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黑月光总抢火葬场[快穿] > 46. 学长X学弟/总裁(5) 单修云第一次……
    大学旁边自然没有什么装修特别好的饭店,不过单修云和江安流也不是来吃饭的,他们坐下还没有来得及点东西,单修云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你昨天……”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害怕往下说错了话会戳到江安流的痛处,高大的青年一副憋得通红的样子,倒是有点好笑。


    江安流抿着唇,半晌也只是轻轻了说了声:“……我不想提。”


    主要也没什么可提的,不能说昨天他喝多了还是季阅这个大少爷把他送回家的吧?


    单修云愣了下,然后向江安流保证自己绝对会帮他的,江安流说出来他们好一起解决,可是无论单修云好说歹说,直到两个人的饭都上了,江安流还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


    单修云昨天也算是幸运,丁嘉言回到家才忽然想起了他的倒霉兄弟,连忙打电话给夜色让他们放过单修云,还好江安流跟季阅的纠葛拖了些时间,单修云被带下去还没怎么样就放了出来,他一晚上坐立不安,想报警又怕害了江安流,只好打电话问丁嘉言怎么办。


    丁嘉言对于季阅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场局季阅要来参加的时候他也很意外,听见单修云这么说,他挠了挠头正想说我帮你问问,身边的丁嘉宇却刚好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丁嘉宇说:“你告诉他,不用报警,那小助理应该没有什么事。”


    看季阅这样子,要是能把江安流怎么样,他干脆跟丁嘉言姓。


    丁嘉言狐疑地看了眼大哥,虽然不知道大哥怎么能知道这种事情,但是还是如实地跟单修云说了,单修云挂了电话之后罕见的没睡好觉,二十岁本是倒头就睡的年纪的青年第一次失眠了,脑中都是少年忽然起身,然后慢慢地跪在昨天那个男人身边的样子,像一只轻轻落在枯叶上收拢翅膀的蝶。


    而那个随意地靠在沙发的男人,就轻易地能将那只蝶拢在手心。


    单修云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的敌意又升了几分,而江安流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也让他对江安流生了几分怨气。


    他讨厌这种有嘴不说的人,明明他刚刚那么费尽口舌说了会帮他的,面前的青年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让单修云刚刚的所作所为都变成了无用功。


    最后他也只能僵着脸开始扒拉手中的饭。


    江安流看到他这样,本来就胆小的他更是不会主动开口了,于是默默地也低头吃自己的饭,他们点的是石锅拌饭,每人上面都有一个煎得圆圆的荷包蛋,江安流抿了抿唇,忽然道:“你要吃荷包蛋吗?”


    “嗯?”单修云一愣。


    “你……荷包蛋,”江安流指了指自己碗里的荷包蛋,盯着单修云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没动过,你要吃吗?”


    以前他跟单修云相处的时候,单修云家的条件也不怎么样,但是单妈妈还是会给他们每天早上准备一个鸡蛋,单修云爱吃鸡蛋,但还是会把鸡蛋给江安流。江安流心中愧疚得要命,总是会找理由把这个鸡蛋让回给单修云吃。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个习惯。


    只是单修云家里的条件已经逐渐变好了——说来也是运气,他刚苏醒不久,父亲就告诉他家里的房子拆迁了,赔了一大笔钱,而后面父亲辞了工作做了点小生意,居然蒸蒸日上,单家已经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鸡蛋都要省着吃的家庭了。


    但是江安流不知道单修云家庭的变化,他只知道单修云失去了记忆,所以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单修云,希望他能接过自己的鸡蛋。


    可是单修云只是淡淡地瞥了碗一眼:“你自己吃呗。”


    一个鸡蛋而已,有什么好让的。


    江安流像是忽然被打击到了一眼,又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他忘了,单修云失忆了,可能已经不喜欢吃鸡蛋了。记得他们之间回忆的人只有他们自己,而单修云早就已经往前看了。


    单修云忽然觉得面前的青年被一种有些巨大的悲伤给笼盖了,就连黑发都沮丧地垂了下来,像是青年心情的风向标,他竟然忽然有点愧疚,他看了看江安流几乎没有动的碗里,本来想说不然给我吧,但是江安流已经用筷子夹起了鸡蛋,在上面小小的咬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单修云居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青年吃饭很秀气,细嚼慢咽,单修云本来以为自己的性子会不耐烦,可没想到当他真的放下筷子,就这么盯着少年缓慢地吃完这碗饭,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江安流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些,好不容易努力地把最后一口咽下,然后抬起头看向单修云:“谢谢你请我吃饭了。”


    单修云本来正看着江安流发呆,被江安流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自在:“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对了,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啊?”


