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小只商量出来的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就夭折了。


    主要原因在于——贞子不见了。


    小乔没有听见井里有任何东西的活动声音,他凝神细听,也没有在教学楼里听见任何奇怪的声响。


    达米安和詹蒂斯自然不会不相信超级小子,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他们。


    但贞子不在这里会去哪里?


    她那一瞬间被超级小子的热视线击中,接着就消失不见,学校里再也没有她的踪迹,这太奇怪了。


    他们可不认为贞子就这么简单会被他们消灭,明明他们的大部分攻击都对贞子无效。


    “如果她不在这里……”小乔的脑海里想到了些不太妙的画面,使劲甩甩头,“那就太可怕了。”


    詹蒂斯盯着那口黑黝黝似乎望不见底的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获甚微的三小只离开了学校,小乔看着山雀和罗宾欲言又止,他觉得他们应该坦诚,例如他知道了他们两个是谁,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他是谁,这对他们两个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可是小乔也清楚知道,超级英雄的身份是必须保密的,最好是连同伴也不要知道他们面具之下是什么样子。


    最终小乔还是说了再见,郁闷地飞走了。


    深夜的天空,月色之下,望着小乔离开的身影,当他彻底被黑夜湮没的时候,达米安和詹蒂斯收回了目光。


    “他很不高兴?”詹蒂斯疑惑地问道,她觉得超级小子离开之前的情绪变化十分奇怪。


    达米安对此并不在乎,他才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外来者的情绪问题上,他扭头看向夜晚寂静无声的学校,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所学校的晚上会发生什么惊悚的事情。


    詹蒂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平静地移开视线,落在达米安的左手上,电子音沉默了数秒,“回去了。”


    达米安淡淡嗯了一声,走在她的身侧。


    这一次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些信息,也让他们发现,这所学校的灵异事件背后还有更深的东西等待他们挖掘。


    他们甚至隐隐感觉到,这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


    安全屋里,客厅里点亮了一小盏灯光,不会让回来的两小只像个抹黑的瞎子。


    詹蒂斯摘下面具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玄关处,有些疲惫地她直直走向放着医疗箱的柜子。


    达米安走向客厅的沙发,目光扫过桌面时顿住,他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东西看了看。


    忽地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来你可并没有摆脱监视呢,詹蒂斯。”


    他手上的是一个相机,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份视频,有关罗伯特小学和他们的视频。


    至于是谁放在这里的,根本不需要多想。


    詹蒂斯提着医疗箱走过来,示意达米安坐下,她的视线从相机上扫过,停留了几秒,无所谓地点点头。


    达米安嗤笑一声,“陶德对你,可真是有着旺盛的掌控欲。”


    对于他的看法,詹蒂斯有些不满,于是给他左手上抓痕消毒上药包扎的手重了重,听到他吃痛的声音才放缓力道。


    她反驳,“杰森不会。”


    “那是你的自认为。”就算被女孩以那样幼稚的手段报复,达米安也不过是有些不满,“你太信任他了。”


    “我们是家人。”詹蒂斯剪断绷带,打好结,并没有生气,她便收拾药物,边说道,“家人,应该信任彼此。”


    “幼稚。”他吐出这样一句。


    詹蒂斯不在反驳他,杰森说过这种事情,言语是无法解答和表述的,信任是要靠行动。


    她拿起桌面上达米安已经翻看过


    一次的相机,重播了那份录像。


    开头并不重要,里面的主角是那三个人,名字什么的无所谓的,重要的是贞子,从头到尾她都是模糊的一团,像没有实体的一团奇怪的光晕,又像是一团云雾。


    录像内容时不时出现信号不佳的情况,画面咔滋咔滋地闪烁几下。


    看不见贞子的实际模样,詹蒂斯呆呆地眨眼注视着画面,似乎并没有任何害怕的迹象。


    达米安说,这份录像还是有研究价值的,陶德还算做的不错。


    詹蒂斯想,是他们遗漏了这一点,注意力全在贞子身上,以至于忘记了那三位去那里的目的。


    如果这份视频被他们发出去了,以现在网络的发达来看,会引起什么样的舆论可想而知。


    “你知道超级小子是谁吗?”詹蒂斯放下相机,问道。


    达米安奇怪地嗯了一声,“你知道?”


    “不。”詹蒂斯摇摇头,目光淡然,表情平静,“他对我们似乎很熟悉。”


    因为害怕,他突破了陌生人之间相处的社交距离,这件事本身并不奇怪,但为什么她和达米安约定了这一天去学校,超级小子也去了?巧合吗?一次是,难道次次都是?


