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婚后再说 > 42. 晋·江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042章电梯


    江景行一般不会在工作时间打电话给她,遑论是发消息。


    所以,温蓝在接到他的消息时挺诧异的。


    她把采购清单检查了一遍递给于世贞,又交代了几个设计师几句,这才拿着手机去走廊里回消息:[在忙,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跟你说。]


    [江景行:没什么事情。]


    [江景行:我让人徐婧给你送了姜汤,你喝点。]


    [江景行:生理期不要太累了。]


    温蓝看着屏幕上又长又短的一句句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江景行很少给人发短信,何况是这么长篇大论的。


    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正思索着,手机响了起来。


    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给接通了,虽然是午休,但毕竟是工作时间,她一边接通一边走向走廊尽头的平台:“江景行,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他约莫是笑一声,反问她:“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打电话?给自己老婆打电话,难道犯法?”


    他那边不是很安静,应该不在办公室。温蓝去过他的办公室,特大,膈应效果特别好,跟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有的一拼。


    可能是信号不太好,他声音时断时续,还伴随着沙沙的忙音。


    温蓝略微思索:“你不会是躲在楼道里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自己都笑了一下。


    本是玩笑话,谁知那边还真安静了片刻。


    江景行有些尴尬地说:“竟然被你猜到了。”随即笑了一下,坦荡地说,“没错,我就是开小差,就是不务正业。满脑子都是你怎么办?”


    温蓝的耳朵有点红。


    这样直白的情话,也就只有他能说得出口了。


    开小差?不务正业?


    这种词汇用在他身上还真是荒诞。


    他与此类词汇应该是绝缘的。


    可是,他偏偏就给她打了这通电话。


    温蓝才不相信他真的想自己想到忍不住在工作时间给她打这个电话,但是,又似乎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因为她的安静,电话那边的江景行也安静下来。


    他贴得手机极近,沙沙的忙音中,似乎还混杂着他低沉而有节律的呼吸声。


    很性感,莫名想起昨晚他抱着她时,用温暖宽大的手替她暖脚,贴在她耳边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恋爱了。


    这和为了结婚睡觉而敷衍对方的那种调.情不一样。


    她可以明确地分清两者的区别。


    “身体还不舒服吗?”江景行再次开口。


    温蓝心里熨帖,轻轻嗯了一声,恰当的示弱撒娇:“还好,就是第一天上吐下泻的,第二天就没那么难受了。”


    “上吐下泻?”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揭穿她。


    温蓝脸红。


    好吧,她是夸大其词了。


    忘了他昨天一直跟她在一起了,要命,说谎被当场揭穿的感觉真不太美妙。


    不过,他似乎挺喜欢她跟他撒娇的:“一会儿记得把姜汤喝了,回头我会检查的。”


    “你怎么检查?我倒了你能知道?”她得意。


    他也笑,声线却是低沉了点,莫名危险:“你敢倒试试。你看我也没有办法知道,有没有办法治你。”


    温蓝收住了笑,下意识朝四周望去,好像他就在附近一样。


    确定他不在,她才松了口气,随即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


    干嘛这么怕他?


    “你打这个电话,就为了给我送姜汤?”温蓝有些不信。


    他这人目的性强得很,没明确好处的事情,才不会去做,哪怕是对自己的妻子。


    这样殷切关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两天生理期,干不了别的。”她小声提醒他。


    “温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似乎都被气笑了,一副训诫的口吻,“我就不能单纯地关心关心你?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也不是这种只知道活塞运动的衣冠禽兽吧?还是,你心里就想着这档子事儿呢?”


    她被他训得面红耳赤,徒劳硬气地反驳:“我才没有!”


    他又是轻轻一笑,语气却郑重了很多:“有句话你倒是没说错,送姜汤只是顺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就是单纯地想打,我就打了。”


    温蓝没法接话了。


    他这话说得挺情绪化的,他这么冷静的人,应该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了”这种事情绝缘吧?