    江安流没想到单修云会问得这么直接,脸腾一下红了,无措间居然把筷子掉到了地上,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捡起来,折腾了半天才敢重新看向单修云:“我……我没坏心思……我只是……”


    “没事儿,你别紧张,”单修云挠了挠头,“我就随便问下,你不想说算了。”


    面前的青年一看就是胆子很小,单修云忽然这样问,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是不是听到了昨天丁嘉言邀请他去参加晚会,才跟到了夜色?


    一想到面前的青年可能是因为他才被强迫的,单修云一下子愧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敢直接挑明怕少年脸皮薄,只好道:“不然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两个人终于聊了点简单的话题,然后告别。


    看着单修云进了校园,江安流脸上的怯懦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唉,”江安流长叹一口气,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跟系统说,“真想把后面的人叫出来告诉他们跟踪不是这样跟踪的。”


    以江安流的反侦察手段,从今天一出门就觉察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虽然他没有轻举妄动——但是到了晚上闪光灯都不关的偷拍也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吧!


    “收到宿主,我们会修改的。”系统记录下江安流反映的问题,一边问,“宿主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吗?”


    “除了季阅还能有谁对我这么个普通学生感兴趣?”江安流踢着路边的石子,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超长加班了,回去肯定还要面对季大少爷的勃然怒火。


    这次他倒是预料错了,季阅并没有折腾他,因为江安流回家的时候,遇到的是烧得已经失去意识的季阅。


    江安流本来只是随意试一下季阅额头的温度,却烫得一下子收回了手,季阅几乎还维持着上午他走的时候的姿势,衣服也没换,手机就在他旁边,江安流伸手用季阅的指纹打开,却发现他并没有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过任何一个电话,可明明一个小时前,季阅还接了别人的电话。


    江安流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然后就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季阅旁边,开始翻他的手机。


    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宿主你不给他换换衣服盖盖被子吗?”


    江安流跟季阅出去的那些年照顾季阅不说无微不至,但也算细心周到,季阅阴雨天腿疼江安流都会给他准备好热敷,怎么季阅现在烧成这样江安流都不管呢?


    江安流看着面前季阅一张英俊的脸上浮现的痛苦神色,还有紧紧抿起薄唇,冷笑一声:“我不治自己作出来的病。”


    私人侦探的消息都能回,为什么不叫医生?


    江安流轻轻的将手放在季阅因为高烧痛苦而微微抽搐的手旁,看着季阅因为熟悉的气息而下意识地想去握紧,却狠心地直接抽出,让季阅握了个空。


    真的是出息了,呵呵。


    没想到季阅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虽然高烧让他的眼睛睁开都显得艰难,样子也显得狼狈,他嘴唇有些发白,脸出乎寻常的红,可是还是强撑着问:“……约会好玩吗?”


    江安流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给季阅盖了盖被子,说着就一副要离开去拿药的样子:“少爷您先别说话了,我给你去拿药……”


    “我问你约会好玩吗!”季阅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忽然用滚烫的手拉住了江安流欲走的衣袖,他眉头皱得死死地,说话都激动的一直咳嗽,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你……咳咳……你看到他……就……”


    “我没有!”江安流仓皇的回头,看着目光里带上了恨意的季阅,抓着的他的手臂,哀切道,“少爷……我真的没有去约会,我只是……只是去见见……”


    后面的话他没法再说出口了,因为季阅一直在咳嗽,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可偏偏手指却硬是不肯放过江安流的衣袖,江安流用了七分力气,都扒不开季阅的手。


    “是不是……咳咳……他今天……咳咳……要是……要是留你……”季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咳咳……死在这里……你都……”不会回来看我一眼。


    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不看一眼我呢!


