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清穿+红楼]林氏有女 > 108. 户部没钱 在场不是皇子福晋就是宗室福……
    在场不是皇子福晋就是宗室福晋,偶尔几个夫人、太太也都是诰命贵眷,赚名声的事都懂。


    不过大家并没有忙着站起来,反而是都看向太子妃。


    要论身份,还是太子妃最尊贵,不论立场如何,太子妃这个身份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


    被八福晋抢了先,太子妃并未生气,反而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才站起来:“皇阿玛为国为民殚心竭虑,我等身为晚辈自当分忧。七弟妹、八弟妹有此心,皇阿玛知道必定欢喜。”


    说罢,她抬手命丫头捧上个小盒子,当众打开,里头竟是半斛东珠。


    东珠自来都是皇后、太后可用,但因为康熙没有皇后,也没有皇贵妃,所以东珠大多归了太子妃,这个时候拿出来,代表就是皇家。


    由七贝勒福晋发起,八贝勒福晋领头,太子妃以东珠为引,在场众人不管是自愿还是不愿,除了满月礼外,或多或少又送了一些。


    都说富贵人家的女子若是典当首饰能撑起一家花用,今日众人不过是将身上的镯子、簪子等物凑数,雪容边收东西边粗粗计算,竟有万两之数。


    酒宴即将结束时,林茈玉当着众人将东西尽数交给太子妃:“臣妾在府中不便出去,还需劳动太子妃,将众人的心意转交户部,用作赈灾之项。”


    “七弟妹放心,本宫自会代劳。”


    胤祐不在京城,林茈玉肯定不能巴巴跑到户部去,同理林黛玉也不行,最好的选择就是交给太子妃。


    等宴席结束,林茈玉和西林觉罗氏帮着送客,同样留下的还有邢夫人。


    林茈玉将邢夫人迎进屋子:“今儿的事没能提前告诉舅母一声,叫舅母破费了。”


    “皇上和贝勒爷都在外头,福晋担忧想要略表心意都能理解,不过是几只镯子,不算什么。”邢夫人笑着回话,手却不自觉地在空荡荡的手腕上抚摸。


    “多谢舅母体谅,其实将舅母留下还有件事。听闻外祖母进来身子不适,只是我这些日子不便出门,不能前去探望,实在不孝。”


    “福晋宽心,太医说老太太是年纪大了,不能上火动气,只要好好养着,没什么大碍。”


    “动气?外祖母不是家里的事情都不管了,怎么好端端会动气?”林茈玉满脸诧异,她确实已经许久没听到贾家的事了。坐月子期间,除非是捷报,否则林黛玉都不告诉她。


    邢夫人长叹:“福晋有所不知,还不是为咱们家那个混世魔王?瑾哥儿才成了婚,琮哥儿也快到议亲年纪,偏上头还有个大好几岁的哥哥。你大舅舅想给琮哥儿议亲,老太太不许,你二舅舅就说随便寻个好人家的姑娘,不拘出身高低,老太太又不许,可不就生气?”


    “原来是为这个。琮哥儿是大舅舅这边的,跟着琏二哥算就罢了,有什么不能议亲?”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怕老太太生气不敢说。琮哥儿年轻,正该去议那些落选出来的好姑娘,再等几年,可哪里还有好姑娘?”


    以前邢夫人算计着自己无儿无女,一心攒钱养老,现在贾琮养在她身边,成亲生下孙子、孙女也都在她身边养,她可不就跟着着急?


    人若是看不见盼头,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管自己过好。可若是看见了盼头,那就再也撒不开手了。


    林茈玉看着邢夫人两只手来回搓,一声长叹:“可惜我还在养身子不好出门,否则定去劝慰外祖母,她老人家健健康康才是我们晚辈的福气。对了,四妹妹的亲事也快了吧?”


    “快了,就定在下个月。”


    “此次山东水灾罢免了不少官员,江南虽然不像山东那样,却也正是用人之际,四妹妹到了那边怕还要吃些苦。”


    “眼下吃苦不算什么,过几年就好了。”


    话越说越偏,林茈玉咳嗽两声。


    邢夫人忙站起身:“福晋已经忙了许久,还是早些休息吧。”


    “舅母慢走。”林茈玉笑盈盈地送客,不等她出门,笑容就瞬间消失。


    雪容送客回来,犹犹豫豫:“福晋,你说大太太能听懂您话里的意思吗?”