    “很离谱是不是?”他自己失声笑了一下,像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你说,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得负责。”


    “负……负什么责?”她讷讷的,难得不知道怎么接话,“怎么负责?”


    “给你几个小时,好好想清楚,下班时我来接你。”没等她应,他把电话掐了。


    温蓝恨恨地看着手机,又被他给拿捏了!


    这人是不是她的克星?


    她摇了摇头,失笑,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


    下午天气不算明朗,她去了趟门店,刚出门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虽然是坐车,下车时还是淋到了。


    “慢点。”池礼撑着伞从廊下快步过来,替她挡在头顶。


    “你不是去法国看秀了吗?”温蓝有点意外。


    池礼对她笑了笑:“一个人去挺没意思的。而且,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温蓝干笑,不太想接话。


    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池礼也很识趣地没问。


    温蓝一下午都待在门店,池礼陪着她,不过,只是各忙各的,他没有跟她聊什么工作之外的事情,温蓝自然也不好赶他。


    他这人大多时候都会表现出这种极好的分寸感,让你不能指摘什么。


    快5点的时候,温蓝接到了江景行的电话。


    她快速划开:“喂?”


    “下班了?”他在那边对她笑了笑,“还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又出去吃?江公子,你真有钱。”她往后斜斜一靠,慵懒地靠在了身后的台面上。


    “怎么,你想替我省钱啊?那你晚上做给我吃?”


    “怎么不是你做给我吃?”


    他笑了,语气温柔,无限制的妥协:“好,我做给你吃。”


    “这么好?”


    “要收利息的。”


    “你这人,能不这么功利吗?做个饭还要从我这儿收利息。”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是唇角上扬的弧度毫不掩饰。


    可是,落旁人眼里可就很碍眼了。


    池礼在一旁静静看着,低头默默喝一杯茶,不置可否。


    叶慧慧在旁边艳羡地说:“温蓝和他老公的感情好好啊。”


    于世贞问:“你知道她老公?”


    叶慧慧点头,旋即鸡贼地看向其余几人,朝温蓝看一眼,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还不知道她老公是谁吧?说出来肯定吓你们一跳。”


    “谁啊?”几位女同志都饶有兴致地竖起耳朵。


    上次送的那些水果价格可不低。


    别的不说,至少这男的很有钱且很慷慨。


    叶慧慧卖了个关子:“你们都见过的,猜猜看啊。”


    一人推她:“说嘛!”


    另一人八卦地问:“是帅哥吗?是不是帅哥?”


    还有人问:“跟池老师比起来呢?”


    听到提到自己,池礼回头,温雅笑道:“你们在说我什么?”


    几人忙道“没什么”,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讨论。


    不过,她们的话还是清晰传入耳尖的池礼耳中:


    叶慧慧:“当然是大帅哥了,而且比池老师帅多了。”


    池礼挑眉,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撇撇嘴。但是说真的,他心里真的有点不爽。


    他没有江景行长得好看?这些女人都是什么眼光。


    叶慧慧又道:“好吧,其实也不能这样说,他俩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池老师也很帅,但是,温蓝的老公更帅。你们懂吗?就是那种很有男性荷尔蒙的那种好看。当然,他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很斯文的,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和磁场……”


    “什么?你说凌旭?那简直是没法比了?凌旭怎么能跟她老公比?他都没池老师长得好看。”


    “反正是超级大帅逼。”


    池礼在旁边听得好笑,胸中却更有一番气闷。


    温蓝手里还拿着电话,门铃已经响了。


    几人回头,然后齐刷刷顿住了目光,其中,也包括温蓝。


    江景行一身休闲西装,优雅地站在门口,戴着皮手套的手抬起头来轻轻叩了叩半开的玻璃门:“打扰了吗?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他的出现的如刮过一道龙卷风,让门店里的几人都愣住了。


    温蓝也很惊诧他竟然会直接过来,也有些猝不及防。


    他越过几人径直走到她面前,摘下围巾低头替她系上:“怎么穿这么少?”


