经过医生检测，竟要达到之九十才有稳定信息素的可能。
之八十就意味着是天命的匹配率，也就是和真命天子真命天女一样的级别，之九十放眼全国，也少之又少。
找不到合适的标记对象，若是强行标记只会适得其反，加剧病情。
那一次是真的九死一生，若不是谢九思意志力足够强，可能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他求生欲，意志力强只是其一，还有一点……”
程不语红唇压着，余光往里屋瞥了一眼。
“是因为阿茶。”
“当年谢九思还没离开北城，阿茶和他关系特别好，成天缠着他，没现在这般疏远。一听说谢九思分化期昏迷不醒，她当天就翘课跑去医院了。”
沈天昭当时在国外出差，程不语也是之后去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最后把她叫住，委婉提了一句白茶翘课的事情。
对应着时间，她这才意识到少女是去了谢九思那里。
男人听明白了程不语的言下之意。
——白茶分化后的初次标记还在，可分化前的就未必了。
……
屋内，日光不再是清晨的柔和。
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耀眼夺目，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亮堂至极。
白茶手扣着谢九思的手腕，把他双手举到了头顶束缚着，不让他动弹分毫。
当然，他也很乖。
明明已经那样难受，眼尾泛红，胸膛剧烈起伏，唇齿之间也是压抑的细碎声音。
他的力气并不小，只要想挣扎并不是没有脱身的机会，可是他没有那样做。
谢九思就这样被白茶摁在床榻上，白茶花的香气把他包裹着，好似拥抱住了整个春天。
他眼睫微动，抬目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
白茶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额发被沁出的汗水濡湿，白皙的肌肤此时如蜜桃一般绯红。
两人离得太近，吐息湿热，全然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他的面颊。
像是清晨雾霭，又像是细密亲吻。
谢九思感觉得到少女的气息虽霸道，却并没有逼仄的压迫感。
她在安抚他，从腺体到尾椎，信息素覆上的位置酥酥麻麻宛若电流。
他喉结滚了滚，不自觉侧了下脸，将自己泛红的腺体展露在白茶视野。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白茶却没有如愿咬下去。
“……阿茶？”
谢九思久久没有等到那脖颈的刺痛传来，眼眸覆着水雾，颤颤巍巍看了过来。
她神色明灭，“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过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谢九思身子一僵，以为白茶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已然神志不清，不想她竟然还保持清醒。
他也不是想要逃避，引诱的事情他敢作敢当，到时候白茶不原谅他他也无所谓。
她分化总得要人标记，既然如此，谢九思希望那个人是他。
她不喜欢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尤其那个给予她回答的人是谢九思的时候。
“这样会不会凉快一点？”
谢九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一点一点被那香甜的气息给摁入了深海，喘不过气来。
“是因为之前我跑去医院给你标记的事情，所以觉着对我心有亏欠，想要趁着这次机会还给我？”
“不是的，我不是没有感觉，你碰触我的时候，你标记我，哪怕是你的一个眼神都会让我……”
——娶我。
本来怕白茶想太多，打算顺着承认的谢九思不敢贸然回答了。
“我释放的信息素并不会让你失控，至少现在不会。”
好在青雲对白茶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白茶的信息素灌进来的时候他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身心都得到了抚慰，到极致处他甚至忍不住落泪啜泣。
帮白茶做标记是表，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才是真。
他只是动不了而已，不是没有感觉。
最后谢九思理智尚存，并没有说出口。
白茶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一窒，可她并没有让他如愿解脱。
白茶回头，语气蛊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和青年一样的欲念。
她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信息素从一开始的平和，到霸道得逼近。
“还有吗？”
“是吗？”
白茶偏不如他的意，又一股信息素重重打在了他的腺体，引的谢九思呼吸一重，闷哼出声。
这一次谢九思再承受不住，眼眶泛红，浑身战栗如冬雪窸窸窣窣。
谢九思眼尾泛红，语气带着委屈和不解。
谢九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谁知下一秒少女的手从腺体移到了他的喉结。
白茶起初之所以决定把谢九思拽进来，是因为他的引诱，是他主动在先，她便以为这个世界的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我当时在想，会不会是我年岁太小了，做的不好，这才让哥哥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他过来有一部分是因为之前少女帮忙标记，可根本原因是他自己……
“所以谢九思，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偏偏似乎并非如此。
谢九思心下一动，看向眼前神情紧绷的少女。
白茶知道他未尽的话。
这是一个狡猾的回答。
他隐约感觉到白茶是对他有好感的。
“九思哥哥对信息素好像没什么感觉。一个oga对信息素没有反应，除了疼痛不会有任何快感。我不想这样。”
可就在刚刚，看到青年这般模样，她脑海里关于他分化时候的事情也一并唤醒了。
“我要你的标记……”
他咬肌微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茶说完这话就要离开，刚起身，床上的人慌忙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头不安地埋在她的颈窝。
“不要！”
然而即使这一次危机解除了，那以后呢？白茶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青雲没了，之后又来了个红雲，黑雲什么的他又该怎么办？
她抬起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摩挲他的唇。
白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之前我帮你标记的时候，九思哥哥好像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
“让你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报恩而来，那就等于划清界限，他们之后标记结束就再无瓜葛，如果坦然告知，他又害怕白茶会对自己反感。
“好，我不这样。”
“阿茶，别，别这样……”
她说着手往下，指尖终于碰触到了青年柔软的腺体。
谢九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卑劣，试图用信息素挽留一个alha，就跟用孩子套住alha没什么区别。
他开始变得得寸进尺了起来。
那些藏匿在心里太久的，在这个时候有了宣之于口的勇气。
谢九思已经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他呼吸急促着解释。
“你怎么……不继续？”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果是前者还好，他们还算两情相悦，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神情无辜。
“好。”
她在生气，是他惹到了她。
不是的。
可那点好感能不能原谅他的算计，谢九思并不知道。
半晌，在白茶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青年涩然开口。
如果白茶只是单纯好奇的话，她没必要将信息素控制，让他保持相对清醒的状态才问。
谢九思嗫嚅着嘴唇，眉宇之间有挣扎。
她低头吻在他的眉眼，那双眸子缓缓流转成粲然的金色。
不要继续了，不要标记了。
他紧紧攥着被单，等待着那极致的痛楚和愉悦一并落下。
“我要你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要你和青雲不再往来，我要你……”
她的指尖轻轻一划，青年喉结耸动。
她奖励似的落下一吻。
“谢九思，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想到这里，她扣着谢九思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力道。
“……我只是想见你。”
谢九思眼眸氤氲，可能是她的语气太柔和，又可能只是因为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也跟着变得太脆弱。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在快要到青年颈窝的时候朝着腺体轻轻吹了口气。
在得知青雲和白茶要订婚的消息时候，他嫉妒得发狂，甚至动了向青家施压让他们主动放弃的念头。
“不是临时标记，是完全标记。”
白茶没动，只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谢九思看着白茶神情黯然的样子，想要开口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喉结被一圈贝齿咬住。
他当时太疼了，分化的疼痛如同断羽，他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动弹。
这样，这样温柔诱哄。
谢九思的身体骤然僵硬，足弓紧绷。
“你如果只是想要来还恩情，那我们标记之后便算两清。可如果你还要别的什么，你要说出来才行，不然我不会知道的。”
“九思哥哥，你身体好烫……”
是因为之前刻意的撩拨，还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
可见她在意她的回答，在意得不行。
“傻瓜，这些事情你早就得偿所愿了。”
白茶竭力克制着不让信息素乱窜，额头和鼻尖不知什么时候沁了一层汗珠。
“所以九思哥哥，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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