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172. 世界七(二十) 救赎文中驯养奴隶的看……
    乌黎唇角轻扯,眼眸淡漠如同寒冰,他冷声道:“若是不听话呢?”


    明明知道依照宝扇的柔弱性子,即使他不肯服软,宝扇也只能暗自苦恼,做不出什么唐突的举动来。但像是被宝扇的一番话刺激到,乌黎满脑子都是:她竟然要自己去讨好安宁郡主,讨好旁的女子,果真是无比大方宽容,令人望尘莫及。乌黎轻声冷笑,吐露出的话语,也格外伤人。


    “便要再行鞭刑吗?”


    宝扇美眸轻颤,鸦羽般的如云鬓发,随着她的摇首而轻轻晃动,声音细如蚊哼:“不,不是的……”


    可宝扇又说不出其他辩解的话语,仔细想来,她软声央求乌黎,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逼迫。宝扇的面容顿时变得灰白,身形摇摇欲坠。见她这副模样,乌黎掌心微动,但还未伸出手臂搀扶,宝扇便慌张地捡起地上的长鞭,匆匆离开了此处。


    ……


    巴达和安宁郡主的贴身侍卫,暗地里进行的谋划,安宁郡主并非全然不知。但是安宁郡主垂下眼睑,心中思绪万千:原本以为,乌黎是身处困境的猛兽,周身伤痕累累,只要微微施舍恩情,便能得到一只乖觉的奴隶,成就美妙的佳话。但乌黎与安宁郡主想象中的,并不相同。那日,安宁郡主去探望乌黎,他身上的青衫衣袍已经被褪下,换上了郡主府的外袍,更显得那张精致的面容,如同明珠般熠熠生辉。安宁郡主眼底滑过惊艳之色,若是能得到乌黎的痴心,她低下姿态,费心照顾又有何妨。


    瓷瓶口被打开,指尖上的凉意,让安宁郡主拢起眉峰,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静的神色,脚步款款地朝着乌黎走去。出乎意料的,乌黎并没有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而是“失手”打翻了瓷瓶。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味道,而安宁郡主的手指,还未触碰到乌黎的发丝。


    安宁郡主如今想来,是乌黎还没有到所谓的“绝境”,周身的锋芒没有尽数收起。


    安宁郡主愿意等待,想必待乌黎身上的软刺都被卸掉,自己再施施然出现,定然会成为漆黑中的唯一一缕曙光,让人想要抓紧。


    对于巴达和侍卫的谋划,安宁郡主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这般,倒是方便了巴达的行事,得知董一啸甚至将宝扇牵连其中,巴达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想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巴达只觉得心头发痒,若不是他身在郡主府中,定然要将宝扇抢过来,好生把玩一番。


    巴达眼神晦暗,心道:如今并不算晚,待董一啸被安宁郡主责罚,他便以董一啸相要挟,到时宝扇,便成为了他的囊中物。


    宝扇常常趁着深夜,走进郡主府,来见乌黎。她模样笨拙地,将自己学会的“驯养技巧”用在乌黎身上。


    今日,便是教会乌黎,如何在主子面前俯身低头,费心讨好。


    铜盆中盛满了清水,蒸腾的热气在屋子里飘散。宝扇坐在围椅上,轻抬起绣鞋。玲珑的足,几乎递到了乌黎的下颌。乌黎稍微偏首,薄唇便能与那双精致的绣鞋相碰。


    这是第一次,乌黎如此仔细地瞧看着女子的绣鞋——颜色,样式,大小……无一不深深地印在他的眼中。乌黎不清楚,这样的绣鞋,是不是在中原女子中,最时应的样式——粉蓝软缎上,用五彩缤纷的丝线,绣着大团娇艳的牡丹花。鞋尖缀着紫藤萝般的长条流苏,足尖微动,流苏便随之摆动摇晃。


    面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虚化,只剩下伸在乌黎眼前的一只绣鞋。


    乌黎听到,轻柔带着怯意的声音响起。


    “你,你要为我洗脚!”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银制小锤,将乌黎的心敲出狭小的缝隙,将暖融的泉水,从缝隙中倾倒进去。


    心几乎塌陷了大半。


    乌黎抬起眼眸,视线从精致的绣鞋上移开,落到那张姣好柔弱的脸蛋上面。明明是极其娇纵的命令,理应让人听了厌烦嫌弃,但这番话语是由宝扇说出口的,便显得绵软轻柔,宛如微风吹动湖面,掀起淡淡波澜。


    看着乌黎没有动作,宝扇心尖发颤,她是按照驯养奴隶的老手所教的技巧,要驯服一个骨头硬的奴隶,首先便要折辱他,将他引以为傲,甚至视为性命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


    ——“奴隶,奴隶,将他当做奴便好了。洗脚沐浴,捏腿捶背……看着奴隶因为羞辱,而脸色涨红,但却不得不弯下膝盖,跪在地面上,做着最为卑贱的事情。”


    宝扇心中慌乱,想起董一啸的嘱托,又将绣鞋微微扬起,而这次,隔着单薄的布帛,宝扇的脚尖,察觉到了温热绵软的触感。


    碰,碰到了……


    宝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记了收回脚,仿佛是故意般,为了羞辱乌黎,而让他亲吻着自己的绣鞋。


