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狗血文女主摆烂了[快穿] > 第73章 你管这叫金丝雀?10
    这个吻轻飘飘的,但是孔麒却像是被重击一般,动都不会动了。


    乔薇薇抬起头看他,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因为刚才的争端,发型都乱了。


    孔麒这才从轻飘恍惚的感觉中抽离,低头看她。


    他张了张嘴,手抚上乔薇薇的后颈,黑色的眼睛认真的打量着她,似是想说什么。


    但是他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纵使他有再多的话,也依然什么都说不出。


    孔麒心中第一次升起无力的挫败感。


    乔薇薇将他所有情绪变化尽收眼底,胆大包天的伸手,轻戳了一下对方脆弱的咽喉。


    她问:“哥哥,你这个能治吗?”


    孔麒想摇头,又沉默了。


    孔麒的哑病是先天的,治不好,但他又不是孔麒,他以前应该是能说话的,可恢复记忆之后,他也悄悄试过,他发不出声音。


    孔麒看看她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不忍心让她失望,便跟她说:一会儿再讲这个。


    乔薇薇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乖乖等着。


    两个人回了家,接人的司机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家主,老爷子原本高高兴兴的在等两个孩子吃饭,结果好心情一扫而空,气得把杯子都给摔了。


    乔薇薇把自己从林家带来的曲奇捧到老爷子的面前,轻声安抚说:“爷爷,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还给您带点心了,咱们先吃点饭,然后再说好不好?”


    乔薇薇一拉着他,老爷子就发不出火了,刚在外面受了惊吓,难道在家里还要担惊受怕么?


    老爷子只能压着火,拉着两个孩子先吃饭。


    乔薇薇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就自己上楼去喝药了,只留下孔麒和老爷子祖孙两个在楼下。


    老爷子打开乔薇薇给的饼干袋子,尝了一口小饼干,又香又酥,而且一点也不甜腻,一看就是特地给他做的。


    孔麒也尝了一块,他再伸手的时候,老爷子就把饼干袋子给拢走了,赶苍蝇似的赶他:“这是给我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孔麒:“……”


    老爷子赶了人,沉默了半分钟,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问小孙子:“你怪爷爷吗?”


    孔麒一怔,反问:您不怪我吗?


    孔延也是老爷子的孙子,他们两个打架,他自己没受伤,但是孔延都被送进医院了。


    虽然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半点不犹豫的把他打一顿,可是爷爷不心疼么。爷爷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念叨自己这个:“他做错了事,那是他活该。”


    他也担心孔延现在的情况,可是他做错了事,就得受惩罚,按照司机的说法,是孔延先招惹人家姑娘的,又跳又骂。


    他罚孔延跪着反省的时候,那孩子也是梗着脖子,觉得自己没错,他就让孔延回家反省。


    结果他倒好,先是在会所里醉酒打人,后又跑到别人家对一个姑娘动手,醉酒还能说是酒精上脑,一时糊涂,可没想到他大白天的,居然也敢打人呢,这是脸都不要了啊!


    他都能想象,大儿媳过来喊冤,说他向着外人,可凡事都有是非对错,错了就是错了,哪分什么内人外人!


    孔伟堂和崔雅兰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就教成了这样呢!


    孔胜德想想就觉得头疼,再去看端正坐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的小孙子,千句万句都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怪你,是爷爷对不住你。”


    孔麒眼神一滞。


    但是老爷子却没解释这莫名其妙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只是拍拍他,让他上楼去看看乔薇薇。


    乔薇薇坐在床头,端着自己的苦药直拧眉头,她正要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房门被敲响,孔麒端着草莓牛奶走进来了。


    乔薇薇马上放下药碗,朝他扑过去:“哥哥!”


    她满脑子都在想孔麒那句话,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孔麒伸手,稳稳的接住她,顺手把牛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乔薇薇抱着他的脖子,眼睛晶亮晶亮的,刚才在车子里的时候光顾着帮他擦手,后来又跟爷爷吃饭,乔薇薇自己都没好好琢磨一下这件事。


    宋吵吵刚才为她打架的样子好帅啊!!