    “应该听不懂。叫贾芸告诉琮哥儿,能引导多少算多少吧。”


    “是。”雪容嘴角抽搐。


    每逢有灾情,是百姓们的苦难,却是权贵们的机会。像贾家这样的勋贵,后辈子孙虽然不成器,但要捐官却很容易,别人捐官捐八、九品,他们却能捐四、五品。


    比如贾蓉,他是宁国府爵位继承人,又捐了官,但凡他有点算计,这个时候出去干点赈灾的实事,等灾情结束之后他这个捐来的虚职就能变成实职。


    可惜贾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往这方便想,甚至已经说到“用人之际”,邢夫人都没反应,这政治敏感度还不如林茈玉一个半吊子。


    难怪总有人说,贾家政治敏感度最高的是林黛玉,格局最大的是探春,如今连常年负责办事的贾琏夫妇都走了,贾家连最后半个可靠的人都没剩下。


    “不说他们,十二福晋呢?”


    “十二福晋和三奶奶去送客人,被太子妃叫住,说了会子话。咱们这位太子妃虽然瞧着冷清,却是个难得的好人。”


    “嗯?你怎么知道她是好人?”林茈玉瞥两眼,招手要桌上的茶来喝。


    雪容把茶端过来:“太子妃代行皇后职掌管宫中多年,佟佳贵妃一册封就还了大部分宫权回去。还有薛格格,但凡在东宫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大福晋,薛格格都活不到两个月。而且十二福晋也说了,凡太子妃掌管宫务极少出现错处,住在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也仰仗太子妃得了不少便利。”


    林茈玉一成亲就是住在宫外,对宫里的事情确实没有林黛玉清楚,但成亲这么多年,太子妃还真是从没找过麻烦。


    “对了!”雪容仿佛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听闻前些日子皇上训斥太子,特意把太子妃支出去,并未迁怒。”


    “果真?”林茈玉瞪大眼。


    这可就有意思了,康熙喜欢儿媳妇多过儿子。是儿媳妇太好,还是儿子太遭?啧啧啧。


    脑子里正在疯狂猜测,门口处忽然传来动静。林茈玉转头,就连林黛玉和西林觉罗氏进来。


    “都送走了?”


    “是啊,大部分人都没说什么,却也有几个脸色不大好,怕是觉得被咱们摆了一道。”林黛玉眉头轻蹙,似乎有些担心。


    林茈玉伸手扒拉床上的儿子,嘴上道:“那没办法,咱们又不是银子,不能让人人都喜欢,咱们也不是铸钱的,还能让谁都跟咱们站在一起?”


    西林觉罗氏捂着帕子笑。


    林黛玉扫她们两眼,心知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说这话。


    太子妃的动作很快,东西隔天就被送到户部。因为这些东西牵涉甚广,谁也不知道哪件是哪位福晋的,只知道名单在太子妃手中,户部不敢中饱私囊,很快就将东西折合成银子,用作赈灾款项。


    万两银子听起来很多,但对灾情却是杯水车薪。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而且各家福晋们都捐了,福晋夫家、娘家的门生不用意思意思?因为面子关系捐钱的还是小数,那些想巴结的却是大数,除了官还有商,掏出来都是大钱。


    消息传到康熙耳中,褒奖的圣旨从山东就传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胤禛,康熙派他掏钱来了。


    林茈玉一手接过康熙的赏赐,另一只手悄悄给胤禛拱手道歉。


    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还是派你来了,虽然不是故意坑你,但是有点好笑。康熙也是个坑儿子的,幸好你最终成了雍正帝,不然就凭你这个得罪人的速度,不当皇帝就当靶子。


    但都是被坑,怎么胤禛就被坑成了雍正帝,贾政就被坑的在家不敢出门呢?


    林茈玉坐月子期间康熙处死了索额图,湖广案件画下句号,转而山东瞒报灾情案件提上案头,追查还没有结束。而贾政随着湖广案件一同沉寂,除了仇恨,他仿佛什么都没捞着。


    满月宴都结束了,吏部侍郎都跟着康熙跑去山东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当年诸葛亮扶不起刘阿斗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心情:愁啊!


    有人扶不起来,有人能扶起来。胤祐出征数月,终于在十月中旬大胜,请旨班师,并请旨令派刑部、兵部官员前往整顿。


    康熙大喜准予,但圣旨来回加上班师回朝路程所需时间,等胤祐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冬月。


    寒冬腊月临近年下,康熙却还没有回京的意思,处在山东的林瑾也没有要回京的意思。反倒是江南的胤祉、胤裪上奏,说江南因为提早准备,灾情已经得到控制,但二人还请调户部库银,确保灾民能平安过冬。


    前几年南巡时,圣驾可谓声势浩大,每停在一处总要花费上万两,全程几十万不止。可一夕灾情四起,户部的库银忽然不够用了,前些年的奢靡恍如隔世。


    如果人的视线有实质,那么就会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盯向了胤禛。


    却说胤禛奉旨回京,刚从皇子、宗亲、大臣的门生、下属中掏了一笔银子出来,正是被所有人嫌弃的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户部的银子再次告急,他感觉自己浑身被扎了刺似的。


    本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闷骚,现在更是浑身都仿佛散发着冷意。胤祐到户部公干,没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冷气。


    “四哥,你在这呢?”


