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44. 第四十四章 别冲动!
    应宁将目光落在对面微微推开的窗户上,若有所思,她直接问道:“对面有住人?”


    琴声一顿,错了一个音,男子抬头楞楞看去:“对面?”


    应宁肯定:“是啊。”


    她刚才似乎察觉到了窥探的目光。


    男子抿唇:“对面没有人,只是一间门闲置的柴房。”


    应宁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这里环境陌生,人来人往,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说不定呢。


    不过一首曲子听完,她出去更衣回来的时候还是特地绕道去了柴房那一边,然后推开了柴房门。


    只是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她只看见光线下浮沉在空气中漂浮,而柴房空空荡荡,毫无异样。


    她揉了揉额头,竟然真的是错觉吗?还是她太多疑了?


    陪着她的红衣男子在这儿的名字叫阿朝,他连忙迎上来,看应宁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小姐,是怎么了吗?”


    应宁皱眉:“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你收拾出个房间门给我休息吧。”


    阿朝点点头,很快去将他的屋子收拾出来了,被褥全部都换成了新的,然后才让应宁歇下。


    应宁歇下后,天色也慢慢变黑。


    察觉屋子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以后,守在一边侧屋的阿朝终于动了动,然后蹑手蹑脚的悄悄出了屋子,然后他举了一盏小灯笼慢慢到柴房那边去。


    他谨慎的观察了四周,没有听见看见什么额外的动静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柴房的门,然后闪身进了屋子,快速将门关上。


    然后他提着灯笼四处看了一圈方便藏人的角落,小心呼唤:“阿云,你在吗?”


    “阿云?”


    他小心叫了两声,屋子里面都没有人回应他。


    阿朝这才皱了皱眉,然后谨慎检查了一下四周,见自己的动静没有惊动到别人,他蹲下身,慢慢寻着位置,摸索着推开了地上的木板,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窖入口。


    看见这个入口,他松了一口气,举着灯笼慢慢顺着入口放置的梯子爬了下去。


    这个地窖下去以后反而是和地窖上面一模一样的格局。


    白日里凭空消失不见的人,现在正蜷缩在角落里,只露出莹润的面容和修长的脖颈。


    阿朝面上一喜,举着灯笼过去:“阿云?”


    缩在被子里的人被声音和动静惊醒,警惕地睁开了眼睛,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看见昏黄烛光的人时,她眼里的警惕才慢慢退去,虚弱道:“阿朝?”


    阿朝笑着应道:“是我,阿云,你好些了吗?”


    女子撑着地上的干草,扶着墙壁慢慢坐稳,然后她慢慢点头:“谢谢你收留我,我已经好多了。”


    阿朝看着她白皙的手撑在干草上,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由得咬了咬唇,愧疚的上去扶起她:“对不起,阿云,都是我不好,即使你受伤了,也不能给你提供一个稍微好一些的环境养伤。还要委屈你躺在这干草上。”


    叫阿云的女子摇了摇头,笑道:“你能收留我,我怕我身后的麻烦,让我有容身之处养伤,我就十分感激了。”


    阿朝这才露出一个笑来,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分别指给阿云看:“这是金疮药,这是……”


    他将药瓶的功用一一介绍了,然后期盼抬眼:“阿云,我帮你上药吧。”


    阿云皱眉:“你从哪里来的药?”


    一个男子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弄到药呢?


    阿朝眸子一缩,垂下头去:“这都是剩的,楼里的爹爹管教不听话的男子时,难免手重或者要用其他方式,因此楼里的金疮药,祛疤膏都不缺,且效果都是极好的。我只能弄到这些药了。阿云……你别嫌弃,这些药……它不脏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都是虚的,却又极力想证明着什么,手都激动的举起来发誓了。


    阿云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我不是嫌弃,我只是担心,怕你弄到这些药,最后却又连累了你,你没被发现吧?”


