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能想到最肮脏的词汇都骂出来了。
男人摁住他的唇，轻声：“小圣子,我可是在帮你啊。”
“你不假装怀孕，如果你被人发现了你的情.史,作为圣子的你,后果会非常惨……”
“还是你想真正怀孕？怀孕很辛苦的，我可舍不得。”
沈晚遥被吓得焦头烂额,想不出他是被这个陌生男人大肚子惨,还是以圣子的身份被人发现有过男人惨。
突然间,他听到男人的布料窸窣声。
男人似乎从口袋中掏出什么，随即“啵”一声响起,像木质酒瓶塞打开的声音。
男人扶起他,让他靠坐在床头，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下颚抬起。
这是一个喝水不容易被呛到的动作。
沈晚遥不知道男人想对他做什么，黑布之下的瞳孔微缩,呼吸一窒。
男人在他耳边,低声：“喝下去。”
有冰冰凉凉的瓶口,触碰到他的唇，瓶身传来液体晃荡声，这瓶子明显装满了不明的水。
沈晚遥把嘴巴抿得紧紧：“不要。”
男人声音一沉：“这个水没有毒,会帮助到你,你喝了它，它会在你肚子里变成球状，慢慢膨胀，像胎儿,让你和怀孕般逐渐大肚子。”
沈晚遥听了解释，更加抗拒了，洁白的贝齿把唇肉咬得紧紧。
男人更不爽了，阴沉沉：“你知道我做这个药水花了多少功夫吗？”
“这类药水只有男性才能炼制，我不想药水里掺杂其他男人的东西，会弄脏你，所以用的都是我的，炼制了很久。”
没等沈晚遥反应过来。
他自认为咬得很紧的小贝齿，被男人撬开，瓶口塞进了嘴巴。
瓶口很长，是长长的蛇颈瓶。
现在是凌晨，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他们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他们会把蛇颈瓶当成一条蛇。
一条蛇正在试图弄脏小圣子干净圣洁的嘴巴。
“呜呜……”
沈晚遥的嘴小得很，嘴角被瓶口撑红，雪白的脸颊鼓起。
双足在被褥乱蹬，黑布被眼泪浸湿。
可怜的呜咽声响起，但随后被液体灌流的水截断。
沈晚遥以为男人喂他喝的东西，会是又腥又臭的液体。
但没想到……
喝起来竟然是橙子味，清甜美味。
这个反差，让沈晚遥怔住，不知所措。
男人轻笑一声：“你很喜欢吃甜的东西，我给你做的药水也是甜的，和果汁一样。”
“我记得有段时间，你和你老公的家门口来了一个卖果汁的摊贩，你总是去那里买橙子汁喝。”
“橙子汁用长颈玻璃瓶装着，你喝完后，会像贪食的小兔般，小嘴含住瓶口，把舍头伸进去，忝干净瓶壁残留的果汁。”
“如果你能像那样喝我的药水该多好。”
沈晚遥当然不可能这么喝。
可当男人说话的功夫，沈晚遥懵了一会，橙子味的药水被灌入他的肚子。
瓶口松开，没来得及喝下的药水沾了满嘴。
“呜呜……”沈晚遥发出可怜的呜咽，下巴挂满橙子味的药水，沾湿洁白的衣领和黑发。
虽然药水很好喝，但沈晚遥意识到，在这种氛围中，无论喝什么，都是在喝不干净的坏东西。
沈晚遥呸了几声，可什么都没呸出来，贪婪的魅魔小身体早已把来自男人的药水，吸收得一干二净。
他的下巴被男人捏住。
蒙住他眼睛的黑布，依然没摘下来。
他被迫喝了水，然后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
男人很满意沈晚遥把药水喝干净了，暗哑的声音缓和：“小圣子真听话。”
“嗯……你喝了它后，肚子会大起来，这样就算被人发现你有过男人，也不会惩罚你。”
“一个孕育了生命的圣子，无论做错什么事，都会被仁慈地宽恕。”
“我也会宽恕你，毕竟，你肚子里装的是我的东西。”
沈晚遥不知道药水的原料是什么，但听起来似乎是来自男人身上。
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晚遥生气：“你走开。”
男人反而凑得更近，宽大的掌心，拍了拍他的小嘴。
“我让你有了被宽恕的底牌。快说，谢谢老公。”
沈晚遥：“……”
