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玄也不例外。
“我命令你,放开我。”
语气笃定。
话音落下，身后没了动静。
温楚宁的心微微提起。
然后被身后人一阵闷笑给生生压了回去。
两个人贴的这样近，李玄笑时,温楚宁的心都跟着一起颤动。
李玄心情不错：“你还是这么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啊。”
“我喜欢。”
“像个贞洁烈女。”
温楚宁抿了抿唇。
李玄对他的命令毫无反应,说明李玄不是在故弄玄虚的夸大其词。
而不可违背规则本身就是一条规则，同样不可能被推翻。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眼前的李玄,并不是之前的李玄。
“在想什么？”声音蓦地靠近。
李玄比温楚宁要高大许多,两个人都站着时,能将温楚宁的身子完完全全罩住。
他这么一俯身，便贴的更紧了，肩头的墨发顺着垂散下来，滑落到温楚宁的颈间，和温楚宁的交缠在一起，很快就分不清彼此了。
温楚宁皱了皱眉，李玄的角度,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簌簌抖动着。
可怜又脆弱。
“李玄，你现在怎么像个种马？”
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像吗？”
语气散漫而玩世不恭。
“我做了什么吗？”
回应温楚宁似的，右腿屈膝，直接插到了温楚宁的双腿之间的缝隙里。
温楚宁仿佛被整个人钉在了门板上,动弹不得。
李玄语气带着某种诱哄的意味：“会不会是因为,某个人曾经答应过我，若是我帮助小皇帝登基,他可以以身相许呢？”
温楚宁一怔。
这话,是他亲口对李玄说的。
说这话时,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是李玄刚从边关打了胜仗回来。
温楚宁羽翼未丰，小狼崽子在朝中举步维艰，朝中派系风云变幻。
不论哪一派，只要能得到这位少年将军的支持，就能执掌大权。
温楚宁私下去见了李玄。他至今还记得，李玄那日穿了一身白色长衫，长衫用玉带在腰间收紧，李玄长身玉立的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初升的太阳，阳光洒在他舒展的肩上，整个人像是棵挺拔的树。
不像个武将，比他这个小阁老都更像个文臣。
李玄见了他，眸中惊艳之色一闪而过。
这样的眼神，温楚宁见过许多。
只是从前那些人，温楚宁从没放进眼里。
可若是李玄…倒也不是不行。
李玄看他一眼，便屏退了下人。
温楚宁抿了口茶，含笑着徐徐道：“如果你愿意辅佐他，我定会报答李将军。”
李玄挑了挑眉：“报答，你用什么报答？”
并非不恭，只是李玄出身侯门，少年功成，从不需折腰。
温楚宁明白他的傲气，也并没觉得被冒犯，他微微一笑，露出个浅浅的梨涡：“以身相许，如何？”
后面的事温楚宁记不清了。
李玄是个年纪轻轻的老古板，大抵是同他吵了一架的。
最后分别时，李玄耳根还微微泛着红，颈后的皮肤都透着粉，脚步急促而慌张。
被温楚宁撩狠了。
记忆回笼。
温楚宁冷笑：“可你并未辅佐他。”
“并未？”李玄勾起
唇角，“可是我死了啊，我的死就是给他最大的礼物。”
“所以，现在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玄笑意更深，并不在意温楚宁的反驳，自顾自说着，完全破罐子破摔的无赖。
“教室好像确实不太舒坦，要不我们回去？那块玉当做玉床倒也不错。”
看着温楚宁抿成一条线的唇角，李玄笑的愈发快意了。
“不过——如果你求我做你的主人，我也可以放了你。”
“当真？”
“自然，我李玄何时说话不算话过？”
李玄大将军，当然一言九鼎。
见温楚宁态度动摇，李玄压制的力道也微微松了。
温楚宁转过身来，面对着面，能将对方的神情看的更加分明。
李玄将温楚宁眼底的挣扎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运筹帷幄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撩拨，好像可以将人心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模样，都被他亲手撕碎了。
李玄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温楚宁和李玄对视一眼便敛下了眸子，被他咬的有些泛白的唇珠几次动了动。
“我的耐心可不怎么好。”
听着李玄的催促，温楚宁的睫毛颤抖的更快了。
终于，温楚宁眉峰紧蹙着，缓缓道：“我求求你——”
四个字就让李玄的鼻息重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温楚宁缓缓抬起头。
脆弱、犹豫、不甘缓缓变成微笑，坚定、狡黠。
李玄心一沉。
温楚宁莞尔：“我求求你，矜持一点。”
他歪了歪头，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仿佛不会为任何事物轻易动心的模样。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送上门的。”
