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黑月光总抢火葬场[快穿] > 60. 豪门少爷VS平民将军(6) 那他要怎……
    气氛尴尬。


    言景云捂着发疼的腺体,心里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在心里苦笑,之前他还在想当初那个天使一样的孩子为什么会长成现在这样,但是仔细想来,他的纵容跟公爵的宠溺都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言景云打量着面前的江安流,江安流穿着在现实中再正常不过的短款睡衣,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o来说,自然是“不够庄重”的。


    “看我干什么?看我还不如看你自己。”江安流抱着胸凉凉道,“你要挂空档到什么时候?”


    言景云眼睛定了定,皱着眉说:“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我说错了什么吗?”江安流靠在门边,不甚在意道,“要是我晚来一点,你被要校花扒开衣服发现你不行得秘密了。”


    言景云眉头皱得更紧了,江安流没有身为一个oega怎么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呢?


    “算了……贴上抑制贴,”言景云最后还是妥协,“面对一个alpha,你总要有起码的防护意识吧!”


    “有必要吗?反正你不行——”江安流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孬种。”


    言景云猛地抬眼,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却到底没说什么。


    “这你都能忍?”江安流看着言景云这副模样,轻蔑地嗤笑一声,“言景云,你是不是除了不喜欢我,什么都能忍下来?”


    “江安流!”言景云忍不住,终于冷下了脸,稍微流露出了一点属于战场杀神的危险神色,一时间一般人甚至接不住他犀利的目光,“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几年不见,江安流的性格越来越差了,他今天不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简直要上天了!


    alpha的暴怒也导致他下意识的散发出信息素,高等级的信息素让江安流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言景云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周身的气势都冷凝了下来,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他大步走上前来,只一只手就轻松地把江安流拎了起来。


    江安流这才微微变了脸色。


    虽然感受过alpha和o之间的体型差异,但是面前这个动作也实在是太震撼江安流了——他被言景云两根手指就拎了起来!


    “喂!你干嘛!”江安流有些慌乱地开始挣扎起来,他奋力地去够言景云的手,但是言景云只是冷酷着表情,粗暴把他扔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啪的一声,江安流被锁在了外面。他也愣了一下,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走到言景云门边,隔着厚重的复古华丽木门跟里面的人说话。


    “言景云,你既然知道对待一个o应该尊重,”江安流的话语带着冰冷的讥讽,“那你知不知道,反复拒绝一个oega受伤的?”


    “我到底是有多差劲,才让你连一个临时标记都不愿意给我?”


    门里面的人没有发出声音,江安流确信他已经听到了,但是就是装死。


    江安流脸色沉得似像是雷暴的天气,半晌才恢复了平静。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abo的信息素简直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存在,就刚刚他跟言景云纠葛的那一会,他已经有些情动了,这种情绪也影响了他的情绪,让他的愤怒也添了几分真情实意。


    他的信息素等级不高,只有a级,如果正常来说,只要言景云愿意,他可以毫无波澜地俯视江安流在他身下发/情,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但是言景云没有这么做,偏偏他收敛了自己身上信息素所有的攻击性,如同一只雄狮收敛的自己所有的爪牙,打碎了自己的牙齿,就这样温顺的供它身上的小猫高傲地在它身上踩奶,哪怕把自己踩得□□焚身,也没有主动伤害小猫的意思。


    江安流如果说一开始是在走剧情,后面也变得有些疑惑了——既然言景云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标记他呢?


    宁愿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也不肯靠近自己。


    “难道是我之前的世界把他弄得太惨了?”江安流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星网上搜索了一堆关于为什么alpha不肯标记olpha不行。


    但是言景云行不行,江安流是感受过的,有什么东西曾抵着他白皙的大腿,烫得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简直跟娇小身材的o绷紧的足弓差不多的大小。


    那时候的江安流都差点有了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可是没有想到,比他先落荒而逃的却是言景云。


    那之后,江安流也经常兴致来了就去调戏两下言景云,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被言景云黑着脸推开,可是小部分的时候,江安流也不是没有感觉到言景云的变化。


    二成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八成是为了弄清楚到底言景云为什么会这样。


    都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呢?


    “系统,”江安流在这个世界破天荒的主动叫了它,“你能不能帮我找找,还有什么原因?”


