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大师兄咱真不暗恋你 > 82. 第82章 跟随心中所想就能相见
    阵法的光芒散去后,浓郁白雾汹涌滚荡,眨眼将所有人包裹。


    顾长夏跳落在连瑭身旁。


    这小子竟也隐瞒了修为,他与聂无心打在一起时,已明显到了清静期修为。


    四人中间,就属她一个最菜。


    与连瑭相识五十年,虽然多数都是被冷嘲热讽,但那也是交情。


    这小子神秘而强大,她有点猜不透。


    但无疑,他对她应该没有杀心。故而顾长夏选择站在他身边。


    雾气太浓,看不清连瑭的脸。


    但冷哼声倒是如期而至,那声音夜凉如水,丁点不给面子。


    然而雾气微微在空中晃动,他身影很快落在她身前,挡住了聂无心从左方散来的杀气。


    虽然真的看不清四周,顾长夏还是感受到一道目光自右边如实质化盯了过来。


    等雾气散了,花无容冷白的俊脸冷冷地偏去一侧。


    在一丛火红枫叶之后,露出来庞大宫殿群的屋檐来。


    四人张望了一阵,谨慎靠近。


    这宫殿其实颓败了,院中池塘里的水泛着阴沉的灰色水光,台阶扑满了青苔,屋顶零零碎碎长着一些营养不良的细草。


    廊下的梁柱塌的塌倒的倒,湿润的霉味从阴暗的室内散出来。


    虽说如此,却仍能看出曾经此地巍峨富丽的痕迹。


    几人在宫苑之中转来转去,顾长夏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其他人却总是见到一些残缺的壁刻,或者断了头的石雕仔细观察过后,都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人对视一眼,互相印证答案似的,若有所悟。


    然后也不知道谁看了顾长夏一眼,其他两个也看过来。


    大约在他们眼中她的眼神透露着清澈的愚蠢,总之,移开视线的人神色都一言难尽。


    顾长夏一不跟他们置气。对于文字、雕刻、图腾等的认识,她怎么能跟他们这些土著比。


    也许一个剪影,他们就能想到很多。她所看到的不过是个奇异图案而已,并没有更多联想。


    “本以为这是仙界降临的仙岛,却竟然是本就在这片大陆的神岛。”


    聂无心嘀嘀咕咕,似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或许是上古修仙盛世,那些仙君大能留给后世的遗赠。”


    连瑭也盯着断尾断头的石雕,接过去话头。


    花无容看了两人一眼,潋滟双眸微闪。


    “我曾在一处古老壁刻之中见到一行上古文字,其上有言,神岛临世,则修真界不是有盛世重启,便有大祸临头。据记载,五六万年前亦曾出现过神岛,仙尊们从神岛获取灵药,才一举灭魔,还人间朗朗乾坤。如今…却不知是大祸临头,还是修仙盛世即将临凡。”


    也不知为何,他此话一出,人视线竟微妙地朝她扫了一眼。


    还是聂无心干咳一声。


    “这些破殿宇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我感应到,出口应就在东侧那座高大的神殿之中。”


    与这些雕梁画栋的修真界砖木建筑不同,东侧从枫林中露出尖尖穹顶,几乎被爬藤尽数笼罩,只屋顶露出白色石面的建筑,它风格迥异,倒是与百里国皇宫的建制颇有点相似。


    聂无心天机门后人,阵法造诣最高,他既然如此说。


    那顾长夏他们自然追随而去。


    到了近前,明明那殿堂就在绿草如茵的草地耸立,可怎么也走不过去,有什么阻隔了。


    顾长夏试着走了两次,都被水一样的波光荡了回来。


    聂无心在一旁蹲着算算写写,见她如此就发出一阵怪笑声。


    顾长夏知道又被当做土狗笑了。


    身边这个,都是刺头。


    她也不知道遇到他们是幸还是不幸。


    一会聂无心破阵后,四人在浓雾弥漫之中进入神殿。


    只见殿内残垣断壁堆叠,在断壁下的阴影里,到处长满了青苔。


    窗口探进来的藤条章鱼似的攀在墙壁四周,直到无力延伸。


    窗扇几乎被藤条封死,穹顶也都是爬藤,只有几块方正的缺口向内投射下来几束光。


    因而殿内光线暗淡。


    几人在殿中看了一圈,便都飞身到墙壁,拨开藤条打量那些壁画。


    因年常日久,这些壁画都有些模糊了,但能看得出来有一白一青的两人在翩翩起舞。


    每一幅壁画,都展示舞姿的一种连贯变化。


    看一圈后,脑子里会有一对男女在舞动。


    “这是一种祈禳之舞。”