他挤出一句：“我老公死了，我答应过他不会对别的男人喊老公。”
他说完，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小贝齿藏起来，怎么都不肯吱声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男人一顿，笑声从喉咙中闷闷响起：“小圣子，你老公死后，你都不知道勾过多少男人。”
“现在又有了奇怪的贞洁，成了‘贞洁小烈女’，连叫人老公都不肯。”
“啊，好可爱。”
男人没有再让沈晚遥喊老公，一直安安静静待在沈晚遥身边。
沈晚遥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直没被摘下来。
他察觉到男人安静了，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次日。
沈晚遥一觉醒来，发现遮住眼的黑布已经不见了。
欺负他的男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晚遥坐起身，发现男人帮他把被药水弄脏的嘴巴擦干净了，领口弄湿的衣服也换过了。
看得出男人对他很细心。
但他不会因此对那个陌生男人有好印象。
同时，他发现了一件惊悚的事。
他喝下去的药水，没有被消化，小腹真的隆起了一个小小，圆圆，半个指头的小幅度。
沈晚遥慌了，唤出系统：“统统……”
系统刚从休眠中醒来：【嗯？】
沈晚遥抬起衣摆，毫无防备地给系统看肚子。
“我的肚子……”
没等他说完，系统笑了起来：【哈！小贪吃鬼！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吃夜宵了？可怜的小腹都鼓起了，我可不会给你用消食片buff！】
沈晚遥喃喃：“不是……”
系统注意到小宿主漂亮的脸苍白，羽翼般的长睫无措颤动，眼角红到不成样，脸颊有未干的泪痕，嘴角有过度裂开的印子。
系统有不好的预感：【那是……？】
沈晚遥磕磕绊绊，支支吾吾，把昨晚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
他说完，又委屈到快哭了。
系统了解后，沉默许久，吐出一句话：
【我该死。】
【我早知道别休眠了，应该好好守着你。】
它查询了一下宿主的身体状态。
那个男人没有骗沈晚遥，沈晚遥没有真的怀孕，而是处于“假孕”状态。
【宿主身体数据——沈晚遥：
有无怀孕：是假孕哦！（像小兔叽一样摸摸后背就有的假孕！）】
这算是唯一幸运的事了。
系统干巴巴地安慰沈晚遥：【总比真的怀孕好。】
沈晚遥可怜巴巴说：“肚子会和真的一样慢慢大起来……”
他的体质不显怀，男人更舍不得让他辛辛苦苦挺着大肚子，再大也只会像吃撑似的，隆起一点点。
只是沈晚遥过于紧张了。
系统：【如果你被发现有了男人，面对教廷的处罚，你可以给他们看你的肚子，获得宽恕。】
【昨晚的那个人可能真的想帮你。】
沈晚遥：“……”
沈晚遥窝在床头，手臂抱着蜷起的双膝，下巴抵在双膝，眉眼低垂，眼角泛红，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
如果他怀的是真的宝宝……那他起码不会这么委屈。
可他肚子里装的是男人的脏东西，会窝在他的腹腔中，一点点涨大，撑起他薄薄的肚皮。
他不会成为妈妈，只会成为孕育男人的脏东西的母.体。
沈晚遥的身体变化，明显违背了清冷禁欲攻的人设。系统没说他，反而看不得他可怜巴巴。
系统用了情绪安抚buff，给沈晚遥顺了顺毛。
顺完毛后的沈晚遥，情绪好了一些，又睡了一觉。
他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黄昏渐落，暖黄的夕阳铺洒了一地。
沈晚遥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起身，打开卧房门，发现是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佣人。
