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穿进暴君攻略文里我摆烂了 > 98. 第98章 正文完。接档《我捡来的小可……
    和陆离聊过,林思浅慌乱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了。


    抱着小桔子在床上滚了两圈,闭上眼睛。


    本以为她很快就能睡着,没想到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她探着脑袋朝外头喊:“瑾儿,安德,香儿,你们进来陪陪我可好?”


    睡在外间的三人本也没睡,闻言起身走进来,全都挤到了床上。


    四个人披着被子,抱着膝盖围坐在床上,对视傻笑。


    安德公主见她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皇嫂可是有话要讲?”


    林思浅嘿嘿了几声,用手拢住嘴,先是小声问靠在她身上的林念瑾,支支吾吾的:“瑾儿,你圆|房那日,可哭了?”


    前日,宫中上了年纪的嬷嬷来给她讲解房|中之事,她强装镇定把人给请走了。


    一是她知道圆|房是怎么一回事儿,再就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听。


    嬷嬷一脸无奈,便留下了一本书给她。


    可还没等她翻开看,陆离就来了。


    嬷嬷自然是把这事跟皇帝如实禀报了,没想到陆离竟然说,竟然说“嬷嬷请回,此事朕会亲自教导皇后”。


    那人家嬷嬷还能说什么,自是笑得一脸慈祥地走了。


    可她却闹了个大红脸,抬手就把手里拿着的书撇到他怀里:“你怎么能这么说。”


    什么叫亲自教导她,这话听着多让人笑话。


    都过了两天,她仍旧清清楚楚记得,陆离打开手里的书时,那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容,还有那意味深长的语气:“浅浅可是现在就想学?”


    气得她又丢了个靠枕过去,叉着腰跺着脚把人赶走了。


    哎,现在想想,她当时真应该丢开羞耻心,听那位嬷嬷仔细讲讲的。


    也不至于,一想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要面临的境况,就心头发慌,手心出汗。


    本想从瑾儿那里取取经,可没想到瑾儿竟然傻乎乎地笑着:“浅浅姐姐,我还没圆|房呢。”


    成亲都大半年了,两人竟然还没圆|房?


    林思浅震惊地看向竹香。


    竹香小脸微红:“主子,我家姑娘说的是真的,二公子夜里倒是一直和我家姑娘同榻就寝,可还不曾圆|房。”


    林念瑾眨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补充道:“书勉说不着急,等他身体好些,我能记起事来,再圆|房不迟的。”


    一见这傻姑娘那坦坦荡荡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语气,林思浅就知道,她八成还不明白圆|房的真正意思。


    林思浅叹了口气:“那我这不是白问了。”


    竹香小脸通红,好奇地问:“主子,您可是害怕?”


    林思浅挺直腰杆:“胡说八道,你家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怕。”


    安德公主扑哧一声笑了,惹得三人齐齐转头看向她,她忙捂住嘴。


    林思浅眼睛一亮,抓住安德的胳膊:“安德,你也成亲那么久了,你定是圆了房的吧?”


    安德红着脸:“嗯。”


    林思浅两眼发光:“那你来说说。”


    安德羞赧地问:“说什么?”


    林思浅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瑾儿和竹香,凑到安德身边小声问:“会不会很痛?”


    安德捂着半边脸点头:“会。”


    还不等林思浅说话,瑾儿先吓到了,抱住了胳膊:“会很痛,那为什么还要圆|房,回去我要和书勉说,我才不要。”


    得,她怕是闯祸,给宋书勉挖了个坑。


    林思浅一拍脑门,指挥香儿:“这不是小孩子家家该听的,香儿快把你家姑娘带出去睡觉。”


    竹香哭笑不得,把自家姑娘连哄带骗地劝走了。


    就剩俩人,林思浅挪挪屁股,挪到安德公主身旁,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你再说说呗。”


    安德作势要下地:“嬷嬷要跟你讲,你自己不肯好好听,倒来缠我。明晚你自己问我皇兄去,他肯定什么都懂。”


