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142. 世界六(十四) 重生文里贪恋富贵的小……
    秦拂醒来时,正躺在客房的软榻上。伺候的丫鬟见她醒了,连忙迎了过来。秦拂轻轻地揉着僵硬的脖颈,问道:“怎么突然就醉了?”


    秦拂酒量虽然好,但却从未豪饮过。又因为今日呈上来的是滋味甜香的桃花酒,这才放纵自己,多饮了几盏。不曾想片刻后,便人事不知,醒来后便在此处了。


    丫鬟解释道,是店中的伙计,误将桃花酒错上成了桃花酿。两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前差万别——桃花酒滋味清淡,酌饮一瓶也无甚醉意。而同样是以桃花作料的桃花酿,则是后劲十足。呈到桌上的这瓶桃花酿,又是在泥土中埋藏了数年之久,前几日才去掉封泥,其酒意醉人可想而知。


    秦拂柳眉收拢,看着紧闭的房门,声音中带了几分冷意:“宝扇在何处?”


    丫鬟将浸泡了热水的帕子,拧干后递给秦拂,轻声答道:“依小姐这样好的酒量,尚且意识不清。更何况是宝扇小姐,正待在隔壁客房休息呢,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有。”


    瞧着秦拂的脸色,丫鬟语气稍顿,接着道:“世子爷责罚了那伙计,给小姐和宝扇小姐出了气。可……世子爷竟是没有等小姐醒过来,便离开了此处。不过,世子爷走时,奴婢偷偷瞧上了一眼,眼眸清明,意气风发的模样,倒是比相看之前,心情更愉悦些。可见世子爷对小姐,是极其中意的。”


    丫鬟心中打鼓,暗道:陆闻鹤并非是行事拖泥带水之人,若是中意秦拂,当即便可留下话,将两人的婚事定下。可陆闻鹤并未开口,可见其另有打算。只是这番话,丫鬟只敢在心中揣测,而不敢宣之于口,唯恐惹了秦拂的怒火。


    秦拂冷冷地看着丫鬟,声音中并没有多少欢喜,显得极其平静:“相看而已,成与不成都是无妨。但是你这般口无遮拦,肆意揣测,若是陆世子并非如你所说……”


    丫鬟面皮发白,连忙告罪道:“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秦拂穿戴整齐,去隔壁客房看了宝扇。


    宝扇正端坐在铜镜前,袅袅青丝尽数散开,她手中握着一把木梳,双眸茫然。直到秦拂推开门,宝扇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柔声唤了句:“长姐。”


    秦拂走到宝扇身后,鼻尖萦绕着桃花酿的芬芳。秦拂分明记得,席上饮酒时,宝扇只堪堪小酌了一盏。身上的淡雅桃花香气,理应极其清浅,又怎么会如此馥芳浓郁。秦拂抬眸,看着面前的宝扇,她像是刚刚梳洗完毕,脂粉皆已经褪去,只微微扬起一张素净的脸蛋。柔软的唇瓣,不知道是不是刚饮过茶水,满是潋滟的水光。秦拂伸出手,挑起宝扇的一缕发丝,鼻尖微动,嗅到的香气极淡。


    “身上怎么如此重的桃花香?”


    宝扇心头微跳,面上却是怯懦模样。她温顺地垂下脑袋,柔软的青丝贴在秦拂的手心。宝扇水眸轻颤,声音弱弱:“我……打翻了桃花酒……”


    原来是如此。


    秦拂心头的疑惑散去,看着因为犯了错,而惶恐不安的宝扇,皱眉道:“不过是小事而已,何必如此慌张。”


    听到这番话,宝扇顿时抬起眼眸,水眸中尽是依赖。这般情状,她已经做过无数次,每次在秦府中旁人有意刁难,秦拂为她呵斥出头时,宝扇都会用这样仰慕的神色看向秦拂。


    秦拂柳眉紧锁,暗道宝扇没有丝毫长进,还是如同往日般柔弱可欺,毫无主见。


    两人回到了秦府。秦父秦母得知陆闻鹤并没有订下婚约,脸上的欢喜顿时少了几分,但他们对秦拂颇为信任,只道:“虽然婚事未成,但陆世子也没彻底断掉成婚的可能。”


    秦拂素手微动,瓷盖轻轻拨动着茶水,她眉眼淡淡:“莫要太过急切地攀上国公府的婚事,其余郎君虽抵不过陆世子,但勉强能入眼。”


    秦父责备秦拂大胆,哪家女郎会贸然议论自己的婚事,可却不得不承认,秦拂言之有理,对于和国公府做亲家之事,便也不那么急切了。


    ……


    韩文歆跟着秋茗,朝着主院走去。


    想起传话的丫鬟脸上的急切模样,韩文歆心中疑惑,出声询问道:“父亲此时唤我,可是有什么紧要事?”


    秋茗摇头,她已经悄悄地问过传话丫鬟,但那小丫头木讷的很,怎么询问都不肯说出口。秋茗只得安慰韩文歆:“不会是什么紧要事的。”


    毕竟,过去最让韩父为难的事情,便是韩文歆不顾及女儿家的名誉,整日痴缠在陆闻鹤身边。如今韩文歆已经改了性子,也不再如同往常般,娇纵行事,该是惹不出来什么祸端。


    韩文歆也是这般猜测,她心中稍定,朝着主院走去。


    双脚刚刚迈过门槛,韩文歆抬首,便看到韩父黑沉的面容。韩文歆心头狂跳,放轻声音喊了一句:“爹。”


    韩父已经走到了韩文歆面前,声音中压抑着怒火,问道:“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谢观?”