    在这个以含蓄守礼为主——实际上江安流认为是社会倒退的星际时代,网上关于olpha的能力,所以江安流很快地就把网上的信息都浏览了一遍,也没看出有什么作用。


    “或许是因为,主角攻它不喜欢您呢?”系统的声音冰冷无机质,“在这个世界中,他应该跟白光在一起。”


    听到这样毫无感情的判词,江安流怔了一下,转眼看向窗外。


    今晚的月光很好,有黄白色的光细细碎碎的洒下来,月亮并不圆满,是弯弯的形状,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江安流想到了修仙世界里,他曾经给别人发过的饴糖糖衣。


    饴糖那种东西,普普通通,甜甜腻腻,一文钱就可以买到一大把。


    跟那个人的爱一样,廉价的要命,却怎么吃也吃不完。


    江安流吃的太多,甜到发苦,却从来不知道,可能会有吃完的一天。


    “也有这种可能。”江安流拖着腮,眼神像是发散般不知道飘向了哪里,“毕竟他是主角攻。”


    他像是说给系统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几个世界的周旋中,江安流已经习惯了将什么东西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尤其是对于剧情的走向,贸然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听他话的言景云,江安流的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烦躁的感觉。


    他把这种不爽归咎于对于事情无法完全掌握的感觉,心情烦躁,不过又很快看开--他又不是神,怎么能做到事事都按照他的心意发展呢?


    “算了,还不如先想下一步,找个相亲对象吧。”


    好歹他任务都是认真做了的,既然言景云又不理他,他也没必要在这个任务上纠结,干脆直接考虑下一个任务吧。


    剧情中,在言景云甩了他之后,江安流这次作为黑月光倒没有被安排跟前几个世界那样早死的结局,而是“草草的嫁了人”,虽然江安流对于这句话嘴角抽搐,但是关于这个嫁人的对象,他也是要好好选择的。


    作为公爵之子,他自然不能够嫁的很差,公爵也不会乐意看到他跟一个随便的人在一起,而江安流也不愿意真的依靠强权贸然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所以这个对象自然也要好好挑选。


    公爵已经快要三百岁了,在这个星际年代也已经算是长寿,但是也快要到油灯枯竭的年龄了,虽然由于科技的发展,公爵也许可以保持着他中年人的体貌特征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天,但是也不代表着他还拥有跟年轻的时候一样的精力。


    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江安流作为一个o,是不能够继承公爵的爵位的,公爵又没有其他的孩子,所以这个爵位也将在公爵离去之后被皇室收回,也许是因为这一点,皇室才能容忍如此高调的公爵。


    离开了公爵府的光环,他只是个a等级的o,虽然也不多,但是在权贵阶层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了,而要找到一个愿意在其他地方跟他进行利益交换的alpha,江安流自然也要提高自己的竞争力。


    “您很敬业。”系统客观地评价道。


    江安流怔楞,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刚刚还有些压抑的气氛忽然瓦解。


    红发少年毫无阴霾的时候笑起来极甜,像是清晨刚刚盛放的,带着露水的玫瑰。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其实我每个世界刚开始,都是想跟他好好的走下去的。”


    另一边的言景云,在粗暴地关上门之后,这才不受控制般的倒在床上,匆匆地喘着气,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小腹处的伤口也开始渗血,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不对劲,羞恼晚了几分才在他已经烧得有些不清楚的脑海中浮现,可是言景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脾气。


    这样的状态对于一个3s的alpha来说是完全不正常的,但是对于一个从成年以来就一直在忍受无法用抑制剂平息易感期的alpha来说,言景云现在能活着,能上战场都是一种奇迹。


    再一次涌来的易感期使得他的血液沸腾,不但撕裂了本来刚刚结痂不久的伤口,更让他对于玫瑰味的信息素更加渴求起来了。


    喉咙干渴得厉害,言景云的大脑烧得发晕,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只要打开这扇门,他的解药和玫瑰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可是言景云宁愿用发抖的手去主动撕开他的伤口,以疼痛让他的大脑清醒下来,也不愿意打开门。


    江安流今天这样骂他言景云不是不生气的,他说他不行,说他孬种,言景云再生气也能忍下来,可是他说他不喜欢他……


    言景云那时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从当初在孤儿院里看到的那一眼,就已经喜欢了。


    从小就被鉴定出是等级较高的alpha,言景云其实并没有像是其他孩子一样被人收养的迫切愿望,所以那天老师让他们去院子里集合的时候,孩子们纷纷都在抢占最好的位置,而言景云只是懒懒地靠在床边,那天的阳光很灿烂,阳光穿过明亮干净的玻璃折射在他的脸上,被骤然放进他们之间的孩子酒红色头发在阳光下宛如最绯艳的玫瑰。


    怎么会有人觉得玫瑰不好看呢?


