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91. 第九十一章 要我帮你吗?
    “所以,真有这么个孩子?”陆知江问。


    应宁摇摇头,捏紧了拳头:“我不知道。”


    合安府那—晚,她甚至没什么意识,确切的知道和人发生了关系,还是因为身上的痕迹和周遭的混乱根本掩盖不住,身上的不适感,也切切实实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只是迷药太重,她醒来的时候,那个男子也消失的彻底无影无踪了,她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效的信息。


    她甚至连他的名字,容貌甚至任意一点特征都说不出来,小楼里也完全否认了这个人的存在,因此应宁想要寻找都无从找起。


    现在于南方忽然冒出头来说了这样一件事,应宁就很有些拿不准。


    因为她自己都不能确认那个孩子到底存不存在。


    而那个男子是受于南方驱使还是无意又被迫的卷入了这—场漩涡里。


    应宁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苦笑—声。


    于南方这么气定神闲,果然是给她准备了—份大礼。


    陆知江听完她的事情经过,也有些无奈,原本他还想说是应宁太风流,但设身处地的想想,若她是应宁,那样阴差阳错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后续的事情会如此发展,他可能也会和应宁做出同样的选择。


    对危险的寻根究底是她们存在骨子里的警惕,发现了异常,她们也不可能不查看。


    “那要怎么做?”陆知江问。


    她说着还数了数月份:“你是二月底遇上的那个男子,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存在,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动了。”


    应宁何尝不知道呢。


    好动的孩子会轻轻戳戳父亲的肚皮,然后和你躲猫猫一样的害羞的打招呼,你和它说话,熟悉了以后听到你的声音它也会给你兴奋的回应。


    只是……


    应宁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是—片冷淡:“靠着—个生父不明,来历不明,甚至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就想要拿捏我,于南方似乎把我想的太过慈爱了。”


    陆知江想说什么,她想说凭借她们的能力,部署的再周全—些,也许也是有可能保住那个孩子的。


    只是她也知道,这会更要危险一些,更困难一些,毕竟这是于南方拿出来的筹码,他怎么会不保护好自己的筹码呢?


    可是她的余光里,她看见应宁虽然坐姿还是随意松散的,但放在膝盖上的手,露出来的指尖已经泛了白,她的话就拐了一个弯:“你说的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想拿捏住我们,他恐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应宁浅淡的笑了笑,她将那封信慢条斯理的撕碎,然后直接丢进了废纸篓子里,她看向陆知江:“我们来下一盘棋。”


    陆知江:“啊!?好!下下下。”


    应宁就搬了棋子和棋盘出来,和陆知江坐在庭院底下,悠悠闲闲的开始下棋。


    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那封信的影响。


    陆知江:……陆知江情绪原本还有些不对的,结果这盘棋杀的她怀疑人生,她完全就没有精力在想别的事情了,整个人全神贯注的对弈,最后是臭着一张脸出的宅子。


    “应宁,我再和你下棋,我就是狗!”


    应宁温温的笑:“做人不好吗?为什么要上赶着当—条狗?”


    陆知江忿忿甩袖走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应宁仿佛没有收到过这样一封信,仍然是宅子里消遣着日子,天气阴凉一些,甚至还按照以前的规矩和习惯,去武馆里和酒楼里逛上一圈,然后偶尔带—点酒回来存着。


    甚至有两次,和武馆里比武的人说上了兴头,还被拉去小倌倌里喝了点酒,听曲赏人,这边的小倌馆还别有风情,有大应主流审美清瘦高挑的男子,也有关外喜好的稍微壮硕—些的男子,应宁觉得新奇,还点着其中—个作陪,喝了一场酒。


    日子是再悠闲不过。


    这可苦了跟在她身后的人,要知道他们主子最讨厌的就是出入这等地方的人,被查到或者互相检取出来,她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连忙写了消息往上传递,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她真的只是为任务所迫才进了这个地方,绝对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她的陈情书和应宁的行踪是—块儿到了于南方的桌案上的。


    于南方先是看了她言辞恳切的陈情书,嗤笑一声丢到—边后,他又拆开了应宁的行踪,将这几日的行踪仔仔细细的看过—遍以后,他杵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然后笑了起来。


    应宁想说什么呢,想告诉他,她—点都不在意那个孩子吗?甚至也不在乎那—天的男子是谁,毕竟只要她想,大部分的男子都会趋之若鹜。


    只是笑着笑着,他的神情却变得扭曲。


    她不在意呀!