    态度亲昵,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


    叶慧慧这时也结结巴巴地跟其余人开口了:“蓝……蓝蓝老公……”


    几人都说不出话。


    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江景行,但他那周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加上之前他匿名送过一整层设计部的高端水果,给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温蓝不是个喜欢被这么围观的人,但江景行来都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给其余人笑着介绍:“这是我老公江景行,你们应该见过的。”


    回头不忘剜了他一眼。


    他只是笑,倒是镇定得很,目光越过她淡淡落在她身后的池礼身上。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目光交汇那一刹那,两人都勾起嘴角笑了笑。


    上次就交锋过,对方是什么货色,心里门儿清。


    温蓝循着江景行的目光朝身后望去,也看到了池礼,忽然就有些如芒刺背。


    “我先走了。”她连忙跟其余人匆匆打了招呼,拉了江景行就出了门店。


    到了外面,她恨恨甩开他:“你来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江景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于公,我来视察投资的品牌有什么不对?于私,我来老婆工作的地方混个脸熟怎么了?我很上不了台面吗?”


    温蓝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说的没错,他没做错,但确实让她承受了不少非议。


    可说起来,其实这也只是她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温蓝,你的道德感太高了,有时候,这样会让自己很累。”他忽然说。


    温蓝思忖了一下他话语里的意思,倒并不介意地笑道:“你是想说我虚伪吧?”


    她点了点头,“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挺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的。”


    “那要不要试着抛弃这些,让自己过得更自在点?”他微微笑着望向她。


    温蓝迟疑地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他摘下眼镜,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带着无限的缱绻和思念。


    这个吻太过突然,他唇间的热度也实在灼人,温蓝大脑缺氧,一时蒙了,过了会儿才回过味来,气恼地去推他。


    推一下还没推动,他反而捉了他的手背在身后,温蓝挣扎无果,只能任由他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样?这是在外面!而且我同事……”完全不分场合。


    “就是因为你同事都在,我才这么做。刚刚不是说,要试着抛下这些不必要的心理界限吗?”他还挺有道理,让温蓝无话可说。


    她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反正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你还好欺负?”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温蓝恼羞成怒,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身量高,她自然推不动,他却很配合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笑着捂住胸口,叹息:“力道还挺大。”


    余光里看到池礼出来,江景行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要,细心替她整理了一下发斌:“你头发乱了。”


    温蓝一怔,这时也看到了从门口出来的池礼,一瞬间就明白了。


    这宣示主权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但是,这么低级的手段,难道池礼会被刺到?


    温蓝是不信的。


    但是,她显然不够了解男人。不管是多聪明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很难避免犯蠢。或者说,他们明明知道对手就是故意的,但就是忍不住不生气。


    这是对自己明晃晃的挑衅和嘲讽。


    池礼的脸色很难看。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对方仗着“丈夫”的身份就狠狠压他一头。


    而他,只能装温柔装大度地跟温蓝“做朋友”,要是明晃晃地表露出自己的意图,道德上就站不住脚了。


    显然,江景行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软肋和短处。


    池礼第一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有道德心和羞耻心的人,他想要的他就要去得到。要是江景行以人夫的身份找他谈判,他肯定会狠狠嘲笑他一番,可是,江景行压根没有这么做的意思。他似乎,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让他气恼又如鲠在喉。


    他知道情绪化是不对的,这样很容易自乱阵脚,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很难不做到不情绪化。


    池礼迅速收拾好情绪,上前道:“江先生,好巧。晚上一起吃饭?说起来,你现在也是我的半个老板,我应当好好敬敬你。”


    “别,我可不敢当。”江景行不接这茬,眉峰微挑,“不过说起来,你怎么会离开evl加入鼎华?这降级可不是一星半点吧?”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池礼笑意毫不动摇。