“索、然、无、味。”
李玄咬牙，摁着温楚宁的肩膀，后者瘦削的被撞到门板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你不想出去了？”
温楚宁轻笑：“从头到尾我都还在黑气制造的空间里吧？包括这个教室，都是假的。”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以为温温已经被狠狠拿捏了。】
【其实温温拿捏别人，和被别人拿捏我都很喜欢，嘿嘿。】
“你知道我不喜欢黑暗，所以你让外面的太阳升了起来。虽然我一直在被扯进各种幻境里，但不代表我对时间的流逝没有概念。”
“就因为这点？”
当然还有别的。
李玄能说那些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经历，让温楚宁确定了他是真的李玄。
但也因为他是李玄，所以温楚宁更确定，如果李玄能直接做，就不会说。
如果李玄真的想让他以身相许，会直接把他拖到玉床上当场压着他来个三百回合，而不是在这言语撩拨。
这是他温楚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格。
某些时候，李玄这样单纯直接的人，反而更好猜测。
当然这些，温楚宁都不想跟李玄说。
“你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勾着我再对你许愿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吸收了那些黑气，已经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说，已经替代了它的身份？你可以和我直接做交易。”
“如果我真的求了你，你肯定会让我付出除了灵魂之外的东西。”
“而你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时间不多了吧？”
温楚宁笑的张扬，整个人都发着光。
李玄眸色沉沉。
他不是没有见过官场的黑暗，比温楚宁卑鄙阴险一万倍的他都
能心平气和的交流。
独独面对着温楚宁，他做不到。
初见之时，温楚宁拾阶而上，他身子似乎极为不好，并不冷的天气就裹上了狐裘。
白色的一圈毛将他一张脸衬的玉白，迎着朝阳，发着毛毛的边。
李玄从未见过这么出尘脱俗的人。
不似人间人，倒像天上仙。
可这样的人，开口就是为了小皇帝，轻易用自己来做交易。
李玄觉得自己是瞧不上温楚宁的。
可直到他死了又活了，他发现，又看到温楚宁这样的神情，他竟有些怀念。
这样生动的温楚宁，许久未见。
李玄怔愣的一刹那，系统终于恢复了运作。
【检测到特殊npc干扰，警告、警告、副本正在坍塌中，请嘉宾自行找到安全场所避难，等待副本结算完毕。】
温楚宁笑了：“看，副本就要结算完毕了。”
“倒计时结束我就能自行离开，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说着，温楚宁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在李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灵巧的钻到了门外。
穿过一片光亮，睁开眼温楚宁发现自己还在404的教室里坐着。
真正的404教室的一角已经塌了大半，呼呼的风卷着飞沙走砾在空中飞舞着。
孔西看到温楚宁清醒过来，惊喜的拍了拍罩子。
只是不知道这罩子什么时候也不见了，这一下没有留力，孔西整个人扑街之势向着地面栽倒了过去。
然后被一双手稳稳托住了。
孔西正欲说些什么，人已经被温楚宁拽出了404的门。
“待会再跟你解释。”温楚宁一句话就堵上了孔西的嘴。
温楚宁左右看了看，左边是死胡同，右边是下楼的路。
果断往右跑。
404里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桌椅撞倒的声音。
李玄追上来了。
温楚宁跑的更快了。
孔西显然也听到了身后非同寻常的声音，他隐隐看到门缝边钻出了浓密的黑色发丝。
这个场景是那么的熟悉。
恐怖的那种熟悉。
孔西边跑边愤怒的哭喊：“啊啊啊啊啊你又做了什么！”
孔西无比后悔，他究竟为什么要在这等着温楚宁！
他早该知道，祸害遗千年，死的只会是他这个炮灰！
砰。
孔西一直看着后面，一不小心撞到了人身上。
抬眸一看，是温楚宁。
温楚宁停下来了。
“怎么——”
话没说完，孔西瞳孔皱缩。
前方的走廊里，迎面走来的，满脸盛怒的两个人——
这特么的不是武嘉和刘老师吗？！
“防护罩还能用吗？”
“能。”
“你想——”
“怎么用”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直接就变成了“啊啊啊啊啊温楚宁，我艹/你大爷！”
温楚宁又二话不说将他从四楼扔了下去。
还好听从温楚宁的话已经变成了身体的本能。
四楼坠落的过程里，嘴上大声咧咧，不妨碍孔西手上没停，乖乖的打开了防护罩。
温楚宁是后跳的。
就在他跳下来的一瞬间，袖子被武嘉给抓住了。
盛怒的武嘉赤红着双目，那一刻，温楚宁以为自己会死。
