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阳下午又修练异能一段时间,原主的生活太差,一直吃不好,干活又重,身体耗损比较大,异能修练虽然增长非常缓慢,但能慢慢提高体质。


    许久,唐启阳从修练中回神,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自留地边上停下脚,他发现自己走近,五个小姑娘身体都缩一下,是在害怕。


    他这才想起,原主因为没有儿子被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抱括自己的亲兄弟。


    时间一长,原主变得非常敏感和自卑,心理非常压抑,看见别人说笑就觉得是在笑话自己,心里憋着火气,见到老婆和女儿们就非常烦躁,无故骂她们,有时还动手打。


    原主基本上就没有照顾过女儿,五个小姑娘很怕父亲。


    唐启阳心里叹口气,转身到屋檐下坐下思考,原主性格自大又极其自卑,对亲爹言听计从,对亲兄弟舔着,对侄子像亲儿子,对老婆和亲生女儿像杂草,有病!


    眼睛余光瞄到徐兰扛着锄头回来,唐启阳站起来迎上去:“回来了。”


    温暖的三个字,徐兰微笑说:“嗯,孩子们的名字起了吗?”。


    唐启阳尴尬说:“我靠近她们,她们就害怕,没法问。”


    是自己考虑不周,徐兰说:“等会我问她们,我去翻地,晚一些锄头要归还队里。”


    唐启阳:“好。”


    徐兰扛着锄头去自留地,五个小姑娘见到妈妈挺高兴,都喊一声:“妈。”


    小花和小草还到徐兰跟前,五个小姑娘蓬头垢面,瘦骨嶙峋。


    徐兰心里叹气没有马上翻地,想了想温声说:“你们爸昨天受伤,外人还会送鸡蛋红薯来,但你们爸的亲兄弟没有一个来探望,他伤透了心,决定改正,好好带我们过日子,以后不骂你们。”


    他们的性格和原主的性格都不同,性格渐渐转变要有个借口,这是她和唐启阳中午谈后的决定。


    听爸爸以后不骂她们,小花和小草高兴裂嘴直笑,三个大的眼里有期盼却又不太敢相信。


    徐兰注意到三个大孩子眼里的不信,唐启阳要和孩子关系融洽还要慢慢来,又和她们说:“明天我们去把户口从老宅分出来,重新立户,我们一家七人的户口,我和你们爸爸觉得你们名字不好听,想给你们起好听的名字,你们有自己喜欢的名字吗?”。


    好听的名字?五个小姑娘同时摇头眼里发亮,她们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但是……,招弟轻声说:“妈,改名就没有弟弟了。”


    徐兰认真和她们说:“有没有弟弟和你们起什么名没有关系,你们起这样的名,一样没有弟弟。”


    没有弟弟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五个小姑娘同时看向徐兰。


    徐兰和唐启阳还没有谈过以后要不要生自己的孩子,生了也不一定是儿子,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谈关于弟弟的话题。


    她硬着头皮转回话题:“我的名字也改,改成徐兰,你们想起什么名?”


    不知道,五个小姑娘同时摇头,带弟说:“妈,你给我们起。”


    她不会,徐兰看站离她们不远的唐启阳说:“你们爸给起,我来翻地。”


    说着她提锄头到孩子拔过草根的地方翻地,下工锄头要还,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这边的地土质差,加上地太久不种,很硬实,翻起来要费点力,翻起来的土敲碎也不容易。


    干到队员们下工,徐兰也只翻五平米左右。


    徐兰叫小姑娘们停下干活,招弟带着妹妹们去做饭,她去仓库归还锄头。


    徐兰还锄头回来洗手后坐唐启阳身边和他说:“刚才你听到了吧,你给她们起名字。”


    唐启阳转头看着她笑说:“我刚刚想了想,从大到小,唐晓风,唐晓华,唐晓婕,唐晓岱,唐晓雯,怎么样?”。


    徐兰挑眉:“风华绝代文?”。


    唐启阳低声说:“婕是敏捷女字旁的婕,岱是时代下面有山的岱,雯是文字上面有雨的雯。”


    徐兰低声说:“原主取不出这样的名,这样起名被人发觉也不好,你二哥的名字就是华字。”


    徐小兰是文盲,唐启阳原主认些字。


    唐启阳:“也对,唐启阳小时候叫唐启富,四兄弟名字合一起是荣华富贵,建国后改成现在的名,晓华改成晓语吧,有个知青叫方晓刚,我和外面的人说自己觉得晓字好,就拿来给孩子用。”


    徐兰:“这说法可以。”


    唐启阳说:“九月份开学,六岁以上的都送去上学”,大半年时间,足够让他们挣到钱,吃饱穿暖,房子起好。


    徐兰“嗯”一声低声说“徐小兰是文盲,等闲一点请个知青来教我认字,也教三个大的,看她们学习情况,老大和老二最好能跳级。”