    阿朝这才抬头,然后猛的摇头:“没有,你放心用吧。”


    阿云送开他的手,点点头:“你辛苦了。”


    阿朝脸上笑意温醇:“一点儿都不辛苦,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他忽然想起来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糕点还有两个大馒头。


    阿云眨了眨眼,笑着接过道:“今日的饭食可真丰富。”


    阿朝就笑:“因为今日楼里来了贵客,她们一来,楼里管事的就给我们换了最新最好的衣衫,用最好最鲜的吃食,还准备了不少精致的糕点,时时准备着。”


    “所以今日除了膳食里的馒头,我还能给你多拿一些糕点。”


    “我们也算是受了她们照拂。”


    阿云的手一僵,然后勉强笑起来:“下午我在柴房看到了,听阿朝弹琴的那个就是其中之一对吧?”


    阿朝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声道:“阿云,你看到了?我和那个客人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他脸色变了变,坚决的保证:“她只是听我弹了会儿琴,然后就歇下了,我看这位小姐好像不喜欢人亲近她,就大着胆子告诉她我可以不打扰她,她才留宿我的小楼的。”


    阿云笑了一下,安抚他:“我不是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只是今日下午见了,惊叹她的好颜色罢了。”


    她又笑了一下:“即使有什么又如何呢?我知你的为难,亦理解你的处境,都是为了生存罢了。”


    阿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看着阿云,看着她脸上的笑。唇瓣微颤,眼睛里已经有迷蒙的泪光:“所以,你不在意是吗?你不在意我是不是干净?也不在意我是否接……客。”


    阿云皱眉:“我只会感激你,阿朝,你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看着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模样,阿云唇瓣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明自己的心意,说了有什么用呢,风尘之身,怎敢奢望、玷污心里的明月呢?


    他以前就是那个阶层的人,受过良好的教养,能够很轻易的看出来,阿云是和以前的他是同阶层的人,甚至可能要更好。


    两个人是毫无可能的。


    因此他垂下头掩去泪迹:“阿云,多谢你宽慰。”


    然后打岔谈起今日的客人:“其实那位小姐是个好人,我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她也没有斥责我,在屋子里也没有动手动脚,提出别的过分的要求。”


    阿云垂头,慢慢吃着手里的糕点:“是,那位小姐看起来就像一个好人。”


    “只是她既无需求,怎么会来这里呢?”


    阿朝盘腿坐下来陪着她吃东西。然后解释道:“应该是陪她表姐来的吧,你不知道这位客人可好玩儿了。楼里有个叫阿狸的弟弟,一上去就凑到了她身边,结果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然后直接拒绝了阿狸。不过也是因为她的拒绝,我今日才……”


    她没说完,阿云却懂了,她怜惜的看着盘腿坐在地上一脸庆幸的男子,然后低声道:“阿朝,你考虑赎身吗?”


    阿朝闻言猛的抬头,然后他却又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不愿意吗?”


    阿朝苦笑:“我赎身以后,又能去哪里呢?我一无钱财傍身,一无姐妹依靠,就是出去,凭着这容色,也会很快沦落到这里,到时候的境地说不定比现在还不如。”


    阿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却又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即使她能帮着这个男子赎身,可是她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弱男子离开,没有人庇护,到时候的阿朝可能还不会有现在幸运。


    阿朝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现在幸好我还有一张脸,只要我在做做心理准备就好了,凭我的颜色,我以后也不会过得太差。”


    他知道还是有很多人吃他这张脸的,不然今日不会直接安排他出去迎客,他只是因为她的出现,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一时又垮了而已。


    阿云轻轻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一点湿润和无力,艰难道:“如果你喜欢今日的那位小姐,你可以讨她欢心,让她带你走,她的品性看起来不错,以后你也可以有个依靠。”


    “好。”阿朝笑着答应她。


    但他其实心里不太敢,也没有打这样的主意,他能察觉出来,今天的那个客人是真的对他们不感兴趣,身上也有一种莫名的威慑,让人不敢靠近她,虽然她总是笑吟吟的,但他总觉得她不会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


    等阿云吃完了,阿朝又给她喂了点清水,然后抱歉的提醒她:“阿云,这两日你能不能从地窖上去了,今日那个客人差点发现你。”


    “发现我?”


    阿朝点点头:“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还特意问我柴房这边是不是有人,我回答她没有以后,她更衣完竟然特意走到这边,推开了柴房的门,十分谨慎多疑。”


    “不过推开柴房的门没有看到人,她也许已经打消了疑惑,只要你不上地窖,应该不会被察觉的。”


    阿云的眉头紧锁起来:“你是说,她还特意来推开了柴房的门?”