    “嗯。”胤禛抬了抬头。“有事?”


    “我不是刚从外头回来?随我回来的将士名单送到户部来,一会还要递交去兵部。四哥你继续忙,我先走了。”这个冷气含量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相处的,胤祐当机立断,放下名单就跑。


    胤禛身上的气压又低一分。


    本来就是冬季,坐在旁边的其他户部官员只觉得屋顶仿佛漏了风,这寒气吹得比外面的风还冷。


    一个官员哆哆嗦嗦站起来:“四贝勒,这是这两年户部的支出,您请过目。”


    另一个也小心翼翼过来:“四贝勒,您要的近五年户部收支记录总览。”


    此时的户部是归八贝勒胤禩管的,但康熙要钱,要钱又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所以原本平易近人的胤禩忽然就不好找到人影了,整个户部的官员见到胤禛就像老鼠见了猫。


    “贝勒爷,这是近十年赈灾款项拨付的记载。”


    “放下吧。”有康熙口谕,胤禛把户部账本调出来不少,面前桌子摆满了一半,越看脸色越黑。


    他是亲自去赈过灾的人,对赈灾需要的银粮都有个大概估算。比如一两银子可以最少买一百斤米,足够一个粥棚施粥一天,搭建百个粥棚一天也才一百两,这些施粥每天千两的是真敢记。连搭建粥棚费用、人工成本、柴火等等都算进去,也绝对不可能一千两。


    隐瞒灾情、夸大灾情骗取赈灾银子的都一样可恶!


    铁青着脸看完这些,胤禛抬头:“这些借银子的是怎么回事?”


    几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奏禀皇阿玛,说户部还有库银,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这烂摊子谁看谁头疼,胤禛也是人。


    “四贝勒,贝勒爷恕罪。”几个人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解释起来。


    朝中上到皇子下到朝臣,都有俸禄份例,但那点俸禄银子也就够吃饭的。


    一品大员每年一百八十两,到五品一年也就八十两,除了能吃饱穿暖,别的半点不够。但京城里这么多人,还都是权贵,不比吃比穿?就算不比,走动关系总要花钱吧?


    老师过生日,你的师兄送了块名砚,你的师弟送精致摆件,你送两叠宣纸?那必然不行。不行,就得想办法弄银子,比如借点不还,比如趁职务便利报账的时候多报点贪污下来等等。


    吭吭哧哧地说完,看胤禛脸色难看,一个官员硬着头皮:“贝勒爷,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都成习惯了,没法要啊。”


    “是啊贝勒爷,您看上头那几位,这怎么要啊?”


    能排在前面的都是老臣,甚至还有比康熙年纪还大的老臣,别说这些户部官员,就是康熙本人恐怕都没法开口。


    胤禛的脸色更黑了,甩下账本起身离去。


    几个官员齐刷刷松口气:“这位四贝勒还真是吓人。”


    “可不是,这气势。不过户部的事哪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这位贝勒爷小时候跟着孝懿皇后,后来跟着德妃娘娘,没受过缺钱的苦,不懂咱们的难处啊。”


    “这么些账本都翻出来,快收拾吧。”


    说着话他们就凑到桌前。其中一个人走到胤禛坐的位置,伸手将被扔到地上的账册捡起来,抬起头,却见早已经离开的胤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


    “哎呦喂,七贝勒,您还有什么事吗?”他一张嘴,其他人手忙脚乱过来行礼问候。


    胤祐左右看看:“没事,太长时间没过来,走错路了。”


    说完他看了桌子上堆成山的账本一眼,转身又走了。


    这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几个吏部官员摸不着头脑。


    “七贝勒爷怎么了这是,之前也经常来户部,怎么还能走错?”


    “你管他走没走错,这回七贝勒爷立了军功,往后怕是比别的爷也不差什么,咱们以前胡说八道,往后可得注意点。”


    “放心吧,七贝勒可不像四贝勒。何况,这上头不是还有他的名字吗?”


    举起账本晃晃,几人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胤祐晃晃悠悠就出了吏部,又晃晃悠悠去兵部,办完事再晃晃悠悠回家,在炉火上烤热了手就去折腾不足百日的小儿子。


    “你猜我今儿在户部瞧见谁了?”


    林茈玉正在缝肚兜,头都不抬:“四哥。”


    “叫你猜着了。你猜四哥在干什么?”