    聂无心这就是废话,顾长夏都看出来这是祭祀之舞,只是不知在祈禳什么。


    她与这人只顾盯着那两个人影不同,她看到的是那无边无际的环绕在外的白色云朵。


    只是她手掌贴着那漫无边际的云朵时,没有如上次在百里国地底神殿所带来强大的感受。


    因而她转而又去那两道身影周围,如上次灰黑色云朵一样散落的云朵,贴手去感应。


    此次壁画不知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色彩已经脱落的缘故,这些云朵都是白色的。


    她感应了好几朵,都没得到什么提示。


    本以为没什么希望。


    谁知,在靠近穹顶一圈的壁画之中,每一帧她都能感应到几朵小云团之中的类似数据之类的力量或者画面。


    她也不敢刻意表现出来,因而一边假装看那两个跳舞的小人,一边随意手掌贴着墙壁。


    如此一圈下来,她截获到了情报。


    飞落地面时,她发觉错落地坐于残垣断壁的人,视线都微妙地转移开。


    聂无心看着穹顶照耀下来的光束,连瑭瞅着地面的青苔,花无容斜望向藤蔓爬满的窗口。


    一个个似乎都很认真……


    就是用力太过了。


    看来她那些举动还是没有瞒过他们。但他们应该也不理解,为何她像个壁虎似的贴着墙壁攀来爬去。


    聂无心干咳一声。“都看完了吗?看完就走吧。”


    随即还是他来破阵。


    “我能感应到一个庞大的药园,就藏在其中,哼,这回应该不会再丢一个破宫殿糊弄本少。”


    他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一边计算一边额角青筋发狠地攒起。


    顾长夏也只想赶紧去到药园。


    她怕去的晚了,被容飞度捷足先登,把药草都给薅走了。


    趁着聂无心他们人布置法阵的时候,她这个闲人被赶到角落里的空挡,她悄然写着小程序。


    一朵朵白云在袖子里藏着藏着就藏不住,咕噜噜跑出来两朵,被她抓回来藏于左手袖子。


    那边人看她一眼,都面皮抽了抽,无声背转身过去。


    可能认为她穷极无聊织云玩,举动很白痴吧。


    顾长夏织着云发现,竟然灵力不够用了。


    这次不是四十九朵,而是六十四朵小白云。


    那云团耗费灵力极大,她玄丹中期的修为有点不够用。


    顾长夏直觉这云团一会应该用得上,因见连瑭此时被闲置下来,他的阵法造诣到底不如那憋着劲一定要找到药园的两个,故而站在藤条密布的窗口,正在低头沉思什么。


    顾长夏不觉神识喊了他一声,等他抬起脸,她就招招手。


    连瑭冷眼盯了盯她,虽然神色有些不善,但还是慢腾腾走了过来,随即眼神问她有什么事。


    顾长夏指了指身边,让他一起坐在断壁之上。


    连瑭黑黝黝的眸光冷盯她一眼,才迟疑地坐下。


    “抱歉,需要借你灵力一用。”


    顾长夏抓住他手腕时,他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眼神如刀,似乎想一眼刀砍死她。


    但灵力却源源不断地传递了过来……


    这小子,竟然比师尊还要面硬心软。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无容回头见到她跟连瑭拉着的手,脸上阵青阵白,聂无心状似朝他那边靠了靠,肯定神识问他要不要干掉她跟连瑭。


    这小子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花无容潋滟双眸斜视一会,便背转身,继续布置阵旗。


    连瑭对此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副无惧二人同时攻过来的姿态。


    这小子估计比她料想的还要强,毕竟对面那两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有了连瑭的灵力相助,顾长夏总算把所有云团都织出来。


    这次不同那黑云,黑云只织出来一点便能感应到力量。而白色云朵,它是等六十四朵云全都织出来,才让她感应到了一种力量。


    她把一团云朵如蒲公英似的,蓬地散开在空中。


    纤如冬日细雪的云朵便四散开来,落这殿内墙壁地面青苔断壁上到处都是。


    连瑭的视线看过来,那谴责的眼神。


    意思拉本大爷过来,就为了陪你玩个这?


