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 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 薛蟠偶遇甄英莲。
    自打贾珠成为朝官后,自然是搬回家里居住。


    然早出晚归,家里人也少有能见到他。


    这个年,过的并不安生。


    因为年前刺杀的事,迄今为止,朝中仍然是一片肃杀。这底下一个个做人都夹着尾巴,生怕在这个时候惹怒了康煦帝。


    贾珠在六部上值时,也从部内人人自危里瞧得出来,康煦帝的雷霆手段的确是震慑了不少人。


    临到冬日,事务更加忙碌了起来。


    贾珠花了点时间适应后,不至于手脚忙乱,就是每日归家,早已经是天黑。


    这日,贾珠在阍室下了马车,却看到宝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


    他惊讶地说道:“宝玉,你是在这等我?”


    若非如此,宝玉不至于躲到这里来。


    宝玉穿着大红色的服饰,瞧着异常俊美,然眉间紧蹙,怎么都像是心里怀揣着心事。


    “大哥哥,我有话想与你说。”


    贾珠看了眼府门,叫住车夫,对宝玉缓声说道:“那就出去外面吃罢。”


    “这合适吗?”宝玉微讶。


    “怎么不合适?”


    贾珠让门房和两位太太说一声,然后,就带上宝玉重新回到了马车上。这马车刚停下,就又带上人,朝着明桥街走去。


    宝玉在马车上,有些坐立不安。


    瞧着,该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贾珠也不催促他,慢条斯理地从马车内,取出了糕点。那香甜的气息,一下子就在马车内溢散开来。


    他忙碌了一日,到底是饿了。


    宝玉就看着贾珠低着头,慢吞吞地吃着香软的糕点,以着平均两口一个的速度,直到整一层匣子都吃完。


    宝玉目瞪口呆:“……大哥哥,你这……吃完了,待会还吃得下吗?”


    “吃得下。”贾珠淡定地说道,“待会带你去吃的,是江南菜,也有甜口。”


    贾珠已经懒得掩饰自己在甜食上的偏好,反正家里人都是清楚的。


    宝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按照大哥哥这个趋势吃下去,怕是再没多久,这牙齿都要掉光了。


    自打贾珠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无需那么克制后,他背地里可是偷偷将这个小习惯重新捡回来了。


    每日吃着点甜的东西,就感觉还是有些盼头的。


    贾珠吃光了一层,心满意足地将匣子给收起来。动作间,宽大的袖袍往下垂落,露出了皙白手腕上的一圈皮革。


    宝玉有些稀罕地问道。


    “大哥哥,你手上的是什么物什?”


    时人虽然男子也会在身上装扮各种佩饰,可是手腕上还是少有这些。贾珠随意地看了眼,淡然地说道:“是太子殿下给的小东西,随手挂着了。”


    宝玉眨了眨眼,这是随手吗?


    总感觉……有什么寓意。


    毕竟正常,是不会这样的。只是看着贾珠淡定的模样,好像真的是他自己多心了。


    宝玉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直到他们坐下,菜都上了一半,宝玉似乎也没想好这话要怎么说。


    贾珠就看着他抓耳挠腮,一边慢吞吞地夹了鱼腹。果真吃起来有些甜滋滋,滋味甚美。


    “你再不吃,可就白来这一趟了。”贾珠懒洋洋地说道。


    就在此时,宝玉一咬牙,低声说道:“大哥哥,你可知道,薛蟠曾在外头打死了人?”


    “我知道。”


    贾珠淡定地又吃了一口,颔首。


    宝玉的声音忍不住扬起,“大哥哥知道?”


    “我还知道,处理此事的人,是贾雨村。”他停下筷,吃了一小口热茶,“他是黛玉先前的老师。”


    宝玉继续抓耳挠腮。


    “这,这,难道这就是他们避来京城的原因?”


    “多少是有这个原因。”贾珠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贾珠知道,乃是因为他派人去查了。可是薛家不可能将这事广而告之,宝玉会知道,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宝玉垂头丧气:“乃是在母亲房外听到的。我原是打算去拜见母亲,却不料听到薛姨妈正在和母亲哭诉,言语间提及到了薛大哥的一些……言行。”


    贾珠若有所思,淡淡说道:“那宝钗的性情如何?”


