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虐心甜宠 > 因为太强就被当成男主了 > 第80章 登顶之路16
    虽然看时寒黎和殷九辞的意思,都是程扬现在不算是感染者,以后也不会变成次生物,程扬还是不太放心,多追问了一句。


    “时哥,我真的不会变成次生物吗?我现在已经三阶了,如果真的变异,会给大家带来很大危险吧。”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担心自己万一失控,会伤到这些队友们。


    “既然时哥和殷大佬都这么说,你就尽管放宽心吧。”白元槐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因为个子差点事,他还得踮着脚,这一幕看起来就有些滑稽,他大剌剌地拍了拍程扬的胸口,一点都没有在意或者排斥,“你小子真是走大运了,要是在末世之前,我一定会建议你去买彩票。”


    程扬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可是……”


    他刚刚发出声音,忽然感到眼前一花,白元槐不见踪影,只是眨眼之间,他的脖子上就多出来一只温凉的手。


    这只手扣住他的命脉,深刻的战栗从心底浮现,程扬面露骇然,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猛地倒吸口气。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震惊地呆在当场,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一人发现时寒黎究竟怎样动作的,行动间是怎样的轨迹,又是怎样让一个三阶进化者连反应都没有,直接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至于白元槐,他在眨眼间就被时寒黎扔向了风栖,他根本不知道时寒黎动了。


    殷九辞从靠着的舱门直起身来,声音有些变调:“时寒黎,你四阶了?”


    时寒黎连眼神都没有变化,她摇摇头,收回了虚虚掐住程扬脖子的手。


    “不用担心,没有危险。”时寒黎这话是对程扬说的,“三阶而已,就算你真的变异了,我也可以控制住。”


    没有什么比她刚刚做出这种举动之后再说出这番话更令人信服的了,场中静悄悄的,集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坐到地上,拿起另一盒骆驼肉罐头吃了起来。


    “……我靠。”白元槐后知后觉地爆喝,“好帅!”


    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谢乔欲言又止,她看向呆滞的程扬:“……你看清时爷的动作了吗?”


    既然时寒黎还没有升阶,那就还是三阶,但是他们这些二阶之前连她动了都没看到,这种鸿沟未免太让人无力,于是谢乔忍不住问同样进化到三阶的程扬。


    然而程扬摇摇头,说:“我只能勉强看到一些影子,甚至认不出那是时哥,然后当我看清的时候,我的脖子已经被控制住了。”


    他已经缓过劲来了,脸上露出兴奋而崇拜的神色:“不愧是时哥!明明都是三阶,我却连你的动作都看不清,这就像当初你还没进化,却能击败一阶的我一样!”


    “你的语气怎么这么骄傲,难道比同为三阶的人弱这么多让你很开心吗?”确定了没有事,白元槐的吐槽又出现了,“你能不能长点志气小橙子!”


    “这可是时哥!”程扬理直气壮地说,“等你也三阶就知道了,输给时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白元槐鬼鬼祟祟地瞥了眼时寒黎那修长漂亮的脖子,暗搓搓地说:“难道你就不能梦一个大的,比如说:掐回时哥的脖子。”


    程扬咧了下嘴,作势去掐他的脖子:“我看我掐你的正好!”


    白元槐怪叫着飞奔逃跑,船身微晃,众人脸上却露出有些轻松的笑意。


    经历了失去战友以及面临火山之后,船上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重,现在总算有了几分笑声。


    时寒黎没管他们的打打闹闹,她不狼吞虎咽却速度很快地吃完东西,问:“现在船在往哪开?”


    现在已经离开了她冰封的范围,又是晚上没有太阳,她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在往乾丰大陆走。”谢乔说,乾丰大陆就是中心基地所在的大陆,和乌洛塔卡干所在的日月大陆,苔原雪山所在的宿星大陆三足鼎立。


    时寒黎给雪球拿过另一个罐头,小家伙消耗过大,现在已经饿坏了。


    她掏出挂坠,点开屏幕后调出地图,呈三维立体状浮现出来。


    “……哇。”白元槐感叹,“地下城的光脑技术真不是吹的,这模型做得真漂亮。”


    地下城的看到自家压箱底的技术在时寒黎手里,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时寒黎输入宁平市,一个黄点立刻浮现出来,和代表她自己的绿点相隔一段距离,而乾丰大陆则在更远的前方。


    看到这个更先进,比罗盘更清晰的地图出现,除了地下城的人,其他人倒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时哥,其实你一开始确实不信任萧队长,对不对?”白元槐说,“你没有告诉过他你能够认路,反而在一开始问他能不能在海上认出方向,然后一路上也没有拿出这张底牌……你是在测试他。”


    “测试……”程扬怔了一下,也想明白了,“原来如此,时哥是在担心萧队长被病毒影响了神智?”