    林思浅一把薅住她胳膊:“好安德,你就再说一点儿。”


    见堂堂的皇后娘娘居然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安德笑得快断气,笑过之后,还是凑过去耳语了一番。


    林思浅听得脸颊发烫,一个劲儿地拍脸。


    趁林思浅拍脸发呆的功夫,安德笑着起身,踩上鞋就溜了:“皇嫂快些睡,免得明晚没精神,应付不来。”


    林思浅哀嚎一声倒回床上。


    我的天,一个晚上竟然还要来好几次的。


    就陆远之那强壮的身板,她可还有机会见到隔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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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将亮,林思浅就被众人从被窝里薅了起来,洗漱,梳妆,捯饬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全部收拾妥当。


    望着镜子里那个身着大红色凤袍,头戴龙凤珠翠冠的绝色女子,林思浅有些呆了:“这是我吗?我这么好看的吗?”


    一句话,惹得屋内众人哄笑出声。


    香儿蹲在林思浅身旁,帮她整理着凤袍的裙角:“我们娘娘自是绝色无双。”


    瑾儿也跟着笑:“浅浅姐姐真美。”


    安德公主也在一旁笑:“我皇兄是有福之人,竟娶到嫂嫂这样的佳人。”


    林思浅知道自己好看,可被这么多人围着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赶紧儿打住,再夸我就要飘起来了。”


    大家伙又是一阵笑。


    林思浅往门口张望着:“陛下来了吗?”


    绿荷笑着应:“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等在外头了,就等您准备妥当,陛下就要进来接人了。”


    林思浅点头:“好,我准备好了。”


    绿荷应了是,转身出去报信。


    林思浅从竹香手上接过团扇,挡在面前,静静等着。


    片刻功夫,就听殿门打开,随后一群人涌了进来。


    在一声声的道贺声中,林思浅从半透明的团扇望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向她走来,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陆离径直走到喜床前,单膝跪在了脚踏上,握起林思浅的手,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却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浅浅,我来娶你了。”


    林思浅本来只有紧张和兴奋,和听到陆离这句话,心头又甜又酸:“陆远之。”


    陆离牵起林思浅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在。”


    随后,在傧相的唱和声中,他拿起床边摆放着的绣鞋,给她一只一只慢慢穿好,再次牵起她的手将她从床上牵起,待她站稳,慢慢往外走。


    林思浅以扇遮面,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站着的男人,就见他正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二人视线对上,她也忍不住笑了。


    二人丝毫不顾及满屋子的人,在那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善意地哄笑。


    林思浅羞红了脸,把头转回来,看向前方。


    封后大典的流程繁多,文武百官携带家眷齐齐来贺。


    林思浅穿着厚重的凤袍,顶着沉重的凤冠,等大半日过后,所有繁琐的程序走完,她人都要累得趴下了。


    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被花轿抬到布置成新房的泰和宫,举行成婚仪式。


    拜过天地,二人对着牌位拜了高堂,之后夫妻对拜,陆离便把林思浅送回了洞房。


    皇帝陛下的洞房自是无人敢闹,傧相引着二人喝过合衾酒,又说了一套宛如唱曲般的恭贺语,便完成任务退了场。


    见皇帝陛下陪着皇后娘娘坐在床边,似乎一时半会没有走的意思,绿荷等人也都忍着笑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候着。


    林思浅被陆离那火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大殿在宴请朝臣,你还不快去,坐这看我干什么呀。”


    陆离眉梢含笑,直言不讳:“娘子好看。”


    说她好看,陆离平日里也经常说,可加了个娘子二字,她这心就又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脚,毫不留情地赶人:“你快去,免得别人一直在等。”


    陆离笑着去抓她的手,却几次被躲开,看着小姑娘那通红的脸蛋,陆离只好起身,目光恋恋不舍:“那我去去就来。”


    想到之前陆离放下的那句狠话“你且等到大婚那日”,林思浅莫名心慌,忙不迭摆手:“不用着急,大家伙都是来吃喜宴的,你多陪陪。”


    二人朝夕相伴太过熟悉,小姑娘又是个心思单纯,没有城府之人,陆离轻易便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故意走回去,俯身靠近,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兜着她脖子将她圈住,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怎么,浅浅这么怕我快些回来?”