    江景行露出困惑的神情:“原来,池先生这样的大设计师也只是‘鸡头’?这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


    “您太过誉了。其实我离开御华也不只是如此,我和刘总存在一些理念上的分歧。”他又加上之前就找好的说辞。


    温蓝也适时道:“其实他还是挺想留在御华的。”


    意思是:可不是她主动邀的他,江先生你可不要继续吃这种飞醋了。


    谁知江景行关切了一句:“那真是太可惜了。说起来,我和刘总还是老朋友呢,要不我跟他说说?我要是开口,你想回去御华也不是问题。”


    池礼被堵了个结结实实,忽然就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日光下,江景行的眼睛漆黑深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编,您继续编。


    池礼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也不提要一起吃饭的事儿了:“蓝蓝,我先回去了,回见。”


    温蓝巴不得他走,也客套地笑笑:“路上小心。”


    眼见池礼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温蓝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这两人凑一起,就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侧边感受到一道强烈而刺目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脸上,她迟疑地、慢慢地回过头。


    江景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需要这么依依不舍?”


    温蓝:“……”她哪有?


    她苦笑,“你这飞醋吃的是不是很没有道理?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江景行?每次见面都这样,不太好看。”


    “我的客气是看人的。要是有人把这种客气当福气,别怪我不客气。”他确实一点也不客气,冷笑,抬脚朝前面走,“都蹬鼻子上脸了,我还要忍着?真当我是吃素的?”


    温蓝亦步亦趋跟着他,去拽他的袖子,摇一摇,又晃一晃:“那我拉黑他?”


    “你还有他微信?”他望过来,眼神危险。


    温蓝忙抬起头:“我错了我错了,除了工作时间不理他。还是——你想让他滚?”


    “那我倒没有那么幼稚。”江景行失笑。


    这个池礼一看就是死皮赖脸那种人,温蓝拗不过他的。


    他也没表白,就是一副朋友的姿态,她要是小题大做,反而不太好看。


    何况,他加入的是鼎华,名义上帮衬她这个品牌,她赶他走?岂不是越俎代庖?她上司怎么看?老板又怎么看?


    他没那么不近人情,也没那么幼稚。


    而且,他不想让她难做。


    “还生气吗?”她歪着脑袋,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


    他反手将她揽入怀里,掰正她的脸去吻她。这个吻和之前那个吻不一样,带着一种狼性,充满入侵意味。


    好像是要惩罚她,要使她被迫臣服。


    温蓝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往后躲了一下。


    他趁势松开她,只是仍环着她的腰,过了会儿,又低头捧起她的脸。


    他们挨得极近,在刚刚的接吻中,她后背被他抵上了车玻璃。


    温蓝垂着头,脸蛋有些红,低声哀求:“去车里吧,别在外面。”


    这一次江景行没坚持,抬手就拉开了车门,将她推入了车里。


    这次的司机竟然是个女生,模样清秀,看到江景行办推半抱地将人抱上来,还怔了一下。


    显然,她不认识温蓝。


    在她的印象里,江总向来不近女色,对各路投怀送抱的女明星名媛都不感冒,这样细心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这是我夫人。”江景行简单解释。


    女司机忙道:“夫人好,夫人您真漂亮。”不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温蓝。


    当然,没敢盯着久瞧。


    只是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一心扑在事业上的江景行也有软肋。


    ……


    吃完饭后,已经很晚了。温蓝被江景行牵着走到外面,冷风刮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么会这么冷?不是快要五月份了吗?”


    江景行觉得她皱鼻子撒娇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捏她的鼻子。


    温蓝不爽地甩开他的手:“你别老捏我鼻子,捏扁了怎么办?”


    他皱眉思索会儿,尔后伏低了,认真建议:“再给你捏回去?”


    “滚!”她笑着推搡他,“鼻子能捏回去?你以为捏橡皮泥啊?!”


