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38. 第三十八章 ——晋江——……
    江夏是被痛醒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饿醒的或者冷醒的。


    她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饿多一些,还是无孔不入的寒冷更多一些,亦或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一点了。


    她的记忆终止于最后看见沈知鹤的背影,然后一阵风掠过,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打翻在地上群殴了。


    想到自己无力反抗,只能蜷缩在地的样子,她眼底闪过恨意,下意识的抓了抓袖口,还能感受到信封的棱角,心里终于安心了一些。


    她的信和路引没有丢,还有机会!


    至于沈知鹤,她狠狠咬牙,她迟早会让他好看的!


    还有那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打伤她,给她乱扣罪名的人,她通通都不会放过!


    她捂住饿的抽搐的胃部,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和寒冷。终于有空抬起头来打量身处的环境。


    等到看清周围摞得整整齐齐的木柴枝丫,随意放着的一些杂物,还有灰突突的冷森森的地面时,她不适狠狠皱眉。


    她之前竟然就躺在这样脏兮兮的,冷冰冰的地面上吗?


    这时,一只比拇指还大的长相狰狞的飞虫落在她的鞋面上,慢慢悠悠爬过,她下意识缩脚尖叫,然后蹬开,在鞋面上的飞虫狠狠甩出去。


    看见飞虫受惊被甩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扶着柴垛连忙站了起来。恨不得不要沾染这里的一丝尘土,只是看向自己破烂且脏兮兮的混着血迹的衣裳,还有扶着柴垛的手上沾染的蜘蛛网。她崩溃了。


    她何曾狼狈至此?


    在达官贵人遍地走的京都,她的家世不高,但她母亲也是正五品的京官,她也是从小衣食无忧长大的!


    她短促的尖叫猛地尖锐起来,然后踉跄着靠近门边,使劲砸门:“来人,来人,放我出去!”


    “有没有人啊!”


    “来人!”


    “啊!”


    她的声音从尖锐到嘶哑,终于有慢悠悠的脚步声出现在柴房门外。


    “鬼叫什么呢?”


    原本已经声音渐渐变小的江夏容光焕发,目光亮了起来,这是下一刻又变成阴鸷:“放我出去。我是当朝四皇女贴身伴读,身负四皇女的嘱托,若我性命攸关,四皇女必定彻查到底。”


    “嘁,招摇撞骗吧,你这样子也能做四皇女的伴读?”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面容平凡的粗布衣衫侍女。她不屑的撇了一眼江夏,仿佛看见了什么卑鄙的蝼蚁一样。


    然后一脚将扶着门勉勉强强站稳的江夏踹倒:“呔,小贼,既然醒了,那就跟我去见官吧,公然勒索恐吓长乐亲王府家眷,足够你喝一壶了!”


    她说着就要去拖江夏领子,对她如同对待畜生无异。


    江夏心一慌,她是想威胁沈知鹤没错,可没想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这件事情私底下威胁沈知鹤,沈知鹤会顾及清誉妥协帮她,但若是闹开,下了长乐亲王府的面子,她还能不能活,尤未可知。


    即使没有闹开,她被当成贼子以这样的名义送到官府,对她和她即将办成的事情也是十分不利的。


    权衡之下,她连忙求饶:“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找沈公子叙旧的,我可以证明是沈公子的表姐。也可以证明我到云诏来确实是奉了四皇女的指派来长乐亲王府办事的。”


    她这样说也是笃定沈知鹤绝不会向长乐亲王府坦白两个人之前的关系。


    “这位大姐,你去通禀一声吧,不然我若真的是四皇女的人,你将我送到官府,到时候你岂不是要吃挂落?”


    话落,她从袖子里捞出她的书信和路引,在侍女面前晃了晃。


    侍女接过她的书信和路引,似模似样颠来倒去的看了一遍,然后冷哼一声,似乎有所顾忌似的粗声道:“容我去通禀!”


    江夏内心嗤笑,这侍女不识文字,是拿不定主意了,一定会去通传的。


    果然侍女放开她的领子,将她丢在原地,拉上门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江夏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等待。


    等到她快要忍不住二次去撞门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管事一样的女人,带着之前的侍女出现了,她认真的检查了她的路引和书信,然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吩咐侍女道:“去打水来给这位小姐洗漱,然后引她去前院见世女,交由世女决断!”