    乌黎眼眸微深,宝扇喜净,这双绣鞋鞋面干净柔软,行走之时,隐藏在繁复的裙裾下,沾染了主人身上的芬芳气息。乌黎看向宝扇,异色瞳孔中,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宝扇终于从怔松恍惚中,恢复正常,怯怯地要收回脚。但乌黎察觉到宝扇的念头,长臂一伸,便抓住了纤细的脚腕。


    他沉声应道:“好。”


    宝扇眼神迷蒙,半晌才意识到,乌黎口中的“好”是在回应她洗脚的命令。


    “那,那便洗罢。”


    那副柔弱可怜,神色讷讷的样子,倒好像被欺辱的人,不是乌黎,而是她一样。


    乌黎的手掌,抚上质地柔软的绣鞋,隔着轻薄的布帛,乌黎手指微动,能察觉到圆润的脚趾,便被包裹在绣鞋之下。乌黎手指微动,动作极缓,沿着宝扇柔足的轮廓,缓缓滑过。


    他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叫人寻不出半分差错。但宝扇却面颊绯红,吐息微急,贝齿轻咬朱唇,明明知道乌黎的手掌,与自己的足,有一层布帛相隔,但他这般轻抚的姿态,倒是好似……掀开了布帛,肆意地把玩那只脚。


    令人羞怯不止。


    乌黎的手指,终于缓缓地移动到绣鞋的底部,他指尖微动,便轻易地将绣鞋挑下。视线所及,是素白的罗袜,唯有与纤细的小腿处相接的袜领,绣着一朵淡粉色的小花。乌黎的指腹,抚上小花,轻轻碾磨,仿佛要将花瓣揉碎,任凭小花的汁水,带着芬芳的气息,顺着小腿流下。


    他褪下宝扇足尖的罗袜,露出白皙晃眼的足,雪团一般姣白,羊脂白玉似细腻。看到宝扇脚趾的瞬间,乌黎暗道果然。小巧玲珑,因为主子的柔弱,而怯怯地蜷缩着。女子爱美,却因为性情内敛,而不敢宣之于口,便在不为外人所观的足上用了功夫。十趾带着艳色的蔻甲,是用凤仙花碾磨,用轻纱包裹后浸泡出的颜色。


    女子的足,向来是私物,唯有未来的夫婿才能瞧看的。即使在众人眼中,奴隶低人一等,让他伺候,看着了足,也算不得什么难堪的事情。但当奴隶乌黎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足时,宝扇仍觉出几分羞怯窘迫,甚至起了落荒而逃的念头——她不要乌黎为她洗脚了。反正还有其他驯养的法子,何必用上这种,让人觉得坐立难安的办法。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宝扇想要逃,却挣脱不来乌黎的手掌。


    乌黎像是突然想通了,做出了服侍的姿态,将宝扇的柔足浸入铜盆中。他手掌轻轻拨动盆中的清水,当真是神色专注地洗脚。


    铜盆中的清水,还带着未曾褪去滚烫的热意。宝扇的双足,刚没入清水中,便下意识地踢动,像是想要躲开热意。零星的水滴,飞溅到乌黎的胸襟,浸出深褐色的水痕。


    乌黎高耸的眉峰处,还挂着几滴水珠,欲落未落。这副模样,着实可以算得上狼狈。饶是乌黎因此,对宝扇发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乌黎只是神情微怔,伸手擦掉了眉峰上的水珠。


    明明是被伺候,宝扇却觉不出半分自在。


    终于,乌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寻找着擦拭的巾帕。宝扇的两只玉足,便堪堪放在铜盆的边缘处。这般折辱乌黎,并非宝扇本意。想起来郡主府时,听到的种种传闻,宝扇柔声道:“郡主府的人都说,安宁郡主待你是真心的,只要你低头,余生便可随心行事,不必再受诸多限制。”


    乌黎身子微僵,仰头看着宝扇,眼眸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语气平和,沉声问道:“你想让我伺候安宁郡主?”


    “像我待你这般?”


    乌黎唇角带着笑意,只是眉眼中尽是冰冷,他随口猜测着:“或许,要更过分些?成为她的裙下臣,每日只想着如何讨得安宁郡主欢心?”


    乌黎每问一句,声音便更冷一份,但他唇角始终带着笑意,叫人分辨不清,对于臣服于安宁郡主,他到底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宝扇并未意识到,乌黎的话语中隐藏着的汹涌浪潮,只轻声回道:“我与安宁郡主,自然是郡主更好些,你伺候她,能得到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可……你待我好,又能得到什么呢?”


    为了与乌黎视线相平,宝扇微微俯身,宛如蝴蝶双翼般的锁骨,隐约显露出来。她声音绵软,试图叫乌黎明白,旁人的好。


    “爹爹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乌黎,你不该做困住的鸟兽,而安宁郡主……”


    乌黎盯着宝扇脖颈处的斑驳红痕,神色冷峻。宝扇察觉到了异样,双手收拢着衣裙,并未开口解释,这红痕,是乌黎的同胞弟弟,卓尔用短刃留下来的。


    瞬间,铜盆被打翻,清水流淌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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