    韩文歆神色茫然,摇头否认道:“我何曾与谢观有过干系。”


    对于韩文歆的话语,韩父半信半疑,他转过身去,不停地唉声叹气。韩母见状,将韩文歆拉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你仔细想想,当真未曾得罪过他?”


    一句“没有”刚要脱口而出,韩文歆眼睫轻闪,想起了绣坊中谢观的厉声言语。话语在韩文歆口中转了又转,终究是没有说出。韩文歆没有回答韩母的问话,而是急切地问道:“究竟是出了何事?”


    韩母轻叹一声,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韩家名下有不少的店铺,其中赚的最盆满钵满的,便是几家贩卖外邦物件的店铺。寻到这些物件着实不易,需要精通航海之人,越过海洋,到达外邦,再将那些物件从千里远的地方带回来。韩家手下并无擅长水运之人,便尝试着与旁人结伴。而谢家虽然地位不算显赫,但家中有数十只船只,和百余名擅水之人。韩家便给了银钱,托谢家的船只带货物回来。这其中的价格并不算高,即使谢家坐地起价,韩家也会应下,只因为谢家派出去的人,都是水中好手,将买来的货物运送回来时,几乎没有损耗。而凭借着这些外邦物件,韩家拥有了城中颇负盛名的店铺,而府中的花用,也有五分出自于这些店铺。


    可是店铺中的新鲜物件,近来需要补充。而适逢谢家到了出海的日子,韩父便拿了银钱,去寻谢家。谁知却被冷冰冰地拒绝了。韩父寻求其原因,便听闻出海之事,已经尽数交给了谢观。而断掉与韩家的生意往来,便是谢观亲自下的命令。


    眼看着店铺中的物件匮乏,韩父心急如焚,使了手段想得知原因。韩父心想,得知了原因,若是误会便及早说清,免得误了出海的时辰。可回禀的人不说原因,只突兀地问了句:“你可有个女儿。”


    韩父这才知道,事情是出在韩文歆身上。


    听罢,韩文歆绞紧帕子,半晌未曾言语。


    她将绣坊之事吞吞吐吐地讲出来,尽数掩去了自己因为重生,才想要扭转谢观和尹小姐“两相生厌”的命运。韩文歆只道,自己瞧尹小姐与谢观极其相衬,且觉得宝扇既然已经有了情郎,便不该再勾着谢观。


    “……我只是好心……”


    韩父却满面郁色,指着韩文歆的手指都在发颤:“你——”


    “你可曾亲眼见到秦家女失了清白?”


    韩文歆摇头:“未曾。”


    但她瞧见了宝扇脖颈上斑驳的红痕,怕是两相欢好所致。


    “为父告诫过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不知道秦家女与谢观是何等关系,便贸然揣测,将女子视同生命的清白,轻易说出。谢观若是对那秦家女只是玩弄而已,定然会感激你的提醒。但若是他痴心一片,只会觉得你言行不端,平白污蔑女子名声,又如何不会恨你怨你。更因此牵连至韩家……”


    韩文歆心中着实委屈,她过去娇纵,行事从未考虑过旁人。如今她想做些好事,促成一对美满姻缘,怎么会弄巧成拙,坏了自己家的生意。韩文歆确实没有料想到,韩家与谢家在官场中,并无多少往来。对于谢观,韩文歆只知道他家境殷实,却不知道自己家的店铺,对谢家多有依靠。


    看着韩文歆娇媚无知的脸蛋,韩父头一次心中涌出了悔恨,他不怕与谢家有误会冲突,只要事情关乎利益,总能有办法解决的。唯有沾染了儿女情长的,最难以寻到法子。韩父望向韩文歆,他熟悉女儿的脾性,如此境地,韩文歆怕还是不知道错的,只清楚她受到了责备。韩父心想,若是在过去,自己多加管教,不肆意放纵,韩文歆会不会更体贴懂事些。


    韩父戳破韩文歆的说辞:“当真是为了旁人夫妻和睦,还是不甘心秦家女得陆世子相救,你心中耿耿于怀,才故意挑破?”


    韩文歆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喊道:“爹!”


    “至于陆世子,不管你是真放下了,还是心中惦念,你们两之间都再无可能。国公府与秦府,已经行了相看之礼,依照陆闻鹤的性子,没有人能强押着他去相看。”


    而陆闻鹤却去了,这便说明,陆闻鹤是同意相看,或者是主动提出相看的。


    这番话语对韩文歆的打击,比家中店铺失去了货物来源更重。韩文歆身形微晃。她想过,自己主动避开陆闻鹤,不再重复前世的悲剧。可如今,韩文歆才明白,她从未接受过,陆闻鹤会娶别的女子。韩文歆以为,自己主动避开陆闻鹤。陆闻鹤并不会无动于衷,他会觉出诧异,开始变得不适应,毕竟紧追在他身后的女郎,转瞬间没有了踪影。陆闻鹤会患得患失,在没有韩文歆的痴缠下,逐渐感受起韩文歆的好,甚至……会对她生出情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自从她未跟在陆闻鹤身后,陆闻鹤仿佛什么都未曾失去过,依旧过自己的日子,还起了相看的念头。没有了韩文歆,陆闻鹤竟然有了心悦之人。


    韩文歆摇头:“不,不会的。陆闻鹤那样的性子,如何会与人相看。”


    便是前世,她嫁给陆闻鹤,也费了极大的功夫。


    而看她这副模样,韩父如何不明白,这些日子韩文歆的安分守己,都是伪装出来的,她和之前的脾性,没有什么不同。


    “轰隆”一声。


    伴随着韩母的尖叫声,韩文歆回过神来,她看到韩父脸色涨红,身形踉跄地摔倒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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