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 172. 第172章 追根究底
    灯光下,玉芯的右边是八个涂黑的小字【壬寅壬子癸未乙卯】,左边对称的位置上刻着另外八个字,【癸卯丙辰甲申庚午】。


    顾念虽然不太懂,但从格式也大致能猜得出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他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了找,很快就确认了,左边那八个字正是原主的生辰八字!


    他对卜卦算命之类的事情一窍不通,但他知道八字是古人批命看运的重要‘信息’来源,这个八卦护身符的玉芯里写他的生辰八字还算正常,写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就有些诡异了。


    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儿。


    而且,右边的八字是谁的?


    这东西当初是年深送的,难道是他的八字?


    顾念眉心紧皱,继续打量着那个小小的玉芯,十六个楷体字的周围还刻着符箓样奇怪的纹案,乍一看像是扭曲的花纹,仔细看却又像是变形的文字,将左右两侧的两列生辰八字圈在其中。


    翻过来看,背后倒是光洁如板,没有半分纹样。


    他厕所都没去,就直接跑去了书房,翻出工具箱里的放大镜,仔细研究了下外边的那圈花纹,这东西设计得很是精巧,一方面位置在那个八卦的正上方,不容易掉落,另一方面雕琢得也好,塞回去之后与八卦外圈的纹路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破绽。


    可惜忙和了半天,他依旧认不出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个护身符是夏初做的,找他问准没错,顾念放下放大镜之后便拿定了主意。他没有再把护身符挂回脖子上,而是小心地放到了腰间的一个锦袋里,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厕所。


    等他回到饭厅那边,话题已然已经转变为争论刚出锅的雕胡饭和刚烤好的胡麻饼到底哪个更好吃。


    “不然让我师父说,哪个更好吃?”见顾念回来,小世子立刻把他拽入战局。


    一群人霎时静下来,全都目光殷切地看着顾念。


    原本要过去找夏初的顾念摸了摸鼻子,抛出第三个答案,“我觉得,刚烙好的糖油饼最好吃。”


    众人:???


    于是,原本酒足饭饱的众人愣是被某人安利了红糖馅儿的油烙饼,当场招呼厨房的人过来听顾念‘指导’了一番,立刻回去现学现做,直到吃到顾念口中外酥内软香甜可口红糖流心的糖油饼才罢休。


    “师父,我要在这个饼外面烙上‘如意’两字,当作如意楼的招牌。”小世子尝过之后,立刻再次宣布。


    “随你随你。”顾念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这个时候在座的众人都没想到,后来这种红糖流心的如意饼,真的成为了如意楼的招牌,红遍大江南北,长盛不衰。


    许多人来到渝关的时候,都会专程去如意楼尝尝正宗如意饼的味道不说,还会打包带走,作为馈赠友人的礼物。


    吃完糖饼,众人又聊起了凉州那边,算算时间,孙芷兰那边应该差不多要生了。秦染便随口提到渝关这边也有两户人家近日要生产,其中一户,正是他们之前还提起的黎墙。


    这几年,渝关城内外都知道了秦染的医术,虽然秦染在产接保胎方面不太擅长,但为求安心,大家依旧会请他帮忙过去看看孕妇本身的身体状况。


    “生在冬季的孩子好,福缘深。”莫寒礼乐呵呵地道。


    众人在讨论福缘之中意犹未尽地散了场,顾念走到夏初身边,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跟我来趟书房。”


    “不去不去。”夏初也喝得有些上头,脚步不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什么?”


    夏初摇摇晃晃地对顾念摆了摆手指,“你的书房在西北方向,我今天早晨卜算过,西北方,不吉。”


    顾念:…………


    你不会真的这都算得出吧?


    “那就去我东边的客堂。”顾念眼珠微转,换汤不换药地道。


    东边的客堂,好像没问题。夏初醉眼迷离地想了会儿,点头道,“那还可以。”


    两人迈入客堂,小厮们送过来壶热茶便被在顾念的示意下退了下去。夏初在客堂的独坐榻上坐下,喝了两口浓茶才想起来问顾念,“找我卜卦?”