    孔麒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热,血液里有一股找不到方向的冲动在奔腾,他看着那双粉嫩的红唇,感觉喉咙渐渐刺痛,口中慢慢焦渴。


    孔麒抱着她,让她坐回去,先把药给喝了。


    可是乔薇薇却又不老实了,她问:“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孔麒让她先喝药,乔薇薇非要跟他对着干,让他先讲事情。


    乔薇薇特别警惕:“你不会要给我发好人卡吧,我亲你一下,你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是讨厌我呀。”


    乔薇薇一提到这件事情,孔麒的脑中又不可抑制的响起车中的亲吻。


    闭恻的空间里,她低头,眉眼垂着,一副心疼又乖顺的模样,把那双果冻一般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手背上,就算是想再回想起来,他的手背都止不住的一片酥麻。


    孔麒说:不讨厌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乔薇薇的脸红了,红得像颗熟透的小番茄,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男生结实的肩膀,念念叨叨,声音却越来越小:“那你什么意思呀,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难道非要我把你摁在墙上掐腰红眼怼脸亲……唔……”


    孔麒捂住了乔薇薇那张叭叭叭的小嘴,自己的耳朵红透了,红到脸上,差点红到手背。


    乔薇薇瞪着眼睛看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孔麒受不了被她这么看着,摁着她的头把人抱进怀里,让她听一听自己快要爆裂的心跳。


    乔薇薇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觉得自己被心跳声震得耳根发麻,她的手扶在对方的肩膀上,浑身虚软。


    孔麒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脸没有那么烫了,这才敢把人给放开。


    他对乔薇薇说:孔麒的病,不能治。


    乔薇薇觉得这句话好奇怪啊,她看着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在平板上写字的孔麒,他的字内敛有力,笔锋锐利,笔画清晰,但是乔薇薇却有点看不懂了。


    因为孔麒的下一句话是:但是我的病,或许可以。


    乔薇薇傻兮兮的盯着板子,难得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但是那一团乱麻的脑子里,却又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毕竟,她的心上人,从一开始就不叫孔麒呀。


    乔薇薇有些迫切的抓着他的袖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孔……”


    她又警惕的收了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她的心脏跳得比刚才还快,刚才是害羞,现在是惊疑。


    不会吧,不会是真假少爷那么狗血的事情吧。


    可乔薇薇想多了,孔麒给她讲了上次没讲完的故事,真正的孔小少爷,是在孤儿院里一直被坏孩子欺负的小哑巴,他保护了孔麒,所以孔麒拿他当最好的朋友。


    最后,孔麒把他推出火海,救了他,而他被砸伤了头,失忆了。


    因为那时的情绪太激动,留下的执念太深,所以他只记得自己要完成一个心愿,不记得自己是谁,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孔家人给带走了。


    他尽量简短,避开这些年的挣扎与酸楚,但是乔薇薇却捏着他修长的手指,久久不能回神。


    她根本不用再亲眼所见、亲眼所听,就能想象到他这些年的不易。


    若是她自己,一件不喜欢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更何况是硬生生把自己活成别人呢?


    别看他现在说,差点以为自己是精神分裂,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可是那个中挣扎、求医无果、夜晚的辗转难眠,永远攀不到尽头的钢琴巅峰,个个都是压在他心头的大山。


    他知道自己不是孔麒,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乔薇薇好难受。


    孔麒戳了戳她的脸蛋,问他:如果我不是孔家的小少爷,你的喜欢还算数吗?


    乔薇薇吸了吸鼻子,从难受的情绪中抽离,一副苦恼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打算认真思考一下。


    孔麒心中一沉,那些忐忑和不确定开始在心中躁动,让他的指尖开始发凉。


    可下一秒,他真的被摁倒在床上。


    乔薇薇摁着他的胸口说:“你不是孔家的小少爷,可你是会保护我的哥哥呀,你喜欢吃鱼,爱喝咖啡,喜欢数字,喜欢深色的衣服,不管你叫什么,在什么地方,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乔薇薇凑近,卷发落在他的脖子上,扫得他有点痒。


    但是孔麒没去管那点痒意,他只看见乔薇薇眼中那些迷人的碎光。


    乔薇薇几乎与他额头相抵,她挡住了天花板上的灯光,因为靠的太近,她的他身上落下一片阴影,两个人中间的空间昏暗狭窄,让人有些窒息。


    昏暗中,乔薇薇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小声跟他说:“我只喜欢你的,哥哥。”


    孔麒的吻又凶又狠,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了不确定和忐忑的人,被他心中的囚兽撕碎吞食,囚兽不再满足于那裂隙中的光,破开牢笼和密不透风的外壳,冲到外面的世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贪婪的汲取着只属于他的光。


    乔薇薇刚才还小嘴叭叭,要把人扑倒红眼怼脸亲,结果现在她反过来被人摁着亲得喘不过气,想推都推不开。


    最后她真的急了,张嘴就咬了一口,孔麒吃痛,终于把人给放开了。


    可他像一只刚得了宝贝的凶兽,爱不释手、不怎么熟练的安抚怀中的小猫咪,扣着她的手腕,揉揉她的脑袋,眼中的喜爱满得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一下一下啄问她的睫毛、鼻尖、下巴。


    乔薇薇颤巍巍的伸手,试图往外爬:“我要吃药……”