    他被带回去的时候,很多人告诉他,你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好你身后的这个人,他当时年纪小,还傻乎乎地问过:“为什么啊?”


    那些人笑意中藏着一丝他当时看不懂的暧昧:“因为他以后会是你的o啊。”


    言景云那时候听不懂这句话,只听懂了前半句,江安流会是他的。


    他长江安流几岁,其实不用大人告诉他,言景云自然而然地也担负起了保护者的责任,而小时候的江安流还没有长成现在的混世魔王,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懒洋洋的,家庭教师过来上课的时候,言景云不得不去叫醒总是赖床的小少爷,小少爷在阳光中睁开眼,一头短短红发像是玫瑰花那样耀眼,看到的是他,还含着水汽的眸子嗔怒地扫了他一眼,还是乖乖起了床。


    言景云有时候会不顾江安流意愿地直接把他抱下床来,抱着怀里的少年的时候会有一种大片大片的温软的感觉,熨帖了他的整个内心。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了ao结合的意义,他想,愿意用一辈子,让江安流永远是这样天真无邪的模样。


    公爵忙于政务,两个人本来是相伴相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们本来应该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如果没有他偶然看到的那份文件就好了。


    有的时候言景云也在想,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天他被公爵叫到房间里日常询问他的学习生活和江安流的情况,而公爵却不在书房,言景云乖巧地站在书桌前等待,却不小心瞥了一眼公爵还未关上的光脑屏幕,那一瞬间言景云的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他和公爵的亲子鉴定结果是99.99,也就是说,他是公爵的孩子。


    那一瞬间,涌来的不是狂喜,而是江安流该怎么办,或者说,他跟江安流该怎么办。


    言景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失手碰掉了公爵桌上的装饰摆件,他慌忙地捡起来,但是手却抖得厉害,抓了几次竟然都失手掉了回去,就在这个时候,公爵回来了。


    那时候的言景云还小,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公爵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光脑,此时也变了变脸色,最后还是看向言景云。


    “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公爵哑声说,“我只有安流一个孩子,你……只是个错误。”


    公爵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拥有典型的西方长相,仔细看来,言景云刀锋般的鼻梁跟他像了九分,如果不是完全不一样的发色和瞳色,也许其他人都能看出他们的相似之处。


    言景云听完这句话,怔怔地盯着公爵略带愧疚的脸,脑海中依然是一片空白,他的嘴唇颤了两下,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其实脑中也不是完全的一片空白,那个问题在他看到这份亲子鉴定的时候第一眼就已经浮现在他脑海里了,但是言景云却没有勇气问出口,有些东西的存在就像是盛夏被孩子吹出来的泡泡,阳光下显得格外美丽,而一旦有什么东西去碰触,却只会让那点美丽消失殆尽。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公爵看着他的眼光怜悯,还带着一丝不知道怎么描述的痛意,“安流他性子……从小就只要独一份的东西,所以你……”


    “我不会跟他抢。”言景云急急地打断公爵的话,似乎是怕公爵说出什么他不敢听的语句。公爵关切的目光投在言景云身上,言景云从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了现在失魂落魄的自己,只是公爵不知道的事情是,言景云所关心的,从来不是多么丰厚的家产。


    疼痛晚一步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言景云后退一步,挥开了公爵想要扶他的手,公爵眼中有失落和愧疚,他说:“我会补偿你。”


    补偿什么?能怎么补偿?


    他从哪里能赔他一个江安流?


    人的代偿机制就是如此滑稽,在接受不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会把愤怒转移到别人身上,言景云还记得那天他朝着公爵发了很大的火,而平常严肃高高在上的公爵,居然都忍了下来。


    也许的确是对他存有几分愧疚的心思吧。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彻彻底底的毁掉了。


    言景云那天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甚至紧紧地闭着嘴唇不肯张开,只能靠打营养剂维持生命体征。


    无数医生和医疗机器人来了又走,什么方法都试过,最后还是没有办法让他的烧降下去。


    最后还是江安流出现,骄矜的小少爷哪怕是做这种事情语气都是高高在上的,他趴在滚烫的言景云身上,似是有些委屈一样地在言景云耳边说道,言景云,你好烫啊,你热的我难受,你身上都不舒服了。


    然后言景云的烧就真的这样慢慢地退了下来。


    他再次清醒的时候,江安流就睡在他的床边,身上裹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浓郁的如同拉丝的蜜糖。


