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黑月光总抢火葬场[快穿] > 78. 魔教教主X正道大侠(8) 让我疼
    孟凡云呆呆地盯着那些菜,说不出话来。


    江安流放下砂锅,拿起一个小碗,边盛汤边说:“你昨天心情不好,清平笋有安神的作用,你多吃一点。”


    恍若被一道惊雷劈中,孟凡云震惊的退后了半步,一瞬间脸色竟然比月色更白。


    热气腾腾的饭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这个一直冰冷的停江阁第一次有了些柔和的暖意,但是这样的感觉却没有让孟凡云的心放松一点,反而更加提到了嗓子眼。


    是巧合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自己刚做了梦,江安流就给他做了清平笋?


    难道是江安流给他下了药?


    孟凡云眉头紧皱,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让孟凡云不得不怀疑,这是江安流耍的招数。


    ……不能吃,他对自己说,这可能是江安流要动摇自己的诡计,不能吃。


    两个人在沉默中互相拉锯,气氛尴尬。


    漫长的沉默中,江安流端着那晚汤的动作也逐渐僵硬,到最后,他脸上本来带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消失了,他收敛了眉眼,回到了平常冷淡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说:“你不想吃,就不吃了吧。”


    清平笋的奇香还蔓延在停江阁里,而江安流却只是招来魔仆,让他们将那一桌子的菜肴全部撤走,孟凡云似乎到现在才如梦初醒,他上前一步,想跟江安流说什么,但是又放弃。


    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与他,本来就势不两立,他现在只是被迫被关押在这里的,是的,被迫。


    孟凡云说服了自己,可偏偏江安流又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他脱衣服的时候从来不避讳孟凡云,那停江阁的东北角处有一弯活泉,江安流每天都要沐浴,换下来的衣服就这样散落一地,孟凡云已经习惯了给他收拾,但是奇怪的是,今天江安流脱衣服的时候,孟凡云好像看见江安流的后背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形状却有点像是魔仆脸上的花纹,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又没有了。


    奇怪了,孟凡云相信自己的目力,但也相信自己的记忆,他们温存的那么多天,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安流的身上多么的洁白如玉,毫无瑕疵,怎么可能会有黑色的痕迹呢?


    一定是自己今天精神恍惚,看错了。


    江安流沐浴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孟凡云收好江安流的衣服之后就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看着外面的月亮。


    月有阴晴圆缺,转眼间,竟然又快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按照他们的约定,他要回去给光月白送药了。


    前几天他托魔仆送出去了一封信,意思是让光月白来到当初他落脚的那个边陲小城,因为御风楼离这里太远了,孟凡云如果想去找光月白,没有办法在一天之内往返,只能让光月白自行前来。


    孟凡云忽然想起当初魔仆接到他的信的时候面如死灰的表情,他心中一颤,有些失措的想——那魔仆,大概也被江安流杀了吧。


    这样的恶魔……自己为什么会一次次对他产生愧疚和怜惜?


    “孟凡云。”在孟凡云出神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江安流唤他的声音。


    孟凡云连忙取了江安流的衣服,走过去,等在池子的旁边。


    江安流从水中站了起来,他虽然不着衣物,但是表情依旧泰然自若,一身皮肤竟然比月亮更白,出水时像昙花在月光中悄然绽开。


    孟凡云不由得顿了一下,江安流伸手自然的找孟凡云要衣服,孟凡云却下意识的看到了江安流白皙手指上的伤痕。


    那是……剥清平笋留下的吗?


    孟凡云出了神,没有及时地递出衣服,江安流皱了皱眉,命令道:“衣服!”


    孟凡云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把衣服递给了江安流,可是也是在江安流接过衣服的那一刹那,孟凡云忽然看到江安流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黑色花纹。


    这次不可能是错觉了,孟凡云心想,自己绝不可能看错两次,他笃定的往江安流的手臂上看去,只见江安流刚低头为自己系上衣服的绸带,而宽大袍子下露出的那一截藕荷般的小臂纯白无暇——怎么可能?


    “在找这个吗?”


    江安流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孟凡云的思绪,孟凡云猛然抬头,只见江安流忽然伸出手,微微拨开了他的胸口刚穿好的衣服——那里,正是孟凡云曾经见到的诡异的黑色花纹!