    林思浅顶着凤冠,脑袋也不敢往后仰,何况脖后还有一只大手兜着,也无处可躲,只能任由那男人的气息将他包裹,色厉内荏地训道:“快些走。”


    见小姑娘从耳朵红到了脖子,陆离这才满意地起身,笑着走了。


    到了门外,吩咐道:“帮你们娘娘把凤冠摘了,再给她取些吃食来。”


    绿荷和竹香应是,转身进殿。


    看到她们二人,林思浅跟见到了救星一样:“快来帮我,我脖子要断了。”


    绿荷和竹香一左一后,帮着林思浅把凤冠和满头的珠钗发饰摘下,随后将她那一头乌黑顺直的头发披散。


    林思浅晃动着终于获得自由的头和脖子,舒服得直叹气:“成亲这么累,打死我,我也不成第二次。”


    听着这傻言傻语,绿荷和竹香都忍不住笑出声。


    绿荷好笑道:“娘娘,成亲自是只有一次的,哪会有第二次。”


    “言之有理,像陛下这么好的人,上哪找第二个去。”林思浅点头说,随后往后一躺,想直直腰,可哎呦着又坐了起来。


    回头一看,就见大红的喜被上,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莲子。


    绿荷和竹香笑着上前,把东西都收走,又取来了膳食摆在桌上。


    林思浅走过去坐到桌前,心不在焉地慢悠悠吃着,一边吃一边不时地看向门口。


    绿荷忍不住笑:“娘娘,您甭瞧了,陛下怕是还要一阵子才能回。”


    被戳穿心思,林思浅瞪她:“瞎说,我哪是在看陛下。”


    还不待竹香回话,门口就传来一声:“娘子不是在看我,那是在看谁?”


    林思浅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过来的那个意气风发,满面春光的俊美男人,心又开始咚咚咚狂跳。


    绿荷和竹香忙福身请安,又拿来一副碗筷之后,默默退到了门外。


    陆离伸手握住林思浅的手,把她咬在嘴里的筷子慢慢拿出来,笑着问:“看傻了?”


    林思浅把筷子放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朝臣和官眷们都走了吗?”


    陆离目光灼灼:“我想回来陪着你。”


    那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看得林思浅心头又是一阵猛跳,她身子一扭,看着桌上的菜,东指一下,西指一下:“这个炙烤羊排好香,你尝尝,那个香煎小黄鱼也不错,你吃两口……”


    见小姑娘目光慌乱地把桌上的菜介绍了一遍,陆离闷笑着拿起筷子,挨样尝了过去,一边尝,还一边喂她。


    一顿饭下来,林思浅基本上没再动过手,都是让陆离给喂饱的。


    等宫人把桌子撤了,陆离便让人备水沐浴。


    很快,郑福来报,说是汤池已经备好。


    一听汤池,林思浅就慌了,揪住领子怯生生地看着陆离:“我不去汤池,你自己去吧,我就用浴桶就好了。”


    可那缺德男人哪里肯听她的,二话不说,上前就打横将人抱起,直接穿过寝殿,从不久前才开的小门,直接到了汤池间。


    陆离脚步不停,直接走了过去,似乎是想直接抱着她下水。


    望着那飘满了红色梅花花瓣,冒着蒸腾热气的硕大汤池,林思浅踢蹬着腿:“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陆离轻笑一声,改为单手抱人,另一只手把林思浅的鞋袜脱掉,随后弯腰,就那么把她直接放入了水中。


    “哎呀,我的凤袍,你个败家皇帝。”


