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晚光摇曳 > 5、日升
    “那正好,”舒蕴反应极快,“请问霍先生的房间号是?”


    霍景司仿佛察觉到她的小心思,“还我外套?”


    舒蕴:“嗯。”


    “不巧,”霍景司搭一眼腕间的手表,好整以暇的,“一会儿还有会议要开。”


    “结束可能会有些晚。”


    对于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舒蕴说不上来是排斥还是什么。


    然而首席随时会查房,一件男士外套在自己房间里待得越久越危险,被人看见她倒是不在乎被误会,却最烦别人问东问西。


    “饭改日再请,外套今晚先还给您。”


    “可以。”


    霍景司长指按亮手机屏幕,“方便加个微信?”


    舒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英挺眉目氤氲着浅笑。


    总让她有种自己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感觉,她晃晃手机,嗓音清柔好似是在娇嗔,“关机了。”


    “...”霍景司突然失笑。


    向来肆意的男人第一次哑口。


    眼前的女人巧笑嫣然,一袭天青色的旗袍掩映在夜色里,晚风徐徐拂过她的裙摆,衬得她愈加婀娜灵动。


    两次见面,她不主动,也没有明晃晃的排斥,仿佛一切顺其自然,随性而为。


    也是在这一瞬间,霍景司忽然对舒蕴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会议大约九点开完。”


    既然她执着于今晚将外套还给他,霍景司只好嘱咐道,“准时来。”


    “为什么?”


    舒蕴下意识脱口问出来。


    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九点,城市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这时候去一个男人房间,想想都怪暧昧的。


    真是要命。


    这么想着,舒蕴有些犹豫,想变卦,“不然...”


    “改天?”她试探地问出口。


    “怎么?”


    霍景司挑眉,“不是想赶紧将外套还给我好和我撇清干系,现在知道怕了?”


    舒蕴难得一哽,转瞬就吃了这臭男人的激将法,“我才没怕。”


    “九点就九点。”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她又道,“而且霍先生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小心一点。”


    “哦?是吗。”听见舒蕴的说辞,霍景司蓦地笑出声。


    男人刻意拉长了尾音,顺着她的话道,“记住了,我会小心一点的。”


    两人站在路灯下,挨得并不近,灯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像是情人的依偎。


    透过稀薄的空气,舒蕴似乎能听见那丝带着点儿戏谑的笑意,混杂着胸腔中传来的隐隐震动声,入耳酥麻。


    她轻呼口气,抬起指尖捏了捏耳朵。


    才制止几分那股似乎马上就要传到心坎的痒觉。


    舒蕴没再赶他,两人并肩向酒店走去,她刻意往另一边走了两步。


    两人中间宛若隔着条银河。旁人一看,便觉得两人并不相熟。


    霍景司脚步从容,干脆随了她。


    进了电梯,霍景司长身玉立在按钮前,“几楼?”


    “十二。”


    霍景司抬手,按了“十二”和“十六”两个按钮。


    而后转眸看着她道,“我在顶楼。”


    “哦。”来到随时可能遇见熟人的地方,舒蕴满身都是提防,敷衍着回他。


    “整层都是。”似乎觉得不够,霍景司又补了一句。


    舒蕴连“哦”两声。


    惦记着他刚才的调侃,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电梯很快到达十二楼。


    司机提着行李箱跟在舒蕴后面出了梯厢,舒蕴看了霍景司一眼,转身选了一个方向走。


    “蕴宝,你去哪呢,我们的房间在这边。”


    怀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舒蕴回转身,装得镇定,下意识瞥了眼电梯的方向。


    嘴里应着,“嗯,来了。”


    经过电梯的时候,梯门缓缓关上,男人立在梯厢中央,视线极为强势,透过缝隙穿到外面。


    她能感觉出来他在往她的方向看。


    舒蕴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眼看着怀锦就要走过来,她赶紧快走几步,“阿锦。”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陆首席就要出门逮人了。”


    怀锦手里拿着手机,数落舒蕴,“给你打电话也是关机,我就要出门找你了。”


    “不是去收拾行李了,而且,我这不是回来了。”


    怀锦和舒蕴手挽手走了几步,才注意到她身后的司机,“这是…?”