    阿朝点点头,阿云几乎就紧张起来,抬头看向地窖入口:“你出来时,身后没有人跟随着吧。”


    阿朝摇头:“我非常谨慎,而且那位客人也是已经睡熟了,我才过来的,阿云,她是你的仇家吗?是害你沦落到这里的人吗?”


    阿云摇摇头:“她不是,但我也绝不能让她发现我。”


    阿朝也紧张起来:“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阿云苦笑:“不好说,你看她这样多疑又谨慎,谁知道现在她心里是否还在存疑呢?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地窖的上方。”


    她说着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手绕到腰后去摸兵器,她对应宁是真的拿不准,也不敢低估她。


    阿朝就连忙起身:“那你现在换到别的地窖去!”


    他利落道,然后起身去摸索墙壁上的凹凸处,然后按下。


    地窖里,一扇小门缓缓移开,阿朝过来催促她:“那你快走。”


    阿云微颚:“怎么这里?”不过说着她已经扶墙站了起来,往那边走。


    阿朝急急给她解释:“这原来是楼里的阴司地方,有来历不清白的,不听话的哥哥弟弟都是关在这里调教好,才允许出去迎客的。还有一些客人也有一些特殊的喜好,所以特地修建了这个地方。”


    “所以这些屋子下面都是空的,这两天因为要迎接这两个身份贵重的客人,下面的房间门都是清理过的。你可以去摸索墙上的机关,偷偷躲开。”


    阿云恍然:“好,多谢你,那你呢?”


    阿朝将东西收拢,扶着她进去:“你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


    然后将门关上,最后又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快步爬上梯子。被阿云一说,他内心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到客人之前,特地要绕到这边来开柴房的门,他就很不安。


    很快,这不安也实现了,他刚上了梯子,头顶上掩盖的好好的入口就露出一点缝隙和微光。


    阿朝抬头,和俯身来看的应宁来了一个对视。


    应宁脸上还是笑着的,一如既往的温和,只带了一点点好奇:“阿朝,你不在房间门,怎么在这儿呢?”


    阿朝心里一凉,手慌乱的微颤,幸好心里提前有了预感,他弯唇露出一个笑来:“奴有一个怪癖,比较喜欢地窖这样的地方,这里会让奴觉得安全,所以奴下来走一走。”


    应宁道:“是吗?”


    阿朝道:“是啊,小姐又怎么会走到这里呢?是奴哪里服侍的不周到吗?”


    “还是说小姐想玩一些特别的?在这地窖里?”


    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暧昧勾人的笑容:“如果小姐喜欢,可以下来看看哦,这下面的东西也很齐全呢。”


    应宁目光微凝,然后慢慢也笑起来:“是吗?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她撩起衣摆,慢慢顺着梯子爬下来。


    阿朝却微微错愕,僵住了,她怎么会选择下来呢?


    不过应宁下到地面上时,他已经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扶住应宁:“那小姐今日想要怎么玩呢?”


    灯笼的可视范围有限,只能看见周围的方寸之地,应宁就道:“你先把屋子亮起来,我看看这里有什么玩法吧?”


    阿朝只能答应,他提着灯笼拿着火折子吹燃,然后顺着墙壁上的壁灯一一点亮,为了拖延时间门,他点的慢吞吞的。


    应宁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美名其曰,熟悉一下地盘。


    她已经能够看出来,这里是绝对有问题了。


    下午她打开柴房的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瞬间门怀疑自己的,但是因为阿朝紧张的凑上来询问,她就察觉里面有猫腻。


    等到晚上,阿朝果然又悄悄离开,她更是警惕。


    她和应时昕两个人这次出行并没有带太多人,像仲守这样的长随和侍卫,为了不打扰她们的雅兴,可是都安排在庄子外面了。


    察觉这里面的猫腻,想到只有她和应时昕两个人,应宁很担心两个人陷入了骗局的漩涡,被人美人计以后悄无声息的要了命,让她们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栽在这里,那可就玩完了。


