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男人哪有练剑香 > 20、第 20 章
    云眠合衣趴在床上,桌上摆满了金疮药,背后的伤她已经尽力了,反着手大半瓶都洒在背上,说什么都应该涂满伤口了吧。


    疼痛浑浊了大脑,云眠感觉眼皮好沉,渐渐地她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云眠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嗯?这水怎么辣辣的?


    云眠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有点头晕了,不过比起之前困倦她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呆呆地望着天上的圆月,云眠突然饿了。


    它看上去好好吃。


    她现在觉得全身好烫好烫,外面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应该会很凉快吧。


    这么想着,云眠踩着床沿轻巧地飞上了屋檐,她踮起脚尖想要去捞那圆圆的明月,对方却纹丝不动看上去遥不可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脚格外软,云眠跳着跳着不小心扭到了脚,眼瞧着自己正在慢动作掉下屋顶,但是发酸的身体让她没有办法动弹过来。


    云眠绝望地闭上双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双大手像拎猫似的拎起她后颈上的衣服。


    和尚把她放在屋顶上,冷着脸呵斥,“跑跑跳跳也不知道注意点。”


    随后他问到少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云眠睁开眼,是一个跟月亮一样白白发光的东西。


    她可开心了,直接扑过去抱住对方,嗷呜一口咬在上面。


    少女馨香柔软的身体抱了个满怀,她咬的不疼,就是和尚一向平稳的心在黑夜中兀自乱了。


    奇怪,月亮为什么不跟饼干一样,居然是柔软的?


    云眠双手环在和尚脖子上,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一双无辜带媚的猫眼迷离地看着对方,“月亮月亮,你是不是受潮了,为什么一点也不脆?”


    和尚脸红的跟猪肝一个色了,他不想做趁人之危的小人,连忙扒开云眠的手,捏着她的肩膀控制住她,“你发烧了,不能再吹风受凉,我送你回去。”


    言罢和尚像对待易碎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抱她回房。


    为了防止云眠又突然抱着他啃,和尚用被子结结实实地把她卷一圈,然后自己去关窗。


    云眠像一个蚕宝宝躺在床上,圆圆的猫眼看着和尚的背影,突然认出来了,她兴奋地喊,“你是和尚!”


    和尚搬来圆凳坐在她面前,无奈道:“是,我是和尚。”


    忽然眸光瞥到桌上的金疮药,和尚想起来白日里老板说她受伤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说到伤口,云眠整张脸委屈成了一个包子,她瘪嘴豆大的眼泪啪塔啪塔地往下掉,“好疼好疼,我的手都要被砍掉了”


    和尚一听还得了,立马解开厚厚的被褥。


    双手得到解放的云眠,抱着和尚的脖子哼哼唧唧就哭。


    谁能想到喝了酒的云眠居然是个嘤嘤怪,和尚叹了口气不跟酒鬼计较,“伤在哪了?”


    云眠抽抽搭搭,“后面。”


    和尚一看,只见她雪白的衣服背后渗着血。


    谁能想到云眠回来后只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连伤口都没有完全包扎好。


    和尚沉思了一下,“我去找罗雨筠给你上药。”


    云眠不肯松手,树袋熊一样地抱着他,“不要。”


    和尚被她缠得没辙,“行行行,那你先让我坐下来。”


    她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脖子倒是轻轻松松,可怜和尚半弯着身子差点闪了腰。


    好不容易坐下来,云眠整个人都倚在他的怀里,和尚叹了口气,念了好多遍清心诀才同她商量。


    “云眠……”一开口和尚就愣住了,他低头看着云眠脑袋上那个小小的旋,最终口中无比温柔地开口,“你听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女子,我是男子,你的伤在背后,我不能帮你上药。听话,我去找罗雨筠给你上药。”


    云眠很疑惑,她混沌的脑袋难得挤出一点空隙来想问题,“可是我穿着小衣啊,又不是光着身子。”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脱掉受伤的那边衣服,再往和尚怀里一埋,“你看,这样你就只能看到伤口了。”


    她鼻尖红红的上面还挂着一颗晶莹圆润的泪珠,和尚胸前湿了一大片,不知道除了泪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


    和尚:……


    这是哪里来的赖皮小狗。


    无奈地拿起金疮药,少女肤若凝脂,不小心碰到是温润细腻的手感,和尚的心怦怦直跳。


    然而拆开她胡乱绑的纱布,心里的那点旖旎全然消散了。那道伤口不浅,翻出来的皮肉几乎能见到下面的白骨。偏生伤她的刀疤脸还是个金丹期的修士,伤口上的灵力与她本身的魔力相斥。


    要不然按照云眠此时的修为,睡一觉直接就好了也不至于发烧。


    和尚眉头皱紧,最终选择最朴实的方式,他找小二借了针线,然后帮云眠缝合伤口。


    和尚还很贴心地点了云眠的穴,因此云眠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在和尚针线飞舞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像娘亲!”


    ……气得和尚剪线的手一抖,他利落地剪断随后解开云眠的穴位。


    疼痛慢慢地卷席大脑,云眠呆呆地看着他,放声大哭,“和尚打我!”


    和尚迅速将她拉到怀里埋着,“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云眠脑袋转的慢慢的,但是好像真的没有看到他打自己。


    但还是小声啜泣,“但是和尚坏。”


    “我哪坏了?”


    云眠呼吸不过来,抬起脸用手指头一一细数,她竖起食指,“和尚不给云眠买糖葫芦。”


    和尚无奈,“这不是没认出你嘛,明天就给你买糖葫芦。”


    云眠竖起第二个指头,“和尚不相信云眠。”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云眠噘嘴,“那些臭混混污蔑云眠,和尚还帮他们。”


    这回轮到和尚喊冤了,他辩驳,“我可没有帮他们,那些凡人相信混混,我要是不假装一下,他们不就继续用臭鸡蛋砸你了。”


    接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我当然知道我们云眠眠是最正义的啦,我们又不能打凡人,先骗过他们,明天再去教训那些混混。”


    和尚说的好有道理。


    但是云眠两颊绯红地纠正他,“是云眠,不是云眠眠。”


    不知道为什么,和尚说云眠眠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在草原上奔跑的小羊肉串子们。


    和尚对上她认真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好,云眠。”


    云眠恰好也开始累了,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和尚悄悄地补上,“眠。”


    云眠听到了,眼泪婆娑的猫眼里满是控诉。


    “睡吧,明天给你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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