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清穿+红楼]林氏有女 > 98. 我八你二 雪容将话说出来明显放下一桩……
    雪容将话说出来明显放下一桩心事,跟林茈玉再说话都轻快不少。


    “福晋,您上回说要找的叫冷子兴的人,三爷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人手里有不少不该他有的东西,不知是不是都是从荣国府弄出去的。不过他家里确实产业不少,头二年家里才修了园子,比赖家的还大。”


    一口气说完这些,雪容脸上露出几分嘲讽。能从贾家掏这么些银子,过上比达官显贵还要轻松富贵的日子,她家里父母恐怕也有这种想法吧?


    林茈玉却丝毫不意外,贾家下人一个比一个肥,何况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陪嫁,要捞银子可比别人容易许多:“要修个普通园子几百两银子也就够了,他倒卖的那些东西,两三件就能凑出个小花园来。还有什么?”


    “他在外头为拉拢人售卖古董,将贾家内宅的事当故事讲出去,吸引人们来听故事的时候借机将东西卖出去,凡冷子兴路过的地方,人们对贾家如数家珍,连珠大爷早逝留下遗腹子都知道。”


    “豪门轶事本就是寻常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只要姑娘们的事情没有说出去,也不算大事。还有别的吗?”


    “别的话三爷倒没说,不过三爷说冷子兴还在京城里。”


    等的就是这句,林茈玉抬头:“告诉瑾哥儿,拿了冷子兴。”


    “福晋是想把贾家的东西拿回来?”


    “拿回来做什么?就算这次我拿回来,下次他们还会继续倒卖,难道次次都要我帮他们要回?长此以往,咱们贝勒府都成了贾家的库房。我要银子。”


    “奴婢这就去告诉三爷。”


    雪容转身走出亭子,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胤祐遇上,她行个礼,继续出去。


    “你又叫这丫头干什么去?”胤祐过来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林茈玉也不帮忙:“瑾哥儿走了?”


    “他说还要回翰林院去,你叫雪容去找他的?应该能追上。怎么,出事了?”


    “别人家的事。”


    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胤祐不再问,喝完茶说起林瑾带过来的消息:“皇阿玛要将十三弟捧起来,不知道是真的捧他还是为了给太子竖个挡箭牌,外头几个兄弟听见消息怕是要愁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自来泰山在世人眼中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能够在泰山祭祀的都是天子或者太子,不过皇阿玛从来不按照常理做事,你看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大部分时间不在都城待着?”


    “这倒是。或许皇阿玛只是一时兴起,不过是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长出口气,胤祐再倒杯水慢慢喝。外头的皇兄皇弟们他是比不上的,只要碍不着自己就不用去操这个心,如果将来哪天遇到点什么事,他们也不一定会为他操心。


    “太子病了,泰山也去了,皇阿玛差不多该回来了吧?我要不要先想法子报个病?”


    “爷,你是比我还能躲。”林茈玉瘫下肩膀。“眼下太子还在,他们争的都是朝堂上的支持者和皇阿玛的圣心,爷还不趁着这个机会捞些零零散散的好处?”


    胤祐坐直凑过来:“你觉得爷该去?”


    “为什么不去?就算想要远离争斗中心,也要有自保的本事才行。爷,您可不是十五、十六他们。”


    年幼的皇子们尚且不懂事,再加上母家出身低微,将来无论谁登基,为了名声都不会对他们下手,哪怕他们万事不管也能混个王爷帽子,只要不造反都能平安终老。


    但年纪大点的就不行了,哪怕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参与夺嫡,可若新登基的皇帝怀疑他结党,那就没地方说理去。


    而老四恰好就是这么个多疑的人。


    “唉——既然福晋这样说,这个懒怕是偷不成了。”长叹两声,胤祐起身,背着手又往前院去了。


    不多时雪容回来:“三爷说他知道了,明日就给福晋准话。”


    “给十二福晋也传个话,跟银子有关的事总是谨慎些好。”


    “是。”


    却说冷子兴最近心情不错,七月底时因为老太太即将大寿王夫人要准备寿礼,拿不出银子来便拿了不少东西变卖给他。后来连着中秋、重阳两个大节日,有岳父、岳母在荣国府里面牵线,他得到的东西比之前一年都多。


    但也因为东西太多没办法一次性带走,他就先带走了好出手的一小部分,把那些东西卖的差不多,再回来拿那些不大好出手的。等把这些不大好出手的也找到买家,差不多就到年下了,还能赶回来过年。


    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他在街上就忍不住笑出声。


    “呦,这不是冷子兴冷掌柜吗?”