    “不,是找你问件事情。”


    夏初:???


    “这是你做的吧?”顾念从锦袋里摸出那个羊脂白玉的八卦护身符,在夏初眼前晃了晃。


    “当然。”夏初眉眼微阖,肯定地点了点头,长出口气,“还是这种玉符好,以前每个月做法事烧纸符,累死我了。”


    每个月烧纸符?什么意思?顾念皱了皱眉,“护身符要每月烧纸符?”


    “这哪是护身符……”夏初随口应了句,哂笑着摇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瞪眼看向顾念,话到半途,戛然而止。


    “不是护身符,那是什么?”顾念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是,是护身符,我喝醉了,刚才瞎说的。”夏初额头冒出冷汗,酒意都吓没了,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最后实在没办法,装作喝茶的模样逃避性地拿起茶碗大灌了一口。


    “哦,”顾念点了点头,又从锦袋里摸出那片只有指甲大小的玉芯,“那麻烦你帮我解释解释这个。”


    看到那块玉芯,夏初心神微晃,被入口的茶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念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帮他拍背顺气,好一会儿之后,夏初的气息才平稳下来。


    “说吧。”顾念挪走茶碗,把那片玉芯放在了夏初面前,“这上面一个生辰八字是我的,还有一个是谁的?”


    “我,我也不知道。”夏初眼神闪烁,把目光移到另一边。


    “东西不是你做的么?”


    夏初垂着眼皮看向地面,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年深的。”


    夏初诧异地看向顾念,“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是猜的,现在才是真知道。”顾念眉峰微挑,戏谑地朝夏初勾起唇角。


    “你骗我?”夏初恍然大悟。


    顾念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好像是你先骗我的吧?”


    夏初:…………


    两人僵持着,客堂里安静下来。顾念耐心地等了会儿,见夏初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无奈地屈指扣了两下桌案,叹气道,“你真不肯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能说。”夏初委屈巴巴地看向顾念,满脸都是‘求放过’的表情。


    “好,那我不逼你,但是这东西我也不会再戴了。”顾念将外面的八卦和那块玉芯都揣回随身的锦袋里。从夏初之前的说法来看,那种纸符的‘必要条件’是烧掉,这种玉符,恐怕需要贴身佩戴。


    “不行。”夏初立刻反对,着急地道,“你得贴身戴着。”


    “我为什么听你的,万一上面的符箓是害我的呢?”顾念慢悠悠地瞥了夏初一眼。


    其实他大致能确定,这玩意不是害他的。首先,他还是很相信年深和夏初的,其次,他已经戴着这东西好几年了,并没有出现什么身体不好运气变差之类的事情。


    甚至恰恰相反,自从戴上这个护身符之后,他运气似乎真的变好了不少,以前在长安那种三不五时就会发生的各种倒霉情形,几乎都没再出现了。


    说起运气,这几年年深的运气好像反而变差了,一会儿落水发烧,一会儿中毒什么的,仿佛跟他换了个个儿,还每次都很严重……


    等等,顾念心头狂跳,想到了种荒谬而极不可能的状况。


    然而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一切。


    “我怎么可能害你。”夏初急得直搓手。


    顾念敛颜正色,严肃地看向夏初,问出了一个极其荒唐的问题,“你做的这玩意儿,该不会是把我和年深的气运调换了吧?”


    夏初手上的动作蓦然顿住,震惊地望向顾念,几息之后才慌乱而心虚地干笑道,“怎,怎么可能?”


    “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这个脑子,真是……”夏初长叹口气,沉默半晌,最后无可奈何地道,“不然你就直接去问帝星吧。”


    众人前一天晚上虽然是乘着酒性商量的关于豆油各项的事情,却半分没有玩笑的意思,第二天便纷纷行动力十足地开始了各项工作。


    时值冬季,除了负责轮值守城的叶九思,要坐镇医馆的秦染,以及还要监督工匠铺各项进度的墨青,其它人大部分都闲了下来,于是便都被粮库的负责人韩天忠催着出城,找附近的农户签订来年种植大豆的合同。