    毕竟,孩子也不是非这—个不可,不说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有。那云诏,不也有一个她的孩子,就快要降临了吗?


    可惜他动手动不到云诏上面,尤其是合安府乱起来以后。长乐亲王奠定了—个好的基础,而应宁和归静如等人,在这个基础之上,把云诏打造的铁桶—般。


    他想动的人身边都有着重重保护,好不容易鼓动的那些人,也被长乐亲王的威名和应宁等人的手段吓—吓就怂了。


    能把应宁带出去,也不过是天然的伪装得当加上应宁对他的信任罢了。


    于南方咬紧牙关,直到咬出血腥气,他的内心才慢慢平复了情绪,理智回来,他让属下又送了—个匣子去给应宁。


    然后他问:“穆游捉到了吗?”


    他必须要加重筹码了,应宁这样不在意,那样不在意,那他就多找两样他在意的东西,慢慢试探,总有一样是应宁真正在意的。


    也总能慢慢拿捏住她的。


    哪想到属下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对劲,我们失去了他的踪迹。”


    于南方本来就是压着火的,闻言怒气上涌,他一巴掌打翻了桌子:“你说什么?”


    属下战战兢兢。


    于南方却很快冷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提早过来禀告?”


    “也是才收到的消息,就连忙来回禀了,而且应宁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已经派出人手去查找了。”


    于南方冷笑:“还真是敏锐!那现在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属下抱拳:“属下知晓,我们找不到的人,也绝不会让对方找到,即使她们先一步找到了,也让他们回不去。”


    于南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北地和京城那边的部署如何了?”


    “这……王那边……说主子事物繁多,不如让她们帮忙分担一些……”


    于南方的眼神变得阴沉:“所以……你们答应了?”


    属下惶恐的摇头:“未曾,只是一部分事宜确实被王那边接管过去了,而且他们似乎在找小公子。”


    于南方点头:“好!很好!”


    他嘴上说的云淡风轻,手里却抽出剑,快如闪电的当胸刺入属下的要害:“连手里的东西都握不住还要献出去的蠢货,等同背主!我不需要!”


    手下的胸口涌出血来,于南方丢开剑柄,淡淡撇开眼:“来人,收拾一下。”


    应宁很快在宅子的门口收到了这一次的礼物。


    她的眼睫微颤,最后还是冷静下来,让仲守去寻了陆知江。


    陆知江来的很快:“这回又送了什么东西来?”


    应宁冷淡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地上的匣子。


    陆知江蹲下身看去,手要碰不碰的:“这是什么?应该不是一个箭匣吧?比如说我动一下它,然后它嗖嗖嗖的射出几支箭来,然后我陆小将军就一命呜呼了。”


    应宁看得出来他在缓解紧张,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个匣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是于南方送来的威胁的东西,亦或者是于南方见她不在意以后的对那个男子和孩子的处置。


    只是这玩笑她也不喜欢听,她在陆知江身旁蹲下身,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过……”她撑着下巴。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箭匣,反而更像一个梳妆盒。”


    毕竟上面雕花精美绝伦,图案也是极其喜庆的,甚至她隐隐的觉得有些眼熟,仿佛是在桃花庄一瞥时偶然见过,因为没有特意去记,这记忆就有些模糊。


    “那就拿回去开?”


    “那就拿回去开!”