    那纹路好像是活的一样,竟然在江安流的身体上游走着,缓缓从胸口爬到锁骨,然后又从后背翻下去,没入了江安流的衣服上。


    “这是什么?”孟凡云下意识的问。


    “魔纹,”江安流重新拉上衣领,走出了水池,沾着水的雪白赤足在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湿脚印,孟凡云站在他后面,却觉得江安流今天有哪里不对……他的脚步看起来格外的虚浮,不对,不只是这样,以前的江安流踏血无痕,怎么会留下脚印!?


    孟凡云连忙跟上江安流的脚步,隐隐却觉得兴奋,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江安流的秘密……说不定能因此找到这个魔头的弱点!


    脚印蔓延到床边,江安流上了床,他坐在床上,看着孟凡云,似乎并没有发现孟凡云有什么异样,一如往常的招手:“过来啊。”


    孟凡云这次故意没有听江安流的话,他依旧站在原地,打量着今天的江安流。


    那黑色的魔纹慢慢爬上了江安流的脸庞,但是他好似毫无察觉,那魔纹像是蔓延的藤蔓,慢慢的覆盖住了江安流的半张脸,让他宛如恶鬼,可江安流还在对孟凡云说:“过来啊。”


    孟凡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江安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有些满意的笑容,但是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放在床头上的鞭子,有什么殷红色的东西闪了闪,


    孟凡云下意识做出了一个抵御的姿态,却见到江安流古怪一笑——那鞭子直接打在了他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从那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就能听出来主人完全没有省力气,而更为直观的是江安流手臂的上的一道长长血痕,他皮肤脆弱,一鞭子下去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是也满臂青紫。


    “啊!”江安流有些失控的叫了出声,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大部分时候江安流都很沉默,但是偶尔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受不住,发出几声叫声,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痛苦的叫过。


    有了第一鞭,就有第二鞭。


    孟凡云眼睁睁的看着江安流跟个疯子一样,伸出鞭子狠狠的抽打自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那样,但是他嘴里的叫声却痛苦异常,甚至到了有些凄厉的地步,到后面,鞭子的疼痛甚至没有办法满足江安流,江安流几乎是疯狂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后面更是直接翻滚下了床,他在地板上转了几圈,看到孟凡云,像是看到了他的救命稻草一样,伸出手拉住他的裤脚。


    “打我……求求你……打我……”江安流的样子像是得了失心疯那样,他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去扯孟凡云的裤子,甚至用牙去咬?


    孟凡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江安流?


    江安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受控制的往孟凡云身上扑去,孟凡云先是觉得害怕,又是一喜——他是不是找到了杀掉这个魔头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江安流是怎么了,但是这个样子,明显是理智全无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


    孟凡云的手不受控制伸出来,掐住那正在胡乱挣扎的江安流的脖子,江安流明显怔了下,但是又立刻放松了下来,这平常完全不可能让孟凡云碰触的脆弱脖颈完全展露,孟凡云的一只手紧紧的卡在江安流的腰上,另一只手掐着江安流的咽喉。


    江安流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散开,半掩盖住的雪白脊背后面有黑纹闪过,他甚至有些迷恋孟凡云带给他的窒息感,甚至还将自己往孟凡云怀里耸了耸。


    只要再用力一点……这个魔头就会死掉了。


    孟凡云不知道江安流的心到底是有多大,甚至没有封住他的武功,此时他运气到掌心,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掐死面前的脆弱的红衣少年。


    江安流也逐渐感到了呼吸困难,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了泪花,有黑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下。


    孟凡云忽然像是被雷击一般,松开了江安流!


    那一瞬间,他好像产生了幻觉,他掐住的不是江安流,而是一只黑色的小猫,而小猫脆弱的琥珀色眼睛里面都是恳求,恳求他不要杀死自己。


    可是现实中,没有黑猫,只有江安流倒伏在红色的绸衣中缓缓大口大口的喘息,黑色的魔纹似乎变得更粗了一点,在江安流的身上游动出不同的花纹,像是将江安流白皙的皮肤当成了一张宣纸,上面青紫色的痕迹,血迹,还有黑色的魔纹一起构成了一副诡异邪魅的画。


    孟凡云却丧失了再走上去的勇气。


    他忽然想到——他现在还不能杀死江安流,光月白的药还需要江安流给,如果现在杀死了江安流,光月白怎么办?