    这凤袍可是花了大价钱,花了大功夫做成的,现在就这么沾了水,林思浅心疼得直拍水。


    可那缺德男人,却一边笑着一边脱掉他自己的靴子袜子,一步一步从台阶处慢慢走了下来。


    林思浅正在费力脱着凤袍,一抬头就见陆离笑着入了水,正淌水朝她走来。


    她心头一乱,下意识转身漂起来就往远处游,还没等游出去多远,脚踝上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抓住,随后一个往后拉的力道,她就被拽了回去,落入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两个人的脸颊贴在一起蹭了蹭,陆离的声音有些哑:“娘子,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林思浅脸涨得通红,扭着身子奋力挣扎:“你别那么心急,我先洗个澡。”


    陆离便好心好意地说:“为夫帮你。”


    林思浅紧紧揪着脖领子,央求着:“远之哥哥,我自己来好不好?”让他给她洗澡,简直要羞死人了。


    “不好,大喜的日子,怎好让娘子劳累。”陆离用温柔的语气霸道地拒绝。


    紧接着,他的手就动了起来。


    看着眨眼间就飘在水上的大红凤袍,林思浅算是真切领会到了两个人武力值的差距。


    她在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抵抗,可那男人用一只手就轻飘飘地将她的双手禁|锢,脱掉了她的外袍。紧接着,就是中衫,然后便是内衫……


    水面上,花瓣之间漂着的衣服越来越多。


    大势已去,林思浅只得紧闭双眼,任人宰割,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吧。


    可等她放弃了挣扎,那缺德男人却极其愉悦地笑了,良心发现地留下了她的肚|兜,总算是给她留了一丝体面。


    当他一松开她的双手,林思浅便抬脚在他紧实的大|腿上踩了一脚,借势蹿出去老远,蹭蹭蹭扑腾到了角落,贴着池壁缩到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警惕地盯着陆离。


    看着像个小鹌鹑一样的小姑娘,陆离笑得肩膀直颤,笑着笑着伸手褪去了自己的外袍,中衫,内衫,最后赤|膊着上身,只留一条里|裤。


    林思浅用手掌挡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目睹了皇帝陛下脱|衣的全过程,看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恨不得让他当场再跳个舞。


    见小姑娘嘴角高高扬着,陆离闷笑不止,抬腿又往过走。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林思浅嗷一声尖叫出声,抬手就拼命往过撩水,撩了陆离一头一脸。


    陆离伸手抹了一把脸,往前一个俯身钻进水里,眨眼从林思浅身前冒出来,伸手就将人揽进了怀里……


    这个澡洗的,真是一言难尽。


    林思浅羞愤难当,原本白皙如玉的面颊红得如同滴血。


    好在,在她的强烈抗议之下,那缺德男人只是“好心帮她洗了个澡”,并未做任何“过分之举”。


    当然,这都是他大言不惭的话。


    擦干身体,换上寝衣,回到卧房,所有这一切,都是陆离从头到尾包办,林思浅全程闭眼。


    当被轻轻放在被褥之上,林思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里一滚,滚到了床里,嗖地一下钻到了被子里,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


    可很快,她就被扒拉了出来,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睁开眼。”陆离在她耳边轻轻哄着。


    那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林思浅不由之主地依言照做。


    望进那深邃如古潭的双眸,林思浅不饮自醉,伸手摸上他的脸:“陆远之,你可真好看。”


    陆离偏头闷笑一阵,转头过来,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林思浅伸着胳膊,含混不清地呜呜着:“床幔。”


    陆离嘴上未停,一回手,将床幔扯了下来。


    林思浅又说:“熄灯。”


    陆离却不答应:“大婚之日,红烛要留着。”


    “可是太亮……”林思浅的话未说完,嘴就被堵上了,紧接着被大山一样的男人结结实实压|在了床上,再也无暇他想……


    浑浑噩噩,哭哭啼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思浅才得了自由。


    她算体会到了陆离这男人那可怕的体力,真的是太吓人了。


    往日里对她几乎百依百顺的男人,不成想在这件事上却是如此的霸道蛮横,面对她的哭求,他会停下来,百般温柔地亲她哄她,等她慢慢适应在接着来,可就是死活不肯中途停止,说什么此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不理解,这事明明痛苦大过舒适,陆远之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此。