    如今薛家还暂住在贾府上,贾珠昼出夜归,对府上的事情也不甚清楚。


    宝玉强打起精神,笑着说道:“若要我说,宝钗姐姐,可真是比薛大哥要好上太多。如若世人对女子少些刻薄,叫宝钗姐姐来继承家业,那或是截然不同。”


    贾珠笑了起来,“你这话,可切莫在姨妈的面前说起。”


    “自是不会。”宝玉聊了几句,总算是有心情吃食,含糊不清地说道,“宝钗姐姐在学问上,也是有些见底。只是和外头的清儒一般,总是爱说些学习,进取的话,听着还是有些没趣。”


    说是没趣,可是从宝玉的眼中,贾珠还是看得出来,他对这位薛宝钗还是挺有好感的。


    贾珠想了想,将薛家上京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的事情压了下来,没有说出口。


    他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宝玉,精致漂亮的少年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宝玉在贾府备受宠爱,整个贾府的下人最爱去的地方之一,便有他的院子。


    他养着一院子的漂亮姑娘,光是看着就是满心喜悦,又和黛玉情投意合,活到今日,宝玉都少有挫折,


    最大的烦恼就是要如何与黛玉长长久久地下去,以及要怎么完成他心中所想。


    相比贾珠,宝玉有些时候,要活得自在许多。


    贾珠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大概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只要看着兄弟姐妹们在他的庇护下活得滋润,便也会欢喜。


    他稍稍问过宝玉的功课,见都能跟得上来,就随手丢到一边去。


    宝玉记下了贾珠叮嘱的事情,随口说道:“说来,北静王府的臭味散去后,听说王爷大病了一场,可是看起来,精气神却是比从前好了许多。”


    “是吗?”


    “今岁,王府置办了几次宴席,我曾与北静王说过几次话,可他瞧着,却总是精神不振。”宝玉和北静王水溶的关系,可比贾珠和北静王这种泛泛之交要好不少,他俩脾气相对,往来很是密切,“可昨日我去府上,却是觉得,经此一事,反倒是大好起来。”


    “否极泰来,说不定是好事。”


    宝玉煞有其事地颔首,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听说,这可能和忠顺王有关。”


    忠顺王被下狱后,一家老小全部都被关了起来。以忠顺王那样重的伤势,关押在牢里,基本上就是等死了。然康煦帝不许他就这么死了,听闻到现在,都有人专门吊着他最后一口气。


    可烧伤成那样,还吊着最后一口气,这无疑跟折磨人没差别。


    朝上称赞帝王仁慈,这背地里,可不知怎么心惊肉跳。


    “你又是怎么知道,有可能和忠顺王有关系?”贾珠扬眉,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又是你那位朋友?”


    宝玉嘿嘿一笑,“忠顺王家出事,连带着整个王府都烧了个净光。他的身契都在府上,自然也跟着烧毁了。如今王府自顾不暇,按着名册抓人时,上头没他的名字,自然是从此天高地阔任鸟飞!”


    宝玉说的是他结识的一位朋友,蒋玉菡。


    蒋玉菡本是忠顺王府上的一位戏子,可宝玉结识朋友,从来不在乎他们的身份,见了蒋玉菡,也只叹息这样的标志人物,居然落在了忠顺王府上,心中为他担忧不已。


    却没曾想,忠顺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却反倒是成了蒋玉菡的造化。


    不然,依着他们这样的身份,想要活着出来,本来就是难事。


    “宝玉,你是在你这位朋友这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宝玉:“大哥哥,你也知道,蒋玉菡在王府上待着,来往宾客宴席,王爷总会叫他们出面。有时,酒后,也会听到些不该听的话。”说起这事时,宝玉的神情看着还有点严肃,好像一瞬间成熟了起来。


    蒋玉菡一直很谨慎。


    他知道王府看待他们,就跟随手养着解闷的鸟雀没什么差别。若是行差踏错,这命也保不准就没了。所以有些事情,他直到忠顺王已经下了牢狱,确定再不会出来后,才稍稍松了口。


    这还是对着宝玉。


    宝玉歪着头,“他离开京城前,说他对北静王心怀愧疚。王爷一直待他不错,可他明知王爷受苦,却是什么都没说。在我连番追问下,他才透露了只言片语。”说到这里,宝玉偷偷摸摸地看了左右,小脸凑了过来,“说是给北静王下了蛊。”


    贾珠看着宝玉这模样,险些笑出声来。却还是强忍下嘴角翘起的笑意,看似平静地说道:“既如此,忠顺王出事,对北静王反倒是好事一桩。”


    宝玉颔首:“那是自然。也不知道忠顺王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想着刺杀万岁爷……他就没想过,以他的威望,根本不可能坐镇朝野。”


    “哟,宝玉,如今你也能说出这番话?”贾珠感慨地笑了起来,“那看来,也不像是你说的那般一窍不通。”


    宝玉听着贾珠故意打趣的话,皱了皱小脸,“……我听说,林姑父更喜欢,聪明些的人。”


    林如海当年考中探花,也正是年纪轻轻的时候。一路走到今日的地位,当然是靠着自己的能耐。


    贾珠一看到宝玉如此,便知道他在努力琢磨,是为了讨未来岳父欢心。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林姑父喜不喜欢你,这的确很重要。不过比起这个,黛玉对你……这才是重中之重罢?”