佣人松口气：“圣子陛下，吓死我了，您睡了这么久，我以为您生病了。”
沈晚遥支吾：“没有……只是熬夜了。”
他下意识捂住肚子，生怕被人发现身体的异样。
佣人：“我快帮您洗漱好，祭司有事要对你说，在神殿大厅等你。”
沈晚遥洗漱完后，来到神殿大厅，看见了熟悉的中年女祭司。
他小心翼翼喊一声：“姨姨。”
女祭司径直说出想要交代的事：“小圣子陛下，再过一段时间，天界会为你举行庆典，庆祝你成为光明神陛下的圣子。”
“届时，你会作为天界唯一的圣子陛下，出席典礼。”
“在这之前，我们邀请了一个神父，教导你如何成为一名专属于光明神，圣洁、高贵的圣子。”
“几日后，他会抵达光明神殿。”
沈晚遥怔住：“神父……？”
系统补充：【神父是每一个大教堂的主人，职责之一就是挑选合适的人，教导他，培养他，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神明的圣子。
在古代西欧，常有神父借培养圣子的名义，把小男孩培养成专属于自己的玩.物。
不过你是攻，这种丑闻和你没什么关系。】
沈晚遥听信系统的话，松口气。
他笑眯眯地回应了女祭司：“姨姨，知道了，我会好好向神父学习的。”
“嗯。”女祭司点头。
沈晚遥告别女祭司后，回到卧室。
今天黑暗神和光明神都没有出现。
沈晚遥耳边清静了很多。
他想起今天是要给在养育院的崽崽交养育费的日子。
沈晚遥趴在地毯上，钻入床底，取出一来就藏好的小钱袋。
他从钱袋拿出钱，清点，然后托信鸽给幼崽养育院送去。
交完养育费后，沈晚遥尴尬地发现自己没剩多少钱。
只有几千金币了……
而下一个月崽崽的养育费得一两万金币。
沈晚遥想崽崽好好长大，给它报了最高级的幼崽院。
沈晚遥问系统：“统统，我当圣子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呀？”
系统冷漠回应：【没工资，为爱发电。因为能够成为圣子，已经是足够荣幸的事了，受到的爱戴足以抵千金，没有人会再要钱。】
沈晚遥：“……”
他咬着笔杆，心想要不要卖蜜汁。
卖一次蜜汁能赚好多钱的。
这是他作为小魅魔最大的优势了。
小翅膀的意见和小主人相同，羽毛尖尖抖抖，藏在羽绒底下的蜜腺，散发出香甜的蜜腺，表示自己能随时产蜜，唯一需要的催.产剂只有男人的气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
最终，沈晚遥决定再卖蜜汁。
距离上一次卖完蜜汁，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沈晚遥忘记了卖蜜汁会有什么后果。
他没有向系统透露自己的想法。
上一次系统在他卖完蜜汁后，似乎很不高兴，这一次他索性不说了。
沈晚遥二十岁了，聪明很多，懂得怎么样对熟悉的人隐瞒一些事。
沈晚遥默默思考起怎么卖蜜汁。
他现在是圣子，在光明神殿里，肯定不能像第一次一样，能在街边招揽客人。
再说，喝完他的蜜汁后的人会……如果他和对方共处一室，必定很不安全。
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
沈晚遥等到信鸽回来。
他揉揉小鸽子的毛绒小脑袋：“小咕咕，你先别下班哦，我有几张传单想让你去发。”
雪白的小鸽子眨眨豆豆眼，红红的爪子在桌子边缘踩来踩去：“咕咕咕咕！”
沈晚遥抽出一张纸，思索片刻，用羽毛笔写下一行大字。
——【自产蜜汁！真材实料！香香甜甜！欢迎订购呀！】
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勤劳小寡夫在线自食其力，自力更生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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