    丢脸她们丢不起,损失命也是损失不起的。


    所以应宁选择一探究竟。


    当然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也不是单枪匹马杀进来的,她在来这之前还特意联系了守护在外面的仲守,以做后应,这也是她为什么来的这么晚的原因。


    这个屋子随着壁灯一一被点亮,也慢慢露出了全貌。倒是真的很像阿朝说的用作“特殊用途”的地方。


    应宁看见有一面墙壁上明晃晃的嵌入了锁链,锁链的末端是手铐和脚铐。上面的痕迹也并不新鲜了,隐约可见暗红色。旁边的陈置了柜子,柜子上甚至有加长的锁链,还有各种道具,瓷瓶。


    应宁甚至还看见悬挂在墙壁上的皮鞭。


    另一个方向,则安置了一张干草铺就的床。


    阿朝磨磨蹭蹭的点完所有壁灯,心里祈祷着阿云最好走的再远一些。然后他来到应宁身边问道:“小姐想要怎么玩呢?”


    应宁挑眉,看向墙壁上的锁链,跃跃欲试道:“我觉得这个就很不错,不如我们就试试这个吧?”


    她笑盈盈的,脸上都是好奇和兴奋:“我以前还没玩过这个呢。”


    阿朝脸色一白,一时间门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对这个起了兴趣好奇,还是心里有所怀疑,正在试探。


    如果应宁不是试探……


    阿朝想起以前楼里接待过特殊喜好的客人的哥哥弟弟,眼底闪过恐惧。


    他强撑着试探:“小姐,是想奴试试这锁链,还是小姐亲自试试这锁链?小姐,试试这锁链也会别有趣味哦!”


    应宁笑吟吟的拿过悬挂在墙壁上的鞭子,慢慢摇头:“不了,小姐更喜欢看阿朝锁在里面呢。”


    她缓缓打量一下阿朝,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想必阿朝这样骄矜明艳的美人,瘦弱又无助的锁在这锁链上,挣扎,哀求,白皙的皮肤上有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和血痕伤口,一定会别有一番趣味吧。”


    阿朝的脸色彻底白了下来,是他看错人了。


    他之前还以为这位小姐是不同的,原来是没有勾起她的兴趣吗?


    他很快认栽,慢吞吞的走到墙壁下,伸出手配合。


    应宁笑着拉过锁链,将镣铐慢慢的扣在了阿朝的手腕上和脚腕上,每铐一个,阿朝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到最后身体都颤抖起来。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多余的话,反而是紧握着拳,看向应宁怯怯笑道:“小姐,可以先温和一些吗?”


    应宁甩着皮鞭在空气中打出一声炸响:“温和一些,那就拿你想隐藏的秘密来换吧。”


    阿朝面色一变,然后笑的勾人起来,道:“是我仰慕小姐这个秘密吗?”


    “我承认,我是对小姐一见钟情,见了阿狸弟弟被你拒绝后,故意示弱装乖,特地引着小姐来这里,就是想要同小姐一夜春宵。”


    “小姐,你现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他一字一顿,尾音勾人。


    应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表情一时有些一言难尽:“以后夏天我会考虑请你来降降温的,你比那个阿狸……”


    她有些不情愿的竖起一个大拇指:“你更厉害,我陪你演不下去了。”


    她将皮鞭一甩,反正人已经扣住了,干脆自己寻找里面的猫腻就好了。


    她这几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先是被一个女人给舔了,出来放松心情也要遭受一个两连击。


    她一时有些迁怒挑头的那个军师。


    她不继续了,慌的反而是被锁在墙壁上的阿朝,他强忍住自己的颤音和慌乱,唤道:“小姐?”


    应宁却已经懒得理会他了,她寻了柜子上放的,不知用途做什么的巾帕,团吧团吧的塞到了阿朝嘴里,避免他发出声音,惊动别人。然后自己慢慢摸索这间门屋子。


    索性这屋子似乎也不是专门用来遮掩其他通道的,应宁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观察被锁住的阿朝的表情,试探的对着墙壁上的一个凹凸处按下去。


    一扇门缓缓移开。


    看着移开的门,阿朝脸色蓦地惨白,阿云受了重伤,行动缓慢,也不知跑的远不远?


    他可要跑的再快一点呀!