    “太子和直郡王因为索额图的事被皇阿玛各大五十大板,三哥和十二弟在江南呢,五哥守着太后祈福,老八、老九、老十形影不离,十三在山东,十四在发疯,除了四哥你还能遇见谁?”


    林茈玉手中线正用完,将针交给雪容引线的功夫,施舍他个眼神:“怎么,户部的银子还是不够?”


    “不是不够,是太不够。四哥拿着口谕当圣旨用,但口谕到底不是圣旨,户部那些官员们心里都在嘀咕呢。等事情传到皇阿玛耳中,等灾情暂时度过,怕要在户部闹一场。”


    啧两声,胤祐把儿子举到脸前,把旁边张妈妈吓得脸色苍白。


    “不过这回山东灾情严重,今年怕是度不过,不知道明年如何。那些银子,皇阿玛在位的时候是要不回来的。”


    康熙早年四处征战,如今位居高位的都战功赫赫,抗击沙俄、□□,那些老臣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逼着他们把贪污的钱吐出来,相当于要他们半条老命。


    不管是看在情分还是皇室面子上都不能要,除非新皇登基……


    林茈玉下针的手一顿。


    难道这个时候,康熙就有传位给胤禛的打算了?不,不会,太子还没被废,康熙对太子还有情分。所以,是因为胤禛还是太子党?


    胤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站队太子,而是为自己争夺皇位的,是第一次废太子,还是第二次废太子?


    “想什么呢?”


    被叫回神,林茈玉盯着绣了一半的小老虎:“有功劳的老臣们不能动,那就要动尸位素餐的了吧?”


    胤祐哄孩子的动作顿住,转过头若有所思:“世家更迭,本就是常态。”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德不配位,五世难全。


    冬月底,康熙行至江南,据闻有民众拦圣驾告御状,直言江南甄家圈地蓄奴、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等等罪行,其罪当诛。


    从告御状、到定罪、到抄家,共计不到一月,年前便有大批财务充入国库。而林茈玉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甄家的消息。


    年节时再见甄英莲,她的脸色明显不好。但出乎意料,大福晋的脸色同样不好。


    好不容易趁看戏的时候逮着的机会,林茈玉凑过去:“甄家的事情你知道了?”


    “知道了,年前便有人送信来,想叫我向王爷求情,还想叫我藏匿几箱财物。”甄英莲挤出个笑容,但这笑和哭差不多。


    “你收下了?”


    “我交给王爷了。”沉默片刻,甄英莲红了眼眶。“我没想到甄家这么大胆,私下送财物给我就罢了,居然还送进东宫给三姐姐。王爷拿了太子的错处,在皇上面前参了一本。”


    “……”林茈玉欲言又止。


    如果甄三姑娘也将东西交给太子,那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最多兄弟两个扯皮吵一架。但看甄英莲的神情,甄三姑娘应该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甄家被抄,这些东西就是赃物,太子如何不好说,甄三姑娘怕是完了。


    “这不是你的错。”林茈玉拉着甄英莲的手试图安慰,一抬眼却瞧见大福晋正往这边看。“大福晋可有为难你?”


    甄英莲本就受宠,还是圣旨御赐的侧福晋,又给直郡王送上了一把打击太子的刀,肯定会被大福晋忌惮。


    林茈玉心中更加担忧,却见甄英莲摇头。


    “福晋没空为难我,府上两个格格有身孕了,福晋的心里怕是不好受。”


    “你还有空关心她?先关心你自己吧。甄家获罪,你算罪臣之女,往后在郡王府如何过?几个孩子可还在你身边养着?”


    “大阿哥进尚书房了,几个格格倒是跟我亲近。我养了她们许多年,这点情分还是有的。”甄英莲擦擦眼睛,她倒乐观。“横竖我只把这几个孩子养大,别的我也不想,福晋总不至于容不下我。”


    “那你准备怎么办,投诚?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投诚也要有投诚的实力,你这个性子狠得下心?”


    不是林茈玉不信任她,实在是嫡福晋与侧福晋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妻妾那样简单。


    甄英莲有些恍惚,低头摸摸肚子:“我这辈子怕是没福气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二人之间气氛低迷,远处戏台上却唱着最欢快热闹的曲目,还有各处看戏人们的喝彩声不时传来,刺耳得很。


    半晌甄英莲抬起头,挤出个笑:“对了,听闻贾家四姑娘出嫁了,当年我在贾家住着还挺喜欢她们家几个姑娘,可惜她们成亲我竟是一个都没能参加。贾家近来如何?”


    她在笑着,眼睛里却有别的意思。


    林茈玉心下咯噔:“贾家,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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