    “哦,”舒蕴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驾轻就熟地撒谎,“从跑腿app上雇的。”


    身后的司机:“…”


    到了房间,舒蕴接过行李,让司机稍等。


    她进去拿了瓶水,回到门口递给司机,“谢谢您了。”


    司机一看就是专业的,并没有接,“您客气了,老板的朋友,应该的。”


    说完司机便和舒蕴告辞离开了。


    舒蕴捏着那瓶水落在原地,有些悻悻。


    这难缠的作风,真是随他老板。


    奔波了快一整天,舒蕴有些累,回到房间就半躺在了沙发上。


    闭眸休憩。


    “蕴宝,”怀锦拿着一堆东西过来,声音放轻了,“我买了泡澡用的东西,你要不要去浴缸里泡一泡,我刚才泡了好一会儿,可舒服了。”


    “好啊。”舒蕴唇角翘起来,欣然同意。


    上午排练了不短的时间,下午又折腾了大半天,和那男人待在一处简直耗费心神,连带着舒蕴的声音都带上了点倦意。


    浴缸里盛满了玫瑰花瓣,舒蕴一脚踩进去。


    热水浸入皮肤的一瞬间,她不禁喟叹出声,一整天的劳累仿佛都要缓解。


    时间缓缓流淌,不知不觉的,舒蕴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浴缸中的水慢慢变凉,还是怀锦察觉时间过长,进来叫醒了她。


    舒蕴迷蒙着眸子清醒过来,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办,连忙问道,“阿锦,几点了?”


    怀锦一边往脸上抹着睡眠面膜,一边回答她,“九点二十了。”


    “啊!阿锦宝贝,你刚才怎么不叫我?”


    “泡澡多舒服,叫你干嘛。”


    要不是水马上凉了,担心舒蕴感冒,怀锦才不叫她。


    “我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说完,舒蕴擦干身体,套上了睡衣。


    一件卡其色的真丝吊带。


    她又在外面罩上一件毛衫,随后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件包在衣袋里的外套。


    怀锦在一边看着,眼神意味深长。


    就在舒蕴以为她要问她的时候,怀锦摆摆手,语气潇洒,“去吧,但是,”


    她话音一转,“回来我要审问你,还是说,”


    怀锦眨眨眼,笑得暧昧,“今晚不回来了?”


    “说什么呢你。”舒蕴瞪她一眼,丹凤眼中风情流转,如丝如缕。


    “要来不及了,我先不和你说了,走了。”


    一阵风一样,舒蕴连门都忘记了关。


    直到电梯门关上,足心传来凉意,顺着肌肤彻入骨底,舒蕴才惊觉自己慌乱之中竟然忘了穿鞋。


    她赶紧又按了十二楼的按钮,想回去穿鞋。


    然而十几秒的时间,电梯已经升至十三层,同时梯门打开,熟悉的面孔映入视野,是舞团的成员。


    大约四五个人,里面还有杜思思。


    有人主动向舒蕴打招呼,“嗨,这是准备去哪呢?”


    舒蕴没答,转而问她们,“你们去哪?”


    “…”成员语塞了一会儿,才道,“准备去楼下吹吹风。”


    “哦,”舒蕴面色波澜不惊,从别人的视角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有事情要去找首席,先走啦。”说着她关上了电梯门。


    舒蕴轻呼口气,也彻底没了回去穿鞋的想法。


    电梯在十四层停下,关上,最后到达十六层。


    墨迹了这一会儿,估计已经九点半了。


    无论什么事,舒蕴习惯了准时,甚至于提前。


    这是第一次晚点。


    却和霍景司有关。


    十六楼整层逛过来,果然只在最中央有一间房门。


    房门通体晕着深紫,应是由紫檀木打造而成,古朴中透着雅致。


    “咚咚咚”


    舒蕴敲响了门。


    门从内向外打开,霍景司着一袭墨黑色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男人手上拿着条白色浴巾,正懒懒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舒蕴仰起头,刚出浴的男人眨眼间映入她的眼帘。


    她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身高差不多是一七五,都需要仰着头看他。


    现在她光着脚,又比他矮了好多,看他时都变得有些费力。


    舒蕴眸眼不眨,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高,七年前她还在长身体,他就要比她高出那么多。


    七年后再见,他好像更高了。


    看见面前的女人只盯着他,也不说话,像是走神了。


    霍景司用指背轻碰了下舒蕴的侧脸,“舒蕴?”


    随后一触即分。


    “霍景司,你多高?”


    舒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霍景司骤然的冒犯,直接问出她此时更加好奇的问题。


    “终于肯叫我名字了?”男人的关注点显然在另一个地方。


    也是这时候,霍景司才发现舒蕴光着的脚丫,男人英挺的眉顿时蹙起来,“怎么就这么来了,也不知道穿鞋。”


    “谁让你说,让我九点准时来的。”


    舒蕴刻意在“准时”二字上加重了发音,开口的语气带着点埋怨。


    似是想到什么,霍景司忽地笑了声,悠悠点点下巴,“是说过叫你准时。”


    “只是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他轻哂了句。


    他还以为她怕得不来了。


    舒蕴轻“哼”了声,没有提防,男人长臂微伸。


    她直接被霍景司拉着进了房间,舒蕴打量了眼房间内的摆设,发现不远处靠窗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舒蕴后知后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打扰到你了吗?”


    话音刚落下,夹杂着一抹凉意的温热侵染唇瓣,男人食指轻抵在她的唇间。


    霍景司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落下来,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有那么一瞬间,宛若情人间的呢喃。


    却不是对她说的,“抱歉,会议先暂停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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