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11、第十一章
    应文雪弯唇不好意思的笑:“啊,我又忘了,不说了不说了。”


    “那去书院你要去哪一家书院呢?”她说着快速回忆了一下。


    “云诏府这些年兴办的书院颇多,我们云安城里就有云安书院,云诏书院都不错。”


    “姐姐,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明昭书院。”


    “明昭?”应文雪沉吟一下。


    “是明昭城的那座多收贫寒学子的书院?只是阿宁,那里已经不在云安城了。明昭城也在云诏边缘了。”


    应宁笑:“但是那里离云安城也不远,马车一日也能跑回来了,而且那边气候好,景色也不错。”


    应文雪想想明昭城,确实是应宁会选择的地方,不由得点点头,随即想起应宁才新婚,又顿住:“那妹夫呢?你去了明昭,妹夫怎么安排。”


    “你要知道,母亲还准备抱孙女呢。”


    应宁笑容顿了一下,然后道:“我会问问阿鹤的,若是他想在府里,我就休沐都回来,若是阿鹤愿意,我会带他去明昭城。”


    应文雪这才点点头,这成婚还没小仨月呢,要小心对待着。


    等从应文雪那里出来,应宁才听这边的侍人说,沈知鹤已经过来请安了,现在还在世女院正厅那边等着她呢。


    应宁便去正屋那边接了他出来,还得了世君阮朔一句打趣:“果然是小夫妻,黏黏糊糊的厉害。”


    往常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沈知鹤自己端庄抿唇笑着低下头,但是今日,沈知鹤竟然偏头看了应宁一眼,然后接触到应宁的视线,很快缩了回去,脸都红了。


    应宁难免诧异。


    一夜之间,怎么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她觉得有些失望了,想着以后大不了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妻夫时,沈知鹤却仿佛走上了正轨?


    她心里揣着疑惑,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含糊应了,然后带着沈知鹤往回走,一路上,沈知鹤没说话,但是应宁有留意道,不过一会儿,他的眼睛就就黏在她身上,待她察觉到了,想要转头的样子,又像受惊的猫儿似的,一下缩回去了。


    应宁:……


    一夜之间,这么大的变化?


    应宁对他变化实在好奇的很,于是在下一次沈知鹤刚刚看过来时,她就快速转头,正正好捉到了沈知鹤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有些狼狈仓促,有些羞涩好奇,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亮晶晶的,很好看。


    被她盯着,沈知鹤明显很不好意思了,他还是有些下意识的羞涩闪躲,语气也结结巴巴,还有些软:“妻……妻主。”


    理不直,气也不壮,就像是在示弱,亦或者撒娇?


    应宁有话直说:“你一路上都在看我。”


    沈知鹤燥了个大红脸,狡辩也心虚的很:“没有吧,应当是碰巧。”


    声音低低的,完全的底气不足。


    他内心其实也有点疑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后,再见应宁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了。


    以前偶尔才会鼓噪的心跳仿佛被偷偷藏了一头小鹿,只要见着她就在心间上不停地蹦跶。


    他以前也觉得应宁好看,现在更是最好看了,哪哪哪看着都让人觉得欢喜,轮廓身形的每一笔都像是恰恰勾勒描绘在了他的心尖上,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是他心头所好。


    所以他才在路上偷偷瞧。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也没有一直盯着瞧吧,大概就看了一二三四……次?


    他悄悄在心里数数,然后越数数越心虚,越心虚脸就越红,脸越红心也就更虚了,似乎……好像是有一点点多。


    这已经和所遵循的规矩相去甚远了。


    他一边暗暗谴责告诫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再犯。


    “没有?”应宁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忍不住反问,果然看见他更慌乱的样子,眼睛左边看看花,右边看看树,就是不敢看她,要是再问下去,怕是要找个缝藏起来了。


    应宁好笑不已,摇摇头转身往前走了。


    沈知鹤一愣,这是相信他了,还是觉得他撒谎又嘴硬,生气了?


    他有些拿不准,想跟上去看看,因为怕她生气,怕她失望。


    不过应宁走的又快又大步,没有刻意等他。沈知鹤习惯了每走一步的距离都不大不小,跟丈量好了一样,这样走了两步,不说追上了,反而又落了一点距离。


    沈知鹤抿唇。


    一时之间脑海里是教他规矩的爹爹严厉的目光和教导,一边是应宁越来越远的背影。


    他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举止不端,心里的冲动也压制不住,这才咬牙提了衣摆,小跑着追上去。


    身后跟着他的沉书沉墨都瞪大了眼,沉墨下意识就要张嘴唤主夫,提醒他仪态,沉书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猛的摇头。


    他明显也很想说话,很激动的样子,不过似乎也害怕自己出声,嘴巴像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脸都憋红了。


    沉书性子开朗,他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了,所以生怕沉墨或者自己出声,把主子的胆子吓回去。


    不过,公子的行为实在出乎意料。


    应宁也这样觉得,她听见身后的声音甚至想转头看看,但她忍住了。


    沈知鹤不常运动,只是小跑了一截路,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伸手去拉应宁的衣角,想出声让应宁等一等,但他的手刚刚伸出去,碰到应宁的袖口,就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行礼问安的声音:“小姐。”