    他气得面色都青了,狠狠抽出手腕,走去旁边背手看着墙上壁画。


    聂无心的闷笑声,在沉寂阴冷的殿内响起,好一阵才停。


    顾长夏后背靠着背后墙壁,托腮沉思那力量。


    它好像在抓取千丝万缕的什么东西,也不是抓,黑云才是在抓取,白云似乎…那种力量,莫非是于千万种变化之中…定住什么!


    她猛地坐直。


    这个举动惹来个男人视线斜视过来,仿若被惊到的只壁虎。


    随即都很没好气地扭回头去,包括花无容都是如此。


    顾长夏此时心中百感交集,恨不得立即秀一手金针之术。


    风过无痕之境,那差的一口仙气。她有时难免会想,可能以她的悟性,一百年也未必能参透。


    那是一种熟练到一种程度之后,最高深微妙的境界。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天分。


    如今这云团就给她补齐了那她无法掌握的,定住什么的力量。


    用小程序织成的云朵,这些年她玩了很多形式。最终发现,除了飞车云这种还能满足仙术条件外,别的不过能叠个buff而已,顶多在大师兄他们战斗时打个辅助。或者织出华丽的盛景迷惑一下敌人,真直接对敌还是没什么大用。


    还是从那团与小程序相似又不同的黑色云团之中,才感应玄妙的强大仙术的力量。


    或许是这方空间的规则限制了,只能做到这种改变。否则,来自数学力量的攻击,她应该早已无敌。


    这白色云朵定住千丝万缕变幻无穷的力量的能力,实在太契合针灸之术。


    她已能完全想象到,一定能成功。


    但扫视那一帧又一帧的壁画,她又想,这些白色云朵应该不至于为了她的针灸之术而来,应该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她还没察觉的作用。


    她仰脸看了一阵。


    忽然感觉后背微热。


    “顾师姐…”


    女孩清透的声音细微传入脑海。


    这声音纤柔宛如弦音,十分动听。


    她似乎在哪听过。


    “遵从你的心…最想见到之人,你便能来…与…相会…”


    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连接信号不好的电话,忽然滋地一声断了。


    此时顾长夏已经想起来,这声音,来自她在百里国见过的圣女扶月。


    她怎么会来这里?


    说起来,当初还剩一次针法未给扶羽施展,就接到两人的信,说是终有一日他们还会回来。随即便不知所踪了。


    所幸那第二次针法不过是去除病根,倒也不妨碍扶羽性命,就是这些年,他气海可能会异乎寻常的疼痛,要受些折磨。


    没想到,时隔五十年,这一对小情侣,竟然在秘境里来找她。


    至于心底最想见的人。


    眼底浮起的俊美容颜,竟让她心中微疼。


    想念竟也是一种疼痛,这种特酸的文艺的话,以前她都不过一笑,不会信的。


    此时此刻,她不觉低头微微展颜。


    “好了,破阵!”


    聂无心清朗的少年音此时朝气蓬勃地响起。


    顾长夏抬起脸,便与两道急速移开的视线相撞。


    她走了过去,随着法阵开启。


    滚滚灵润伴随着药香,如噼里啪啦的雨点,朝他们打了过来。


    不,那的确是雨点。


    一场疾雨从阴霾的夜空,正随风急速刮来。


    瞬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然而众人顾不得雨水,望着眼前不知道几千几万朵鲜花竞相开放,扑鼻药香令他们瞬间增长了十年修为的园子,他们情难自禁,都忍不住胸口上下起伏,神色痴迷。


    “不好,这药园竟遭了天忌!”


