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 104. 魔种 对花朝道:“我们成婚吧。”……
    师无射说得太狠,表情也太凶恶,周身甚至隐隐泛起了魔气,此时此刻,他这般模样,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天魔,是不容侵犯的魔域之尊。


    别说是换个凡人来,就是他手下的魔君们看到他此刻模样,也会吓得瑟瑟发抖,飞快远离。


    但是花朝现如今莫说天下无人能伤她,哪怕她真的只是个凡人,她也不会怕师无射现在的疾言厉色。


    她看着他的双眸,那双生得锋锐上挑的眼睛里面,拥有这世上最温柔、最深情的情愫。


    无论是前世今生,还是他们最初的那一世,师无射都从未伤害过她。也未曾伤害过任何人。


    他三生都是五行仙创造的,平衡三界的灾难根源,这世上不能一味只有正道,就像修真界盛极,飞升宗主必须魂归天地一样。


    但是整整三世,他哪怕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身负毁天灭地之能却宁愿剥去真身,承受裂魂之痛,也不肯残害人间。


    他是这世上最温柔之人。他有这世上最凶煞的模样,却生着一汪暖泉般的内心。


    这样的人,就算他不爱她,花朝又怎么会怕?


    更何况,她此刻真真切切的,能看清他眼中涌动的情愫,和细细蔓延的血丝,那些血丝像一张束缚他自己的网,将他的情和欲都束缚在身体之中。


    花朝半点没有被他吓到,抬起手,不顾指尖被魔尊周身泛起的魔气腐蚀得眨眼见了鲜红血肉,摸上了他的侧脸。


    魔尊低头看着她被腐蚀的手背,表情空白了片刻,似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凡女不仅没有被他吓退,竟还不知死活的无视魔气。


    魔尊立刻收敛了身上的魔气,捉住她的手道:“你疯了不成?!”


    如玉无暇的手背上皮肉鲜红,将魔尊的双眸刺激得涌出了血一般。


    花朝却像是不知道疼,对着魔尊道:“我不怕。大不了我也成魔。”


    花朝笑了笑,样子灿烂热烈,像盛放的花,刺得魔尊闭了闭眼,她说……什么?


    “我听一位魔君说,魔渊里面有魔种,你为我取来,我吃了,成了魔,我们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反正魔域之中的魔气,也脱不开五行之力,花朝可以随意伪装。


    若不是她不能随意动用身上能力,还喜欢师无射照顾她纵容她怜爱她这个“弱小”,她甚至想把自己是谁的真相告诉师无射。


    不过等得手之后,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吧……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


    “成魔?就凭你?”魔尊轻笑一声,他甩开花朝的手腕,对她道:“出去!”


    花朝起身,却没有出去,都这样了,她索性拿出缠人。


    她从魔尊身后抱住她,脸蛋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着说:“我能行的,你信我,我变成魔族,可能会很低级,可能只比凡人强一点点,但是你疼我,就没有魔敢欺负我……”


    花朝能伪装成魔修,调用魔气,但是不能真的伪装成大魔,那样还是得动用山河之力。


    说来尴尬,她因为不是天生的五行仙,而是依靠天劫和其他宗门宗主,乃至师无射和谢伏献祭所化,她不像真的五行仙一样,能在这世间来去自如,能随意调用身体内的灵力。


    她控制不住,一旦动用,就是山崩地裂。


    所以到头来,她还是个无论做修士还是做魔,都要吃软饭的那一个。


    她想到这里,在魔尊后背说:“你多照顾我一点,把我日日夜夜带在身边,就好了啊。”


    魔尊坐在那里,微微弓着脊背,长发散落身前和肩头,他的表情变幻莫测,神色更是近乎狰狞。


    他咬牙切齿道:“你……你可知凡人服下魔种,比被刀吻颈死得还快?”


    他声音一字一句,尤似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点破碎的,不敢吐露的真心。


    他的语调很低,低得像是将他的妄念也一并压抑在字字句句之间。


    “凡人化魔,需有至死不变的执念怨恨,即便吞下魔种不被腐蚀,成魔的机会也是万里无一。”否则魔族又怎会青黄不接?


    “你心中无执念怨恨,若服下魔种……必死无疑。”


    “我明日便派人送你离开魔域,你若真想成婚,寻个凡人去……”


    “谁说我没有执念,我想跟你好的执念不知道多深,你不肯应我,我的怨恨能把幽冥淹没!”


    花朝搂着魔尊的腰说:“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你若是逼我……那我就成魔了再回来找你。”


    “有人给你魔种了?!”


    魔尊转身拉过花朝,花朝的身形在他手中简直像是个没有重力的玩偶,一下子就从她身后到了他身前。


    魔尊挺拔的鼻梁距离花朝不足一拳,逼问道:“谁给你的,拿出来!”


    他就不该让她和那些魔来往!


    花朝见他这么紧张,立刻当着他的面张嘴,把什么东西丢进了口中。


    “你!”