    “还有测试他是否已经被次生物策反。”殷九辞说,“次生物的种族认同感这种东西,现在没有明确研究报告,谁也说不好,万一他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呢?时寒黎的底牌留得很有意义。”


    就算最后证明萧子显是个英雄,在当初时寒黎也不能未卜先知,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她在尽力保护大家的安全。


    “小心点总没错。”时寒黎说,“后来也不需要辨别方向了,我就没说。”


    白元槐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是想去追击剩余的墮神党么?”殷九辞说,“说实话我不建议这么做,之前出去的那些次生物已经得到了消息,哪怕这会过去,他们也可能早就离开宁平市了。”


    时寒黎没有说话,她也有这个考虑,但要让她什么都不做地离开,她不甘心。


    为了这群东西,萧子显牺牲了,程扬也差点变异,他们所有人都差点感染,她心中嫌少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但她现在感到有一团火在她心头燃烧,即使杀不完所有的次生物,她也想让这些始作俑者的墮神党付出代价。


    但她终究不是个冲动的人,能不能找到那些墮神党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身上还有君王碎片。


    她答应过宇文姚迦,要把它带到中心基地,帮助人类尽快研制疫苗,她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耽误这件事。


    看她沉默不语,谢乔和地下城其他战士对视一眼,说:“时爷,找墮神党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吧。”


    时寒黎抬起眼,在桔红色的光晕下,她的眼底有一团破冰的火。


    “这本来就是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而且他们对地下城贼心不死的话,我们说什么也要把他们彻底剿灭。”谢乔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她,“所以我们去宁平市,如果他们离开了,就顺着痕迹追踪,这些东西一定不会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你就专心前往中心基地,怎么样?”


    时寒黎静静地看着她,众人都耐心地等着她的决定。


    “等更接近一些,你们伤好,我让秃鹫送你们过去。”时寒黎说,“秃鹫不休息可以飞行一天半,控制好距离,不要超出这个范围。”


    “是。”谢乔郑重地答应,“时爷,你一定要安全把碎片送到中心基地,这个末世到这个地步,人类已经太弱势了,这是全部的希望。”


    时寒黎点点头,气氛又有些沉重下来。


    末世不到半年,世界面目全非,越走越让人心惊,很难说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在一片沉默中,李慕玉突然轻声开口:“时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时寒黎嗯了一声。


    李慕玉的神色有些奇异,却并不躲闪,她直直地望着时寒黎,说:“你使用过超频爆限之后,感觉能够代替火山爆发么?”


    每个人都抬起头来,时寒黎也望向她。


    李慕玉的问题看似在问时寒黎的能力上限,实则是在问,萧子显的牺牲是否是有意义的。


    如果当时萧子显听了时寒黎的命令,他们是不是能在无人牺牲的情况下消灭那片海域的病毒?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白元槐下意识地就想岔开:“小玉你在问什么傻问题,我们还是来分配一下晚上守夜的问题……”


    “我不能。”时寒黎回答了这个问题,“能把海冻住不是我的力量,是我借用了雪球的力量,如果它不在我身边,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同样,光凭我体内托帕留下的血,也无法点燃那片海域,还要包括海底。”她沉默片刻,又说,“也许如果宇文亲自过来,可以做到这一点,或者等我力量再强一些,就可以冻住大海更久一些,但我现在做不到,我倾尽全力,也只能将那片海冻起来十个小时左右,到时间后冰会自动消失,然后火焰继续燃烧,这才是能消灭那些病毒的东西。”


    所以萧子显的举动是有意义的,如果没有他的牺牲,病毒的确会外溢到更广阔的海域,然后逐渐蔓延到陆地。


    想到那个伟大坚毅的战士,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即使冷血自私如殷九辞,面对他也无法说出一句刻薄的话。


    李慕玉垂下头,声音有几分湿润:“对不起时哥,我只是,我只是……”


    时寒黎说:“他的牺牲有重大意义,不要怀疑这一点。”


    风栖怅然地叹了口气,“人果然还是无法和自然抗衡,但是如果一定要靠有人牺牲才能保护其他人,那事情就会变得可怕起来,就像预言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如果真的发现有这么个女孩,人们会对她做什么,又会要求她去做什么呢?”


    他的话揭露出一个血淋淋的问题。


    这次萧子显是自愿牺牲,但是如果下次仍然出现这种情况,需要有一个人这么去做,谁能保证那个人是真正的自愿?