    旁边忽然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冷子兴转身,却见是个陌生面孔:“你是?”


    “冷掌柜贵人多忘事,两月前你租了我们隔壁空院子做库房,你忘了?”


    “哦,原来是你们。”


    两个月前正是冷子兴得了贾府东西的时候,但这些东西都是变卖出来,肯定不能在自家摆着,也不能着急脱手否则卖不出好价钱,所以就租了个院子暂时放在那里。


    那个院子相对偏僻,周围的确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虽然冷子兴并没有都见过,但别人能认出他来并不算奇怪。


    那人呵呵笑着上前,十分热情:“当时您去租院子的时候我还不认识您,后来打听才知道您是做古董生意的,真是白白耽误了功夫。冷掌柜,我家里有件东西,是我爹的,他说是个前朝的什么什么瓶,我不懂,也不敢随便让别人看,想请冷掌柜帮个忙。”


    “前朝的东西?”冷子兴眼珠子一转,忙后退两步摆出拒绝姿态。“前朝的东西你们都敢私藏?”


    “冷掌柜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爹说那是我太爷爷建房子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的,后来一直没扔才传到现在,还不一定是前朝的东西,也可能是前、前朝的,冷掌柜可不能胡说!”


    那人如临大敌,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抄着手嘀嘀咕咕:“早就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爹非要说是古董,回去砸了算了。”


    “且慢!”听见可能是前、前朝的东西,冷子兴哪里还忍耐得住?再看眼前这人一副憨傻没文化的样子,计上心来。


    “兄台不必紧张,我刚才也是怕惹祸上身,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方才真是抱歉,是我误会吓到你了。这样吧,我跟你家去看看,帮你鉴定一下如何?”


    “真的?”那人不太相信,面露犹豫。


    “当然是真的。我好歹是做这门生意的,那东西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若是假的你砸了了事,若是真的我给你出个价,即便你不想卖给我,将来卖给别人的时候也心中有数。”


    那人又看了冷子兴好几眼,半晌一跺脚:“嗐,我本来就是想找你帮忙,被你一吓我都不敢了。还是算了算了,砸了干净。”


    “兄台,若真是古董,少说能换百十两银子,你们都能买个新院子了。”冷子兴连忙将人拦住,循循善诱。“你们那地方偏僻,换个地方居住岂不是好?”


    “这……”


    “兄台不用担心,就算是假的,你也不吃亏。”


    “这倒是,那好吧,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冷掌柜我们先说好,便是真的,你也别当着我爹的面说,到时候你给我使个眼色。”


    “当然没问题。”冷子兴爽快答应,心中却暗道果然。


    京城里当铺不少,拿着那东西往当铺去一趟就能分辨出真假,他却不肯,反而要在大街上拦人去鉴定,果然是存心想要将古董占为己有。


    这样的人,就算诓骗他也算替天行道了。


    “兄台请。”


    “冷掌柜请。”


    各怀鬼胎的两人租了辆马车,往城边偏僻的地方去,路上那人还有些紧张:“冷掌柜,那东西虽然看起来很旧,但做工精细,应该是真的吧?”


    你一个市井小民,连好东西都没见过,知道什么叫做工精细?


    冷子兴暗自嘲讽,面上却笑:“没见到东西我也不好说,不过许多仿制的物件做工都很精细。”


    “这,从我太爷爷手里传下来,应该不是假的吧?”那人一下子就眉头就拧起来,不停搓手。“应该不是假的,肯定是真的。”


    冷子兴哼一声,眼中闪过得意和轻蔑。


    先给他灌输可能是赝品的思想,到时候随便两句话就可以把他哄过去,做古董生意这么多年,很久没遇见这么好骗的人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掀起帘子看外头景色熟悉,冷子兴丝毫没有怀疑,当先下车。


    “兄台家住何处?等看完东西我正好要去租借的库房那边,这马车的银子我出了吧。”说完他就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车夫,并嘱咐。“你在那座房子那里等着我。”


    “好嘞。”车夫掂掂银子,笑得牙都呲出来。


    “兄台?”


