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190. 世界八(十三) 种田文里心怀不轨的远……
    庭院中,沈刘氏正拧着眉峰,扬声教导着宝扇:“那李家分明是给我们难堪,你那副软弱可欺的模样,倒叫李家觉得,我们沈家可以任凭捏圆搓扁了。”


    沈刘氏将装着米糕的瓷碟,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中带了些怒气:“若是我开的门,定然要将这两块米糕扔到那丫头怀里,再唾上一句——我们吃不惯这味道!可你呢,好声好气地与那丫头说了许久……”


    宝扇垂下眼睑,声音讷讷:“李姑娘,或许当真是好心。”


    沈刘氏轻笑:“好心?那少这一块米糕,是少的你的,还是我的,或者是云山的?”


    人两块米糕,分明在嗤笑他们沈家小气,没肚量。沈刘氏独自带着沈云山过活,本就心思敏感,过多思虑。这会儿沈刘氏越想越生气,连带着迁怒了来送米糕的李冬然。沈家日子过得贫苦,但却从来没有缺衣少食,不至于连六个铜板的米糕都买不起,还要靠着李家的施舍过活,将巴掌大小的米糕,切开又分,着实是吝啬之举。


    宝扇只为李冬然分辩了两句,便沉默不语。毕竟宝扇不是当真对李冬然有所好感,对于米糕之事,宝扇也自有猜测。李冬然待沈云山的心思,虽未揭露,但也并非无迹可寻。李冬然惦念沈云山,自然也不会遗漏沈刘氏的,那缺的一份,便是她这个“外来户”的了。李冬然或许当真是无心之举,但她下意识地忽视宝扇,可见其待宝扇,是有几分不喜的。


    宝扇眉眼温顺,腰肢微软,一副恭敬的姿态。沈刘氏此人,是软硬皆不吃。若是执拗性子,或是无条件的服从,只会让沈刘氏怒火更甚。但宝扇性子生来绵软,又全然依赖沈刘氏这位姑姑,自然模样恭顺。


    “姑姑,是我有错,怒气伤身,莫要气坏了身子。”


    沈刘氏见宝扇黛眉蹙起,眉眼中的担忧神色,显然不似做伪。明明是宝扇挨了训斥,却还惦念着她的身子。沈刘氏紧绷的眉峰瞬间舒展,手指点着宝扇的额头,声音满是无奈:“你啊,日后若有此事,便将我唤去,莫叫人见你柔弱,存心欺辱。”


    宝扇美眸轻颤:“我记得了。世间唯有姑姑,待我这般情真意切。”


    说罢,宝扇便捏起一枚米糕,送到沈刘氏的唇边。这米糕为李冬然亲手所做,宝扇却不会因此,便阻止沈刘氏和沈云山用这些米糕,毕竟这些米糕,是用铜板买来的。


    米糕松而不散,带着白米的清甜,难怪如此简陋的吃食,也能引得众人追捧。


    沈刘氏吃完米糕,看着瓷盘中仅剩的一块米糕,眉头紧锁,转身看向门外:“李家丫头怎么还没将另外一枚米糕送来?”


    宝扇语气轻柔:“或许待会儿便送来了。”


    但李冬然却被绊住了脚。


    离开沈家后,李冬然便神思不属,直到走到了自家门外,她才握紧手中的铜板,心中做出了决断:她这就将米糕送去,再和沈刘氏好生解释一番,将铜板退回去。她不想让沈云山误会,毕竟她不是为了做生意才去的李家,而是想要让沈云山尝尝她的手艺。


    只是李冬然刚进家门,手中的铜板便被抢了去。李秋然扬起下颌,神情中满是嫌弃,即使如此,只瞧容貌,李秋然也不让人觉得厌恶。


    “这么晚才回来,我的衣裳都泡烂了!”


    看着李秋然的脸蛋,李冬然脚步微晃,眼眸轻闪,她心中思虑万千:李秋然受爹娘喜爱,有八分是因为这张讨人喜欢的脸蛋。可……沈云山身边,那位宝扇姑娘,模样比之李秋然,更甚几分,连说话都是轻声软语,叫人听了身子酥麻。这样的美人,在沈云山身旁,他会不会动了心思。


    “咣当”一声。


    水珠飞溅,沾染着水意的衣裳被扔到李冬然面前。李冬然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只见李秋然满脸怒容,指着李冬然道:“你,你!今日不将这件衣裳补好,你便别想睡了!”


    李秋然将李冬然推到了屋子里,挂上铁锁。李冬然这才想起,她还要去沈家送米糕,连忙拍门请求道:“我明日,明日定然给你补好,你先放我出去!”


    李秋然自然不听,李冬然方才还好生答应她,要将木盆里的衣裳洗干净。不曾想,直至黄昏,衣裳都泡烂了也不见李冬然的踪影。这回儿,李秋然不再听信李冬然的说辞。


    李秋然翩然离开,只留下不断拍门的李冬然。


    宝扇将瓷碟端到沈云山的屋子里,纤弱柔软的身影,被摇摇欲坠的烛火,映照得有些不稳。


    沈云山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瓷碟中的米糕,出声询问道:“你做的?”