    对啊,就是这样,为了光月白的解药,他现在不能杀他!


    孟凡云这样想着,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走向了江安流,他伸手去抚摸江安流漆黑的长发,感受到那隐隐的血腥味混合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气,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属于江安流的味道。


    而江安流也手臂也再一次缠了上来,孟凡云看着身下娇靥如花的美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盈盈泪光,红唇贝齿微微张开,说出的话却是——


    “求你,让我疼。”


    疯狂的一夜过去。


    孟凡云似乎是要把自己刚刚所有的不甘和怨念都发泄在江安流身上,但是江安流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照单全收,甚至在孟凡云红着眼掐住他的下巴啃咬住他的耳垂的时候,发出了类似舒服的呢喃声。


    第二天早上,孟凡云看到睡在他旁边,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肉的江安流,一时间心情复杂。


    今天是月圆之夜了。


    江安流睡得并不安稳,他长长的睫毛没有节奏的扑闪着,显示出主人的疼痛和不安,孟凡云知道江安流甚至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睡到,但是他却必须把江安流叫起来,因为他要想办法出去,给光月白送药。


    可是面前少年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人无视他的身份,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孟凡云犹豫了半晌,又让江安流睡了许久,才轻轻的推了推江安流,把他叫醒。


    江安流睁眼的时候,孟凡云有一瞬恍惚是昨天的小猫回来了,只听见江安流说:“怎么了?”


    “今天是月圆之夜,我要回去。”孟凡云说。


    “哦,原来就月圆了啊。”江安流答了一句,又就这样光着下床,走向了沐浴的地方。


    他背对着孟凡云,孟凡云更能看见江安流背上的狰狞,他忍不住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这种秘密江安流肯定不会告诉他,没想到江安流居然答了他的话:“我昨天去给你找清平笋了。”


    孟凡云的愧疚和亏欠之心再一次被勾起,他不知道为什么江安流答非所问,但是嘴好像比脑子更快:“对不起。”


    “我没有要让你道歉的意思,”江安流一边搅动着池水,一边继续说道,“七个。”


    孟凡云“哦”了一声,却忍不住继续问:“什么七个?”


    “我每天要杀七个人,”江安流鞠起一弯水,浇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杀,就会疼。”


    孟凡云如遭雷击似的站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江安流的回答,也让他最后的那点希冀化为了乌有——他刚刚本来想问江安流,能不能,能不能不杀人了,和他归隐?


    他明明感觉到,江安流是喜欢自己的,昨天疼的太恨的时候,江安流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肩膀,就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濒临疯狂边缘的江安流,只要孟凡云亲亲他,他挣扎的幅度就会慢慢变小。


    孟凡云想,如果他真的能被江安流喜欢,那么他愿意牺牲自己换的江湖甚至世界的和平。


    而现在江安流的话却让这一切化为了泡影,只要江安流还活着一天,就必须要有七个人死去,孟凡云无法接受。


    可他也忍不下心来看到江安流那样的自我折磨。


    所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孟凡云接过江安流令牌的时候面色苍白如死,失魂落魄,自然没有看到江安流勾起的意味深长的嘴角。


    “早点回来。”少年柔软的嗓音响起。


    江安流靠在停江阁床前,目送着孟凡云离去,手指下意识抚摸着锁骨上的伤口,忽然道:“真爽。”


    这样想来,斥个一百万买个痛觉屏蔽器就不那么亏了。


    “没想到带点窒息意味的活动……居然能爽到头皮发麻”江安流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吧是吧!”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为顾客继续推销着产品,“我们还有类似的产品可以供您在以后的世界享用,您需要吗?现在买可以提前打个八折哦。”


    “算了。”江安流拒绝,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他们俩身份特殊,其他的世界给江云几百个胆子,哪怕江安流说任由他为所欲为,江云也不敢这么做。


    但是反过来想,他平常掐江云的时候,江云是不是也挺爽?