    “哦,这边,冷掌柜请。”那人似乎在担心古董是赝品,眼珠子乱转心神不宁。


    冷子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越发端起来:“兄台放心,我见过的古董多了,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好好,冷掌柜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个青砖围成的院子里。院墙已经有些老旧,但看样子这家并不是穷困的农户,应该小有薄财。


    看来那古董十有是真的。


    冷子兴心中大喜,脑海中已经想好了等会要怎么说。


    “冷掌柜请。”


    听见邀请,冷子兴迫不及待迈进门,一进去就看见正前方的桌子上摆着个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看花样、颜色、纹路,该是洪武年间的东西。


    冷子兴的眼睛当即就直了,口中却道:“这颜色不太对,应该是红色,怎么是青花?啧。八成是假的,等我再细看看。”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拿玉壶。


    但领路之人动作更快,他先一步挡在玉壶前面,脸上仍旧是憨憨的傻笑:“这可是我爹藏着的宝贝,您再仔细看看,肯定是真的。趁我爹不在家,冷掌柜给个价,有个一二百两我就出手了。”


    “一二百?”冷子兴差点笑出声,这傻子是真不知道洪武年间的玉壶什么价格。


    “一二百恐怕不行,这东西大概是后世仿的,虽然也有些年头,但到底不是真品。至多八十两。”


    “是吗?”


    屋内忽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冷子兴被吓一跳,连忙环顾四周才发现在门口角落里坐着个少年。


    方才进门的时候注意力都被这玉瓶吸引,竟没注意到那边有人。此时再细看屋内,他才发现这屋内不仅多出个少年,还有一架红木花卉屏风隐在暗处。这样价值的屏风,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冷子兴转身欲走。


    但那个将他带来的人已经挡在门前,面上依旧是憨厚笑容:“冷掌柜急着走干什么?咱们生意还没谈妥当呢。这玉瓶绝对是真品,冷掌柜再仔细想想,重新报个价。”


    “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事情至此,冷子兴若还以为面前的年轻人是个傻子,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当然知道,荣国府当家太太陪房的女婿,咱们今儿只谈生意,不讲身份。”


    他竟然知道?


    冷子兴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想谈生意。”坐在门口的少年站起身,走到正中央主位上坐下,一只手摸上玉瓶。“你看这瓶子,值多少钱?”


    这少年从暗处走到光亮处,冷子兴才看清他一身锦衣,大拇指上一只扳指的价值都能比得上玉瓶。


    横竖跑不掉,他索性站定:“这瓶子看着似乎是洪武年间的东西,保存的也不错,但应该不是宫中真品,只是民间制造,我尚未细看,这样打远瞧着,三千两是有的。”


    “这价格还算公道。”前方少年转过头来,露出整张正脸。


    这张脸似乎有些眼熟,但冷子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问:“看公子锦衣华服,该不是缺这几千两银子的人,莫非是在下不小心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明示。”


    “冷掌柜不必紧张,我真的是叫你来谈生意的。这瓶子就按照冷掌柜开出的价钱八十两,我们来谈个合作怎么样?”


    “公子莫要说笑。”


    “哈哈哈,当然不是说笑,是正经生意。”少年年纪不大,脸上也带着笑,偏偏有一种老成之感,看起来就不好骗。


    “我知道冷掌柜从贾家弄了不少东西出来,比如重阳节前有一件珍珠缂丝云肩,冷掌柜花二百两收来,转手八百两卖出去,可有此事?”


    “你怎么知道?”冷子兴如临大敌,再看向屋内每一处角落都含着警惕。


    少年拍拍桌上玉瓶:“冷掌柜能用二百两赚八百两,这是本事,不过很不巧,我和贾家有些关系,冷掌柜算是把我家的东西骗走了。但我这个人心软,并不想追究,冷掌柜可以继续收贾家的东西,但转手卖出之后,卖出的银子减去本钱,我要八成。”


    “你是贾家人?”


    别的话都不重要,冷子兴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句吸引,再盯着面前的少年细看,半晌忽然想起,这不是姑太太家的儿子吗?早年曾经远远地在贾政身边瞧见过。


    “你,你是林三爷?”


    “呦,你居然认识我?没想到你一个外人,居然对贾家的事情这么清楚,是你的老丈人周瑞告诉你的?”