    他呼吸沉缓,显然睡得很香,眼下却青黑一片,言景云看着他的模样,心脏一缩一缩的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属于alpha的占有欲让他在借由着“保护”的名义,将信息素一层一层地缠绕在了还未完全成年的o身上,即使没有标记,身上的味道却已经昭然若揭。


    他垂下眼去,有什么东西滑落在江安流睡得无知无觉的脸颊边。


    而直到他完全好了之后的某一天,才从下人中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他高烧的那几天,都是江安流亲自照顾的他,甚至没有借助机器人。


    那时候的言景云已经疏远了江安流很久了。


    江安流猝不及防被一直宠溺包容他的人如此对待,完全不能接受,小少年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但是收获的只有言景云一天比一天严肃的脸。


    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少年一开始见他疏离,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甚至放下身段来找他道歉,甚至还亲自烤了点心,可是言景云却伸手直接将精致的托盘连同点心一起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江安流不可置信的眼光刺得他生疼,而言景云却只能冷漠地踩着碎片离去。


    “江安流,你该长大了。”


    说出这话的人是他,而当初在心里承诺,要让他做一辈子孩子的人也是他。


    江安流那天之后果然再也没有找过他,言景云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他告诉自己,小孩子就是这样,爱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是他看了一眼窗户中倒映出的自己,一张英俊的脸扭曲的可怕。


    他本来以为,他跟江安流大概就是这样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依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变成了只会打一个照面的点头之交,江安流看着他的眼神像是陌生人。


    言景云的心如坠冰窟,阴暗而绝望的欲望蔓延,终成死寂。


    再后面就是那场忽然的囚禁,到后面,言景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只是后面理智都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只有最后一丝的理智仍死死守着防线。


    他不想让江安流受伤,有悖伦理的事情在ao史上不是没有发生,但是最后的结果总不是太好,其中受伤更多的都是oega。


    后面医生断言他的腺体出现了问题,除非跟那个诱导他发情的oega在一起的时候,言景云反而感觉有些轻松。


    这样也好。


    他要不了江安流,也不想要任何人。


    言景云咬着牙拖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稳定下来,这才能够处理伤口。


    有些东西,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反而是一种幸福。


    没有人抚慰的易感期本来就难捱,言景云在军队的时候日子也算不上好过,但是终归是忍了过来,可现在,身体和大脑都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o就在他的隔壁,一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忍耐就变得痛苦起来。


    镇定剂让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他终于可以平静地想起江安流。


    比如今天被他关在门外之前,江安流有些失落的眼神,却还是执拗地盯着他。


    或者说,他在透过他去执着的寻找,记忆中的那个言景云。


    而不是面前这个粗暴地将他推出门外,武断地宣告他的错误,甚至还有厌恶目光看着他的言景云。


    言景云苦笑一声,镇定剂让他平静,却消除不了他对o的渴望。


    他们都说alpha是站在人类社会顶端的生物,而言景云只觉得恶心,这种本能的性/欲和占有欲让他作呕,脖子上的腺体烧得发烫,似乎一直在逼迫他为了□□出击,为了自己的欲望去强占自己的亲弟弟。


    可他心里也清楚,将他对江安流的感情归结于腺体的影响是滑稽可笑的。


    不记得从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性/欲、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的时候是一致的。


    言景云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形容狼狈,四肢犹豫镇定剂的作用沉重得像是铅块,他只能勉强张嘴。


    “发送短信给帝国科学院,让他们给我安排切除腺体的手术。”无人的房间中,言景云的声音喑哑低沉,透着死寂般的疲惫。


    腺体切除之后,虽然没有了信息素的影响,但是言景云的身体也会渐渐衰败,甚至早亡,不过言景云早就做好准备要去做这个手术了,因为他害怕他的腺体再发展下去,会有一天控制不住主动标记了江安流。


    他不害怕死亡,言景云只是想,他走了,江安流要怎么办呢?


    他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了,言景云想了很多的解决办法,甚至考虑,也许江安流可以再去孤儿院找一个玩伴,或者言景云从军队里筛选出一个衷心的alpha,等级不用很高,因为江安流也只有a等级。


    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心里波涛汹涌,言景云下意识地排斥脑海中的想法。


    江安流这么嚣张任性的性格,万一新来的玩伴不是真心对他怎么办?


    等他和公爵都去世了,要是他们相处不好,那人对他不好,江安流要怎么办?


    可是要是他们相处的很好,那他言景云……又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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