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 206. 世界九(三) 虐恋文中锦衣卫指挥使的……
    魏茂打开木匣,便见到一只多籽石榴玉簪,通体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末端雕着半开的石榴,其下缀着饱满石榴籽形状的玉石,手掌轻轻摇动,便发出叮咚作响的声音。


    魏茂虽然不懂女儿家的首饰,但也知道这等玉簪,定然是极其精巧的。魏茂将玉簪收好,放在宝扇面前。


    宝扇雪白的柔荑微动,她刚绾好了发髻,见魏茂走进来,声音怯怯:“莫不是我动作太慢,夫君特来催促?”


    魏茂摇头。


    宝扇看向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木匣子,手指微动,便将那匣子轻巧打开。见到玉簪,她眼眸顿时浮现出晶莹的光芒,宛如幽深寂静的湖泊,有波澜轻轻荡漾。


    “好漂亮的簪子!”


    宝扇将多籽石榴玉簪捧在手中,摸着上面温润的触感,抬起一双美眸问道:“是夫君买来的吗?”


    宝扇扬起手,将多籽石榴玉簪插在鸦色鬓发间,轻薄的雪青色衣衫,随着她的动作,顺着藕白的玉臂滑落,细腻的肌肤晃人眼睛。


    魏茂沉声道:“不是。是指挥使大人送来的贺礼。”


    宝扇黛眉微动,锦衣卫指挥使?她倒是听魏茂提及过几次,即使是不通人情世故的魏茂,也对这位锦衣卫指挥使颇为钦佩。但宝扇虽然嫁给魏茂为妻,却从未和其他的锦衣卫见过面,自然也没有见到过号令众多锦衣卫的陆渊回。他该是怎么一个人,才能让无数冷心冷情的人,听从他的指挥,做当今圣上最锋利的一柄刀。


    宝扇偏头看向魏茂,鬓发间斜插的那只多籽石榴玉簪,也随之摆动。粉白的石榴籽彼此碰撞,发出极其悦耳的声音。


    “指挥使大人也来了吗,他坐在何处?”


    魏茂声音沉闷:“他有急事在身,今日未来。”


    宝扇便不再多问。


    百膳居的膳食虽然好,但诸位锦衣卫,更想要见到的,是魏茂的妻子。但他们皆不是喜欢吵闹的性子,宝扇不现身,锦衣卫们便安安静静地等候,只是黑黢黢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屋门的方向。


    魏茂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袭雪青色衣裙的女子,瞧不见面容如何,只看得见那弱柳扶风的身子,纤细的一只手掌就可以握住的腰肢。


    魏茂身形微错,便露出身后宝扇的真面容来。只见到云鬓花颜,黛色细眉下,是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唇瓣软,身子亦软。身穿雪青衣裙的宝扇,模样怯怯,眉眼中尽是娇弱姿态。


    锦衣卫平时多做的是狠辣无情的事情,宛如极寒的冰,而宝扇却像是一泓暖融的泉水,极尽绵软。


    宝扇和魏茂站在一处,倒好像是娇花和荆棘,虽然看着相差甚远,但却是彼此依偎着生长。


    还未开口,宝扇便睁着水意朦胧的眼眸,看向魏茂。魏茂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掌,知道自己如今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宝扇,让她不用紧张。但魏茂笨嘴拙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愣愣地看着宝扇的眼睛。


    但只是望着魏茂的乌黑瞳孔,宝扇便仿佛受到了安抚,心中逐渐安定。她柔唇轻启,朝着众多锦衣卫们说道:“我是魏茂之妻,宝扇。”


    清凌凌的声音落下,锦衣卫们沉默了片刻,而后便齐刷刷看向魏茂,手中还提着百膳居的酒。


    他们心中有莫名的酸涩,都是双手沾染鲜血之人,怎么魏茂便能迎娶美妻,过上这般令人眼热的好日子。


    可锦衣卫们说不出阴阳怪气的讽刺话语,便只能让魏茂饮酒,用魏茂醉醺醺的模样,来换得他们心中的一丝平衡。


    宝扇身姿柔弱地站在旁边,美眸中满是慌张,怯生生地说道:“你们……不要这样……”


    最靠近宝扇的锦衣卫,不敢伸手阻拦宝扇,便只能直愣愣地站在宝扇面前,说道:“我们不会伤害魏茂的。”


    被人群簇拥的魏茂,也举起手臂,示意自己无事。


    宝扇见状,仍旧忧心忡忡,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子。


    陆渊回到了陆家,因为陆老爷的消息去的急切,他身上的飞鱼服还没换下,便急匆匆地赶来了。陆渊回双眸冷淡,声音平缓:“父亲在何处?”


    传话的小厮支支吾吾了半天,陆渊回眉眼微冷,手掌刚放到腰间的绣春刀上。那小厮见状,连忙跪地求饶。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陆渊回神色未变,只是问道:“父亲可在府上?”


    小厮不敢隐瞒:“老爷出府议事去了,这几日都不在府上。”


    既然陆老爷有要事相商,便是这小厮有意假传。陆渊回从不去想,谎话背后有什么隐情借口,他只知道这小厮胆大妄为,便抬起脚将他踹倒在地。


    小厮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呼,不等陆渊回追问,便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


    “是夫人……”


    “你不必罚他,是我让他唤你回来的。”


    张清萍在丫鬟芝怡的陪伴下,缓缓走来。她看着倒在地面上脸色痛苦的小厮,轻声叹息:“去账房支些银子,看伤去罢。”


    小厮却不敢动,抬头看向陆渊回。


    张清萍虽然是府上的夫人,但小厮欺骗的是陆渊回,只要他想,便能于顷刻之间要人性命的陆渊回。小厮见识过陆渊回满身血腥气味归家的场面,此时的他心中暗暗后悔,为什么要听从张清萍的话,假借陆老爷的名义,喊陆渊回归家。


    张清萍自然看出小厮的惧怕,她转身看向陆渊回,双眸中尽是悲伤落寞:“你若是不开口,他便是痛死在这里,也不会起身的。”


    陆渊回看了张清萍一眼,极清极冷的一眼,让张清萍无法从这眼神中,窥探出他心中的意思。


    “去罢。”


    小厮这才踉跄着站起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张清萍稍微示意,芝怡便退后几步,留给张清萍和陆渊回两人独处的空间。


    张清萍开口,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悲伤:“我不用陆老爷的名义,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见我?”