    “噗通!”冷子兴跪在地上。“林三爷饶了我吧,我,我这生意虽然暴利,但也是正经生意,林三爷饶我这一次吧。”


    “你跪下干什么,我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吗?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林瑾敲着玉瓶,把说过的话再次重复。“这瓶子八十两给你,等你把它卖了,记得分八成给我。”


    “这,这……”冷子兴眉头紧锁,如丧考妣。


    这年头做古董生意的不少,但能把生意做大的不多,京城里那些纨绔公子哥们酷爱斗鸡走狗,真正玩古董的没几个,不然他也不用跑那么老远将东西出手。而他古董的来源,大部分都是周瑞夫妇俩。


    往前他倒买倒卖获取暴利赚了不少银子,但往后若分给林瑾八成,根本剩不下多少。


    “林三爷……”


    “你不肯?那也行,等我明儿给两位舅舅请安去。”


    “别!三爷,这八成实在是太多了,我在路上也要开销,做生意应酬也要开销,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六我四如何?”冷子兴试探开口。


    林瑾仿佛没听见,招招手,旁边竟然有人端茶出来。


    “那,你七我三?”


    “林安啊,明儿给两位舅舅递上拜帖,我的确许久不过去了。”


    “三爷,您是我的亲三爷,您占八成,八成行了吧?”冷子兴是个奸商,他走南闯北,生意场上的事总能空口白牙说出花来。


    林瑾没做过生意,但他见过林如海和那些盐商打交道,在双方筹码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商量商量,但在自身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没必要商量。


    “这才对,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瓶子归你了,八十两别忘了留下。”


    将价值至少三千两的玉瓶交出去,拿到八十两银子,林瑾笑眯眯地命人将冷子兴送出去,然后起身走到屏风后。


    “坑蒙拐骗果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朝对经商一道的律法制定还不够完善啊。”


    “那就等着你将来教出几个好学生,然后带他们一起制定更完善的律法了。”女声响起,坐在屏风后的赫然是林茈玉和林黛玉。


    “难啊。”林瑾叹一声,将八十两推在桌上。“你们谁收?”


    林茈玉把银子推回去:“那瓶子是你的,卖的钱自然也归你。”


    “得了吧,那瓶子正儿八经卖出去何止三千两?父亲要是知道我把它卖了八十两,非写信来骂我不可。”


    “怎会,不是还有八成呢?”林黛玉抿着嘴笑。


    “二姐,你现在也和大姐一样了,下次从你们的嫁妆里拿!”林瑾愤愤地把八十两银子收起来。


    姐弟三个互相贫嘴几句,才说到正经话题。


    林黛玉长叹:“贾家竟到了要变卖家财的地步,看你搜罗来的单子,里头不少应该是外祖母的旧物,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出来的。”


    “还能怎样,坑蒙拐骗总有一样。外祖母眼瞧着不管事,实际心里都清楚着呢,只是装糊涂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也不忍心家族捉襟见肘惹人嘲笑罢了。”想到原著中贾母默许将她库房中压箱底的东西拿出去变卖,林茈玉就是一阵唏嘘。


    林瑾也跟着摇头:“咱们把银子拦下八成,准备何时还给外祖母?”


    说完他和林黛玉一起看向林茈玉。


    林茈玉却看向外头:“先留着吧,此时就算还回去,也是徒劳。”


    没有真正撑起贾家的人,还东西回去都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无用。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事情办完谁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将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都搬出去,然后各自上马车离去。


    冷子兴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看着三辆马车远去,再低头看看地上花八十两银子买来的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贪心!”


    世上没有后悔药,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就只能受人辖制,而且林家、贾家的势力加在一块,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抓回来。


    长吁短叹半晌,最终冷子兴只能小心翼翼把这宝贝瓶子捧起来,抱在怀里拿走。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损坏了卖不出去,他可没有银子去补林瑾那八成。


    有林瑾出面,荣国府变卖财物的损失大大减少,但荣国府里众人却并不知晓此事。他们才听闻康熙带着生病的太子要回来,已经开始思索要如何为家族谋取新的出路。


    王夫人受薛姨妈所托,在荣庆堂对着贾母怂恿:“娘娘走了,现如今在宫里能给咱们说上话的只有宝丫头了。”


    贾母不为所动,带着眼镜看着书,仿佛没听到似的。


    王夫人和薛姨妈是亲姐妹不假,但是人都有私心,何况她们二人?看贾母面无表情,王夫人话锋一转:“宝玉两回考试都没中,回来之后闷在房间里,都快闷出病来。他如今已过了二十,咱们也该为他早做打算。”


    宝玉?


    元春的薨逝绝了贾家向上的指望,但平向保持还能挣扎。小辈中贾琏已经婚配,贾琮、贾环都是庶出,若要联姻唯有宝玉。


    贾母终于抬起头:“莫非你有看上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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