    “嗯。”


    “……”。


    招弟煮好稀饭,徐兰过去装碗,她边装边和五个小姑娘说:“你们爸给你们起了名字,老大叫唐晓风,吹风的风。”


    五个小姑娘都不认识,徐兰只能告诉她能名字让她们记住。


    “老二叫唐晓语。”


    “老三叫唐晓婕。”


    “老四叫唐晓岱。”


    “老五叫唐晓雯。”


    五个小姑娘心里默念自己的名字,觉得特别好听,展开笑颜,记住自己的名字后记住姐妹的名字。


    比较大的招弟和带弟特别高兴,她们的名字常被同龄人嘲笑,现在有好听的名字,感觉肚子都不饿了。


    徐兰没有和她们说以后送她们去上学的事,这事等生活稳定后再说。


    吃完浓稠的稀饭,估算一下时间,唐启阳一脚一拐地去唐启明家,路上碰到长辈他按原主的记忆闷声闷气喊人一声,遇到常嘲笑他的当看不见走过去。


    来到唐启明家,他家刚好吃完饭,纪凤英和女儿在收拾桌子。


    唐启阳在门口恭敬喊里面的老人:“宏伯”,随后叫其他人:“启明哥,嫂子。”


    唐启明三儿一女,三个男孩子都不在,估计吃完饭放下碗就回房或出去玩,女孩唐悦喊一声:“启阳叔。”


    宏伯六十岁出头,头发花白,是个精瘦的老头,面相温和,记忆里原主却没有原由地怕他。


    “哎”,唐启阳应唐悦小姑娘一声局束和唐启明说:“启明哥,我有事找你。”


    唐振宏见到唐启阳就发现他和之前有所不同,观察他两眼出声:“进来坐。”


    唐启阳跨进屋在空位置上坐下,唐启明问他:“腿好点没?”。


    唐启阳感受到宏伯疑惑的眼神,微低着头回答:“启明哥,敷上药和吃一天药后感觉不太痛了。”


    这时纪凤英给唐启阳端来一碗水,唐启阳道谢:“谢嫂子。”


    启阳不一样了,居然会礼貌道谢!唐振宏父子相视一眼,唐启明说:“有效就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唐启阳抬头张了张口,借钱的话没说出来,他活这么大还真没和人借过钱,以前都是兄弟们借他,原本以为开口借钱容易,没想到临头开口有困难。


    他稳了稳心神,尴尬说:“启明哥,我想和你借点钱置办几样必需的物什,到年底分了钱就还你。”


    这话说出来唐启阳脸上微热。


    唐启明知道张口借钱难,如果真不是特别难没人轻易找人借钱,听了唐启阳的话他沉默一会问:“你想借多少?”。


    借钱的话说出口,后面就不难开口,唐启阳说:“二十元钱”,随即他又说:“启明哥,不瞒你说我连买火柴的钱都没有,我想买一对水桶,油、盐,再去找黄老大夫让他帮忙看看我的腿。”


    黄老大夫是别村的赤脚医生,是个老中医。


    听唐启阳说完,说话的是唐振宏:“我看你现在精气神和之前不同,是想通了什么?”。


    唐启阳面露苦笑说:“昨晚我睡不着,想了半夜,觉得自己窝囊无能,连亲爹亲兄弟都瞧不起,就想提起精神认认真真地过,不想再把希望托在别人的身上,把身体调养好,也许过几年还能生个儿子。”


    宏伯是个精明的人,戏不好演,不过他是想生个孩子,和徐兰有个自己的孩子,男女都好。


    唐振宏说:“你能这么想就好”,说完他看儿子一眼。


    唐启明说:“行,我给你拿。”


    唐启阳一笔一画慢吞吞在借条上签下名字,从唐启明手里接过三张纸币,一张十元,两张五元,认真看了看。


    说起来可笑,原主这把年纪只摸过一块钱的,五块和十块还没见过。


    唐启阳折起钱郑重道谢:“谢宏伯,谢启明哥。”


    唐振宏开口:“好了,快天黑了,你还要去买水桶,走吧。”


    这时节天黑得早,唐启阳顺着记忆一脚一拐地旁边小队卢老大家买下一对纯手工的木水桶,一根扁担,一个水瓢,花了四块五毛钱。


    按现在的物价还挺贵,唐启阳担着水桶回家,天已经黑透,借着夜黑他加快走路速度。


    对于受过多次重伤的唐启阳来说,这点腿伤只是小伤,加上吃了药,消了肿,痛感几乎感受不到,会和原主一样走路一脚一拐是给别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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