    陆渊回神色淡淡:“不会。”


    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过去的陆渊回,虽然外表冷漠,但待张清萍心有情意,便是这几分和旁人相区别的不同,让张清萍念念不忘。可如今的陆渊回,眉眼平静的模样,待张清萍和北镇抚司的其他犯人,又有什么区别。


    陆渊回好似察觉不到,他待张清萍的态度,有多么伤人,他薄唇微启,字字句句都如同刀刃。


    “父亲在此,你又是继母,我不会不见。”


    张清萍双眸垂泪,此时全然忘记了身为贵女的风范:“我不要做什么继母,明明我们曾经许下诺言,要白首不相离的。渊回……我该是你的妻的……”


    陆渊回心中微动,外表仍旧是一副冷硬模样,他没有轻哄张清萍,也没有怒声呵斥张清萍的行径唐突。陆渊回只是淡淡道:“既然父亲无事寻我,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陆渊回便转身离开。


    张清萍险些摔倒,芝怡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张清萍泪眼朦胧地询问芝怡:“我知道背弃诺言的,其实不是他,是我……是我,抵不过家人的逼迫,选择嫁给了陆老爷。只是,他若待我真心,在成亲那日,为何不带着我离开?可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他的父亲。我恨他,从来都是那副冷静的样子,好似我的欢喜忧愁,都激不起他的半分情绪。芝怡,是不是真如娘亲所说,陆渊回他待我的情意,只是寥寥……”


    芝怡眼圈发红:“小姐……”


    ——这事情,哪里有谁对谁错,只能说造化弄人,若没有这一遭,她家小姐,或许真的会嫁给陆渊回。


    北镇抚司,众锦衣卫已经从魏茂家回来,看到陆渊回时,纷纷唤道。


    “指挥使大人!”


    “大人!”


    ……


    陆渊回闻到汹涌的酒气,到见众锦衣卫都是眼神清明,不禁开口询问。锦衣卫们如实以告:“这酒气,不是我们身上的,是魏茂。”


    陆渊回这才想起,今日是魏茂夫妻二人待客之日。


    提及魏茂的妻子宝扇,锦衣卫们明显言辞匮乏了许多。


    “宝扇……很不寻常。”


    “只是寻常的货郎之女,但宝扇比起平常女子,又有一丝不同。”


    陆渊回沉默不语,心中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陆渊回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当周围寂静下来时,陆渊回的心中浮现出一丝落寞,像身上受伤时传来的刺痛——轻轻重重,彼此交加着而来,让他无法招架。


    陆渊回并非对张清萍错嫁之事,全然没有心绪波动,他与张清萍的数年情意,并非是虚假。只是当张清萍选择了旁人时,陆渊回平静地接受了。


    世间诸多情意,总会有一两件不可得。


    陆渊回抬起手掌,他常握绣春刀的指腹处有一层薄茧,像是经年累月凭空生出的赘肉。张清萍与他的情意,便是这赘肉。只张清萍嫁给了他的父亲陆老爷,陆渊回没有夺人妻子,罔顾人伦的念头,纵使是与身体成为一体的血肉,他也要硬生生地剜下来。


    情意固然难舍,但若是狠下心肠,也是能舍弃的。


    ……


    临国聚集了一群能人异士,擅毒,擅暗器者皆有之。这些异士并非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是有几分真本领的,他们竟然躲开了皇宫层层护卫的看守,进了陛下的御书房,窃取了一幅江山万里图。


    陛下盛怒,不仅是为了丢了珍宝可惜,更是因为偌大的皇宫,让人来去自如,这让他一国之君颜面扫地。这次,是窃取江山万里图,下次,是不是就要取他这个皇帝的项上人头?


    此事,陛下不愿意交给三省六部来办,便唤来了陆渊回,他如今更愿意相信锦衣卫。


    陛下看着站在下首的陆渊回,声音中满是信任:“务必要将江山万里图,和那贼人的尸首,一并取回来。”


    陆渊回沉声:“是,陛下。”


    陆渊回从锦衣卫中,挑选了几人,去捉回窃取珍宝的盗贼,魏茂便在其中。


    被唤到名字时,魏茂身形微怔。


    陆渊回又唤一声:“魏茂?”


    魏茂回过神来,拱手道:“属下领命。”


    魏茂回到家中,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他要去捉拿皇宫中的盗贼,不能陪伴宝扇度过生辰。


    闻言,宝扇当即红了眼圈。她生来软性子,做不出无理取闹的事情来。但这次生辰宴会,她期盼了许久,便扯着魏茂的衣袖,睁着雾气朦胧的眼眸,软了声音:“一定要去吗?”


    魏茂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


    宝扇轻轻眨动眼睛,声音带着颤意:“夫君要小心。”


    说罢,宝扇便转过身去,魏茂瞧见她扬起衣袖,擦拭眼角的动作,想必是极其难过罢。他喉咙发涩,最终还是离开家,回到了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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