    聂无心惊恐地提醒。


    他手中一枚仙光灿灿的阵旗猛地丢入空中。


    顾长夏熟悉的那恐怖的灰黑色力量,如点燃起来的厚重纸卷,正在一点点蚕食空中的灵气,很快它们将落到园子,这些灵花药草,一定会被尽数湮灭。


    “快采药!”


    不用聂无心催促,顾长夏他们都散开动手掐花。


    随即聂无心立即恶狠狠的声音。


    “公子说的果然没错,这些花分外奸滑,竟能躲开药镰收割,简直成了精了。”


    他用药镰幻化成硕大的一柄刀割过去,不过割到寥寥数朵,并且掉落深到膝盖的花茎之下,用灵力竟然吸不过来。


    哪怕用手一朵朵施展灵润去抓,顾长夏竟然次有两次抓不中。


    连瑭他们清静期修为,尚需施展仙术才能一次摘一两朵,也是异常艰难。


    顾长夏顿时明白,原书中提到一个硕大药园,容飞度后来散药时还抠抠搜搜的,只给尊者级大能下了重药,其余都不过是有些药性不够的药丸而已,因而只能通过血腥残杀来震慑修真界。


    估计他在这药园之中,所收取的灵药实在有限。


    容飞度此次没来,估计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聂无心。


    那人竟然还能谋划秘境的落点,也不知道他重生前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修真界机密。


    顾长夏摘了几朵,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此下去,她这点修为,不够摘一次百香丸药方的药花。


    抬头看一眼那正在快速蚕食灵力,并且已经入低云般在远处压到园中,正在吞吃药花的灰黑色力量。


    顾长夏顿了顿,忽然跳到连瑭身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疯了!”


    连瑭正专心收割药花,被她这么一抓,气得面色赤红,灵力在他后背疯涨。


    “把灵力借我。”


    “相信我!”


    顾长夏在哗啦啦的雨水中,声音因为极为用力,还破音了。


    聂无心在远处笑得叉腰。


    “真够能添乱的,你借他灵力摘的花,还不够他摘完分你两朵的。这种破花需要极为精妙的定仙术才能定住,不是靠你那点修为以借来的蛮力能够使唤得动的。”


    花无容不过看了这边一眼,就白着脸低头摘花去。


    连瑭黑黝黝的视线埋在浓密的眼睫之下,默盯她两眼,到底灵润漫了过来。


    顾长夏便迅疾无比地开始织云。


    连瑭看了一眼那些云朵,当时面色铁青。


    但也懒得多搭理她了,自顾自右手施展定仙术摘花,一边却还是给她输送灵力…


    有他的灵力相助,顾长夏织出来六十四朵白云后,又织出四十九朵黑云。


    黑云藏不下,还滚入连瑭袖中。


    或许是感受到这黑云中吸取的力量,连瑭惊异地看她一眼,随即灵润如流水,更快速地倾泻过来。


    等四十九朵黑云齐全。


    顾长夏站起身,手中白云蓬蓬响声中,如细雪漫射开去。


    连瑭还暗中帮她鼓荡了一阵风,洁白如毛绒的雪花便纷纷扬扬洒落在硕大的药园之中。


    “你这女人是真疯了!”聂无心看一眼那些雪花似的羽毛云,分外无语,还怜悯地看了一眼被她抓壮丁的连瑭。


    顾长夏再将四十九朵乌云嗖地散开。


    一定一抓。


    两种力量作用下。


    花朵如春汛中的溪流,万紫千红倾泻而来,尽数吸纳到她的储物戒之中。


    这彩虹似的的花朵洪流,实在不过短短一瞬。


    却惊呆了在场人。


    其实包括顾长夏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还真能成功。


    原来那白云的真正用处,便在这里?


    她不敢多想。


    “你…你怎么做到的!”


    聂无不敢置信的声音,眼睛很快就红了。


    这小子对药草等有着近乎柯小元对灵晶的痴迷程度,被生生从虎口再次夺食,他估计整个人要疯了。


    “你这女人,你会挨雷劈的!简直丧尽天良。”


    他气得手指发抖。


    轰隆!