    季阅大力一扯,江安流被猝不及防地跌扑在季阅身上,季阅牢牢的揽住他的腰吻了上去,那已经不叫吻了,意识不清的季阅直接咬破了江安流的唇,有血腥味蔓延在两个人之间。


    江安流受不了了,干脆一个手刃,打晕了季阅。


    看到季阅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系统都有些担心道:“他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毕竟是……重要人物,宿主你干嘛还刺激他?”


    “看他不爽这个理由可以吗?”江安流在心里冷笑一声,“你放心,他死了我宁愿用所有积分兑换复活药。”


    还好没到这种地步,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他看着季阅的情况,本来想埋怨几句那旁边的小助理,可是小助理比他先红了眼眶:“我……我也不知道,我去上课了回来季总就这样了……”


    他眼圈通红,似是又惊又怕:“季总烧得太厉害了我不敢乱给他用药,所以……”


    医生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追究这也是可怜人的眼镜青年,他不是没看见这青年嘴上新鲜的痕迹。


    季阅的情况不去医院是看不了的,私人医生给了江安流一副药,江安流好不容易给季阅喂了下去,稍微稳定了一下季阅的情况,然后把他送到了医院。


    季阅成功地把自己作成了肺炎,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了的原因,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幼稚。季阅从医院醒来之后更是各种乱作,江安流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清那天的事情,反正自从季阅醒来之后,就是往死里折腾江安流。


    先是要换医院,后面又是不肯吃药,再后来嫌病房的床不舒服……


    江安流弄死他的心情都有了,他每天上课不说,下课还要连忙赶过来给季阅送自己亲手做的饭——不送不行,不送的话季大少爷又要发脾气,不是挑刺医院最昂贵的营养餐不好吃,就是说江安流打包的五星级酒店外卖不好。


    而江安流故意整他加了很多季阅讨厌的香菜的汤都喝下去一碗,显然季阅嗅觉都还没恢复,吃得出个什么好坏。


    季阅折腾完之后的后果是,江安流又病了。


    他开着自己的小破二手车来接季阅出院的时候已经有些征兆了,医院的停车场内,季阅一边挑剔江安流,一边想找理由让自己不回那个巨大的平层,继续住在江安流这里的时候,忽然看到江安流双手握着方向盘,然后脑袋重重地磕在了上面。


    这下倒好了,上面就是医院。


    季阅又抱着他去了医院,江安流迷迷糊糊中,听到季阅给他导师请了长假,而语气中熟络的样子,很难让江安流相信他的大学没有季阅的手笔。


    江安流可能就是个劳碌命,他到没有到季阅大少爷这种发烧就住院一个星期的地步,只是发了几天烧,在医院吊了个点滴就直接回家了,江安流半梦半醒中,好像隐隐约约看到季阅手忙脚乱地照顾他,矜贵的大少爷从未下过厨,却亲手为他煮了梨汤,端到江安流嘴边江安流却不愿意喝,抿着嘴把脸歪过去避开季阅的手。


    “你是不是等着他喂你你就愿意喝了?”季阅啪地把碗重重地放下,盯着面前意识不清醒的江安流,恼怒道。


    而江安流却根本听不见季阅的话,只听见巨大的啪嗒一声,他吓得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季阅怔了怔,长长叹一口气,把额头轻轻贴在江安流额上,手抚摸在江安流的侧脸,眸子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算了……是我的错……”江安流睡得不沉,隐约中还能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等你醒来,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好好的,好好的……”


    后面的话听不太清,江安流只感觉有人给他细致地擦遍了全身,最后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温度终于降下不少,江安流也终于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再次睁开眼,江安流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季阅趴在他旁边,安静沉睡着的侧脸。


    季阅的双手双脚都压在他身上,江安流不敢太大力去动他的腿,想起身只能去把他推醒,季阅一睁眼的时候本来下意识就要发火,看到是江安流,忽地愣了一下,半晌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早上好。”