    江景行凉凉地扫她,哼笑一声,单手入兜:“你也知道鼻子不能捏扁搓圆啊?”


    温蓝就有些讪。


    这边很暗,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地面是很老旧的那种油柏路。


    风吹过,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忍不住抱怨,手往他怀里伸,被他捉了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这才感觉暖和了点,像只被牵着的小狗一样跟着他往前走:“北京的气温也太变态了吧?这都五月了,晚上怎么还这么冷?”


    “我不觉得冷啊,是你穿得太少了。”


    见他不配合,她飞了他一个眼刀子:“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他都笑了,偏过头睨她:“时间还早,要不要去逛逛?”


    “好冷啊。”


    “那去商场?”他单手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几步路就到了。”


    “有电影院吗?”


    “你想看电影?”


    “嗯。”主要也没什么别的娱乐。


    这会儿,她就想跟他呆一块儿,多一点时间也好。


    她以前很烦情侣间这样腻歪,总感觉肉麻得很。但是,和江景行在一起似乎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说不清是她现在心态变了,还是因为和江景行在一起的缘故。


    商场是老商场,地上还铺着那种廉价的老式白瓷砖,染着不知名的斑斑污迹。灯光昏暗,四周几乎没什么人,偌大的地方一眼望去却很是萧条。


    温蓝随意找了个货架看了看,上面的东西标价很便宜,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人这么少?”


    江景行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不用她将话说完整:“不止是商场,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旧不如新,要是还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不去用心经营,谁还愿意光顾?你看看这地面,这装修,看这都觉得卖的不是什么好货了,人都是视觉动物。”


    温蓝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但又似乎不是很认同:“但其实东西是一样的是不?这么便宜,以后我来这儿买。”


    “油费不是钱?省的那两毛还不够付这个的。”他善意提醒,好笑地看她。


    温蓝一噎。


    看她吃瘪,他又笑了笑,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算是变相的讨好。温蓝把手移开,他又勾过来,她又移开,他又勾过来,乐此不疲。


    三四次后,她哼一声,不躲了。


    他趁势捞起她的面孔,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相拥着、吻着,不刻就到了电梯间,江景行空出一只手去按电梯按钮。


    耳边听得电梯清晰的升降声,她的脸红了,推开了他。


    电梯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清扫的大爷,一边低头说着“让让”一边将车推出来。


    清扫车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电梯箱。


    温蓝想起江景行有洁癖,本能地拉住他往旁边一闪。他怔了下,垂头看着她。


    她本来没有在意这种小动作,可被他这样深切地注视着,一颗心忽然乱得可以,咚咚咚地作响,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的原因,她总感觉那大爷离开时看他们的目光挺暧昧的。


    温蓝低着头,任由江景行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按了下按钮。


    她看到按钮亮了,然后数字变幻,缓缓上升。


    四周太安静了,电灯老旧失修,散发着昏寐的光芒。


    她盯着那按钮发呆,还挺专注的。耳边听得江景行低沉地唤了她一声“温蓝”,她才转头:“嗯?”


    他的眼神很无奈,但眼底似乎又有更深更沉的东西。直白地翻译过来就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解风情”。


    温蓝诧异于自己那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的眼神,只是迟疑了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她的视线顺着他贴身的毛衫往上,看到他流畅清冷的下颌骨,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种难耐的渴求,仰头送上自己的唇。


    江景行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单手搂着她纤瘦的腰,舌尖勾着她的舌尖,迫切又凌厉。


    温蓝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能牢牢勾着他,堪堪挂在他身上。


    身体这样紧密贴合,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沼里,每动一下都万分艰难。


    江景行却放开了她,只是亲了亲她的耳垂。


    温蓝迷蒙地看向她,眼中还有没有消散的情.欲。


    他指了指门口:“电梯到了。”见她还瞪着他,他搂紧了她,在她耳边笑,“不是要去看电影?”


    她不说话,沉默地被他牵住去,心里恨恨地想:那就别撩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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