    吃药是正事,孔麒终于把人给松开了,乔薇薇眼一闭,捏着鼻子就把那一碗苦涩的药汁给干了,然后又凶狠的朝旁边的人扑过去,吻住他。


    孔麒也被迫尝到了苦药的滋味,但他却觉得是甜的。


    乔薇薇吃了药,喝了牛奶,软趴趴的待在孔麒的怀里。


    孔麒说,爷爷最近很反常,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但是两个人这种时候也依然保有某种默契,谁也没说。


    或者说,这祖孙俩人,都缺少一点勇气,都没想好要怎么说。


    乔薇薇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给祖孙两个人制造些机会。


    “你这个,”她点点孔麒的喉结,“什么时候去看看啊。”


    孔麒告诉她,他在国外的医院也悄悄看过,医生说他是心理的问题,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哑巴,所以身体已经忘记了怎么开口说话。


    乔薇薇一声轻叹,但是孔麒却像是不理解她的烦恼一般,他现在心情非常好,似乎从没有这么好过。


    乔薇薇见他好像真的很开心,心里那点忧愁也暂时撇下了,她在孔麒的怀里蹭了蹭,然后说,


    “其实,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宋淮青被扔在孤儿院里,那他那些尘封的记忆能有什么好事啊?


    她抬起头,对上少年温柔的目光,笑了:“咱们一起创造以后的记忆,你看,除了我刚才说的,你这人还蔫坏蔫坏的,喜欢记仇,力气也大……”


    她说:“咱们可以一起种种花,养养鹦鹉,买买东西,没事就吃点好吃的……我都拍下来,这样就不怕你忘啦!”


    孔麒认真的听着她说话,很想回应她,但是他的嗓子始终像是堵着什么,最后只能遗憾的在心底喟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再次把人抱紧。


    有人欢喜有人愁,医院的病房中,孔伟堂暴怒的指着病床上的喝骂:“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你跑外面去做什么,还在林家打架,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怎么教你的!!”


    孔延连眼睛都被上了药,包上了纱布,他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病床上,若不是那微弱的喘息,简直像个死尸。


    崔雅兰的眼睛都要哭瞎了,她坐在病床边,也大声的反驳孔伟堂:“你骂我儿子干什么,是我让他去林家的,你有本事骂我啊,你就知道窝里横,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你还骂他,你要是真有能耐,你就去给孩子报仇啊,小延不是你的亲儿子吗!!”


    亲儿子被打成这样,孔伟堂怎么能不心疼呢,他又气又恨,气孔麒居然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又在外面丢了脸。


    崔雅兰坐在那里,慢慢停止了哭泣,但马上,她就开始担忧——


    “爸没打电话来吗,小延被孔麒打成这样,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这话又正好扎在了孔伟堂的心窝子上,他冷笑一声,道:“道歉?他不来兴师问罪就不错了。”


    崔雅兰恨恨咬唇:“凭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对,就是偏心。


    孔伟堂也觉得父亲偏心,他的父亲现在更喜欢小孙子,从前更喜欢三弟。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忤逆过父亲的意思,父亲让他读书他就读书,让他娶谁他就娶谁,崔雅兰当初就是老爷子给安排的亲事呢。


    可是,到了三弟孔燕堂这里,一切就全都不一样了,父亲让他读书,他就非跑去弹钢琴,让他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他却偏要娶一个穷人家来的哑巴女人。


    多荒唐啊!


    孔燕堂因为婚事的问题在家中与孔胜德整日吵架,那时候的他夹在中间当和事老。


    他面上担忧,可是心中却在窃喜,因为父亲对小儿子很失望,这样一来,他就是父亲最器重的孩子了。


    二妹醉心珠宝设计,早早离家,不问这偌大的家业,三弟带着妻子悄悄离开,公司全权交给他打理,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孔家的顶梁柱。


    若没有他,就孔家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公司上下早就被拖累得去喝西北风了!


    所以,当得知三弟一家被烧死的消息,他下意识就觉得,以后,整个孔氏就全都是他的了。


    可是没有,他们生的那个小儿子命大得很,没有被烧死,但却从此下落不明。


    伤心欲绝的父亲咬着牙,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小孙子,念叨着自己还没有把手里的家业给他。


    孔伟堂觉得这很不公平,孔氏上下这些年全都靠他,所有功劳苦劳全都是他的,凭什么那早早就离家出走的三弟还要凑上来分一杯羹呢?