    应宁不知他心里的祈祷,只是目光微微一亮,她也没有急着就要闯进去,而是爬上梯子,召唤守在上面的仲守下来。


    有仲守在,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险一些。


    看到突然出现的仲守,阿朝面色更白了。


    他呜呜着试着出声,仲守和应宁却都并不理会,也不心软。两个人很快提着灯笼拿着兵器进了那扇门。


    走进门里,应宁和仲守巡视一圈,发现这里是和刚才的屋子差不多的布置,也没有人,她们按照之前的经验,又很快打开了另一扇门,如此走了七八个房间门,都一无所获。


    仲守疑惑:“小姐?”


    难道真的像是阿朝说的那样,他是故意耍花样的?


    应宁则是担心另一点,这个庄园似乎已经被挖空了,也许阿朝想要遮掩的人早就趁着熟悉地形的优势早早跑了。


    她按下下一道门的开关,告诫自己,如果这扇门再无所获,那她就要上去惊动应时昕,将整个庄子封锁了。


    下一扇门缓缓移开,可这一道门不一样了,应宁和仲守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她们提起灯笼照亮,看见小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纤瘦的身影,隐隐露出一截裸露的细瘦伶仃的手腕,和光裸着的肩膀。


    似乎被子下的人也是不着寸缕。


    床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动静,勉强动了动,虚弱出声:“阿朝?你怎么……咳咳……怎么又回来了?”


    “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


    应宁眯了眯眼,听见里面还断断续续再劝,声音有点闷:“你……快回去,不要……让爹爹发现你给我送了吃食和……咳咳,伤药。”


    他苦笑的声音也带着中气不足的虚弱:“我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干干净净的,我……不想去接客。”


    她们甚至闻到了隐隐的血腥气。


    应宁:……


    难道是她误会了?


    阿朝是真的来拯救即将沦落风尘的同类?


    仲守也迟疑的看向应宁。


    应宁打了个手势,握住兵器慢慢走向室内,仲守守在门外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人。


    室内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对:“阿朝?你不是阿朝?咳咳咳……你是谁?”


    虚弱的声音尖锐起来,似乎察觉到什么,撑着手坐了起来,昏黄的烛光下,半遮脸的面具一闪而过,应宁看见被子滑下,露出的肌肤白皙,两点殷红一闪而过,腹部鼓起排列整齐,轮廓舒适漂亮的腹肌。


    应宁:!!!


    应宁顿住脚步,看见床上手忙脚乱的人拉起被子匆匆遮掩住自己,往墙上后退躲避,慌乱道:“你……你不要过来!”


    可是应宁已经近在咫尺,她一时犹豫,是更近一步摘下面具确认呢,还是就此收手退出呢?


    似乎看见她没有退后的打算,男子微微喘着气喝道:“退出去,不然我就自裁!”


    一声清响后,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碎瓷片,狠狠抵着脖颈。


    应宁举起手阻止:“你别冲动,我没恶意。”


    应宁看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外面守着的仲守也警惕的看过来。


    “那你退出去!”


    应宁迟疑着没动,就见男子另一只手里有什么东西狠狠掷出来砸向她,应宁闪开,守在门外的仲守也警惕出手,袖箭弹射而出。


    “嘭”双方都错开了,只是袖箭直直击中了墙壁男子掷出的东西也落在应宁身后,进来的仲守身前,然后应声而碎。


    身后蒸腾起一片粉末,应宁没注意到,只往后退:“好,我走!”


    只是她刚退两步,突然腿一软,直直倒下,只是在她之前,她也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应宁心里一沉,仲守先她倒下了!


    她们两个人还是着了道了!


    她勉力抓住手中兵器,往受伤的左肩再次刺去,只是手上软绵绵的,只感受到了伤口来自外物挤压的微微痛感。


    聊胜于无,应宁继续使劲,晕眩的脑袋里听见床上慌乱的人声:“怎么倒……倒下了?我丢出去明明是金疮药啊?”


    金疮药!?


    应宁嘴角一抽,听见一些凌乱的瓷瓶碰撞,然后意识清晰的最后,是男子疑惑难耐的声音:“怎么……这么热?”


    这种走向莫名熟悉,应宁心底蒸腾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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