    江夏一惊,这里竟然已经是长乐亲王府了。


    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沈知鹤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她关在柴房,而愿意保护沈知鹤的只有长乐亲王府了。


    只是沈知鹤这个毒夫好狠的心,竟然没有向长乐亲王府说明她的身份。


    不过当下她只是安静的听从这位管事的吩咐,由着侍人带她简单打理洗漱了,看着没有那么狼狈以后带到了长乐亲王府的世女应文雪面前。


    她以前在京城是见过应文雪的,只是她的身份还不够与应文雪产生交集,因此应文雪并不认识她。


    她到的时候,应文雪正在翻她的路引和书信,然后皱眉看向她:“你既然是来办公差的,不来长乐亲王府也就罢了,为何要去寻沈公子,你可知道,沈公子现在还在府上喝安神药,伤着皇室子嗣,你担待的起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夏屈辱的低下头:“是江夏鲁莽,突兀拜访,惊吓到沈公子了。”


    她苦笑卖惨:“还被亲王府的侍卫误认为有歹意,狠狠揍了一顿。沈公子受惊期间一切药费,江夏都会承担。”


    应文雪高高在上,并无歉意,反而理所应当的样子,淡淡颔首:“嗯。”


    江夏:……


    她按下恨意屈辱,只能自己转移话题:“世女,四皇女给您的书信您也看了,对我的来意和请求也明白,我恳请世女看在合安府和四皇女的面子上允准我们借一些粮种和银钱。助合安府度过这次春耕。”


    “合安府百姓受此襄助之情,长乐亲王府于她们有活命之恩,她们一定会感念长乐亲王府的!”


    走不通沈知鹤的路子,她只能自己努力。


    因此她说着,展袖跪下,十分恳切。


    应文雪眉梢微扬,从主坐上下来亲自搀扶起她,眉头一瞬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四皇女来信,合安府为难,我和云诏府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我一定借!”


    她肃声道,面容噙满了悲天悯人的温柔良善。


    江夏眼睛微微睁大,这样容易就成了?


    却见应文雪话锋一转:“只是云诏府非我长乐亲王府全权做主,凡事都应当与当地官员协商,况且我云诏府也在春耕,也不知现如今存银几何,粮种又剩几何?够不够借与四皇女。”


    她看着江夏因为错愕来不及转化的表情,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片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道:“你待我这就去召见云诏府官员,速速商议。”


    江夏咬牙:“江夏静待佳音。”


    她没有等多久,接收到世女命令的人都很快赶过来了。


    然后应文雪为她一一引荐:“这是我们云诏府的知府,归静如归大人。”


    “这是下面主管我们云诏府银钱的户支。”


    “这是负责我们云诏府粮种管理的官员。”


    应文雪一一介绍,江夏身份不够,就得一一行礼见过,而且她受伤后一直饿着,也并没有用膳食,一圈下来,她脸色发白,额头见汗,双股战战。


    应文雪终于介绍完停了下来,坐回主桌,将事情说了一遍,下面的官员眉头就皱了起来。


    江夏的心也跟着高高吊起。


    一群官员先是认可了该借,只是等她们翻出账册,江夏的心就凉了一半。


    上面所剩的库存粮种还不足她所需的十分之一,偏偏应文雪大手一挥,非常爽快的道:“全借了。”


    仿佛豪富抛出了所有身家。


    一群云诏的官员纷纷附和,与有荣焉。江夏笑都笑不出来了,拿着十分之一,她能回去交差吗?明显是不能的,说不定还会被四皇女斥责无能,打发远离。


    偏偏她还要对拿出这点粮种的云诏府众人感恩戴德。


    她心里简直恨极了,手紧紧的扣着圈椅的扶手才没让自己站起来怀疑是否是云诏府弄虚作假。


    这时候大家又翻出银钱,银钱是多了一些,但也并没有多到哪里去,只是她目标的五分之二。


    应文雪和云诏的官员,都不好意思对她一笑,非常真诚歉意:“原先还是有些存银的,只是这个冬天为百姓修缮屋子,开春又支持春耕,花了不少了。”


