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不是为了摸骨吗？”
这一突然打断，风逸散人的笑在面对着谷松生时，都真切了几分。
“对。”
“你师傅学艺不精，摸骨怎么都摸不准，”风逸散人几乎一搭上手腕就摸了个大概，再一探就清楚了情况，只是也看了谷松生一眼。
“你师傅这次竟然……没摸错？”
实在是难得。
他看向第一客：“你确实收了一个好弟子。”
“他是天生的练武之人，也是消失了许久的天灵资质。”
生来天灵资质，是最适合练武或者说练任何门派武艺的人。
风逸散人看向谷松生多了几分喜爱：“你师傅就是天通资质，在资质这块不及你，不过天灵资质已经许久未出现了。”
“天灵资质者，于习武一道哪怕不需要指引都能自然开始，也能极快速的提升，类似你师傅的天通，则是需要有人引导，勤学苦练，但对于招式一道也能信手拈来，学的不慢。”
他讲了个大概的：“练武者也分资质。”
“上等的为天心，偏上等的为天清，中等的为天通，偏中等的为天宁，这些资质的人于练武一道会比旁人容易很多，但大多数是没有资质的，中等以下的资质，有许多，其一有坤通，其二有坤清……”
风逸散人讲了七七八八，还细数了不知名的资质，详细又大概的简单介绍一下这些资质的特点，清晰可闻，通俗易懂。
有些第一客知道，有些细致的，第一客约莫知道，只是……
“师傅从前怎么不跟我讲得这么清楚？”
现在和小徒弟讲得清清楚楚？
第一客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师傅，难道不应该公平吗？”
风逸散人瞥他一眼：“我记得摸骨那一次我也与你讲过一次，你不耐听，听了一半就想去练武了。”
“身为尊重徒儿的师傅，自然听了，后来也就不讲了。”
他是不会强求徒弟要学什么的，讲究自然，徒弟最想学的，他就教，一身武艺也传了，能学到多少，从来都是看个人。
风逸散人对于徒弟偏向于放养，自由成长。
第一客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那个时候他还小，师傅讲资质什么的，听了几句就不想听了，后来也没对这个有兴趣，就喜欢练武，所以……不是师傅不教。
他讪讪：“现在听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风逸散人微微一笑：“现在知道有意思了？”
这话听着……就不诚心。
第一客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吗，就喜欢练武练招式，对这些可没兴趣。
第一客：“……师傅不用追究到底的。”
资质这些听听还好，实际上不是特别感兴趣。
“琢磨这些，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武学，管它什么资质不资质的，武功高，资质就不重要了。”
风逸散人忽然道：“天清资质。”
第一客：？
谷松生几乎不用思考：“天清资质，于武学上悟性高，清晰明白，练武偏向于简单直白。”
“天心。”
“天心资质，悟性尚可，练武之后内力增长迅速，门派武学皆不在话下。”
随后，风逸散人又随意点了几个资质，谷松生都能对答如流。
风逸散人道：“知晓这些只是其一，摸骨的规律是其二，二者结合才能算认得。”
谷松生几乎就懂了师祖话里的含义：“松生愿意学。”
这是要带他进一步认知练武资质。
第一客懵了：“……师傅带着松生去学了，那我呢？”
师傅都把他徒弟带走了，他教什么？不对啊，他才是师傅。
他忽然看向风逸散人：“师傅竟然还要和弟子抢弟子吗？”
天底下有这样的师傅吗？
“你不如想想能教的东西有多少，”风逸散人根本没有被指控的心虚，反而很淡定，“天灵资质，别的不说，学起东西来可是很快的。”
也就是说，会的不多，很快就被掏空了。
第一客突然就开始细数自己会的东西了，数来数去，忽然发现……糟糕，好像他会的真的不多，只会练武。
莫非……小徒弟很快就能把他掏空？
第一客油然而生一种紧迫感，他是不是为了多教小徒弟一点得学习了？
要不还是……看看哪门哪派的武学他不知道吧。
这个他擅长。
这一天起，机关谷谷主发现，好友变得忙碌了，常常一出去就是很久，一回来就是探讨武学。
与以往的懒散和悠然截然不同。
“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除了我会的，竟然没有别的可以教小徒弟的，我觉得我得把各家武学都探一探，争取不让小徒弟很快的全学完。”
机关谷谷主很快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结合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谷松生生而聪慧，学东西极快，还能学会。
他瞧着忧愁的好友，缓缓提出了一个看似可行实际也可行的建议。
“要不要让他多学一点？”
比如……机关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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