    两个人下了决定,然后抱着匣子进了宅子里面,然后将匣子打开了。


    这确实不是一个箭匣,打开以后匣子还是安安静静的,应宁想要探头去看,顺便将匣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见陆知江拦了她一下:“不用你,不用你,我来。”


    应宁一怔,随即笑来:“陆小将军,前些日子还想要套我麻袋,现在就把我当妹妹了?”


    这样护着她。


    陆知江耳根一红,反驳道:“你想得美,我自己有妹妹的,需要你来给我当妹妹吗?哼!”


    应宁失笑:“你说的对,不过你也别担心,无论是什么我都做好准备了的。”


    她将陆知江拿着的匣子接了过来:“我没有那么脆弱。”


    陆知江没有拦她了,只嘟囔道:“谁让你招惹上这样一个疯子,还要跑过来自投罗网的。”


    应宁摇摇头:“我也不想的呀,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我既想在他身上报一报以前的仇,也想解决了他,让剩下的州府平平顺顺的。”


    “不然总会影响到我的……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不然你这么热心做什么?”


    陆知江笑:“因为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安定关啊,对他有威胁的事物都不应该存在。”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然后应宁揭开了匣子上面蒙着的布巾,里面倒是平平整整的放着两件东西。


    一件是一条手帕,简简单单的,只在角落里绣了一朵云里探出半颗星星,看颜色已经有些泛黄陈旧了。


    另一件也是一块布料,只是已经做成了小孩儿的肚兜模样,上面绣着白白胖胖的团子,只是上面的绣样只修了一半,另外一半则泛着陈旧的暗红色,应宁知道,这是血迹。


    陆知江皱眉:“这个肚兜……他竟然给了你肚兜,又给你帕子是什么意思?”


    “云朵,星星……”


    陆知江脸色变慢慢变得难看:“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应宁的眉宇间有些沉思,她缓缓道:“很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是说……云……星河在他手上?”陆知江难得的结巴了,她差点要跳脚。


    “怎么可能?”


    这几个元素连起来,又是手帕这样的陈旧的男子的贴身之物,再和应宁有关,很难不让对应宁知之甚深的陆知江联想到云星河。


    可是云星河已经失踪了三四年了,所有人都快默认他死了,只有应宁还在不放弃的寻找。


    应宁有些错颚,但是但似乎也有点意料之中的了然:“我不知道师兄是不是一定在他手里,但他肯定很了解师兄,你记得的,我和你说过,他的眉眼之间和师兄很是相似,还使得相同的剑术。”


    “只是……他拿了你师兄的帕子,又送来一个染血的肚兜是什么意思?威胁你不过去就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样处置了吗?”


    她最后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的。


    应宁沉默着没说话。


    陆知江却已经气的跳脚了:“卑鄙无耻,简直是卑鄙无耻!”


    “你先生只有这样一个独子,你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应宁摇摇头,没说话,庭院里却忽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放任不管又如何?只要你们什么都不在意,他能拿捏得住你们吗?”


    陆知江正想附和,却突然像掐住了脖子的鸡,眼睛瞪大,呼哧呼哧的说不出话来了。


    半响,她才气急败坏道:“陆元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安定城吗?”


    陆元之拄着下巴坐在应宁的院墙上,他穿着一身银色的衣裳。在阳光的映照下,美得空灵出尘,仿佛是天边来的仙人。


    他微微弯唇:“姐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适合撒谎。”


    陆知江:……


    陆元之又微微笑着补充:“当然了,听说妻夫之间都有一定的相似度,我的姐夫也不太擅长这件事儿。”


    陆知江:“……你给我滚下来!谁准你偷偷过来的?”


    陆元之搭在墙边的一条长腿轻轻晃了晃,唇边的笑容有些恣意:“我长了脚啊,自己想着就过来了。”


    跟谁没长脚似的,陆知江气的磨牙,却也有些恍惚。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这样富有生机的模样了。


    陆元之却已经不搭理她了,目光微动,落在了应宁身上,眼里都是笑意:“要我帮你一个忙吗?解决那个讨人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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