    “我们云诏历来是有些穷的,只能借你们这些了。”


    江夏僵住,她知道云诏府穷,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穷到这个地步。


    她甚至怀疑自己这次的主动请命,是不是头脑一热请错了,这也根本不是什么机会,而是一个深坑,难怪当时的谋士竟无一人出言主动揽下这个差事。


    她勉强笑道:“云诏能够慷慨支出这么多银子和粮种,想必合安府和四皇女都是非常高兴的。我代四皇女和合安府百姓多谢各位。”


    应文雪和云诏的官员闻言都放松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应文雪放松完又皱起眉头,忧国忧民的样子:“只是这点粮种,这点银子怎么会够呢?”


    江夏跟道:“是不够!”


    她苦笑,非常无奈的道:“若是世女和各位还有其他办法,请定要帮忙筹措,合安府的百姓都眼巴巴盼着呢,四皇女也是日夜忧愁,只要各位能帮忙,四皇女和江夏都会记得各位的好。”


    应文雪热血上头:“一定帮!我和云诏府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合安府和四皇女!”


    她看向下首,严厉道:“大家都想想办法吧。”


    一群人沉默,江夏也沉默,心里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她也很希望应文雪不计代价能帮忙解决掉这次的问题,这样她回去以后才能节节高升。


    下面沉寂了一下,云诏的官员开始轻声讨论,一个下午,虽然有争执,但也七嘴八舌的勉强拼凑出了一个方案。


    只是这个方案统一通过的时候,江夏左右为难,一时后悔之前的顾励了。


    她不知道应该制止这个方案的执行,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方案执行,凑足她所需的东西。


    应文雪她们的方案不是别的,而是向粮种店和百姓购买粮种,向百姓借钱支援合安府。应文雪自己也从长乐亲王府的份例里特地拨出一份支援。


    江夏心里担忧,这样事情就会闹得很大,至少四皇女借粮种借钱的事情,很快会长翅膀飞遍四处。


    但她可能落不到多少好处,除了可能一个稍稍好听的名声,她反而要欠一大笔银子和人情债,承担着巨大的压力。


    而长乐亲王府和云诏,则完全是获利的一方。给他们有情有义,帮助合安府,很快就会名扬天下。


    江夏直觉,四皇女不会喜欢这个方案的。


    但是她也不能制止,因为她是不能拒绝送上门的粮种和银钱的,她只能僵硬的扯出一个笑,然后听见应文雪和云诏的官员不好意思道:“我们云诏府是穷了一些,虽然这些年看着发展的不错,但是并没有多少底蕴,只能用购买,银钱的方式出借了。”


    江夏能说什么呢,她原本想提议的募捐就哽在嗓子里。她只能憋屈的感谢:“长乐亲王府大义!云诏府的百姓官员也是大义。”


    于是,云诏府的官府就贴出告示,将一切因由讲明,然后以一个平价的价格代合安府和四皇女收购百姓手中多余的粮种,然后以云诏官府为中间人,借支银钱给四皇女用于春耕。


    云诏府一下就沸腾起来了,经过先前公示银钱的事情,大家对官府还是很相信的,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将粮种卖给官府。


    也有人借支银钱给合安府和四皇女。


    人多力量大。


    江夏很快就收获了足够的粮种和银钱,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写出了多少欠条,这些天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眼看着粮种和银钱够了,她匆忙提出告辞,这时候也不想云诏府再帮她出主意了。


    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这时候应文雪又提出,这件事情毕竟是云诏府向百姓担保了,粮种和银钱对合安府来说也很重要。为了稳妥,也为了方便交接。她们这边会派一个人跟随江夏押运这些银子和粮种。


    江夏选择答应,甚至她隐隐期盼着能派一个人分担她在四皇女那里的注意力。


    应文雪是世女是不可能出云诏的,其余的官员忙忙碌碌也要各司其位,选来选去,最后这个名额竟然落在了应宁头上。


    江夏诧异,应宁吗?


    应宁从守卫军中抽掉了一队人,护卫者粮种和银钱去和江夏汇合。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友好的接触,应宁笑吟吟的上前来打招呼:“江小姐,久闻大名!”