    之前那个发疯的男人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审判他?如果连一个人犯错都无法惩戒,那一群人犯错呢?整个世界都人都在犯错呢?


    “……还是不要太多愁善感了,大艺术家。”白元槐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就不要想太多了,这世道能有什么长远打算,大家有一天活就算一天,要让自己开心起来!”


    “你这乐观的心态,真是令人羡慕。”李慕玉摇摇头,她脸色也有些沉,似乎是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要不然能怎么办,总不能明天就要死了,今天还要愁眉苦脸地度过,那也太可悲了。”白元槐说,“躺平是一门学问,让躺平变成一件有意义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都躺平了还要什么意义。”程扬切了一声,他看向时寒黎,“时哥,既然雪球是这么厉害的生物,而且它也对你使用它的力量没什么排斥的样子,不然……你试试收了它?”


    话题又引到了雪球身上,众人都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之前在地下城的时候也有人提出这个建议,但那时大家都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时寒黎也选择暂时不去冒险,而现在小雪球展现出了自己恐怖的力量,还对时寒黎如此亲近,那也许收服它是可以考虑的?


    时寒黎亲口承认了那将大海冰封千里的力量都是来源于雪球,这让众人无法不惊悚,当初托帕的出场那么震撼人心,不但引发了兽潮暴动,还焚烧了大半个雨林,它还只是个位于四级到五级之间的生物,而雪球,按照宇文姚迦的说法,应该是妥妥的五级兽。


    而且别忘了,托帕已经是成年体了,而雪球,还只是一只不足二十厘米的幼崽!


    在这个时候雪球就能辅助时寒黎冻结千里大海,等它长大之后又能做到什么?光用想象的都足够让人战栗。


    “时爷,也许可行。”谢乔轻声说,那个吃饱喝足瘫在时寒黎腿上的小团子是个能够毁天灭地的怪兽,她下意识地抱有敬畏,她本来就是行事一板一眼的那种人,很难像其他人一样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插科打诨,“当初大姐头说过,驭兽的最关键一点,就是让兽类不要排斥你,这也是为什么要击败野兽才能将它收服,但是雪球明显是不排斥你的,如果把它收服,也许在同等情况下,能为你提供更多的力量。”


    时寒黎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能想到的,她早就想到了,但是她不想勉强雪球,哪怕驭兽的本质并不是将兽类变成自己的仆从,而是作为并肩作战的伙伴存在,当收服之后,人和驭兽会心意相通,甚至不必依赖声音交流,这是比人类和人类更加坚定的同盟和伙伴。


    但驭兽终究带着一个驭字。


    缔结契约之后,兽类永远不能反抗契约人类,虽然人类也受着同等的束缚,但人类可不用进入兽类的空间。


    不过这个空间总的来说是对契约兽有益处的,当契约兽受伤之后,进入驭兽空间能比它们待在外面调养得更快,这是契约者在用自己的能量温养它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所有力量的获得都必须付出代价,驭兽师的代价就是必须保证自己足够强大,否则就会被空间中的契约兽生生吸干。


    时寒黎倒是不怕被雪球吸干,她只是不想让雪球失去自由。


    她纤长的指尖抚摸着雪白柔软的皮毛,其他人没再说话,都在等着她做决定。


    “不着急,让雪球来选吧。”时寒黎说,“如果它愿意和我缔结契约,我就同意。”


    就在时寒黎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腿上原本翻着肚皮的小狐狸一骨碌爬了起来,它两条后腿立在时寒黎盘起来的腿上,伸着爪子去扒拉她的手指。


    “它看起来……好像比我们急多了。”风栖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有弄错,雪球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粘上阿黎的,是吧?这种高级生物肯定是有智力的,说不定阿黎身上有什么从一开始就吸引了它,否则这一路山高路远,它没必要紧粘着一个人类。”


    其他人都同意了这个说法,不说雪球在沙漠里的时候有多粘时寒黎,甚至赶都赶不走,光在地下城的那段时间,大家都有目共睹。


    时寒黎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垂下头,鼻尖凑近雪球的,试探着问:“你想和我缔结契约么?”


    雪球毫不犹豫地大力点头,眼中甚至还有一丝很明显的急切和不满,好像在问她你怎么才问这个问题?