    他之前判断失误,不小心被做成了跟魔仆差不多的魔侍,如果每天不杀够七个人就会收到万蛇噬心之苦,江安流不可能真的杀人,但是那疼痛实在是忍不了,只好买了痛觉屏蔽器。


    而他现在,其实也跟那些魔仆一样,算是个活死人了,苍白如纸的皮肤和过凉的体温其实就有征兆了,只不过孟凡云那个傻子,还以为这是魔教的标配。


    “宿主您又在给主角攻挖坑了,”系统游说了半天,见到江安流没有再购买的意思,只好叹口气换了个话题,“到时候主角攻一定要在大义跟您之间二选一了。”


    “不用他选啊,”江安流打了个哈欠,昨天一晚上实在是有些累,“反正我肯定要死的。”


    “但是主角攻不知道啊,”系统在心里默哀一声,“主角攻甚至不知道您是……”


    “嘘。”江安流忽然将手指放在嘴唇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说出来就没意思啦。”


    另一边的孟凡云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居然被血浸染了。


    他微微扯了扯衣服,一个鲜明的牙印昭然若是,而那衣服上渗出血的形状,也像是个牙印,而他的脖子处,还能看到鲜明的吻痕。


    孟凡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穿了这一身衣服,难道还要穿着这一身衣服去见光月白吗?不过光月白心思简单,可能不知道这个痕迹是什么……


    走到小城镇的路上需要经过之前那个诡异的村庄,孟凡云决定顺路去看一眼,他离开的前一天才刚刚挖好了坑,还没有来得及把尸体埋葬起来,就不得不赶去赴约。


    一晃十五天过去,也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孟凡云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了那村子里,顺着第一个败落的村子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到旁边发现死人的村子。


    一路上孟凡云感觉到有些变化,可是那变化怎么说……好像是多了点人气?青石板路上,甚至好像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孟凡云最近的诡异事情实在是遇到了太多,他再一次打起精神,走到了那个青石广场,结果他却震惊的发现——他挖的那个大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填上了?而中间有一把摇椅放在那坑上,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喝茶,那身影让孟凡云越看越熟悉,再走进一些,孟凡云差点吓得僵硬在原地——不是光月白是谁?


    “师兄?”孟凡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师弟?”光月白似乎刚刚根本没有发现孟凡云的到来,他慌忙的收起茶具,收起了刚刚闲适的表情:“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孟凡云看着熟悉的光月白脸上的心虚表情,“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个村子?而且今天月圆之夜,你不在城里等我,如果我没有看到你在这里,我怎么办?”


    “啊?”光月白表现的似乎比他还震惊,“今天十五了吗?我还以为是明天?”


    孟凡云额头上青筋毕露,师兄总是如此!粗心大意!


    这样的光月白,御风楼楼主真的是脑子抽了才让他学医,从小不是这个药多抓了一钱就是那个药忘了煎,楼主是真的不怕光月白把人治死啊!!!


    孟凡云深吸一口气:“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光月白不会武功,手无寸铁,怎么能一个人跋涉这么久的路走到这里,还在私人堆上喝茶的?


    “你告诉我的啊?”光月白理所当然的说,“你信上不是说了,这有个诡异的村庄,村庄里有很多的死人,要让我过来看看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孟凡云挑了挑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光月白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他一时也不知道光月白这个马大哈是记错了还是真的,“你说死人,难道你看到了?”


    本来的青石广场上的尸体已经完全不见了痕迹。而那上面甚至一点血迹都没有,让孟凡云差点怀疑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否又是一场梦。


    “看到了啊。”光月白点点头,“还是我把他们埋了起来的,你这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做事做到一半就走了呢?你这样始乱终弃是不好的……”


    光月白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来给孟凡云摆起师兄的谱,正打算喋喋不休起来,却被孟凡云打断。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做到一半的?”孟凡云脸色难看至极,他挖坑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坑挖到一半就直接去赴江安流的约了,光月白是怎么知道的?


    “和和告诉我的啊,”光月白指了指自己的耳边,疑惑地看着孟凡云:“师弟,你听不见和和讲话吗?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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