    大概真的遭天谴了。


    那灰黑色力量因为吞噬不到即将到嘴的美食,轰然一道青雷,竟然炸响在顾长夏身边。


    若非连瑭拉着她躲得快,她就被雷劈死了。


    真是……哪有这样的!


    轰隆!


    又一道雷声响起,顾长夏被连瑭推开。


    那紫色电光从两人中间炸开一道巨大的深坑。


    连瑭推开的力量太大,顾长夏朝着远处摔去很远。


    眼看着花无容极速飞过来,聂无心比他更快,从他身旁掠过之际,花无容目光微闪,猛地拦住了聂无心。


    连瑭此时也瞬身追了上来。


    在他身影就要到跟前时,顾长夏掉落地面不知道踩中什么


    在下一道青雷砸落之时,忽然地底一松,她整个人掉落进一片漆黑虚空。


    她只顾看一眼连瑭,就赶紧立即收敛心神,也不知下一刻会甩到哪里。


    此时,她脑海里出现扶月的话。


    眼神柔如春波的男子的面容便悄然浮上心头…大师兄!


    她心底默念。


    连瑭落在地面,他身旁一前一后,花无容和聂无心也落在他身旁。


    刚刚还出现一个豁口的地面,此时完好无损地矗立着,被摘了花朵的茎秆在雨点下摇摆枝叶,叶子被洗刷得分外鲜亮。


    但秀美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聂无心回看只剩下寥寥几百朵药花的药园,精致的脸颊忍不住愤恨地扭曲起来。


    那些剩下的药花,刚巧环绕他跟花无容身边一圈。


    那女人生怕她的术法打草惊蛇,故而留下这些麻痹他和花无容。


    明知花无容对她似乎…情根深种,这女人竟然连他也防备。


    可惜花无容看着狠辣无情,一旦动情起来脑子都不要了。刚刚竟然还阻拦他打劫这女人!


    聂无心气得闭了闭眼睛,然后恨恨地回去摘花。


    公子说过,这是他们几人祛除鬼气的药花,想活命就必须采摘足够分量。


    而那女人留下的这些药花,竟还真够他们所需。


    只是聂无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回了,这女人打劫他第二回了。


    总有一天!


    他心底冷哼,垂眉急速地采摘药花。


    连瑭转身便朝着灵力稀薄处走去,那里是药园出口。


    花无容在原地微微站了站,也回去收割药花去了。


    秘境深处。


    季远尘看着在醉仙酒的作用下,守卫九穗珠的巨大妖兽不再喷吐狂烈雷火袭人。


    饮了一壶酒,便在震天鼾声中轰然后倒,扬起的厚厚尘土中它酣然倒地。


    季远尘几道音律弹射过去,即便皮肉翻开,鲜血长流,这妖兽也不再动弹。


    他便没再伤这妖兽。


    轻盈坠落在妖兽之旁,摘起九条穗子挂满了白玉珍珠,如稻穗一般的穗子在手,用宝盒仔细装了。


    离开之前,念在妖兽守卫灵药有功,他到底回身一粒疗伤丹打入那妖兽口中。


    踏足离开这火红烈焰四处灼烧之地时,他唇角笑意微微泛起。


    不为这九穗珠重宝,而是忽然想起师妹总是有意无意地展示凌泉公子药方之中,对付九穗珠守卫妖兽,须得用上醉仙酒的那一张卷轴。


    此次临行前,还郑重问过他有没有带上醉仙酒,直到他从戒指中拿出给她看过,她才放心。


    随即那晚,她还有意无意散落一张卷轴在地上。他捡起来,见到的便是醉仙酒的效用那几句话。


    师妹仿佛来之前便猜到神岛有九穗珠,并且会是他的机缘。


    生怕他受伤,还几次番故意提点。


    若非这醉仙酒,这处处喷雷火的妖兽,他的确有些难以对付,若想夺得九穗珠,可能会受重伤也未可知。


    这么一想,他心中虽仍旧疑虑,但又立刻被柔情塞满。


    转而忧虑之色涌上心头。


    不知师妹如今身在何处?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那性子过于谨慎,实则是有些胆小的。师尊以为师妹胆子大,完全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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