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133. 世界六(五) 重生文里贪恋富贵的小庶……
    被打的女郎面上尽是羞辱,她试图挣脱丫鬟的钳制,但丫鬟怎么能让她如愿,见到此等情状,越发加重了手中的力气,以防女郎逃脱后,冲动之下伤了秦拂。


    秦拂将擦拭手心的帕子,轻飘飘地扔到女郎身上,端庄的眉眼中,透着傲慢和轻视。秦拂轻睨着身后的宝扇,声音冷冷:“还不走。”


    宝扇拢紧身上的外袍,模样温顺,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拂身后。衣袍随着她脚步的移动,飘扬到谢观的身上。谢观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捉,手心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抓到。宝扇似有所觉,转过身望去,水眸中蕴藏着无边情意,却又随着她的离开而转瞬即逝,徒留谢观待在原地,怅然若失。


    秦府的轿子前,丫鬟面露犹豫,看着宝扇身上仍旧在滴水的衣裙,嘴唇张合:“姑娘喜欢干净,这湖水恐会污损了轿子中铺垫的软毯。”


    宝扇低垂着眉眼,声音弱弱:“我与长姐分开坐轿罢,便不会损了长姐的清静。”


    秦拂柳眉紧皱,语气扬起:“难道要让国公府外的人,都知道你落了水,出了事吗?”


    秦拂看向缩着身子的丫鬟,声音更冷:“既知道我喜欢干净,便提前想好办法。此时才想起,莫不是叫我为你们出主意。”


    丫鬟忙道:“奴婢不敢。”


    宝扇还是坐上了轿子,秦府随行的丫鬟小厮脑子机灵,手脚麻利,很快便从国公府借来了暖炉,热汤,供宝扇驱走寒意。


    秦府。宝扇被奴婢们簇拥着,脚步匆匆地回房沐浴更衣。而秦拂则是去正院见秦父秦母。听罢国公府发生的种种,秦父一脸若有所思,秦母却眼神犹豫,她轻声问道:“陆世子与宝扇可有交际?”


    秦拂蹙眉:“怎么会。”


    秦母眼中的怀疑,却并没有就此散去,嘴中念念有词道:“无甚交际,陆世子却愿意为个庶女,下水救人,当真奇怪。”


    秦父挥了挥手,阻止了秦母的猜测,只轻抚着长髯,语气悠悠道:“众目睽睽之下,陆世子救了宝扇,亦是碰了宝扇,他可曾有其他话语交代?”


    比如,日后要迎宝扇进国公府。


    秦拂眉眼尽是烦躁,语气不耐:“没有,陆世子什么都没说。”


    身为秦父的嫡亲女儿,秦拂自然明白秦父在算计什么,她毫不留情地打破秦父的幻想,语气轻蔑:“区区庶女罢了,父亲难道还想借清白之名,让陆世子迎娶宝扇。”


    秦父不急不怒道:“做妾亦可。”


    秦拂猛然站起身,黛眉紧锁:“父亲当真是多虑了,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宝扇模样寡淡,生的一副懦弱性子,陆世子怎么会愿意。”


    秦母轻轻摇首,虽然未曾开口否认秦拂的话语,但心中满是不赞同。虽然宝扇未曾生的娇媚艳丽,但也绝不是秦拂口中所说的“寡淡”二字可以形容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无外如是。至于性子懦弱,殊不知宝扇这般柔软的性子,更能引起男子肆意揉捏的念头。陆闻鹤身份虽高,但毕竟是男子,定然会心神不稳。


    提及国公府中,推搡宝扇的女郎,秦拂语气发冷:“只打了她两掌,未免太过便宜她。父亲母亲,这人图谋不轨,险些污糟了府上的颜面。”


    秦父虽觉得秦拂太过冲动,当众惩戒未免失了体统,但秦拂所言,是有几分道理。那推搡宝扇的女郎,无论是出于各种目的,有意害人,或是一时冲动,都势必要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人前受辱,只是小惩而已。


    秦父朗声道:“此事你不必理会,为父自有决断。”


    浴桶中注满了热水,蒸腾的水雾在向四周飘散,很快便将屋内变得白茫茫一片。宝扇解开衣襟,打湿的衣裙垂落在她的双腿旁。修长挺拔的双腿,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顺着宝扇小腿隆起的幅度,慢慢地落下。两条白皙的腿,轻轻扬起,又缓缓垂落。宝扇周身都已经浸泡在暖融的水中,只露出圆润皎白的肩膀。乌黑的发丝,如瀑般垂落,在狭小的浴桶中散开。热气将宝扇的脸颊熏染的红润,一双眼眸,也闪烁着粼粼水波,分外撩人。清水哗啦啦地作响,宝扇转过身,将手臂放在浴桶的边缘,她将下颌垫在绵软的手臂上,闭上眼睑,沉沉睡去。


    暖融的水,流淌至宝扇的腰窝,轻柔绵软,又带着丝丝挑动。宝扇唇瓣轻启,唤出了陆闻鹤的名字:“……是你的了。”