    江夏莫名的瑟缩了一下,隐隐觉得她有些眼熟,要回忆却记不起来了,只觉得身上的伤势隐隐作痛。


    只是想到应宁在外的评价还有那一张过盛的容颜,她又平静下来,她怕什么,只是一个空有其貌的草包罢了,不如她多矣!


    于是她回礼:“江夏见过二小姐。”


    两个人打过招呼也不耽搁,辞别了云诏府的官员和世女,押运着东西就往合安府去了。


    两个人表面上和平,其实心里对对方都不喜欢,因此井水不犯河水,一路上竟然也算和谐,很快就到了合安府。


    这时,云诏慷慨的挖尽心思的又借钱又借粮的消息已经随着风,随着流动的人群向四处扩散,让周围的州府都听到了消息,甚至京城也慢慢听到了风声。


    一时间,天下都是感慨云诏百姓穷归穷,却有一份情义在,长乐亲王府和官府慷慨的行为,也被夸了又夸。


    这对云诏和长乐亲王府都是好事儿,提出这个建议的四皇女却隐隐的被架了起来。


    因为百姓议论时,最后总会提一句,四皇女和合安府一定会深深的记得这份恩情。然后将粮种和欠款还完的。


    四皇女听到的时候脸都黑了。


    她只是想要立个功而已,没想到突然就欠了巨债,还背负了一大笔人情债。


    她这时就很想诘问江夏到底是怎样办事的,竟然把事情办成了这样。


    母皇会不会觉得她无能呢?


    无论上层怎样想,合安府的百姓还是十分感动,甚至十分期盼的。


    是粮种啊,只要今年风调雨顺,官府清明,也许她们会有一个丰收年呢?


    她们带着美好的祈愿,终于盼来了应宁和江夏押运的车队。


    在边界经过严厉的盘问和审核后,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合安府。


    事已至此,四皇女应时昕也不是个笨人,和谋士商议后,她带着手下的人早早的前来迎接这一支队伍,给足了重视和面子。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应宁,看着眉宇间熟悉的感觉,她上前率先行礼感谢:“应宁表妹,此次多谢长乐亲王府和云诏全力襄助,时昕一定会记着这个恩。”


    应宁笑的有些愧疚和害羞:“全力襄助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何必如此外道?只是长乐亲王府和云诏实在愧疚,因为底子薄,只能向百姓先借支了。”


    “也是多亏了江伴读,她在姐姐面前诉说了百姓的不易,四表姐的忧愁,一定要我们想想办法,姐姐和云诏的官员都关心四表姐啊,你过年还坚守在这里,我们都佩服极了,于是我们才想出这个办法。”


    四皇女应时昕不由得看向江夏,她心里的感觉两头极端。


    一头清楚自己要夸赞这么努力的江夏两句。另一头却拉扯着告诉自己,就是因为江夏办事不利,才让她借支借的天下皆知,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欠出去这么多东西。


    她抿唇,理智战胜了不爽,夸赞道:“江夏费心了。”


    江夏心底一凉。


    她是四皇女的伴读,再清楚不过四皇女是一个怎样的主子。


    她知道,这次出行又让四皇女厌恶她了。


    就像上次的不知感恩一样,这次是擅自做主,让主子欠了东西,也让主子无能为力,只能求助别人的狼狈传了出去。


    对希望自己完美,爱面子的上位者来说,就是不能忍受的瑕疵。


    她不由得看向挑起应时昕心底不满的应宁。


    应宁一派温和,这番话似乎只是无意,也只是简单的夸赞,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四皇女的情绪变化。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害了她,她不会让应宁好过的。


    江夏低下头,神情阴郁。


    应宁感受到目光,轻轻挑眉:恨她呀,她很快让人更恨她。


    一行人礼节过后,粮种和银钱的长长车队被拉下去。


    四皇女应时昕引着应宁往里走,除了出来迎接,她还为应宁准备了接风宴,也是答谢宴。


    一路上两人相谈盛欢,因为应宁满口夸赞了应时昕,夸她在合安府稳定军心,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也夸她大胆开拓,才能及时暴露出来贪污问题。


    最后夸她关心民生,为此费尽心力,借钱借粮。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往她头上戴,一个又一个的功劳往她头上安。


    四皇女应时昕被夸的美滋滋的,不过一会儿就和应宁亲热的不行了。甚至自我感觉十分满意,她觉得她就是应宁夸的那样,忧国忧民,聪明智慧,有才有德有威严!