可就在这时，斜里冒出来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武嘉的。
就是这短短的一秒，给了温楚宁单手撑着墙跳下去的机会。
耳旁是凛冽的风
。
温楚宁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呈背身朝地仰面倒下去的。
他看的分外清楚。
李玄一手抓住了一个npc，一用力，武嘉和刘老师都化作了两团黑色的气团，然后被他缓缓吸收了。
坠落的过程明明不长，但温楚宁就连李玄的口型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欠我一次。”李玄对他说。
落地的瞬间，温楚宁听到了熟悉的机械音。
【恭喜嘉宾温楚宁成功通关副本：明光私立高中。】
身下硬邦邦的。
温楚宁没有坠落到草地上，而是回到了一片白色的空旷大厅里。
脚下是熟悉的纵横的网格线。
温楚宁松了口气，心底还有些遗憾。
直到最后他也没弄清楚，李玄究竟是怎么逃过系统的判定的。
“怎么了？我们通关啦！你还这么愁眉不展的？”
身旁突然有人对他说话。
温楚宁抬眸，是孔西。
“没事。”
温楚宁有些奇怪，孔西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的。
可他抬头才发现，原本300人的大厅，现在最多只剩下了50个人。
300个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副本里，有的副本还没有结束，大厅右上角的大屏上的数字还在不断的跳动：【存活人数：89/300】
“我们的副本存活率好低。”
存活人数下面列了各个副本的存活率。
他们总共被分到了10个副本里，其中已经有6个副本结束了。
而温楚宁他们的副本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温楚宁看向大屏的时候，没有忽视周围人的目光。
看似没有在意，实则都在默默的观察着他。
温楚宁很快就发现了其中原因。
原本主持人站着的白色台子的位置，整个大厅的正中央，竖着一块大屏。
大屏上方用红色的字体写了几个大字：【末日相爱第一期嘉宾人气排行：】
温楚宁的照片排在最上面。
温楚宁眯了眯眼。
他的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拍到的。
照片里，温楚宁目光微垂，身上还穿着囚衣，露出了一大块锁骨，上面有斑驳的伤痕，眼底有水光闪烁，
看着特别可怜。
温楚宁回忆了一下，他好像打了个哈欠，难不成是那时候拍的？
【哈哈哈哈要是没看直播，我特么就信了。】
【温温，披着羊皮的狐狸。】
【温温，我的老婆。】
【楼上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不许抢我的。】
温楚宁定了定神，沉声问：“我头顶上那行字是什么意思？”
系统抠门的要命，他买的翻译器居然看不懂上面那行字。
孔西惊诧，毕竟只要不是个文盲，应该都认得。
“第一的意思。”
就在这时，温楚宁的相关数据从他头像下面闪过。
孔西看到温楚宁的直播间——【我不是文盲】。
孔西唇角抽了抽。
两人聊天的时候，系统终于结算完成了。
出了副本之后的结算，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被接下来的一连串提示音给震麻了。
【恭喜嘉宾温楚宁成功通关，百分百解锁主线、支线任务。】
【奖励嘉宾温楚宁爱慕值500，自选技能升级一次。】
【恭喜嘉宾温楚宁直播间升级至黄金等级，奖励爱慕值200，解锁高级玩家初阶头衔，商城等级同步打开。】
【副本：明光私立高中，剧情完整，立意中等，嘉宾表现绝佳，嘉宾温楚宁获得首页推荐一次，副本升级至c-，副本所有存活嘉宾获得爱慕值300.】
【恭喜嘉宾温楚宁成功净化副本，获得副本杀手初阶头衔，奖励爱慕值888.】
【副本已被净化，副本录像归入名人堂，录像收入副本嘉宾有永久提成权。】
【恭喜嘉宾获得直播人气第一，奖励爱慕值500.】
【嘉宾获得打赏折算爱慕值500.】
【恭喜嘉宾完成末日相爱共四幕的拍摄，奖励爱慕值300.】
【靠靠靠，副本杀手头衔，只在传说里听说过的头衔。】
【哈哈哈哈我打赏了这么多吗？居然有500个爱慕值诶，温温对面的高玩脸都绿了。】
【被个新人人气给爆了，能不绿吗？】
【你们注意到了吗，温楚宁听到净化副本的爱慕值的时候，眼光闪了闪。我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这有什么不祥的，温温多净化几个副本，给我们奉献更多精彩的录像不好吗？】
【h，但万一你和他一个副本呢？】
【e变c什么的，尸横片野啊。】
温楚宁淡定的听完了所有的奖励。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反而是他身边的孔西，从刚刚起就发出了“呵呵”的傻笑。
“我得了一个成长型技能！”孔西注意到温楚宁的目光，立刻献宝。
温楚宁敷衍点头：“恭喜。”
孔西终于觉出一点不对，他抬头，终于注意到周围人并不友善的目光。