    宝玉扭捏了起来,小脸红红的。


    这般瞧着,便是有几分可能。


    贾珠笑了笑,生怕他脸皮薄,就忙转移了话题,继续说起刚才的事。


    “……所以方才说忠顺王有些蠢,枪打出头鸟,他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要问的,自然是……谁给他的胆子。”


    宝玉冥思苦想,好半会,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贾珠的身上,“……大哥哥,不管到底是谁,还望大哥哥要小心谨慎。”


    宝玉未必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和贾珠有什么关系。


    ……一种,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关系。


    …


    这些时日,薛蟠跟着母亲妹妹一路到了京城,可比在老家要快活许多。京城有着全天下最时兴的东西,就算是在江南等地刚出的新花样,也会眨眼间被送到京城来。只要给得起钱,什么东西都能给他找来。


    薛蟠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惹出来的事情,开始逍遥快活起来。他出手阔绰,对跟班又很是大方,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了不少人。


    他原本是跟着宝玉在贾府读书,可因为这几年的先生比之前的师傅要严苛得多,看不惯薛蟠这样的作为,明里暗里和贾政提起过几次,贾政一时恼怒,去寻了王夫人,这才刹住了族学内不该有的风气。


    然这学内明面上是止住了,可是这私底下,却是该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不闹到先生的跟前,他也再懒得理会。


    宝玉和薛蟠虽然有着亲戚关系,可偏偏他的学业重,除了这里,归家去还得好生学习。尽管宝玉本性如是,还是,可已经比薛蟠好上许多,整日里也不怎么能见到人。


    薛蟠也不在乎,手里有钱,就自己玩着自己,闲着没事,就逃学带着人出去耍。


    这日,刚下过雪,地上素白,走路稍显湿滑,过往的百姓走起路来,都是小心翼翼。


    就在路中央,一辆马车疾行,车夫的鞭子甩得飞快,好似根本不在乎这点危险。车马上,好几道笑声爽朗撒下,正在为这刺激高兴得大叫。


    来往行人纷纷避让,心里不免腹诽,骂上几句。


    “薛大爷,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也没什么趣味,不如,还是去上次的赌坊?那地方快活,也热闹。”


    “诶,总是去赌坊有什么趣味?不如去芙蓉苑呀?”


    “去去,这天都还没黑,想什么呢?”


    跟在薛蟠身边的人,本就是冲着吃喝玩乐来的,这整日能想到的事情,自然也跟这些有关。


    薛蟠沉思了片刻,大手一挥,“罢了,今日就安生点,去明桥街吃点东西。”


    昨日,妹妹宝钗特地来寻他,似乎是因为之前在学堂闹出来的事情感到担忧。


    薛蟠这人百般不是,却唯独一点,对母亲和妹妹是真的好,她们两人的劝说,虽不知能记得多久,可好歹是能听进去的。


    薛宝钗劝了一劝,薛蟠就收敛了言行,不去惹那些麻烦事,打算在外面吃吃喝喝消磨时间,等时辰到了再回家。


    薛蟠这么说,自然有人会失望。


    毕竟他们就打着花薛蟠的钱玩乐的主意。不过,去吃饭花的也是薛蟠的钱,这么想来也是不亏,于是,便也兴匆匆一起去了。


    明桥街上,有人刚刚扫过雪,故路面上瞧着比其他地方要干净许多。马车一路行过,就在一处酒家停下。


    他们一行人上了楼,要了个单独的隔间,就热热闹闹玩起了行酒令。


    薛蟠吃着酒,笑眯眯地抱着身边一个俏丽的公子哥,正打算香亲几下,眼角的余光,却忽而瞥见街上一道倩影。


    他忽而一愣,下意识推开了怀里的人,几步走了过去。薛蟠本就是这宴的主人,他的动作,自然吸引着其他人的注意。


    便有人问,“薛大爷,你是看到了何人,是你的熟人吗?”


    薛蟠握着扇子,在这样的冬日,他的手里还随时拿着把扇子,除开故作风雅,也没别的理由了。他稍显黑粗的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她曾入我梦中来,可算是熟人?”