    宝扇摇首:“是李姑娘做的,姑姑买了几个,我这才给云山表哥送来。”


    沈云山放下毛笔,他自然知道米糕不足之事和沈刘氏训斥宝扇,但并未现身阻拦。只因为沈云山觉得,宝扇的脾性着实软了些,仿佛任凭是谁,都能随意拿捏。但沈云山没有想到,宝扇并未有向他告状的意思,只是用“买来米糕”几个字,轻轻略过此事。


    宣纸价廉,稍有不慎,墨汁便会浸透宣纸,连沈云山的手指上,都不免会沾染上乌黑。沈云山开口:“手上有污物,便……”


    便将米糕放下,待他净手后再用。


    但宝扇以为,沈云山的意思是,手上有污物,便让她代劳。宝扇捏起米糕,喂入沈云山的口中。米糕松软,又因为放置了许多时辰,拿起放下时,难免有些碎屑,掉落到宝扇的指腹。受沈刘氏整日的谆谆教诲,米粮之物,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宝扇便手指微探,抚着沈云山柔软的唇瓣。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云山表哥,竟然生了一张柔唇,轻抚便能察觉到其深陷绵软。


    口中的米糕,到底是何等滋味,沈云山已经全然不知。他素来温和有礼的面容,此时氤氲着热气。指如削葱根,那纤长的玉指,抚弄着他的唇瓣,轻碰着他的牙齿,发出了咚咚的沉闷响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云山唇齿微合,将那捉弄他的,将他搅弄的心烦意乱的芊芊玉指含在口中。


    但引起这一切躁动不安的始作俑者,却陡然间眼眶绯红,将一双潋滟生姿的水眸睁得圆鼓鼓的,弱声指责着他刚才的恶行。


    “云山表哥……好痛……”


    怎么会痛,他分明只用了轻微的力气。


    但看着宝扇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怕是这小小力气,也让她禁受不住。


    沈云山松开她。


    宝扇却因为刚才的举动,两腿绵软,身子轻颤便要摔倒。沈云山揽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却因为身上满是暖融春意,也跌倒在地上。腰腹之下,被绵软的身子依偎着。两人皆是身形狼狈的摔倒,但宝扇却是跌在沈云山的身上,青丝微散,似有若无的拨弄着。


    沈云山的唇齿之间,发出一声闷哼,他伸出手掌,要将身上的美人暖玉扶起来,但掌心却碰到宝扇白皙的脸颊,挺翘的鼻尖,肌肤既软且柔,让沈云山神色微凝。


    “起来。”


    沈云山这才发现,自己不能搀扶宝扇。毕竟哪里都是温香软玉,雪肤玉骨,稍有不慎,便要逾越雷池,有辱斯文。如此这般,便只能让宝扇远离自己。


    但闻言,宝扇的一双美眸中,水光轻颤,语气中满是无助:“我,我不行的……”


    宝扇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声音,逼得刚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的沈云山,只能重新转过身来。


    他声音压抑:“为何不行?”


    绵软无助的声音响起:“腿……软,使不上力气。”


    沈云山只能扶她起来,他的两只手掌,握着宝扇纤细的手臂,如此蛮横的行径,自然惹得宝扇轻呼“好疼”。沈云山无法,只能暂时摒弃君子风范,握着宝扇的腰肢,任凭宝扇的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好在宝扇只是一时腿软,坐在圆凳上休息片刻,便逐渐回过神来。


    宝扇抬眸瞧着沈云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柔唇轻启:“米糕滋味如何?”


    沈云山哪里觉出米糕的滋味来,便生硬地答道:“索然无味。”


    宝扇垂下眼睑,美眸中满是黯然。米糕仅仅有两块,沈刘氏尝了一块,说道:“模样粗鄙,倒是清香可口。”


    但到了沈云山这里,便成了“索然无味”。


    宝扇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因她一口都未沾染那米糕,自然品味不出其中的滋味。纤长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丝雪白的碎屑,明显是那米糕上的。已经过去这许久时辰,李冬然迟迟不来,怕是第块米糕也不知道何时能等到了。


    鬼事神差地,宝扇垂下脑袋,香舌微露,便轻轻舔舐了手指上残留的碎屑。


    滋味淡淡,倒是品尝不出。


    而在一旁的沈云山,几乎要被身上的热意氤氲至了极点,他脑袋发昏变沉,眼眸沉沉地看着宝扇,她如同柔弱的幼猫,偷品着手指的滋味。


    可……那是他咬过的……怎么能,如何可以?


    沈云山握住宝扇的柔荑,掌心的柔腻绵软,已经不能令他心思恍惚。


    宝扇不解,目光柔柔地看着沈云山:“云山表哥,怎么了?”


    沈云山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净手。”


    沈云山握着宝扇的柔荑,亲自将那白皙如玉的手掌,洗了一遍又一遍。沈云山无法确定,宝扇的柔荑上,是否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只是瞧着雪白绵软上,有红痕浮现,沈云山还是停下了。


    送走了宝扇,沈云山心思仍旧浮动不定。无法,他只得乘着月色,以夜巡而静心,却不曾想过会遇到李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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