    魔尊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甚至来不及去感受,捏开了花朝的下巴,就把手指伸了进去。


    他捏住了朝着花朝喉咙滑去的东西,但是他捏住之后,就知道上当了。


    魔种乃是一团浓郁精纯的魔气,根本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


    花朝这时候闭嘴,将魔尊的手指用舌尖连同他抓住的东西,一并卷住,吮吸了一下。


    魔尊整个人一僵,而后从脊背窜起一阵麻痒,他难以置信看着花朝,将手抽出来,但是手指上还捏着他抓住的东西。


    他这才看清,是一块糖。


    融化在口中的糖和涎液,粘稠地拉出了晶亮的银丝,花朝看着魔尊低头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开口道:“很甜的,你尝尝。”


    她说着,便将魔尊的手抓着,把那块从她嘴里挖出来的糖,朝着他唇边送。


    “这糖咬开,里面还有夹心,夹心是酒。”


    花朝看着魔尊,慢慢道:“这糖的名字,叫烈火灼心。”


    你还记得吗?


    魔尊愣怔着,直到那糖真的到了他唇边,他才顿住。


    接着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了花朝,那双眼之中,翻搅起了魔渊一样漆黑不见底的魔气。


    他死死盯着花朝,像是在看一个由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此刻心中甚至满是恨意,恨花朝,恨她的勾.引,恨她不知死活,也恨自己……无法抵抗。


    他直直看着花朝,真的张开了唇,将那块糖送到了唇缝之中。


    在花朝的视角,看到他艳红的舌尖一卷,那块糖便消失在他的口中。


    这次换成花朝愣住。


    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试图唤起魔尊和她之间的记忆,她没料到魔尊真的会吃。


    而下一刻,魔尊伸手越过她的肩头,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她压向了他。


    他低头深看她一眼,而后在花朝茫然的视线之中,偏头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烈酒夹心的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爆开。


    像脑中炸开的烟火,花朝眼睫闪烁不停,而后闭上了眼睛,抬手搂住了魔尊。


    这个吻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情愫,犹如沸腾的熔岩,如似万马千军的攻城夺地。


    花朝在窒息到头脑发昏,和睁开眼看到魔尊近在咫尺的俊脸的头晕之间来回游走。


    她身形软得根本连坐也坐不住,她被按着陷入了床铺之间,承受着她撩起的天火,也在沸腾的热烈之中,化为一滩春水。


    她和师无射之间,拥有太多身魂契合的记忆,她无比娴熟地挑开了魔尊的衣袍,手掌攀上他挺阔的背脊,如山峦般雄厚的身前。


    而后再似林间穿梭的小蛇,一路窸窸窣窣钻向树丛。


    魔尊猛地睁眼,眼中惊愕几乎要溢出来,而后便是隐忍得青筋再起,咬牙道:“你想死?”


    “不想。”花朝被亲得声音发飘,整个人像个爬树的猴子,攀在魔尊身上,后背几乎离开了被辱,吊在他身上,抓着他不肯放,双腿绞着他的腰身。


    “不进去。”


    花朝红着脸,像一块正在融化的糖糕,黏糊糊地说,“我帮你嘛。”


    “什……么?”堂堂魔尊,虽是天魔,却二刚刚成年,别说花样,亲吻都是不小心看其他的魔才知道的。


    “我教你嘛。一会儿你再帮我。”


    花朝到处布置弄的花边床幔,第一次落了下来,隔绝了石床上的一切。


    黑球中途来了几次,听到把它从地底救回来的新主人好像被欺负了,叫得很惨,想要找那个把它抓起来的可怕坏蛋拼命。


    但是钻了几次床幔都失败了,被结界拦住,只好徒劳地挠了挠,又飞起来蹬了一脚,气鼓鼓跑了。


    第二天早上,花朝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魔尊不见了。


    她起身随便把衣服拢了一下,松垮垮地到处找了一圈,发现魔渊的结界被触动过,站在后殿呢喃:“去魔渊了?”


    黑球跑过来,冲着花朝娇声叫唤。


    花朝弯腰抱它,发现自己的手上,缠着布巾,那被魔气灼烧的皮肉她自己很快就能恢复,但是故意没恢复,她现在也感觉不到疼了。


    她挑眉,笑了。


    虽然刚亲近完就跑了,但是还知道给她处理伤处,啧啧。


    会害羞的师无射也挺好玩的。


    尤其是他昨天又震惊又难耐,想拒绝又沉迷的样子,那双眼眯起来,狐媚得厉害,帮她的时候,全身红得要滴血了一样,花朝想想就觉得好玩极了。


    她昨天差点没忍住,魔尊不愧是个狐狸精。


    她抱着黑球回到殿里,把它扔在床上,扑上去一顿连吸带揉。


    她无所事事地在殿中,想着魔尊肯定晚上就回来了。


    但是她等了整整四天,她都要忍不住下去魔渊找他了,怀疑他是搞完就想不认账了,他才总算回来了。


    他带回了魔种。


    一颗纯净得透着些许金光的魔种。


    这必须是修炼了成千上万年的魔兽身体里面,才会有的,不光吸取了魔渊的魔气,也吸取了天地精气的魔种。


    但是那样的魔兽,从天地孕生而来,几乎是无法杀死的。


    花朝看着这魔种,心神被摄住一样,片刻心脏后疯狂跳了起来。


    一群小鹿,快要在她心里撞死了。


    师无射还是那样,无论怎样的情况下,都会让她体会到,什么才是真的感情,什么叫做赤诚。


    魔尊身上受了伤,骨甲碎了一半,面上都是狼藉的血痕,侧颈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他把魔种递到花朝面前。


    对花朝道:“我们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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