    问题是,头一回的时间还不算太长,痛苦之后她也能忍耐,还想着,先前他总威胁她等大婚那日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没想到,刚被抱着去洗过澡,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陆远之就卷土重来,还跟吃了什么灵药一般,越战越勇。


    还说什么,她既然什么都不会,那他要好好教教她,还逼着她喊他夫子。


    夫子个鬼啊,有这么不要脸的夫子嘛。


    她嗓子都哑了,眼睛都肿了。


    可那缺德男人的,却眉目舒展,一副心情舒畅,心满意足的模样。


    真真是,气死个人了。


    陆离侧身,单肘撑床,满眼宠溺地看着背过身去气鼓鼓的小姑娘,不是那么诚心地道歉:“娘子对不住,是为夫孟浪了,下次为夫一定收敛些。”


    听听,听听,还想有下次,想得倒美。


    林思浅在心底重重地哼了一声,紧闭双眼,装晕。


    粉扑扑的脸颊,气哼哼的模样,明明醒着,又装晕。


    陆离只觉可爱无比,没忍住伸手抚在她的肩头之上,一本正经地问道:“娘子对为夫今日的表现,可是有何不满,不如说出来,为夫下次好改正?”


    林思浅羞愤欲死,死也不说话。


    这种事,做就做了,他是怎么好意思还要拿出来聊的。


    陆离在小姑娘身后磨磨叽叽问了半天,也不见有个回应,便笑着躺下去,伸手将人搂住。


    可搂着搂着,林思浅突然不装死了,直接炸毛,回腿就给他了他一脚,凶巴巴的:“陆远之,你不要太过分,你再这样,你就出去睡吧。”


    软绵绵的一脚,踢得陆离闷笑出声,身子往后挪了挪,拉开二人身体的距离:“对不住,我也管不住。”


    林思浅才不信他:“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管不住,骗鬼呢。”


    陆离无奈叹气:“娘子实在太过甜美,陆某实在无能为力。”


    又被夸了,林思浅也不好再骂人。


    哼了一声转过身,用脚蹬着他,把他蹬得转过身去,随后自己又翻了个身,两人背靠着背:“你现在能管住了吧。”


    陆离又叹气:“娘子,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如此以背相向,多不吉利。”


    林思浅哼哼唧唧:“那你想怎样?”


    陆离:“不如,娘子抱着我?”


    “那行吧。”林思浅想了想,转过身去,伸手搂住了他。


    陆离身体一僵,随后作势转身,林思浅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不许动,再动我打你啊。”


    娇娇糯糯的声音,哪有一点威慑力,陆离听得直笑,却也知道今晚把人闹狠了,不敢再造次,免得真的把人惹毛,和他翻脸,几天不理他,苦得还得是他自己。


    二十几岁的年纪,一直吃素,好不容易尝到美味,他可是一天都舍不得断。


    见他终于老实了,林思浅便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甜甜的:“夫君。”


    陆离展颜而笑:“娘子。”


    “夫君。”


    “娘子。”


    ……


    两个人跟幼稚鬼一样来来回回喊了能有七八回,又都笑了。


    疲惫至极,林思浅就那样抱着陆离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何时,她是被揉醒的,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天还未亮,她欲哭无泪,可也架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语,又让他得逞了一回。


    不过和前两次不同的,这次倒是体验到了难得的愉悦,陆远之何其聪敏之人,一看出她的不同反应,便越发变本加厉。


    等到林思浅再次昏昏沉沉睡去,天已泛着白光,她叹气:“成亲这事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再往后,她就不知道了。


    没有长辈,无需早起敬茶,林思浅便一觉睡到了晌午。


    本以为陆离已出门去忙,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床上,一睁眼,便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目光。


    见他低头要来亲,林思浅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远之哥哥,你可让我歇歇吧。”