    而且除了这一方面,她和应宁聊起来吃喝玩乐,应宁更是十分精通,甚至勾起了她的兴趣和向往。


    于是这一场宴席宾主尽欢,甚至她为了表示亲热,邀请与应宁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应宁扶住额头,她似乎夸的有些过了,竟然让四皇女睡觉都要在一起!


    但是想想她的目的,应宁又答应下来。


    夜里,两人一起躺在宽大的榻上。


    四皇女应时昕握着应宁的手,一脸知音相逢的激动,她感慨道:“阿宁,要是我们两个早些时候认识就好了,你真是我的知音。”


    她们刚刚一起吐槽了夫子的死板和严格,还分享了翘课后的开心时光


    “我发现你特别理解我。”


    应宁的手被握的特别紧,她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只能放弃,笑着应和:“我也后悔这么晚才与表姐认识,如果能与表姐早些相识就好了,不过索性现在也不晚。”


    应时昕点头:“对,不晚!”


    应宁就道:“唉,差点我就没能来合安府,也差点我就没办法遇到我崇拜的表姐并且结识表姐了,现在想想真是还有一些后怕和庆幸。幸好现在看来还是我与表姐的缘分足够深厚啊!”


    “嗯?怎么回事?”应时昕问道。


    “唉!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呀?”应宁犹豫道。


    应时昕就催促她:“快说快说!是什么事情让我们差点没能认识,好玩的吗?你可不能瞒着我。”


    应时昕在合安府其实过得很苦闷,这里和京城的锦衣玉食不一样。她还要每天耗费心力想着建功立业。也没有宠着捧着,若不是那个位置诱惑着她,她恐怕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身心舒畅放松的感觉了。


    因此她现在对应宁特别亲切,和应宁的交谈里,她的苦闷,无力,枯燥都消失了,仿佛回到了京城肆意妄为备受宠爱的时刻。


    应宁现在在应时昕的印象里,就是一个特别能理解她,且兴趣相投,特别亲切能够直言一些小秘密和吐槽的亲人,而且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她对应宁可能不会认识她这样的事情就莫名在意起来。


    应宁就附耳过来,和她说悄悄话:“这件事情我悄悄的和姐姐说,姐姐可千万不能怪我。”


    这样亲密的耳语和亲近的态度,一副分享小秘密的模样,都应时昕非常受用,她也凑过来悄悄道:“你说,我不怪你。”


    “其实江伴读到云诏,还没上亲王府,就被我打了一顿,我差点就要把她送官或者丢到野外去了。”


    应时昕诧异,她开始下意识的是有点生气的,但想到江夏做的事情,心里又有点莫名的爽快,她不爽江夏很久了,只是碍于身份只能冷落她,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因此那点生气很快就转化为了好奇和耐心,她问应宁:“为什么呀?你要打她?”


    应宁小声道:“我不是有一个和离的夫郎吗?她是我夫郎的表姐,她一到云诏就鬼鬼祟祟的在我前夫郎的府邸徘徊,还去堵了我前夫郎的马车。那会我还不认识她,但这件事无论认识或者不认识,作为一个女人,能忍吗?那和离了也是我的人,怎么能容人窥伺呢?”


    “所以我带着人堵着她打了一顿,就丢柴房里去了。”


    应时昕立马共情:“你没错,你打的好!”


    大约是受皇室教育,她对自己的东西看的很重,即使不要了也是不能容人窥伺的,因此她一代入自己也气炸了。当即就觉得打的好。


    应宁就笑:“表姐也觉得打的好,对吧?表姐真好!”


    “不过幸好我没有把她丢出去,而是关在柴房里,她一醒来,就说她是四表姐最看重的人,四表姐一直倚仗着她,如果得罪了她,四表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一定让我们死无全尸。”


    “哼,那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个骗子,四表姐多好的人呀!最后还是她找出信来,我们才确认她身份的。”


    四皇女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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