    时寒黎有些语塞,在她身旁,程扬噗地笑了出来。


    事到如此,时寒黎也不再犹豫,她用一只手掌托起雪球,就像当时血液融合时一样,她合上眼,用鼻尖轻轻碰触上雪球的鼻子。


    刹那间,一只巨大的白狐虚影在她身后浮现,连一秒钟都没有,就再次消失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时寒黎掌心的雪球。


    时寒黎额间红色的云纹一闪而逝,她睁开眼,看着紧紧盯着她的大家,轻轻点了下头。


    “雪球没有排斥,它进入驭兽空间了。”她顿了顿,又说,“它觉得里面比外面舒服,不想出来了。”


    事情尘埃落定,大家都发出如释重负的笑声,零零散散地说起话来。


    关于雪球,关于墮神党,关于中心基地,直到时寒黎出来归队,大家才放心地讨论起这些话题。


    时寒黎问谢乔和李慕玉:“你们怎么安排的守夜?”


    李慕玉对她讲了,时寒黎听完,说:“我自己一队,这么轮换,大概每个人三天才会守一次半夜,不会影响调整休息。”


    “今天已经后半夜了,我刚睡醒,先由我开始,你们都去睡觉。”她站起身,把剩下的食物全都收进空间,“现在病毒的潜伏期还没有过去,睡觉最好不要太死,时刻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


    大家都听话地应是,然后开始收拾残局,把吃完的垃圾都收起来,堆入另一个小一些的货舱。


    这艘渔船的规格不算小,应该足够二十个人的队伍出海打渔,他们十来个人住绰绰有余,众人陆续进船舱睡觉,甲板上渐渐安静下来。


    时寒黎在船头找了个位置,紧靠着边缘坐了下来,船舱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给她留下了甲板上的那一盏昏黄的灯,看起来莫名给大海笼罩上一层神秘感,仿佛应该有个苍老的水手正坐在那里,讲述着关于大海的传说。


    除了时寒黎之外,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风栖原本就坐在靠近船舷的位置,在帮忙收拾了东西之后他又坐了回来,就这么撑着下巴望着海面,和时寒黎各占一边,互不打扰,也没有人说话。


    他的长发重新被束了起来搭在肩头,从时寒黎的角度看去,他的侧脸立体温婉,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宁静。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坐了许久,风栖动了动,向时寒黎这边靠近,船头一沉,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看时寒黎的目光一直盯着下方的海面,不由好奇地也低头看去,这一看让他脸色一变。


    一只丧尸正直挺挺地飘在水面下,脸被泡得浮肿脱落,一眼都能看见他的头骨和牙龈,它直勾勾地盯着上面,似乎很想出水袭击这新鲜的猎物,但是比低级丧尸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直觉让它警惕地不敢动作。


    “……你一直在看着这么没有美感的东西吗?”风栖问。


    “我收敛了气息,想试试它会不会上来攻击我。”时寒黎说,“三级丧尸也没有智慧,但是它的本能比一二级的要强一些,如果在这里的是一二级丧尸,也许已经上来了。”


    说着,时寒黎抽出黑骨刀,凌厉的刀光闪过,光凭刀风就这么削断了三级丧尸的头。


    风栖看着,说:“阿黎,你现在已经比宇文领主更强了吧。”


    时寒黎说:“她会给我造成一些麻烦,但最后结果会是我赢。”


    轻描淡写,却包含着绝对的自信。


    风栖知道她从不说大话,她也用不着吹嘘自己,他怔了一下,露出温软的笑容:“我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想和天才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了,真的很容易产生嫉妒和无力感,没想到在末世之后,我倒是体会到了从前一些人恨我的理由。”


    时寒黎看向他,风栖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拢了拢,很坦然地说:“在以前,很多人提到我的称谓都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天才’。”


    “你是天才,我不是。”时寒黎说,“如果你们从小经受和我一样的训练,未必会比我差。”


    风栖笑着摇头:“哪个天才是凭空蹦出来的?大部分所谓的天才,除了真的有那么点天分,更多的都是靠资源训练,名声营造,起点本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好比的。但是吧,很多人想不开,非要用自己的普通经历去对比别人为之付出了几十年的长处,就很容易生出我刚才说的负面情绪,我之前一直没想通一个问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时寒黎没有问他想通了什么,风栖也没有说,他们一起坐在船头,风栖轻轻哼唱起一首优美的歌。


    他刻意唱得很轻,很柔,时寒黎感到一阵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扩散出去,她明白这是在为入睡的伙伴们梳理精神。


    时寒黎静静地等他唱完,突然说:“任何能力的使用都不是毫无代价的,你接收了这么多负面情绪,自己的精神该怎么调节?”


    她看向有些意外的风栖,“没有人会永远开心,你的精神负面在哪里?”


    风栖说:“那你呢?你经历过那么多事,难道你永远没有负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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