    江安流没告诉他,已经是下午了。


    季阅这莫名的善意来得太过突然,他没有再冷嘲热讽江安流,也没有使唤江安流,他们都病好了之后就各自去上班了,季阅除了依旧住在江安流这里之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作天作地,有时候下班回来得早,还会问江安流吃什么。


    季阅本来就生的极好,哪怕是残疾的情况下都有很多世家贵女趋之若鹜,而愿意收敛自己的烂脾气好声说话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


    这转变,如果江安流真的是原主的性格,肯定会逐渐沦陷。


    于是江安流便也顺着季阅的心意演戏,逐渐地对季阅放肆了起来,有的时候也会提出主动去吃什么地方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两个人的气氛也逐渐暧昧起来。


    终于在一个他们吃完饭的晚上,江安流推着季阅的轮椅缓缓在小区里散步,走到一棵大树下,季阅忽然说:“停一下。”


    江安流停下脚步,不知道季阅要干什么,或者是他早就知道,但是还是默默地照做。


    “蹲下来。”


    季阅命令道。


    江安流乖巧地在季阅面前俯下身,在季阅的腿边再微微仰头,看着季阅俊俏的眉眼完全舒展,露出一个纯然的笑,第一次将眼底明亮的湖光山色完全展现给面前的小助理,没有一丝阴霾。


    他从轮椅上低下头,郑重的捧起江安流的脸,轻轻吻住了江安流。


    江安流本来想拒绝,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再反抗。


    嘴唇和舌头的交缠,呼吸很重,两个人的热气吹拂在眼镜上,起了雾,江安流丢失了视线,听觉和触觉却变得特别的清晰,他们彼此挨得不能再近,江安流逃无可逃,只能等到季阅主动放开,而季阅这次却好像入了门,没有了第一次的青涩,主动的探入小助理的舌尖,和他的人一样霸道的吻汲取他的所有,直到小助理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才把他放开。


    “你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季阅声音很轻,语气却郑重的像是发誓,“一辈子,听到了吗?”


    小助理不知道是蒙了还是被季阅亲懵了,半天没说话。他的眼镜起了雾,只能拿下来擦拭,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也许是因为季阅经常说这种话,小助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巨大的情绪波动,任由季阅抚摸着他的头,最后满意地让他把他推了回去。


    只是在他们走后,单修云从树后面站了出来。


    他表情难看,手里还攥着一张报警回执,已经被他攥变了形,最后握在了掌心。


    他缓缓松开手,狠狠地在上面踩了两脚。


    单修云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样一幕。


    在那天跟江安流拜别之后,他就一直想办法要弄倒里面的人,丁嘉言听到了他的想法,吓得要死:“哥,我的亲哥!我们只是随便玩玩真的不会出人命的那种啊,你别冲动好不好!”


    他本来以为单修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不说喜欢这种事情至少也见过不少,没想到单修云这么嫉恶如仇,居然真的要报警。


    报警就算了,他想抓的人是季阅——季阅啊!


    季阅是谁,他真的杀了人都不一定会进去,更不要说他根本就没有杀人,只是言语威胁了几句,平常甚至在他们这些富二代里面都算得上是洁身自好的。


    但是单修云着了魔一样的一门心思想去找季阅的麻烦,可从报警这一块就碰了壁——因为他要证据没证据,哪怕有警察愿意听他讲话,听到他想要抓的人的名字之后,就连连拒绝了。


    他们可惹不起季家的人。


    单修云依旧没有放弃,不但是因为他想报那天的仇,更是因为,他要把那天的黑发青年从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手中救出来。


    但是单修云毕竟是主角攻,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一个愿意接受他报警的警察,虽然只是个小片警,做事还毛毛糙糙的,但是他认认真真地记录了单修云所说的事情,还在上面郑重地盖上了章,给了单修云回执。


    对了,那个警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月。


    单修云本来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安流,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江安流的导师才知道,江安流请了长假。


    单修云立刻就开始担心江安流的安危起来,他问遍了身边的所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江安流的下落,最后是他自己费尽心思找到了江安流入学填的地址,急匆匆的赶来,却刚好看到了现在这一幕。


    江安流和那天那个当众凌/辱他的男人在树下认真地接吻,眉眼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让单修云这几天的努力都变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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