    也不知她哪戳中陆离的笑点了,那缺德男人竟然笑个不停,宛如一个大傻子。


    也不知顾忌是白日,还是大傻子良心发现,没有像昨晚那般丧心病狂死缠烂打,竟体贴地帮她穿好了衣裳,浸湿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又端水给她漱了口,随后抱着她走到桌边,亲手喂她吃了早饭。


    宛如一个婴儿般被对待,林思浅无奈又觉得甜蜜,装模作样的拒绝了两下没拒绝掉,就欣然接受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思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两个人不是在做亲昵的事,就是在吃饭睡觉恢复体力以便应对后面的亲密。


    这样腻腻歪歪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天,林思浅终于奋起反抗了。


    虽然没有娘家可回门,可她坚持要出宫去瑾儿和宋书勉家中吃顿饭,陆离笑着应允。


    一见面才知道,原来二人竟打算隔天离京,说是正准备往宫里送信。


    林思浅不解:“可马上就过年了呀,怎么不等过了年再走?”


    瑾儿抱着宋书勉的胳膊:“我听书勉的。”


    宋书勉便笑着道:“瑾儿父母来了几封书信,想我们赶过去过上元节。”


    这话一听便不是真话,林思浅一琢磨,大概猜到,或许是宋书勉不想让瑾儿和宋家人一起过年。


    他们二人成婚之后没多久便搬了出来,那之后,宋书勉就没带瑾儿回去过宋府,但凡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回去。


    瑾儿不记得了,也不会计较他父母所做的事,可他不能自欺欺人地忘掉以前发生的那些事。


    想明白其中关节,林思浅也不再问,拉着瑾儿说着话。


    陆离则和宋书勉边喝茶,边聊政务,相谈甚欢。


    二人吃过晌午饭才回宫,临走的时候,林思浅张罗着隔天到城门口相送,宋书勉拒绝未果,便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林思浅以隔天要早起送人为借口,只给陆离闹腾了一次。


    陆离便笑,说她要送人是假,找借口拒绝他才是真,被恼羞成怒的小姑娘狠狠捶了两拳。


    隔天,二人换了便服,陪着宋书勉和瑾儿到了城门口。


    出了城门,林思浅左手拉着瑾儿,右手拉着香儿,眼泪汪汪:“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一定要早些回来。”


    香儿伸手抱住林思浅:“主子,奴婢也想您。”


    瑾儿伸开胳膊把两人都抱住:“浅浅姐姐,书勉说,等我的病好些了,我们就回京城来,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来。”


    姑娘们依依不舍,最后被自家男人拉开了。


    宋书勉牵着瑾儿的手,常顺和香儿站在二人身后,四个人给一同来送行的宋尚书夫妇还有宋大公子行了个礼,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一甩马鞭,车队向南而行。


    林思浅冲着马车挥手:“你们早些回来呀!”


    “知道了!”瑾儿和香儿趴在窗户上探头往这边看,也不停地挥手。


    马车渐渐走远,林思浅颇为伤感,抬手抹着眼睛。


    陆离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后脑:“莫哭,若是想他们,过阵子我陪你去越州看他们便是。”


    林思浅仰头看他:“夫君,你真好。”


    陆离低头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既然夫君这么好,今晚给些奖励可好?”


    林思浅笑容一僵。


    陆离哈哈大笑,牵着人上了马车:“回宫。”


    ---


    夜深人静,林思浅疲惫得头发丝都不愿动一下,被罪魁祸首陆离伺候着沐浴更衣,之后便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昏昏沉沉的,她听到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刀剑扎入身体的噗噗声,血液流动的汩汩声。


    她一睁眼,便是满目猩红。


    周围一片死寂,可却遍地尸首,她被那血腥可怖的场面吓得惊叫连连,可似乎无人听见。


    强忍着惊惧,她镇定下来往外走,却发现地上躺着的那些断了气的人,她都认识。


    荆嬷嬷,太后,秦语婵,云芝……


    所有寿宁宫的人都死了。


    她走出门,就见院中也是血腥一片,宫女,太监,嬷嬷,全都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陆离呢?


    陆离去哪了?