    达米安轻蔑地笑了笑,“我们会知道的。”


    “熟悉?呵,他或许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却一无所知。”达米安并不介意将那家伙往坏处想,他可不怎么喜欢那个胆小的家伙。


    校园运动会后的假期第一天,詹蒂斯就睡到了下午,还没下楼就听见了杰森和达米安争吵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因为什么,期间还夹杂着罗伊的听似劝架实则不嫌事大的声音。


    詹蒂斯打了个哈欠,熟练地抱起在脚步蹭蹭的葛薇妮,坐在楼梯上看戏。


    听了个一半一半的她勉强听懂了他们在争吵什么。


    达米安说杰森有病,对她的控制欲超标,她不应该受到无处不在的监视。


    杰森骂他管得太宽,有时间教育他,怎么不去管管蝙蝠侠,如果蝙蝠侠被抓,光是放监听器他就被关上十年。


    说完他就顿住了,就算没有明说,他也知道现在的蝙蝠侠并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不管杰森在想什么,达米安说他多管闲事,学校的事情他们能搞定。


    杰森反驳说,他们要是能搞定,相机能落他手里?小屁孩要学的还多着呢。


    罗伊在一旁帮腔做势,谁说一句他就帮一句,简直和墙头草没什么两样。


    然后不出所料他被一大一小撵出了战斗范围,望着一脸好笑地走到她旁边,倚在扶手上的罗伊,詹蒂斯投以疑问的目光。


    “詹妮宝贝,你要是想问他们为什么吵起来……”罗伊无奈摊手笑着,“我也不知道,就当是他们兄弟之间奇怪的交流方式吧。”


    詹蒂斯若有所思点点头。


    门铃响起,互怼的双方不约而同停了下来,齐齐扭头看向门口,杰森被达米安气的已经想直接将人扔出去了。


    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的迪克的时候,愤怒道:“现在立刻马上把恶魔崽子带走!”


    刚扬起笑容的迪克:???


    达米安双手环胸,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听得出被嫌弃的迪克:???


    他犹记得昨晚上分开的时候,杰森和达米安之间还挺和谐的,所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们两个吵架,把矛头对准了他。


    迪克无视他们的话语,从门口挤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詹蒂斯怀里,“我可不是来找你们的,嘿詹妮,下午好啊,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葛薇妮被吓得跑掉了,朝迪克哈了几声,很快就发现他的味道是自己闻到过的


    ,绕着他转了几圈,避开他的抚摸,跳到了达米安的怀里,享受着梳毛的同时舒服的打着呼噜。


    小家伙的存在让达米安心情不错。


    詹蒂斯茫然地看着被塞进怀里的东西,打开袋子,拿出一个q版蝙蝠侠玩偶的时候,转而变得有些不悦和嫌弃。


    杰森表情微妙,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迪克专注看着詹蒂斯的表情变化,他想,和之前相比,她的微表情已经丰富很多了。


    他看出来詹蒂斯并不怎么喜欢蝙蝠侠,哦当然,她可没有和布鲁斯接触过,甚至还多次看见蝙蝠侠和红头罩的战斗场景。


    他笑盈盈地重新送上另一个,“好啦好啦,不要不开心啦,这个才是送给你的哦。”


    将东西拿出来,詹蒂斯的表情更奇怪了,“超人?”


    那是一个超人的q版玩偶,超人玩偶是按照超人的形象来制作的,它胸口的s让她想起了超级小子。


    迪克见女孩并没有排斥,立刻变身成为超人的唯粉,极力向女孩安利着。


    詹蒂斯静静地听着,迪克笑容灿烂,适可而止,他揉揉女孩的头,语调温柔,“是不是刚起床?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看在礼物的份上,詹蒂斯没有拒绝,对于蝙蝠侠,她现在自然依旧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于超人,她也并不反感。


    迪克除了将詹蒂斯带出去了,还带走了和杰森互看不顺眼的达米安。


    他想,今天就当带小孩了。


    吃饱喝足的詹蒂斯看了眼达米安,两个小孩对视一眼,在那一瞬间似乎交流了什么。


    她直截了当地问:“超级小子是谁。”


    迪克:???


    等等!你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样敏感的问题吗?


    幸好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女孩的声音很小,只有他和达米安听见,她敢问,也就是说明周围并没有什么监听器之类的东西。


    他扫了眼盯着他的达米安,默默扶额,“问这个……你们接触过了吧。”


    詹蒂斯点点头。


    迪克:“我可不能这样就告诉你们呢,你们之间要是不够信任,说明还不到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所以宝贝,可不能这样作弊呀。”


    “利用已知的手段。”詹蒂斯平静凝视他,“像你们做的那样。”


    迪克摸摸鼻子,“宝贝,这种时候翻旧账好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是个好孩子,很喜欢你们两个呢。”


    达米安双手环胸,勾唇笑了一下,“所以他确实认识我们,并且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接触过我们了。”


    迪克捂脸,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麻烦,他可不是故意的,要是小乔的身份被知道了,那绝对不是他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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