    杜泠、萧云铠、莫寒礼,甚至顾念和年深都不例外。


    众人商量了下,各自‘认领’了一个区域,便趁着时辰尚早出城了。


    因为昨天听说黎墙的妻子要生产,顾念和年深特意选了渝关城南面的区域。当初一起修了月余的城墙,他们跟黎墙也算是半个朋友。后来城内各项事务繁忙,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现在再听到黎墙的消息,对方已经马上就要为人父了。


    两人弄好胡子和眼罩,商量着在城内的首饰铺里给黎墙的妻子买了个镯子,给小宝宝买了个青玉符,又买了些温补身体的补品,还特意带了坛豆油,大包小包的准备了一堆,带着东西赶去了城外。


    顾念和年深循着记忆找到了黎墙家,应门的是黎母,几年未见,对方倒是没什么变化。顾念热络地跟她打着招呼,对方也还记得他们,连忙把人让到厢房,又招呼儿子过来。


    看到他们,黎墙倒是颇为意外,城主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幸好顾念及时阻止了他。


    两人没打算过多打扰黎家,闲聊几句,放下礼物,就打算出去找村里的农户商量看谁家愿意种植大豆的事情。


    黎墙却非要留他们吃饭,还把事情包揽到自己身上。


    顾念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一来黎墙熟悉村子里的状况,说话容易让人取信,二来明年也可以让黎墙不用离村,既能在家里照看妻子和孩子,也能靠管大豆的事情赚些钱补贴家用。


    “两位稍坐,村西头的猎户昨天正好打了头鹿,我去看看他的鹿肉还有没有剩下的。”黎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地出了门。


    黎母去主屋那边照顾黎墙的妻子去了,这边便只剩下了顾念和年深。


    顾念和年深环顾着房间,当初被兵丁从炕上拎起来去渝关城修城墙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


    “咱们当时也算运气好,半点责骂都没挨。”顾念拍拍炕沿,一副感慨的模样。


    “嗯。”年深也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觉得这几年自己的运气好像变好了,完全不像当初在长安的时候那么倒霉,时不时就出事。”顾念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


    “那还不好?”年深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顾念唇角微翘,“说起来,你的运气倒是似乎跟我正相反,变差了不少。”


    “我本来运气也没太好,不然当初怎么会被人陷害入狱?”年深瞥了眼外面,天色转阴,似乎又要下雪了。


    “可是夏初说,”顾念刻意顿了顿,看向年深,“你是帝星的气运。”


    年深眸色微动,叹了口气,摸了摸顾念的幞头,“你其实不必管那么多。”


    顾念悻悻地道,“如果事情跟我相关,难道我没有知情权吗?”


    年深正要开口,正房那边突然传来声女人的惨叫。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朝门口跑过去。


    他们刚跑到院子里,黎母也慌慌张张地打开了正屋的门,“大郎,快去请林阿婆,翠娘刚才摔了下,怕是要生了。”


    看到儿子不在,黎母愈发着急。


    “阿婆别慌,告诉我产婆住在哪儿,我去请。”年深安抚她道。


    年深出去请产婆,黎母回去照顾孕妇,顾念在院子里转了半圈,最后跑到灶前去帮忙烧热水,一时间,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黎墙是跟着产婆和年深一块儿回来的,原本以为产婆过来就能松口气,却没想到,反而是另一程凶险的开始,黎墙的老婆难产。


    主屋里传出声声惨叫,却始终没有婴儿的啼哭声,急得院子里的黎墙锤墙顿足,顾念和年深站在旁边,也跟着头皮发麻。


    又过了一会儿,黎母端着盆红得触目惊心的血水走出来,黎墙连忙迎了上去,“阿娘,怎么样?”


    黎母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林阿婆说孩子的头卡住了,再继续这样下去,翠娘和孩子恐怕就都保不住了。”


    “林阿婆就没有什么办法吗?”黎墙焦急地道。


    黎母叹气道,“这道鬼门关,谁也没办法。”


    顾念在旁边听到,脑子里突然闪过样据说保住了无数产妇和孩子性命的东西,他急忙抓着黎墙道,“村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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