    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她记得,当初荆嬷嬷杀死太后又自裁,其余的人全都送往了大理寺按律处置。


    陆离是什么时候,又杀了这么多人的。


    林思浅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往泰和宫跑,可沿途静悄悄,除了那些死在路边的宫人,再无一人,就连墨羽卫都不见一个。


    路上遇到吴风和一队墨羽卫,他们黑着脸,满身煞气,步履匆匆地也往泰和宫赶,手里拎着的剑在滴血。


    不知发生何事,她发疯一般跑到了泰和宫,一进门,就见郑福趴在门上,用力拍门,嘴里不停喊着陛下开门。


    林思浅穿墙而过,一眼就瞧见了靠墙坐在地上的陆离。


    他满头满脸都是血,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紧紧攥着剑的手在剧烈发颤。


    林思浅心疼得眼泪掉了下来,飞扑过去,伸手就要去抱他,可手臂却穿过他的身体,抱了个空。


    林思浅急得哭出声:“陆远之,陆离。”


    可陆离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只那么面如死灰地望着前方。


    许久,他举起剑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心窝,低声喃喃:“母亲,像我这样的灾星,不配活在这世上吧。”


    他这种目光,林思浅太过熟悉,以前宋书勉一心求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她心急如焚,嘶声哭喊:“陆远之,我是浅浅,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


    可陆离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人,下一刻,手腕动了。


    “不要,不要!”林思浅哭喊出声,猛地惊醒。


    一睁眼,便见陆离满眼担忧地看着他,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浅浅,可是做噩梦了?”


    看着面前毫发无伤的陆离,林思浅伸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陆远之,你是不是傻啊!你还有我啊!”


    陆离把人紧紧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浅浅可是梦到我杀了阖宫的人?”


    林思浅抬起头看他,抽抽噎噎地问:“你怎、怎么知道?”


    “我也梦到了。”陆离:“在梦里……”


    陆离的梦境,竟然和林思浅梦到的一模一样。


    林思浅目瞪口呆,抓着他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最后,可有伤了自己?”


    陆离摇头:“不曾,在梦里,吴风回来得及时,拦住了我。”


    在梦里,他斩杀了宫中所有和太后有牵扯的人。


    又命吴风带人灭了太后满门,斩杀了和太后有关的大臣。


    那一日,可谓大开杀戒,□□。


    他虽未死成,可那之后,却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地活着。


    一生未娶,孤独终老。


    在梦里,没有浅浅。


    虽然只是个梦,可一切都是那么真。


    他只记得,醒来时,意识到没有浅浅的那一刻,他的心宛如被挖了个洞,空空荡荡,没有着落。


    而眼下,活生生的小姑娘,又香又软的小姑娘,正跨在他的腿上放声大哭。


    哭得很吵,吵得他脑袋嗡嗡直响,可他的心,却无比安宁。


    听闻陆离在梦中没死成,林思浅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揪着陆离的衣襟,继续呜呜地哭:“我怕死了,怕死了。”


    哪怕是在梦中,她也不想陆离死。


    陆离捧着小姑娘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痕:“别哭,梦是反的,你看我好好的呢。”


    梦境太过真实,林思浅心有余悸,伸手用力勾住陆离的脖子,亲上他的嘴,连啃带咬,咬得陆离嘶了一声,她才停下哭,抽抽搭搭的:“你疼、疼了,那刚才那个是梦,现在是醒着的,现在才是真的。”


    陆离伸手在唇边抹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一片血迹。


    他啼笑皆非,伸手点着小姑娘的鼻头:“你个狡猾的小东西,为了辨别梦境,别人都是打自己,你倒好,竟咬你夫君。”


    林思浅望着眼前那泛着血珠的嘴唇,凑上去又亲了一口:“那我补偿你吧。”


    陆离眉梢一扬:“如何补偿?”


    林思浅把脸往他颈窝一埋,如同蚊子般的声音:“你不一直说没尽过兴嘛,那这回,这回,随你开心。”


    陆离目露欣喜,生怕小姑娘反悔,一个字都不多问,直接将人按|翻在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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