    沈知鹤吓了一跳,手受惊的缩回来,跑起来的步子却没利落停住,仿佛猝不及防被点了穴道似的,脚落在原地晃了晃,身体前倾,手还提着衣摆,眼看着就要撞上应宁的手臂。


    可谓是和端庄一点不沾边了。


    应宁无奈,转回身一拦,将人抱进怀里,用身体和怀抱挡住了探究的目光,然后吩咐行礼问安的小侍人:“下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应宁看埋着头的人:“已经走了。”


    沈知鹤这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脸上羞愧已经遮掩不住了,如果教规矩的爹爹和王爹爹在这里,非要好好说教他一顿的,说不定还会上木尺惩罚。


    丝毫没有男子的娴静沉稳端庄。


    而且也不知道那个小侍人看清没有,以后会不会私底下鄙夷他的规矩,应宁呢?她会不会也不喜欢。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沈知鹤受了惊,含在心里的疑问也问不出来了。


    只能给应宁道谢,然后悄悄看她表情,猜测她的看法。


    应宁已经很诧异了,沈知鹤循规蹈矩,有一点微小的改变也是很大的进步。


    快走这一小段路,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她也许对沈知鹤是操之过急,理所当然了。


    她从认识来到这个迥异的世界,也是一步步慢慢摸索着成长的,后来的一些行事也告诉她,成为一个异类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适应一个时代最好的方式就是融入这个时代,遵循它的大势洪流,所以这些年她也守着这里的规矩。


    同理,她对沈知鹤的要求也是从一个严苛古板的环境里面跳出来,然后强行让沈知鹤适应,也不怪沈知鹤反应如此了。


    她有些自以为是了。


    因此看着沈知鹤十几年熏陶下意识反应出来的羞愧,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背:“没事没事,他没有看到,看到也不敢妄议的。而且你治家有方,他们只会喜欢你。”


    “真的吗?”沈知鹤有点欣喜。


    应宁肯定的点点头,夸赞了两句。沈知鹤是受正统的主夫教育的,治家确实有一套规矩,管的很好。


    沈知鹤眼睛亮起来,心里的忐忑少多了,揪着衣摆的手也放开了。


    两个人回到正屋,沈知鹤还是主动偷偷的看应宁,应宁也就随他去,不再吓他了,然后把要去明昭的事情说了。


    沈知鹤明显诧异了一下,他不知道应宁学过棋,也没见应宁下过棋,而且还能当个先生。


    应宁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她去明昭,休沐时想回来了再回来。当然,如果不愿意,她就尽量勤快一些回家。


    沈知鹤有点忐忑,也有点欢喜。


    他其实在京城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妻主出去上任或者做事,随身带着宠爱的侍人或者侍夫,夫郎就被留在家中管家侍奉母亲父亲,这样才能被称赞一声贤惠孝顺。


    这仿佛已经成了规矩。


    应宁的母亲和父亲不在这边,他暂时没有这样的顾虑,应宁主动问他,他也很高兴,只是他忐忑道:“妻主,我可以跟着你去明昭?不在云安城吗?”


    “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可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是在一起。不过这个看你,你如果想待在云安也可以。”


    她又简单说了说明昭城,那边肯定是没有云安繁华的,和京城就更不能比了。


    沈知鹤却摇摇头,眼睛亮亮的,明显很高兴:“妻主如果说能去,我就跟妻主去。”


    他才意识到自己喜欢应宁,正是新鲜,恨不得时时黏糊着,怎么舍得分开?


    而且应宁一走,他在云安城也相当于没有了熟悉的人和事,恐怕更难适应。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沈知鹤就安排人收拾行李准备,应宁在那边有一个宅子,他提前派去去打扫干净了。


    他又问起青叶病了的事情,虽然心里泛酸,还是叮嘱府医拿药,关心了病情。


    不过青叶那边病了,暂时就不能服侍应宁了,沈知鹤又有点犯愁。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对给应宁再寻一个侍人这样的事情自然心生抵触,只是让妻主一个人又不太行。


    而且以后这样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必定还有,他这两天让应宁一个人没关系,但是长久下来肯定不行,那就要提前给应宁物色一个侍人了,或者准备一个侍夫人选。


    他纠结拖拉着夜晚很快来临。


    应宁倒是已经习惯了,入夜了就要往前院去。


    沉书给她打灯笼。


    沈知鹤跟着送出来,只是都快送到垂花门了他也不见回转。


    应宁无奈笑:“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儿我再送你回来?”


    沈知鹤脸有点红,他是思虑着心思就飘远了,也没注意到走到这里了,于是就停下来。


    “回去早些休息。”应宁叮嘱了一句,然后也不要沉书打灯笼,就准备自己离开。


    只是她刚走两步,就发现自己袖子被拽住了,随着她的走动被绷直。


    她诧异回头。


    沉书已经没了影子。


    今夜没有月光,垂花门附近的小道上树木繁盛,游廊上的灯火隔着一段距离有一个,昏昏暗暗的照出了树的斑驳影子,沈知鹤就站在树底阴影下,隐隐约约被照出身影和秀丽的五官。


    这样的环境似乎给了他安全感,也让一些隐晦的念头被遮遮掩掩的茁壮着成长。


    他有些青涩的直白和试探:“妻主是不嫌弃男子的小日子晦气的是吗?”


    应宁挑眉,不等她回答,沈知鹤就已经莽莽撞撞道:“如果,如果妻主不嫌弃,妻主和我回正屋吧。”


    “我加了被子,正屋很暖和,两个人睡觉一定更暖和。”


    他肯定的补充道,手里拉着的袖子下意识被他往回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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