    这种略带淫/邪的口吻,登时就让屋内其他人明了薛蟠到底是在想什么东西。于是一个两个都凑了上去,想看看那到底是何尤物。


    这街道的对面,乃是一处绣坊。方才薛蟠看到的那位小小姐,就是带着人去这间绣坊的,进去时,手中拿着东西,出来时,那些东西却是都不见了。


    于是,薛蟠也就知道,这对主仆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她们去绣坊,不是为了买东西,应当是去交回活计,是以刺绣为生。


    薛蟠在生意买卖上,虽没什么天赋,可是从前跟着死去的父亲也看到了不少,这点机敏还是有的。他挠了挠头,想起自家那些还没处理完的账面,只忧愁了一瞬,就随意地抛开,一心只想着快活主意。


    纵他想不到,可是他身边的这些个人,鬼主意可是多着呢。


    街上,甄英莲跟在娇桃的身后,两人正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地走着。


    娇桃小心翼翼地将英莲护在内侧,生怕旁人惊吓到了她。自打甄夫人的眼睛不太好,有些事情,就交给了娇桃来做。


    他们住的地方,离着贾府不近不远,家里也有几个下人,不必事必躬亲。甄英莲也是偶尔搭把手,不是时时为之。


    今日是刚好赶巧,她想出来买块布料,正好娇桃要来绣坊交回之前的活,就带着小小姐一起出来了。


    “娇桃姐,阿娘说,之前相看的人家还算不错,可你为何还是不喜欢?”少女脆生生的声音确实好听,还带着几分娇娇的困惑,“阿娘的嫁妆,都准备好几年了。”


    娇桃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我不想嫁人。”


    这些年,甄夫人感恩娇桃一路行来的看护,将她收为义女,平日里对她也和英莲一般无二。只娇桃这心里仍是把甄家当主子看待,一心一意照顾着她们。


    嫁娶之事,甄夫人的确是上心了,然许是因为娇桃见识了甄家的衰落,自认为男人是靠不住的,根本就无心考虑这件事。


    她一边面带微笑回着小小姐的话,一边思忖着回去后,怕是还要再给甄夫人找一位大夫……这心里惦记着事,就有些顾不上外界。


    故而,她是被甄英莲用力往道里面拉了拉,才惊险地避开了一辆冲撞过来的马车。


    娇桃怔怔地看着擦脸而过的车辕,如果不是小小姐刚才拽住她,这马车肯定会撞上她。


    马车上的人撩开了帘子,浓烈的酒气就扑了出来,熏得人头晕。为首的一个郎君瞧着两颊通红,眼睛只瞧着甄英莲看,他眯着眼笑,声音带着某种虚伪的歉意,“这位小姐,方才路上湿滑,是我们冒犯了,还望小姐见谅。”


    娇桃下意识拦在英莲的跟前,声音冷硬,“不必了,我们小姐没事,还请让开。”


    这马车堵在她们的前面,想要走,就需得他们让开,才能过。


    那浑身酒气的青年撩开车帘,弯腰走了出来,“这怎能够?都怪这冬日劣马,还是让小生,做些补偿才是。”


    娇桃皱眉,意识到了不对。


    街道上的积雪早就被清/理过,再是湿滑,除非疾驰,不可能这般……瞧着,更像是从一开始就故意撞过来的。


    且下马车的那个男人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小小姐,马车上还有人跟着起哄!


    她咬牙,这明摆着是一群吃醉酒的富家公子哥故意拦下她们。


    甄英莲有些害怕地扯住了娇桃的衣裳。她因着从前经历的事情,胆子有些小,看到这般局面,就心生惶恐。


    娇桃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英莲的胳膊,像是在给她壮胆,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早知道,就该早些回去,不该等到这个时辰,天都黑了。


    娇桃:“这本就是小事,我家小姐不喜和外人接触,还望几位公子莫要冒犯,容我们离开。”


    “这怎么能够?薛大爷最是怜香惜玉,这样的雪夜,怎能让你们自己回去?”


    “是啊,不如和我们说说你们家在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呀!”


    “正是,正是!”


    娇桃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些登徒子!


    就在那薛大爷酒气上头,想要去抓英莲的手时,一个东西狠狠地从街对面砸了过来,猛地摔在了薛蟠的后脑勺上。


    他疼得惨叫了一声,晕乎乎得差点摔倒。


    “哎呀,我的荷包怎么丢了?”


    “这冬日湿滑,什么都可能失手。宝玉,你要谨慎行事,以后可不许如此。”


    “正是正是。”


    这两道听起来明嘲暗讽的声音,却是如此熟悉,直叫娇桃和甄英莲都露出惊喜得救的神情。


    “珠大哥,宝二哥!”


    甄英莲从娇桃的身后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薛蟠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怔愣地看着地上的荷包。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特别像是宝玉腰间一直带着的那个东西?


    ……还有,珠大哥?


    是贾珠吗?


    薛蟠猛地想起母亲曾警告过他的话。


    ——在贾府上一切如常就好,可切莫去招惹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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