特别是站在大厅另一边的那些高玩们，看着温楚宁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孔西想到副本里，温楚宁是怎么接连将几个高玩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忽然对这些高玩们，有了点诡异的认同感。
温楚宁，确实善于让人恨得牙痒痒。
孔西想着，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些人的目光，然后看向温楚宁，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没得到技能？”
温楚宁：……
技能没有，技能+1就有。
可是他那个坑爹的技能，加10都不知道能加出什么来。
“我的成长型技能好像蛮厉害的。”孔西眼神亮晶晶的。
温楚宁轻笑：“自己好好琢磨，不用告诉我。”
孔西一怔，明白了温楚宁的意思，心头涌上一股感动。
温楚宁：“回头泄露出去的赖我。”
孔西：……
强森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让我们为温楚宁的卓越表现鼓掌！”
弹幕直播间刷过一片鼓掌的表情包，就连他身边的于恒和索慕都鼓起了掌。
温楚宁完成的确实是个壮举。
最重要的是，他的节目奖金有着落了！
虽然不是所有的副本都结束了，但温楚宁现在的人气是一骑绝尘，断层碾压不止是碾压了新人玩家，所有玩家里，温楚宁也是断层第一。
想起之前的节目策划，强森立刻联系导播一通操作，将早就拟好的投票发到了网上。
本来只是走个流程，没想到居然立刻引起了激烈的反响。
看着后台蹭蹭往上涨的数据，还有吵的不可开交的评论区，强森乐开了怀。
他这是撞到了一个金娃娃啊。
温楚宁和孔西又站在大厅里等了足足6个小时，才等来了所有玩家结束副本。
300个人，最终存活了不到70个。
最后一个人出现的瞬间，强森也出现在了大
厅里，手里依旧抓着他那只红色的话筒。
同样的激情四射。
唯一不同的是，副本开始前的强森，根本注意不到温楚宁所在的小小角落。
现在却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
温楚宁皱了皱眉，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
然后就成了真。
强森，他走过来了！
强森眼里的温楚宁，不是脏乱的衣服，不是魅惑的外貌，而是浑身散发着金钱光芒的金娃娃！
他龇着一口白牙，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走到了温楚宁身前，然后对他说：“很高兴通过这样一个副本，让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屋顶同时亮起一束光，直直的照到了温楚宁的身上。
温楚宁：……
过于浮夸了，谢谢。
强森：“温楚宁，你对自己忽然获得这么高的流量，甚至获得了首页的推荐位有什么看法？”
温楚宁对直播间还有这个世界的了解并不多。
但是哄人他是最擅长的。
他笑了笑：“谢谢大家的支持。”
【嗷嗷嗷啊，不用谢！】
【温温，发出约会请求1010】
【明天就开播第二期好吗？没有温温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打赏的积分又涨了一波。
强森乘胜追击：“末日相爱节目组在网上发布了一个投票，获得人气第一的cp，将会收到星船的邀请，去星船总部录制一期新星采访，有机会和其他节目的嘉宾同台竞技，目前你是第一。”
强森目光晶亮的看着温楚宁。
温楚宁：“我的副本只剩下两个人了……第一也是倒数第一……”
【哈哈哈哈强森卡壳了。】
【强森怎么一碰到温温就裂了，我磕到了。】
【楼上的，牙口不需要这么好。】
【哈哈哈哈哈温温要不要这么老实。】
【温温一看就没看投票，第一明明是他和李玄的cp！第二是和常善的，孔西小可爱才排第三。】
强森说完，就期待的看着温楚宁。
温楚宁眨眨眼，这是想让他回答去不去？
投票实际上温楚宁看了，只是——
cp里居然还有他和刘老师的，多少有点恶心人了。
温楚宁立刻放弃看下去。
至于这个什么采访，他需要先了解一下。
他叹了口气，看向孔西：“你想去吗？”
【呜呜呜呜温温好温柔，我磕到了！】
【李玄排第一有什么用，孔西小天使才是在温温身边的。】
【受受是没有未来的！】
孔西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那可是星船！
能被星船采访的，国民度一下就会提升，到时候成为明星选手不是指日可待？
至于明星选手的好处就不用说了，不仅能被俱乐部青睐，以后各种道具还有下副本的同伴都有了保障，更重要的是，打赏的数值就能数到手软。
想到这里，孔西重重点了点头。
温楚宁转过身来，看向强森，指了指孔西：“他说他去。”
【哈哈哈哈哈楼上说磕到了的呢？】
【不为名利温楚宁。】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强森：……
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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