    从那时他就知道,父亲就是偏心的,不管他做得多好、怎么听话都没用。


    可他也没傻到像孔燕堂一样去反抗父亲,他反而变得更听话了。


    他兢兢业业的在孔氏工作,把自己的儿子也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以防那个被找回的小哑巴真的会跑来公司抢他们的东西,他早早就为自己的打算着,利用一切职务之便为自己捞好处。


    可那个小哑巴被找回来之后大病一场,痊愈了也没有回学校上课,他去学钢琴了,没日没夜的学,拼命的练,熬夜看曲谱,飞到国外比赛。


    他似乎真的不在乎孔家的钱,就跟他父亲一样。


    这么多年,孔伟堂那颗高高吊起来的心本都放下了,可这个小哑巴却回来了。


    父亲不让他再去比赛了,别人都说,是看他总拿不到第一,丢了孔家的脸,让老人失望了。


    可若真的失望,为什么又要把他送来公司呢??


    孔伟堂疑心很重,他不得不多想,总不放心的想要查个明白。


    病房的门被敲响,打破了病房里逐渐冷凝的气氛,孔伟堂过去开门,两个人来到隔壁的空病房,助理恭敬的为他递上文件,说道:“老板,孔麒在国外的事情全都在里面了,我看了,觉得没什么特别的……”


    无非就是上上课弹弹钢琴,以及参加了一些比赛,偶尔会陪老爷子去看看画展,但是看画展似乎也没什么。


    他想了一下,提醒打开文件袋的孔伟堂,“还有一件事,他生病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


    孔伟堂皱眉:“家里不是有医生么,他生的什么病?”


    助理有些为难:“时间太短了,只能查到这些。”


    孔麒来孔氏的办公室与王秘书一起工作,也不过就是这些天的事情,尽管孔伟堂疑心重,立马就让他去查这些东西,可国外太远了,也没有他们的人手,能找到这些已经很好了。


    孔伟堂却对这件事情格外在意,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收了资料,打算回去慢慢看,同时还不忘叮嘱助理,让他亲自出国一趟,再去查查医院的事情。


    助理领了任务,离开了。


    孔伟堂本想回病房再去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可到门边又转身,拿着那个牛皮纸袋,离开了医院。


    孔麒把乔薇薇说过的话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次日在办公室帮了王秘书的忙,离开之前,还专门打听了最近的花卉市场。


    王秘书现在跟孔麒很熟,见他问这个,把地址告诉他,还笑着打趣:“要给董事长买花吗?”


    孔麒笑了笑,没回答。


    王秘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第无数次道了句可惜。


    这位小少爷的能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就摸清了公司上下的派系和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能针对他遇到的问题给出犀利的建议。


    他若走的是与孔延一样的路子,他一定能靠自己的本事当上总经理,甚至是更好的位置。


    孔麒走到电梯前,身后跑来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他拦住了孔麒,因为快跑的两步,气喘吁吁——


    “孔……先生,您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刘董事便是在这公司所有派系之中,与孔伟堂最不对付的高层之一。


    一开始,孔麒不愿意插手孔家的事情,与孔家牵上关系,因为他是一个外人,他觉得自己不够格。


    可孔延之所以如此嚣张,还不全都仰仗了孔伟堂么,他不想让孔延没完没了的纠缠乔薇薇,现在她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得保护他。


    孔麒第一次从王秘书手中拿到公司账务的时候就看出的问题,这些天一直在默默搜集证据,调查资金的流向。


    那么大的数额,在这公司里,并不是没人发现,可这里向来是孔伟堂的一言堂,知情的人,要么拿了好处,要么被权势所逼,为了讨生计,不得不装聋作哑。


    但是他却不能真的当个哑巴,因为孔氏是爷爷的心血。


    因为刘董事,孔麒又在公司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时,乔薇薇已经催他回家了。


    孔麒唇角轻轻牵着,回家的半路,他专门拐去了一个花卉市场,买了不少粉白色的水灵芍药花,要拿回去种在后花园。


    他是第一次种花,所以路上又看了不少相关事宜。


    车子刚到家门口,他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人,孔麒打开车门下车,都没等站稳,乔薇薇就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孔麒接住人,低头亲亲她的唇。


    看见孔麒带回来不少芍药花,她很高兴,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人去后院种花。


    老爷子在屋里左等右等,看看时间,依然不见人回来。


    他纳闷的问管家:“薇薇不是去门口接人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说:“小少爷和乔小姐去后院种花了。”


    嘿!


    老爷子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有这事怎么不叫我呢,那两个小屁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会种东西呢?”


    他新奇的拎着拐杖往后远走,都没走近,就听见那俩人大声密谋。


    乔薇薇说:“我觉得这块地最好了,等花开了,坐凉亭里就能赏花,但这里全是爷爷的菜。”


    孔麒就说,可以问问爷爷。


    乔薇薇给出主意:“咱们把爷爷的菜给拔回去煮火锅,到时候吃涮青菜,爷爷自己也有份,就没法打我们了。”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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