    宝扇不知道此话是何等意思,是陆闻鹤一时兴起,故意挑弄于她,抑或是真心实意。


    宝扇轻笑一声,心中相信前者更多,毕竟陆闻鹤若是当真有那份旖旎的心思,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便会许下承诺,而不是翩然离去。但宝扇也并非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陆闻鹤身上,而是仍旧与谢观有所牵扯。谢观待宝扇有几分情意,她心中是清楚的,对待自己这份算计,也并无甚愧疚的感觉。谢观能有意纳她为妾,她为何不能将谢观当作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水雾朦胧,逐渐遮掩了宝扇瓷白如玉的面颊。


    又等候了几日,秦府没有等到国公府来人,好似那日陆闻鹤只是一时兴起,生出了动容之心,却不肯更进一步,将失了清白的弱女子,就此纳进房中。


    宝扇心绪平稳,面上却做出一副神色惨淡,郁郁寡欢的模样。在秦府中,宝扇虽不受宠,但因为她时常讨好秦拂,众丫鬟小厮并不敢怠慢,即使是说些小话,也不会当着宝扇的面,而是躲在角落处窃窃私语。


    秦拂的身影一出现,众奴婢齐齐噤声,生怕自己刚才说的小话,叫秦拂听了去,惹了她生气。


    但秦拂脚步匆匆,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他们。众奴婢暗暗舒气,府中的老嬷嬷却走到他们面前,面皮紧绷地将刚才妄议主子的奴婢们发卖出去。


    众奴婢来不及求饶告罪,便被拉了出去。


    老嬷嬷轻唾一声,口中骂道:“看不清情势,当真是不冤枉。”


    秦拂抬脚踏进屋内,被身旁的丫鬟提醒,宝扇这才柔柔起身,怯怯地唤了声:“长姐。”


    秦拂抬起宝扇的下颌,蔻甲带着凉意,滑过宝扇的面颊。屋内伺候的丫鬟,见状立即静悄悄地退出去,只留两人。秦拂身量高,宝扇扬起头,才能看到她的眼眸——冰凉中带着怒意。


    见不得宝扇这副软弱无能的模样,秦拂嫌弃地松开宝扇,声音中满是风雨欲来。


    “你在难过什么,莫不是以为凭借你的蒲柳之姿,能令陆闻鹤神思不属。”


    宝扇脸色发白,轻轻摇首:“我不敢。”


    秦拂连眼眸都未抬起,似在警告宝扇:“不敢便好。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与陆闻鹤是云泥之别,生的又模样普通。即使是国公世子的妾室,也没你的位子。你这般的人,若是想要出嫁,只能待我出嫁时,作为侍妾一同被迎进府中。”


    秦拂对自己的打算丝毫不做掩饰,在她心中,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与其将身旁的丫鬟给了夫君,或者从外面寻找模样可人的女郎,不如直接将宝扇一同嫁过去。秦拂嘴上对宝扇百般贬低,心中却清楚:庶妹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最得男子心疼。有宝扇替她笼络夫君,秦拂便不必再忧心自己的主母之位,事事都可随心为之。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已经将宝扇说的鼻尖微红,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兽,轻声抽泣。


    “长姐待我极好,我心中省得的……”


    空气中充斥着清香的甜气,这样清浅淡雅的气息,令秦拂烦躁的心绪,逐渐变得平稳,她拿出一个有宝石装饰的匣子,推至宝扇面前。匣子里面,除了她曾经许诺过的金镶玉宝石蝴蝶簪,还有其他几样首饰。


    宝扇绵软的两只手掌,几乎都要抱不稳手中的匣子。秦拂垂首看着宝扇空落落的鬓发,柳眉微拧:“以后多佩戴些首饰,莫要丢了秦府的脸面。”


    宝扇诺诺称是。


    陆闻鹤听闻,游春宴上的女郎,据说是推搡宝扇入水的那位,突然害了恶疾。为了身体康健,那女郎只能绞了头发,入庵堂祈福避难去了。陆闻鹤黑眸发沉,手中细细摩挲着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宝石,语气悠悠:“何人的手笔?”


    不等暗卫答话,陆闻鹤便沉声道:“不像是她的。那般稍微用力,便被夺取性命的女子,没有这般狠辣的手段。”


    暗卫道:“是秦府所为,但秦大人只说要惩戒,背后有秦小姐的插手。”


    陆闻鹤眉峰微敛,似乎想不起哪位是秦小姐。


    “便是秦府嫡女,秦拂,是京城有名的端庄持重,颇得各位年长者的欢心。”


    只看秦拂在游春宴的表现,便知道为何年长者将秦拂定为最合适的主母人选。端庄而不失手段,行事稳妥且不缺少雷厉风行。


    陆闻鹤不置一词。


    再次见到宝扇时,陆闻鹤才恍惚记忆起,已经过了十日有余,他并无去秦府迎宝扇,而待字闺中,本应惶恐不安的宝扇,却也没了动静。陆闻鹤冷眼看着宝扇取出一个匣子,将其中的首饰拿出典当,换成了可用的银票后,宝扇将银票小心收拢于袖中。


    宝扇并没有立即回秦府,而是去了首饰店,从店家手中拿到与刚才一模一样的首饰,不过是仿制的而非实质的金银珠宝,重新放回匣子中。


    宝扇正要离开,却遇到了身形俊逸的陆闻鹤。


    他像是丝毫不知道,何为男女大防,俯身低语,薄唇甚至要触碰到宝扇的耳垂。


    “为何不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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